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杨镇东一阵语塞,玉佩就是他,这没跑儿了!

之前魏满说的顺水推舟,其实说得就是这只玉佩。

魏满此时将玉佩拿出来,“诬陷”杨镇东,杨镇东如何能不着急,连忙对小皇帝解释说:“这……这玉佩的确是卑臣的。”

玉佩乃是御赐之物,宫中都有档案记录,因此杨镇东若是否认,反而觉得太假了。

杨镇东急切的说:“但……但这玉佩几天前,不小心……不小心被卑臣给丢失了。”

林让冷笑一声,说:“丢失御赐之外,杨将军,您对皇上的敬畏之心,真是好得很呢。”

杨镇东见林让挑拨离间,赶紧磕头说:“人主明鉴!人主明鉴!卑臣一直小心谨慎的佩戴御赐玉佩,不敢不敬分毫,只是……只是后来突然丢失,必然是有心人将卑臣的玉佩偷了去,还请人主明鉴啊!”

杨镇东本以为这件事情有了小皇帝的默许,定然十拿九稳,但哪里知道,魏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还偷走了自己的玉佩!

魏满冷笑一声,说:“人主,这玉佩就在这里,也无法自己长腿跑掉,但刺客可不一样,还请人主下令,立刻封锁猎场,搜索树林,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死士必然无法逃脱,只要抓到刺客,是否杨将军主使,杨将军是否蒙冤被屈,岂不是一审便知?”

杨镇东一听,吓得浑身冷汗,死士若是真的被寻到了,万一查到自己头上,该如何是好?

杨镇东想要阻止,但是这班阻止可能太过扎眼,毕竟玉佩已经是自己的了,自己还阻止抓那刺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么?

小皇帝眯了眯眼睛,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中计了,魏满这是诚心跟杨镇东过不去,似乎早就知道杨镇东会伏击于他。

杨镇东非但没有讨到任何好处,竟然还一头栽在了魏满的坑里!

小皇帝心中冷笑,好一个杨镇东,差点子连朕都给坑了进去,没有这个手艺活儿,野心倒是不小。

小皇帝想了想,身为人主,没道理阻止抓那刺客,于是便说:“立刻封锁猎场,务必将行刺魏公的刺客,给朕找出来!”

“是!”

禁卫军们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镇东虽然主管这次猎场的安全工作,但是行刺只是少数亲信才知道的事情,绝不能让禁卫军也知道。

如此一来,禁卫军们立刻领命,快速散开,从树林开始寻找开来。

魏满脸上带着一股森然的笑意,说:“多谢圣上为卑臣做主。”

小皇帝笑的十分虚伪,说:“魏公乃系我朝栋梁骨干,朕不替魏公做主,还能替谁做主呢?”

林让瞥斜着杨镇东,杨镇东脸色苍白,看起来担心极了,手指总是去扣自己的掌心,眼睛也晃来晃去,显然小动作极多。

林让便一脸“关心”的说:“杨将军,您无事罢?脸色如此苍白,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杨将军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呢?”

杨镇东:“……”

林让说的如此直白,杨镇东吓得回头去看林让,只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那感觉仿佛要被当场揭穿,当场凌迟一样。

就在此时,林让冷酷一笑,说:“杨将军怕是中暑了罢?”

杨镇东干笑的点头,说:“是……是中暑了,天气太热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突听不远的地方一阵骚乱,几个黑影突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

“刺客!!”

“刺客在这里!”

“快!抓住刺客!抓住刺客!”

那几个刺客还未动手,一直藏身在树林之中,眼看禁卫军就要地毯式的搜索过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突然从暗处杀出,想要突围出去。

魏满看到这场面,冷笑一声,“嗤——”一声,突然张弓,搭上弓箭,似乎根本不需要瞄准儿,停顿都不停顿一瞬,“唰唰唰——”几声,三箭齐发。

那几个刺客被禁卫军追赶着,刺客人少,禁卫军太多,本已经十分狼狈,魏满还来捣乱,发了三支冷箭。

“啊!”的一声大吼,一个刺客等时候倒在地上,肩膀中了一箭,他身体一歪,竟然还将前面的刺客给扑倒在地。

其他人有的中箭,有的怎被追赶的禁卫军团团包围起来,根本不得逃脱。

杨镇东看的脸色更是惨白,真的好像中暑了一样,不同的是,杨镇东还哆嗦。

“嘭!”

禁卫军押送着几个刺客来到小皇帝面前,将人按在地上,不得动弹,禀报说:“人主,刺客已经全数抓到。”

小皇帝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杨镇东,只觉得杨镇东果然不是什么好料子,这点子小事儿都做不好。

小皇帝便十分威严的说:“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杨镇东有些忐忑,不过那几个刺客倒是硬骨头,一脸冷笑,说:“行刺庸狗魏满,还需要旁人指使吗!?”

“放肆!”

小皇帝低声冷喝一声,说:“放肆!魏公乃我武家忠臣,岂容你等如此放肆诋毁?!”

杨镇东也装模作样的说:“没错!我看你们根本不知悔改,来人!把他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冷冷的说:“杨将军,人主面前,杨将军竟然敢大声喧哗、发号施令,杨将军这是作为人臣该有的德行么?”

杨镇东心里“咯噔”一声,小皇帝是知道刺客底细的人,毕竟当时是小皇帝默许的,这事儿若是得罪了小皇帝,吃不了兜着走,因此绝对不能得罪小皇帝,还要小皇帝替自己想办法开罪。

杨镇东赶紧跪下来赔罪,说:“臣一时情急,也是……也是想要为人主分忧,还请人主明鉴啊。”

“好了。”

小皇帝似乎也觉得有些头疼,杨镇东这个没用的东西,行刺的事情干不好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暴露了出来,还叫自己给他擦屁股,真是腆着脸不要脸。

小皇帝心情很是不好,但杨镇东素来与后将军虢氾交好,小皇帝也不好得罪了他。

小皇帝便说:“这件事情,必然要给魏公一个交代,朕看这样,不若便交给将杨军调查此事,谁人都知道杨将军嫉恶如仇,朕相信,杨将军定然会给魏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镇东一听,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小皇帝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林让一听,登时冷笑一声,真的是冷笑,狠狠的冷笑了一下,似乎生怕旁人听不懂似的。

林让面色犹如寒霜一般,竟是将入夏的树林,衬得“凉快”不少。

林让冷淡的说:“人主,这刺客的玉佩,乃系杨将军之物,况且这猎场护卫,也是杨将军的指责,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杨将军与刺客毫无干系,这玉佩乃是刺客偷盗所得,但杨将军玩忽职守,导致夏狩如此隆重的祭祀,竟混进了刺客,这难道不该治罪么?人主不与杨将军治罪,还让杨将军彻查刺客一事,恐怕……十分偏颇罢?”

林让的话说出来简直打脸,“啪啪啪”脆生生儿。

小皇帝面上一热,杨镇东心头一紧,没成想这奉孝先生竟然是个认死理儿的人,而且说话十分犀利难听。

魏满则是虚而委蛇的说:“先生,人主自有人主的打算,咱们做臣子的,听从指令也就是了。”

小皇帝听他们一唱一和,脸子难看的厉害,他也是要脸面儿的,都已经被人挑明了,还如何偏袒杨镇东?

都是因着杨镇东办事不利,给他擦屁股不说,还叫人给寒碜了去。

小皇帝冷声说:“杨镇东,你可知罪!?”

杨镇东“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赶紧磕头说:“卑将知罪,卑将知罪!卑将辜负圣恩,让刺客混入了猎场,卑将甘心领罚!”

杨镇东避而求轻,把刺客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只是说自己玩忽职守的事情。

小皇帝便说:“立刻摘去印信,勒令禁足在家,自行反省!”

杨镇东吃了一惊,摘去印信?

这岂不是要夺走自己的兵权?

而且小皇帝都没说禁足多久,这岂不是没有一个期限,禁足到他欢心为止?

本以为小皇帝是他这边的人,哪知道小皇帝如此阴险,竟然浑水摸鱼。

小皇帝说完,还对魏满说:“魏公,您看朕这样处置如何?”

魏满只是淡淡的说:“一切听从人主安排。”

小皇帝又说:“至于彻查刺客的事情……”

他说着,便看向与杨镇东亲近的后将军虢氾,说:“后将军便来彻查此事,务必给魏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因着这边混乱,禁卫军出动抓刺客,文武大臣们全都闻讯聚拢了过来,虢氾一听,赶紧拱手说:“是!臣领旨!”

林让心中清楚,小皇帝让后将军虢氾来查这件事情,想必是给杨镇东留了一个转换的余地,他刚刚夺走了杨镇东的印信,似乎不想大开杀戒,以免被京中势力忌惮。

魏满与林让这次来就是将计就计来的,杨镇东被拉下马,魏满并不打算太过穷追猛打。

便对虢氾十分客气的说:“有劳后将军了。”

虢氾也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之一,刺客不是他的人,他也没有插手,本以为杨镇东一个人便能做好,哪知道竟然变成了这样。

虢氾还要硬着头皮赔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夏狩杀出了刺客,也没办法再继续了,因此便临时中断,停留一晚,第二日便即返程。

众人全都散了往营地回去,虢氾便指挥着自己的麾下,将那些刺客全都抓起来,又让士兵将杨镇东送回去禁足在府中。

杨镇东看到虢氾,便小声的说:“后将军,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夏狩的事情,分明是那小崽子皇帝首肯默许的,如今出了事儿,那小崽子一点子也不揽着就罢了,竟然全都推在我的头上来,不止如此,还趁火打劫,将我的印信给夺了去!”

虢氾听他唠叨,便低声呵斥说:“小声些!你想让旁人都听到么!?”

杨镇东心里不忿,但是兵权本就没有虢氾多,如今更是赤手空拳,被小皇帝给劫掠了去,哪里敢与虢氾犯横?

因此只能低声下气的说:“后将军,我这不是为了自己心疼,其实是心疼后将军。您想想看,小皇帝野心勃勃,这小崽子怕是早就贼着我手中的兵权了,如今兵权被夺走,那后面一个,怕就是后将军您了!”

虢氾眯了眯眼目,的确如此,虽杨镇东说的虚伪,但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随着小皇帝越长越大,这些年越来越不安分,表面看起来很是平和,其实内地里波涛暗涌。

虢氾大权在握,兵权在手的日子过惯了,岂能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势力?

虢氾冷笑了一声,说:“小崽子想要翻天,本将军就叫他看看什么是自不量力!哪天若是惹急了我,我也学学佟高,便像一刀宰了少帝一般,也宰了他!”

杨镇东趁机说:“还有那个魏满,他手中几十万大军,若是虢将军能宰了魏满,别说是对付一个区区小崽子了,整个天下恐怕都要更名了。”

虢氾听到杨镇东奉承自己,虽知道那是奉承,但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

佟高当年收敛了京城中的二十万大军,死后兵马溃散,虢氾身为佟高的麾下,收揽了不少当年的兵马,虽佟高的兵马并不全都归顺在虢氾手里,但零零总总,再加上自己的,这些年划拉的,怎么也有十几万大军。

杨樾的兄长赵梁太守佣兵十二万,便想牟图天下大事,虢氾此人佣兵数量也达十数万,而且占据京城,可谓是天时地利,试问虢氾如何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呢?

杨镇东见虢氾的眼神,似乎有些动心,便撺掇的说:“杀了魏满,抢夺齐州数十万大军,虢将军便可一举夺下京城,做什么佟高第二?要做便做这万人之上的人主!”

虢氾冷冷一笑,说:“是了,先杀魏满才是正经儿……”

林让与魏满回了营帐,明日便即启程回京,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用了晚膳,魏满出去踏看了一圈,让姜都亭负责守卫工作,切不可松懈,唯恐杨镇东还有后招儿。

魏满从外面走回来,便听到“噌——噌——噌——”的声音,仿佛“磨刀霍霍”。

魏满打起帘子一看,林让坐在席间,案几上摆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火映照着林让白皙的皮肤,古人诚不欺我,果然犹如凝脂一般细腻。

魏满心中一动,旖旎的光辉,暗淡的营帐,帐中端坐着那个他想念了四五年,求而不得之人。

魏满心中本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在灼烧着,结果……

结果定眼一看,那“噌噌噌”的声音,分明是林让正在一块磨刀石上,反复打磨着他的针!

左右无事可做,这年代也没有电视和网络,林让便把针灸的小布包拿出来展开,将里面的针取出,仔细的打磨一番,一边打磨,还一边将针放在火上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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