春潮/负心郎[古代架空]——BY:p876543

作者:p876543  录入:07-23

「是你亲手做的?」
「嗯,估计是比不上外面卖的毛笔,你可以当作是??」
「我??我会好好珍惜的!一定不会使用的!只放在房间里!」方代月高兴得快要手舞足蹈了。
商柔微微一笑,手里拿着酒壶,看着外面的明月,又想起那年深冬,自己用心地制造了那把木梳,只怕早就被那个人丢到什麽角落里。
「云湘你真好!」方代月扑到商柔身边,几乎要抱着商柔了,商柔总觉得他有点像凌绿—不,凌绿可机灵了,换着是方代月在皇宫里侍职,估计不出半个月就被乱棍打死了。
「我一定会努力考上的!」方代月又把一口糖醋鱼塞到嘴里,嘴边都是酱汁,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坚定说道。
「为了追随你最崇拜的许大人。」商柔早就半醉,他斜斜地靠在木榻上,不太优雅地打了个酒嗝,他懒洋洋地抬起酒壶,方代月便跟他碰了酒壶。



方代月见商柔歪着头,脸颊酡红,不禁看呆了,他立即转头继续闷头喝酒。
商柔浑然未觉地躺下来,把酒壶高高地举起来,酒水如同一条瀑布般倾倒在他的嘴里,弄得下巴里也湿了,胸腔里一片冰凉。
酒壶里没有酒了,商柔晃了晃酒壶,竟然又想起那年浓春深夜,他跟那个人抵死缠绵之後,自己顺从地靠在那个人的怀中,那个人在皎洁如月华的昙花花海中为他吹笛??
就算牧晚馥对於自己从来都是谎言,由一开始他就不曾抱过真心,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牧晚馥。
那个人的身影早就刻在骨子里,就算有朝一日自己化作飞灰,每片灵魂的灰烬低吟着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此时,眼前突然一亮。
一阵阵烟火在远方的夜空此起彼落地绽放着,璀璨多姿。商柔微笑地看,虽然与自己无关,但这只燃烧瞬间的美丽却足以打动每个人的心。
「云湘喜欢烟火?」方代月见商柔看得入神,便主动问道。
以前在宫里也见过烟火,商柔的确是很喜欢的。
「虽然很短暂,但非常美丽。」商柔若有所思地说道:「美好的东西,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烟火可以买到的,若是云湘喜欢也可以天天放烟火。」方代月不以为然地说道。
商柔看了方代月一眼,问道:「今天怎麽放起烟火来?」
「今天是七夕呢。」方代月吃着烤鸡,满嘴都是油。
「这倒是成了七夕礼物。」商柔已经醉醺醺地敲了敲那个木盒。
方代月的脸立即红透了,蜡烛已经快将烧到尽头,半明半暗之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七彩斑斓的烟火在触不可及的夜闪耀着,星光也黯然失色,烟火下的欢声笑闹却与现在房里的对酌无关,他们彷佛身处在某个只有他们的国度。
「云湘??什麽时候出生的?」
商柔歪头想了想,他也许久没有跟任何人庆祝自己的生辰了,竟然有点想不起来了。他想了一阵子,才把日子告诉方代月。
「你的生日快要来了。」方代月拿手指算了算,不无失望地说道:「那天我还在考殿试呢。」
「高中状元,就当作是贺礼。」
「状元?这也实在太难了。」方代月哭丧着脸道。
商柔打了个呵欠,开玩笑地说道:「我的贺礼,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要不,考个榜眼?」


方代月很快就醉得吃吃笑着,商柔唯有扶着他躺在床上,自己虽然醉着,但倒是还没有睡意,便在窗边自斟自饮,看着烟花渐趋无形,看着黑夜缓缓地流逝,直至天亮。
商柔醒来时,他正躺在床上,一张薄被盖在他的身上,被酒水沾湿的外袍已经被脱下来,只穿着一件内衫。他抬头去看,只看见方代月正伏在昨夜喝酒的小几上写字,一旁放着墨砚,估计是向小厮拿来的。
「不是说过要供奉我送你的毛笔吗?怎麽一起来就拿来练字了?」商柔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撑着脸颊,笑着打趣。
「我想尝试一下嘛??」方代月搔搔头,他站起来,把刚刚写好的一张纸递到商柔面前。
商柔看清楚上面的诗句,脸色马上就变了。
「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方代月本来还沾沾自喜,说商柔的毛笔写起来很顺手,却意外地看见对方脸色惨白,以为他是醉後不舒服,连忙扶着他说道:「要我出去给你拿醒酒汤吗?」
「没什麽。」商柔低头看着那张纸,方代月总算反应过来,他说道:「你不喜欢那首诗?」
「当年??我曾经身罹怪病,我的妻子把这首诗刻在金锁上,祝愿我早日康复。」商柔合上眼睛,他知道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方代月,但这首诗如同一块巨石般在他的心中激起千层浪,使他脱口就把那件事说出来。
那个长命锁??
成亲之时,他和合和公主可是说好了要天长地久的。
不过是短短一年之後,自己的天长地久却许给了她的弟弟,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
「妻??妻子?」方代月一怔,他一直以为商柔只是个男宠。
「嗯。」商柔没有再作解释,那个女人是他心里最珍贵的回忆,他实在不愿多说。
「那後来??你是怎麽??遇到你旧日的主人?」
「我背叛我的妻子,跟那个同样有妻室的男人偷情,间接把我的妻子害死了。」商柔靠在床上缓缓地说道。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亲自把金锁递给合和公主,当年她好像曾经认真地问过自己,这金锁是否自己之物,自己心虚,所以没有把这是牧晚馥的礼物的真相说出来—
合和公主早就在提防着牧晚馥,她知道牧晚馥登基之後不方便像以前般亲手执着屠刀,必定以迂回的方法取她性命。
自己却什麽都不懂。
牧晚馥当年待自己千般温柔,也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杀死合和公主而已。自己跟他偷情一事弄得满城风雨,合和公主心中是多麽痛苦,她或许还得承受着别人的闲言闲语,说她的丈夫在她怀孕时跟她的弟弟夜夜幽会??
今日种种,都不过是昨日之报而已。
「岁岁长相见??」商柔低吟一句,那个女子死前还要自己照顾牧晚馥,她到底是有多傻。
方代月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唯有心中暗骂自己怎麽就挑上这首诗呢。
「都过去了。」商柔摇摇头,打了个呵欠。他彻夜痛饮,现在实在有点头疼了。
方代月坐下来,他认真地道:「云湘??」
商柔勉强睁开眼睛。
「我??我是你的朋友,若是你想找我倾诉,你随时可以找我的。」方代月想抓着商柔的手,但还是不敢伸出双手,只是微微抬起双手,眼神却是温柔而真诚的。
「我又不是小姑娘,没那麽脆弱。」商柔摸摸方代月的脑袋道:「你看起来倒像是你才是我一样。」


殿试将至,方代月来得愈来愈少,商柔依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愈来愈习惯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
天气愈来愈热,商柔拿着摺扇坐在窗边乘凉,听着依附在墙上的蝉叫个不停。
小厮敲门,商柔应了门,只看见满眼红丝的方代月脚步虚浮地进来了。商柔仔细看了几眼,失笑道:「读书读成这样了。」
方代月趴在商柔身上哭丧着脸道:「怎麽办?要是不能考取功名,父母花了那麽多钱供我读书,可全都白费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殿试每三年一次,你还年轻。」商柔抚摸着方代月毛茸茸的脑袋,温柔地安慰着。
「古人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定得一击即中!」方代月泪眼汪汪地说道。
「这个??我也帮不了你。」商柔如愿地看见方代月的小脸塌下来了,他稍微转换坐姿,说道:「还有几天殿试?」
「三天。」方代月举起三根手指。
商柔催促道:「早点回去休息,你的许大人在等着你呢。」
方代月闷闷地道:「现在跟我一同苦读的书生都忙着温习呢,整个客栈就跟战场一样,我在你这里才能放松一阵子。」
商柔没好气地说道:「那我把床借给你,你好好休息。」


在商柔心中,方代月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眼看他睡着了,商柔便掀开被子钻进去,反正现在他也常常跟陌生人同床共枕。
睡到一半时,商柔隐约感到身边的人在动,他睁开眼睛,却看见睡在里面的方代月正张大眼睛看着上方,双手伸出来,似乎在数着东西。
「在数什麽?」商柔打了个呵欠。
方代月吓了一跳,他转身看着商柔。
「我在数这一年用了多少钱。」方代月闷闷地说道:「我爹考了一辈子也没有考上秀才,他老来才有我这个儿子,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商柔也有点触动,他揽着方代月的肩膀道:「做一件事之前不能老是想着失败,要不然一定会失败的,你要相信自己,现在你考得上秀才,及第的机会就在眼前,进入殿试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得到了,你可不能输给任何人—你不比任何人差。」
方代月抬头看着商柔,商柔也在看着他,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方代月就把他压在身下,吻上那双他朝思暮想都想一亲芳泽的嘴唇。
这小子平日倒是胆怯,占起便宜来却大胆得很。
「嗯??」商柔没有推开方代月,却也是没有回应。
方代月唯有松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商柔,他歉然道:「对不起,我知道云湘只把我当成朋友。」
「又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这种事。」商柔捏了捏方代月的脸道:「你买起我,本就应该做这种事。」
「不!」方代月的反应很大,他跳起来,动作大得床帐都摇晃着。他握紧拳头道:「我??我不希望只做云湘的恩客!」
「那你想做什麽?」商柔舒服地躺在床上,任由长发散落。他仰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如此美丽,却是如此触不可及。
「想做??」方代月低头道:「想成为云湘心中最特别的人。」
商柔叹了口气,他问道:「方公子,你以前对女人有经验吗?」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云湘!」方代月几乎要发誓了。
「虽然男人没有贞节可言,但若是第一次开荤,找一个女子或许会比较好,毕竟阴阳交/合才是正道??」
方代月掩着商柔的嘴道:「我不想听到云湘这样说。」
「那我不说了。」商柔点点头。
方代月抱着商柔,委屈地说道:「我就只想跟云湘在一起—我想考上功名不止是为了父母,更是希望可以为云湘赎身。」
商柔没有抱着方代月,多少红烛帐暖的夜里,那个男人紧紧地抱着自己,在自己的耳畔说过多少句同样甜美温柔的誓言。
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如同春蚕吐丝般形成一个茧,把商柔彻底地束缚着。
自己当时竟然相信了。
相信一个帝王所谓的真心。
「谢谢你的好意。」商柔双手捧着方代月的脸颊,主动地吻上去。
两个年轻男人自是天雷勾动地火,方代月就像初生的牛犊般凭着本能扯开商柔的衣衫,吻遍他渴求已久的肌肤,商柔胸前的并蒂莲刺青被他又舔又咬得泛起水光,如同刚刚被雨打湿般散发着暧昧的水光。



四十八

商柔被牧晚馥悉心调教多年,又经过合欢殿的教导,对着这毫无章法的求欢也是哭笑不得。
方代月突然抬起头来,闷闷不乐地说道:「云湘,我知道你在取笑我没有技巧。」
商柔咬着嘴唇,忍不住笑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取笑你。」商柔抱着方代月翻身,分开双腿骑在他的身上,轻轻地解下方代月的腰带,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我就教你一遍,可要记住了。」
方代月红着脸点头。


夏末秋初,夜里却依然热得使人汗流浃背。
夜深了,繁星满天,蝉鸣却迟迟未止。
方代月明显是个勤学的好孩子,商柔只教了一遍,他就急不及待地把商柔压在身下,把商柔教会的技巧一一运用,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创造了几招,商柔的魂魄都几乎被他一下下撞散了,双腿不自觉地紧紧夹着方代月的腰身迎合着他,恨不得就这样溶化在他的怀抱中。
商柔抱着方代月的颈项迎合着,咬着他的肩膀,敏感处被反反覆覆地碰撞着,舒服得眼角都沁出泪水。他低声呻吟着道:「你??若是读书都领悟得那麽快??一定考得上状元??」
方代月拨开商柔汗湿的发丝,怜爱地吻着他的发鬓,在商柔的耳边认真地低声道:「云湘,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商柔仰後看着凄冷的月色,愉快地喘息着,却没有回答方代月的话。
一辈子实在太长了。
他早就不再相信了。

商柔很早就醒来了,他见方代月睡得还沉,便蹑手蹑脚地到屏风後清理身体。他换好衣服出来时,只看见方代月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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