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茶木

作者:青茶木  录入:08-29

  平环套月,方羿教他的第一招。
  不得不说,小夜叉的眼力还是很毒的,一下子找准了破绽。
  电光火石之间,大喊大杀的人瘫然倒地,吊儿郎当的安戈却还挺立站着。
  他诧异万分地收回长剑——老爹诶,猴哥教的这招也太好使了吧?
  随后,他意识到身前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敌人,于是快速整理了神情,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规劝道: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是练过功夫的,老是大开杀戒,不好不好......”
  “是么......”
  不料,摩阴的脸上却更加嗜血,他兴奋地跨/下马,活动了两下拿刀的手腕,宛如见到猎物的豹子。
  “那就看今天大开杀戒的是你,还是我!”
  安戈装腔作势的动作一僵,心尖瞬间冰凉——这劳什子摩阴,咋还越说越来劲了?
  握紧手里的剑柄,没事的没事的,猴哥教了他武功,他可以应对。
  然则,臆想总是与现实相距甚远。
  他学功夫才不到一月,终是比不过自小习武的摩阴,二十几个回合之后,剑柄脱手而出,疾疾飞了五丈远,湮没在暴风雪之间。
  紧接着,他被一掌击倒在地,面朝下趴着,迟迟不能起身。
  呼——
  四处凄厉,夹杂着悲悯的恸哭,在狭窄的山道间穿荡。阴恻恻的,仿佛去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找死。”
  摩阴一步步靠近,抬脚,狠狠踏在安戈背上,恨不得将他碾碎。
  安戈才起来一点的身体瞬间又陷回雪地,胸腔一点一点被压缩,喘气都变得奢侈。
  “你根本不懂......承诺的重要性......”
  “承诺是留给活人用的,而你,马上不需要了。”摩阴说着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依稀可以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
  其实一刀结果安戈更简单,但这样慢慢碾死一个人,看他如何垂死挣扎却无果而终,这让他有一股变态的快感。
  “呃......咔阿......”
  安戈的眼睛瞬间红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几个音节,沙哑如粗糙的磨刀石。两脚在地上蹬着企图站立,却因背部不能动弹分毫无果而终。
  摩阴的表情狰狞着抽搐了一下,胸口的快感越发浓烈,“怎么样?是否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踩烂了?是否不管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这才是你这种人该有的命,妄想与我摩阴作对的人,统统......没有好下场!”
  安戈的呼吸越发急促,眼眸又充了一次血,接着再被一股力量压制回去。
  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缥缈着让他释放那层禁锢,冲出无底幽黑的深渊。但他隐约觉着,不能这样做,不然,猴哥会生气。
  “啊......呃......”
  他挣扎着咯出一滩血,浸染了一大片银白的雪地。
  摩阴的眼睛一虚,嘲讽道:“以后去了阴曹地府,记着是老子送的你,还要记着,你要强出头,先看看自个儿有几两。”
  安戈的半张脸都埋在雪中,看不清神情,从他支离破碎的口申口今中,大抵推测出他很难受。摩阴将这难受理解为濒死的挣扎。而实际上,他只是在控制体内的咒印,不想它再度复发。
  只是,他失败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西施咒......第三次发作......


第77章 咒印发作(二)
  “啊————”
  一记崩溃的长啸冲出喉咙, 安戈体内不知从哪里来了气力, 陡然挣脱摩阴的控制, 起身一掌如排山倒海,将摩阴生生逼退了许多步。
  长啸在狭小的山道里穿荡了几个来回,似要将冰寒的空气撕破一道口子。
  摩阴错愕不已地抬头, 对上安戈那双红得宛如失控猛兽一般的眼睛。
  “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安戈接二连三的凶狠进攻,招式毫无章法, 就像是一头跑出牢笼的鲁莽雄狮,却速度极快,力道极重。
  皆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道理亘古不变。
  之前面对摩阴毫无还手之力的安戈, 现在竟然能够连连发起进攻,甚至让摩阴的应对稍显吃力。
  “呃!”
  摩阴一个不慎,被安戈徒手捏住了脖子,力道之大。他用巧劲在安戈的手肘处猛敲一记,使得他手下一麻,摩阴也就脱身而出。待安戈换了另一只手再掐过来时, 他也看准了时机, 掐住安戈的。
  二人僵持不下。
  摩阴瞧着安戈不正常的瞳色,知道这人已不是先前的那个, 于是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从背后偷袭。
  那几人当即会意, 举着弯刀便冲向安戈,欲从背后将之刺穿。
  “哧——”
  茫茫飞雪,只有刀剑入肉的声音。
  但被中伤的,却不是安戈,而是他身后那举刀欲砍的蛮疆人。
  摩阴大惊,这把匕首横空飞出,方位定点如此精准,背后的主人,功力定然深厚。
  循着匕首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去了右侧山道寻人的方羿,带着身后不远的十几人,正策马奔来。
  摩阴心中大慌,他虽没看清方羿的容貌不清楚来人,但单凭这一支匕首来看,他不是这人的对手!
  拼尽最后一股力气挣脱脖子上的手,飞脚一踢,正中安戈胸膛。
  安戈应声倒去,在地上划拉了十几步的距离,呕出一口黑血。奇怪的是,那黑血一吐,狰狞的神情便仿佛被风吹散的烟,陡然褪去了,赤红色的瞳孔也恢复如常。
  而那边的摩阴,看清骑马赶来的人的面孔,脸色更是惊悚,于是挣脱安戈之后打算速速逃命。
  然则,若没有那节外生枝的一脚,他是有可能逃脱的。
  只是那一脚浪费了时间,也让方羿本来不盛的杀气,燃到极致。
  方羿额头冒了一股青筋,足下在马鞍一踏,急急飞身过去。五指并拢成掌,直击摩阴面门。
  摩阴先前与安戈缠斗费了太多工夫,体力所剩无几,与方羿交手不过五招便被制伏。
  俎上鱼肉,不过如是。
  他清楚自己是强弩之末,活不了多久,于是逞了命中最后一次能:
  “容国永定侯......死在你手上倒不算冤枉。”他恨恨抹去嘴角的血,又放声嘲道,“只是没想到......能让你大动肝火的,居然是一个......怪物!”
  话音落地,视野便被迎面击来的碎心掌覆盖。还未感觉到痛,便已经咽了气。
  方羿匆匆收手,转身去扶还未爬起身的安戈。
  愤怒、担忧、恐惧,一时间统统涌上心头,交织在胸口不得纾解。
  “猴哥?你怎么来啦?”
  安戈倚着路边的一块石头,眼睛明亮地望着他。
  “小夜叉,伤到哪儿了?”方羿谨慎地捧着他的肩膀,嗓音颤抖,话间毫无底气。
  他又气又急,走前明明嘱咐这人不能出城,可他偏偏不听,若不是方才他听到一声极不正常的叫声,若不是他敏感到觉得这声嘶哑低沉的怒吼跟安戈的声音有点像,若不是他策马疾疾赶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戈对方才的事情全然不知,瞧着方羿错综复杂的脸,只乐呵呵地笑,“没伤,就看着有点儿血,其实都没什么感觉。”
  确定他没大伤,方羿才松了一口气。对上那双不谙世事的眸子,满腔的怒火又生生遏制,深深喘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遇到适才那种情况,遇到像摩阴这样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跑,不要缠打逗留!”
  安戈知道他生气了,于是往后一退,缩了脖子,“我是想跑来着,这不是想跑没跑掉么......”
  “没跑掉?”方羿听了更是来气,“那你为何要无端出城?你知不知道红赛城原本是蛮疆的地界,出城随时可能遇到敌人!”
  爱之深,责之切。
  安戈被吼得愣了一下,紧紧撇着嘴,蚊子一样小声嘀咕:“军师还出来了呢,就知道骂我......”
  方羿气得语噎——这人怎么这么有本事,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怄死!
  “你不听劝告私自出城,倒还有理了?”
  怎么就不顾及一下西施咒!
  安戈一听这话,生怕这人要按什么军规处置自己,于是忙讨好地拽着他的胳膊。
  “没没没,我错了还不承认嘛?嘿嘿......你看我出来一趟,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对不对?”
  他大摇大摆地朝地上快被大雪湮没且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走去,侃侃而谈道:
  “我今天救了一个人呢!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看那个摩屠追得那么紧,肯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啦,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你们打仗扭转乾坤的关键人物,他——”
  话说到一半,功德圆满的人蓦然停了下来,抬手揉眼睛。
  方羿心里咯噔一声,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嗯......眼睛有点儿痒。”安戈埋头继续揉,声音糯糯的。
  方羿眉梢一紧,制止他揉眼的动作,“别揉了,我看看。”
  “哎呀没关系的,屁大点事儿。”安戈大无畏地摆摆手,眼中那股反常的不适却越发严重,直到眼眶察觉到水意,“奇怪,明明不想哭的,怎么哗哗流眼泪啊......”
  方羿连忙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抬起下巴,只见安戈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已经溢了两行鲜血。
  “小夜叉!”
  安戈吃力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视野所见,全是血红。
  他晕乎乎道:“诶......猴哥你怎么......变红.......了......”
  语罢,瘫然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将军的营房设在三军中部,是军队最核心所在。红赛城作为蛮疆国的第一道国防线,在东南西北每一城门都建了营盘,每片营盘容纳量十分可观,即便是十人一个营房,也能容纳上万人。
  而方羿的营房所在,便是西门。因为西门正对蛮疆腹地,最为危险,交给其他人驻守,方羿不放心。
  然则当下,他却有一样更不放心的事。
  或者说,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将军,下官医术浅薄,实在没有见过小安这样的症状。”军医准备开药方的手拿着笔,许久写不下一味药材。
  方羿坐在病榻边缘,盯着昏睡的安戈愁容满目,“先生是军中资历最深的军医,也无计可施么?”
  军医懊恼叹气,医者父母心,他自然希望手下的每一个病人都能痊愈,但他毕竟只是一介凡人,没有九天上神那样的法术。
  “回将军,小安身上确实有几处外伤,但都不及内脏,也不入骨血,包扎几日便痊愈了。就算他身体底子全都虚透了,也不至于昏睡不醒。”
  方羿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果然,西施咒导致的挫伤,普通大夫是看不出端倪的。
  “这些我知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麻烦先生开些寻常药方,先稳定伤势再说罢。其他的,我自然会想办法。”
  非常时刻,果然,还是只有请寒针跑一趟。
  军医得了方羿的首肯,便像给普通病人开药那样写了一张方子,叮嘱了勤务兵煎药的时辰、火候,才背着药箱离去。
  人都走干净了,方羿在营房里无助地徘徊了许久,望着病榻上安然沉睡的人,整颗心都揪到了一处。
  安戈的睫毛很长,半合眼皮时几乎将眼眸遮掩,这也是他眼睛灵动的原因之一。这是这双眸子现在闭上了,仿佛合上了某扇大门,让本来舒畅的心情陡然堵塞,沉闷深重。
  方羿颓然靠着他坐下,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在他凌厉的眉峰摩擦了两下,贪恋地停了一会儿,怕惊动了沉睡之人,片刻又收了回来。
  像是揣着窃物的盗贼,惴惴不安。
  “小夜叉......你让我如何是好?”
  这让他生气却不忍心打骂,心疼又不敢诉出于口的人。这身中西施咒敌友不明,指不定背后有着天大阴谋的人。这当面叫他“猴哥”,却背地里骂他“臭猴子”的人。
  磨光了他所有尖锐的棱角,耗尽了他所有专横的坏脾气,将他与世隔绝的皮囊一层接一层剥开,挖出几分罕见的柔情。
  这柔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正望着安戈沉思,营房之外,却有一个温和纤柔的声音穿进,打断了他的思绪:
  “将军,若书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vette”、“公子长白”小宝贝的地雷~~~
  亲妈虐儿子怕被打,潜了潜了……


第78章 蛮疆王(一)
  “将军, 若书求见。”
  彼时, 夜幕将将四合, 明月银白的无害的光辉破窗而入,铺了一地的盈盈白霜。
  方羿听到这声音,收拾好揪心无措的情绪, 轻轻松开安戈的手,放回温存柔软的棉被中。
  “进。”
  他端直腰背,恢复大将军的威严坐姿, 话语平淡。
  封若书推门,进门,关门,全程微微低垂着头, 薄唇紧抿。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连说话带着笑意的唇角,也没了上扬的弧度。
  人还没走进,方羿便察觉到他身上那股沉重的自责。
  “小安他......可有好转?”
  封若书没有走太近,只远远看着,怕身上利如刀斧的寒气侵染到安戈。
  方羿神情深邃地摇头。
  封若书的眼睛黯淡了许多,半晌, 又捎着希冀问:“那, 那,将军可想了其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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