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负心郎[古代架空]——BY:p876543

作者:p876543  录入:07-23

商柔应了一声,对方身上浓浓的脂粉香气使他作呕,但他现在也只能忍受着。
这猪狗不如的日子。
商柔之後也是有想过饿死自己的,但或许是方代月的烤鸡太好吃,所姚商柔的死念才渐渐消退,可是若问他活着有什麽意义,他又说不出来,但以前活在宫里其实又有什麽意义呢?
像陆萱所说,商柔现在是在生存而不是生活。
「云湘,送给你的。」张公子把一根珠钗递给商柔,商柔接过珠钗。他虽然出身寒微,但牧晚馥宠爱他时从来不吝啬奇珍异宝,二人聊天时,商柔偶尔提起喜欢什麽,翌日起床时,那件宝物就会出现在他的房门前。
区区一根成色不佳的珠钗,商柔自是早就看出来了,但还是得笑着道:「谢谢。」
商柔始终不擅於逢场作戏,笑起来也是淡淡的,可是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的恩客还是不少。
「我替你戴上?」张公子问。
「好的,谢谢。」商柔轻轻低头,张公子把珠钗戴到他的发上,手掌沿着他的乌发滑落到商柔的下巴上。
商柔看见对方的眼神,当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便低声道:「外面寒冷,不如回去吧。」
然而张公子已经把商柔按到湿滑的灰墙边,弯身吻着商柔的嘴唇,商柔其实也没所谓,之前他在红英院大厅当着众人面前被强/暴,早就对於这种事情盲目了。
商柔的体质被合欢殿调教得异於常人,只有一点技巧便会动情。他被吻了一阵子便按捺不住,脸色嫣红,全身发热,轻轻地低吟着,张公子扯开他的衣衫,沿着他的颈项仔细地轻吻着,低声道:「云湘??你真是尤物??」
「嗯??」商柔的长发散落,仰起颈项,难耐地迎上前,让张公子含着他胸前那并蒂莲刺青的花蕊。
张公子把膝盖塞进商柔的两腿之间,商柔轻轻歪头看着对方,便主动地揽着他的颈项,张开双腿。


完事之後,商柔的脸颊还带着红晕,张公子塞了一锭银子到他的手里,主动接过珠钗把他的长发别好,又说道:「我还得回家吃饭,过几天再来找你。」
「嗯。」商柔把银子放好,略略点头,张公子见他衣衫凌乱,双腿发软,胸前的刺青布满自己留下来的红痕,也没有送他回房,只是径自整理衣衫,然後离开。
商柔低头把衣衫理好,他感到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抬头只看见方代月正站在走廊的油灯下静静地看着自己,恐怕早就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
他轻咳几声,春夜本就寒冷,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刚才又出了一身汗,估计是在发低烧。
商柔见方代月不过来,便打算转身回去,方代月却已经跑到他的身边,似乎是想拉着他的手腕,最後还是拉着他的衣袖。
「方公子若是想要我侍候,至少也得让我先清理一下。」商柔没有直视方代月,只是别过头冷淡地道:「还是方公子不怕脏?」
方代月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抱着商柔。
「真想??真想把云湘带回家好好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再碰到云湘。」方代月委屈地在商柔耳边说道。
商柔轻轻地一笑道:「没有那麽困难,一点钱就可以了??」
「我不喜欢听到你这样说话。」方代月大声打断商柔的话,他抚摸着商柔的长发道:「我求求你??云湘,不要这样自轻自贱地说话。」
商柔忍不住冷笑道:「方公子,你连我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倒是开始心疼我了。」
「这很重要吗?我喜欢的是你,跟你的名字还有其他一切都无关。」方代月脱口而出地说道。
话一出口,连方代月都呆住了,彷佛这根本不是他的想法,只是这句话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而已。
「喜欢?我跟你只是认识了几个月而已。」商柔没有推开方代月,他跟牧晚馥相识七载,当了他的侍妾,与他同床共枕差不多四载了,他也从来不曾喜欢自己,这少年怎麽就能够对一个只见了几个月的男妓谈喜欢?
喜欢不是那麽廉价的。
喜欢,是那种想一生一世都跟对方长相厮守的心情,是那种就算明白这份感情永远都不会有回应,但却还是执着地守候的心情。
方代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方公子若是想做些什麽??」商柔的气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惹你不高兴了。」方代月替商柔揉着胸口,轻轻地揽着他的肩膀道:「先回房间去。」


方代月背对着屏风,听见在屏风的另一端,商柔正缓缓地浸在水里的声音。他的耳根子都红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今天有好好读书吗?」商柔突然问道。
本来旖旎的风情立即被毁了。
方代月的脸容也塌下来,他抱怨道:「云湘??你别问嘛??」
「又来寻欢作乐,是不是又没有读书了?」商柔语带笑意,似乎已经消气了。
方代月跟商柔认识了一段时间,渐渐摸熟他的脾气,知道他的怒气来得快去得快,便顺势说道:「没有见到你的时间都在读书。」
「可不能叫你的爹娘失望。」商柔双臂展开搁在浴盆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大红大绿的俗气吊饰。
方代月的嘴唇掀动,他想说他读书不止是为了爹娘更是为了云湘,但想起刚才对方的断然拒绝,唯有先把那些话咽下去,改而说道:「今年殿试由陛下亲自主持,但陛下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说不定这殿试还得延期。」
「不会的。」
方代月一怔。
「陛下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感情影响国家大事的。」商柔从浴盆里站起来,可以听见水珠滴落在水面上的清脆声音。
方代月几乎忍不住想转身看看那身躯透过屏风映照出来的绮丽风光,但还是咬紧牙关忍耐,可是脸颊却是发烧似地滚烫。
「之前陛下的宠妃芳菲公子不是被烧死了吗?大家都在京城里四处寻找与芳菲公子相似的男女入宫,陛下好不容易才挑上一个。本来大家都以为陛下从那麽多相似的人中总算挑了一个勉强合乎心意的,说不定那家伙就飞上枝头变凤凰,毕竟公子恩宠最盛时,连皇后娘娘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多少人都羡慕到不得了。」方代月唯有转过话题。
商柔拿丝巾细细地擦着身体,没有说话。
「可是听说那倒楣鬼只在留云宫里停留了不足半个时辰,就直接被陛下赶出来了,不但没有赏赐,甚至还被打了五十大板,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当时那家伙身上就只有一张薄被,还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方代月虽然有点同情,但又觉得很好笑。
商柔摇头道:「陛下何等娇矜尊贵,恐怕是这人侍候不周。」
「之後陛下下了旨意,谁要是再敢塞些乱七八糟的人到他的身边,先打十杖再罚俸禄一年。」方如月叹了口气道:「别人只道陛下冷淡薄情,其实或许他才是一个痴心人。」



「无论如何,他不至於为了一个男宠影响殿试。」商柔穿上丝袍,赤脚从屏风後走出来,他有点奇怪地看着方代月。
方代月问道:「怎麽了?」
「你的脸很红。」商柔走上前,弯身看着方代月,笑道:「红得像上了胭脂。」
方代月连忙别过脸去,商柔张开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纯熟地解开他的腰带。
「不要!」方代月突然站起来,商柔跌坐在地上,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方代月又忸怩地说道:「今天??云湘累了,我们只聊聊天就好了。」
商柔想从地上站起来,方代月知道他腿脚不便,立即弯身扶着他。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麽无礼的。」商柔心中一软,他从来都不是刻薄之人。
商柔弯身捡起准备拿来擦头发的毛巾,方代月伸手想把毛巾拿过来替他擦头发,商柔的脑海里突然泛起当年在铜雀宫里,那人温柔地给自己擦头发的光景,他轻轻侧身,不让方代月碰到他的手。
方代月垂下手来,摇头道:「刚才是我??太唐突了。」
商柔草草擦乾头发,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木簪把长发别好。他看着镜里憔悴不堪的自己,转头向方代月道:「喜欢两字可以轻若鸿毛,也可以重如泰山,我希望你会好好珍视这两字,只向心里爱慕之人说出来。」
方代月抿唇不语。
「两情相悦乃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商柔摸摸方代月的脑袋道:「终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共你生儿育女,与你执手偕老,到时候你就可以向她道出『喜欢』两字。」
方代月闷闷地应了一声,商柔刚才在外面寒冷的春夜站了那麽久,腿伤有点复发,便坐在床上。
「云湘??」方代月从书袋中掏出一根药膏递给商柔,商柔接过来,方代月咬唇道:「我之前没有来这里,除了是因为苦读之外,也是因为我想赚钱给你买药。这药对腿伤很有用的。」
商柔看着那个药瓶,低声道:「你听说了我以前的事?」
那也不是秘密,方代月若是有心打听,总会知道的。
「我??我不是在施舍云湘??」方代月坐在商柔的身边,急急地说道:「我把云湘当成朋友。既然云湘开解我,我也希望可以帮助云湘。」
商柔捏了捏方代月的脸庞道:「好孩子。」


翌日,商柔发现姚大夫之前给自己调理指间旧伤的药膏已经用完了,便打算到小院子找姚大夫。方代月的药膏虽然管用,但姚大夫熟知他的身体情况,商柔还是不时去找他把脉,好好调理身体。
又下起雨了。
商柔撑着画满桃花的油纸伞,双脚没有着袜,只是踩着木屐,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穿过蜿蜒的鹅卵石道,静静地聆听着雨声敲打着伞面。
一旁的桃花树娇艳欲滴,粉红的花瓣被雨丝染成绛红。
他突然想起那年初夏,合和公主怀孕,二人冒雨进宫去见南宫雪,自己搀扶着她,她撒着娇说自己怀孕後身形不复以往窈窕。
当时自己是怎麽说的?
已经忘记了,却还是记得那个单纯的女子噘起嘴娇嗔的模样。
明明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姐姐是白玉无暇,弟弟却是口蜜腹剑,偏偏自己由始至终深爱的都是那个负心薄幸的弟弟。
商柔甩了甩头,把那些早就褪色的记忆锁进心底深处,承欢於杀妻杀女仇人身下多件的自己哪里有资格再自称为合和公主的夫君。
他敲了敲房门,姚大夫在里面应了一声。
商柔收起油纸伞走进房间里,只见姚大夫正在打开一个鲜红的锦盒,把一颗珍珠大的雪白药丸放到那里,似乎极为珍重。
「那是什麽药?」商柔坐下来。
姚大夫罕有笑眯眯地说道:「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起那本残旧的医书吗?我闲着无事捣弄,从那里的一张古方中制造出一种药丸,那药丸类似於武林高手的龟息功,名字唤作停雪。」
红英院里没什麽人对医术感兴趣,姚大夫见商柔主动问起,便也打开了话匣子。
「假死?」
「这药丸本该是可以让一人假死的,但我这里还缺了几味药材,所以不知道效果会如何。」姚大夫解下挂在腰带上的钥匙,取了一把钥匙,插进案头下底层抽屉的匙孔里,「咔嚓」一声就打开抽屉了。
「那怎麽样才能够清醒过来?」
「这药方需要解药,我还在尝试把解药调制出来。」姚大夫把锦盒放进抽屉深处,然後锁上抽屉。
「如果没有解药的话,那个人就永远不能醒来吗?」
「现在这颗丹药还不是完整的停雪,我也不知道服下去会有什麽後果,更不知道该如何调制相应的解药,不过难得调制出来,还是好好保管着,免得让其他人碰到,被这颗丹药害惨了。」姚大夫转头向商柔道:「你可别乱打主意,生是生,死是死,若是永远徘徊在生死之间也实在太可悲了。」
商柔不置可否,他坐在窗边,看着纸窗外的雨点敲打着湖面新长出来的荷花,说道:「我是来向你要药膏的。」
「我见你昨天这麽有力气,还以为你的伤早就全好了。」姚大夫促狭地说道。
商柔刚刚坐下来,他闻言便转头看着姚大夫笑道:「昨天你在看着?」
「我才没有兴趣看,但你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接客,难道我还能刺聋自己的耳朵吗?」姚大夫难得有点窘迫。
商柔一手托头,眨眨眼睛笑道:「姚大夫,男人这样憋着很辛苦的,不如我来帮助你?」
姚大夫没想到商柔不但不害羞,甚至还反过来调戏自己。他看了商柔半晌,叹道:「你改变了不少,以前你没那麽??随便的。」
「不改变就活不下去了。」商柔笑容一敛,他抬头看着外面的细雨飘摇,说道:「我也快要记不起自己以前是什麽样子了。」
姚大夫沉默半晌,只是收拾着散落在案头上的东西,商柔替他一同收拾,却看见笔架旁边放着一把牛角梳,他知道姚大夫被自己说得有点失落,便故意打趣道:「别人说以牛骨梳梳发可以养生,姚大夫你跟我差不多年纪便开始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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