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攸远耐着性子,赔笑说:“这……怎么是呢?都怪卑职不会说话,口舌笨,刺史大人万勿误会了小人啊!”

林让仍然淡淡的看着攸远,说:“谋主一开口就令人误会,那还是别开口的强。”

攸远:“……”

攸远两次被撅了回来,感觉脸颊上通红通红的,脸面儿都给打肿了。

魏满则是有些奇怪,看了两眼林让,林让今儿个出来的时候,吃了鸡血么?怎么劈头盖脸的猛削攸远?

平日里攸远总是“欺负”林让,林让都视而不见,不愿与攸远多说一句话,今日怎么转了性子?

虽这火辣辣的也十分可人疼,不过魏满还是十分奇怪。

魏满带着林让入了席位,小皇帝很是贴心,将二人的席位设在一起。

魏满便凑过去,低声说:“林让,你今儿个怎么与攸远不对付?”

林让淡淡的说:“有么?”

魏满点头说:“有,而且有猫腻儿。”

林让没搭理魏满,不愿意多说,其实林让的确有猫腻儿。

虽然他照单全收了那些莺莺燕燕,但是莺莺燕燕确实是攸远拿来讨好魏满的,别看林让冷冰冰一个人,其实占有欲掌控欲极强,怎么能放过攸远呢?

不得逮着机会就狠狠捏咕他几下么?

林让不说,反正魏满也挺欢心的,看着攸远吃瘪,他便欢心了。

没一会子,小皇帝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玄阳中尉魏子脩,众人作礼山呼说:“拜见人主,人主万年!”

小皇帝很是有派头,眯着眼睛,微微昂着下巴,头上的冕旒轻轻的敲打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朗声说:“不必多礼,入席罢。”

众人这才规规矩矩的入席。

小皇帝让宫人传菜,宫女们鱼贯而入,将菜肴摆放在众人案几上。

林让低头一看,糖醋里脊、水煮肉、竟然还有炸鸡,这些不都是林让之前教过膳夫们的菜色么?

林让还记得,小皇帝特别喜欢吃辣的。

小皇帝笑眯眯的看着林让,说:“奉孝先生,这些菜色您怕是没有食过罢?”

林让不动声色,小皇帝试探的说:“这些菜色,都是朕的义父,当年很是喜爱的菜色,亲自教导膳夫们如果烹饪佳肴。”

小皇帝说着,还叹了口气,说:“唉——义父不在的这些年中,朕若是想起了义父,多半会尝一尝这些口味儿,就仿佛见到了义父一般。”

魏满不由看了一眼林让,林让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小皇帝分明看出了端倪,因此在试探林让。

魏满知道,林让昔日里与小皇帝的感情很好,但如今小皇帝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这种事情让小皇帝知道,只怕后患无穷。

林让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小皇帝试探了两下,发现没什么反应,只好悻悻然的让大家开餐。

众人开始用宴席,小皇帝便说:“攸远。”

谋主攸远赶紧站起来,说:“卑臣在。”

小皇帝说:“如今朕已经把鲁州封给奉孝先生,陈公日前攻打鲁州,也算是不知者不怪,如今朕的召命已下,陈公打算什么时候撤兵?”

攸远一听,立刻说:“人主请放心,主公当真是不知鲁州已经被人主册封给了刺史大人,若是知情,怎么敢东鲁州一片土地呢?人主也是知道的,我家主公,最是效忠皇上,陈氏一门忠烈,还请人主明鉴啊。”

陈氏一门的确忠烈,除了陈继与陈仲路兄弟俩,他们的爹娘叔叔伯伯等等,当年全都被佟高给斩了,这也是为什么天下豪杰,都愿意归顺陈继的缘故。

大家都觉得陈继忠烈血性,不屈服,很多百姓与豪杰听说,慕名投效,陈继的人气越来越高,士兵数量自然也越来越多。

攸远这般说辞,小皇帝一听便笑了,说:“攸远你说了这般多,朕还是没听明白,陈公打算何时撤兵?”

攸远一阵尴尬,说:“这……”

魏满插刀说:“原来谋主是个不能管事儿的?”

林让也开始和大家打配合,说:“既然如此,皇上不如下诏,将陈公招进宫中,亲自问一问陈公,何时撤兵,岂不是更好?”

陈继就是因为不想进京,才会让攸远过来亲自走一趟求和,一旦陈继进京,很可能就会被软禁在京城中,陈继可赌不起这些。

攸远一头冷汗,小皇帝笑着说:“依朕看,鲁州刺史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攸远你觉着呢?”

“这……这……”

谋主攸远一头都是冷汗,小皇帝又说:“既然攸远你决定不了,便把你的主公叫过来,让他来亲自解决。”

攸远也不好拒绝了小皇帝,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是是,卑臣这就修书一封,请主公进京,当面对人主禀报此时。”

小皇帝点点头,说:“是了,就是这么个事儿,朕看你也挺忙的,要不然……就不要用宴了,朕强留你坐在宴席上,你的心啊也早就飞了,还不若去忙罢。”

攸远一听,气的肝儿都疼了起来,他刚才还没有来得及吃,就被小皇帝点名叫了起来,一口也没动,如今却要打发他回去,说好了是给自己接风的宴席呢?

怎么看都是个下马威。

攸远不敢多说,赶紧谢恩,说:“多谢人主为卑臣考虑,那卑臣……先告退了。”

他说着,便离开了宴席,离开之时还听到身后的谈笑声。

“魏公,幸酒!”

“幸酒,各位卿大夫们一定放开来饮。”

“今日咱们无醉不归。”

攸远给陈继写了信,小皇帝的意思是让陈继亲自进京,说明一下情况。

陈继很快就接到了攸远的信件,冷笑一声,说:“好一个攸远,叫他做什么也做不成!孤当初便不应该信他!”

陈继已经开始怀疑攸远,就觉得攸远进了京城,说不定已经被小皇帝和魏满给收买了,不然为何会叫自己进京。

被招进京那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又不能带着大兵进入,一旦进入京城,说不定就会被软禁,到时候无权无势,兵马远在天边,远水救不了近火,自己便是砧板上的肉,再也逃不掉了。

而且魏满就在京城里,还高居骠骑将军,魏满与自己从来便不对付,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报复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陈继绝对不可能进京,便找了麾下来,说:“传令下去,立刻退兵,声势浩大一些。”

“是!”

陈继撤兵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京城里,不止如此,在鲁州坚守的司马伯圭,也快马加鞭的赶到京城过来送信。

司马伯圭乃是魏满手下的一名虎将,当年在义军会盟之时,司马伯圭本是玄州牧手下的大将,但是因着在对外的政策上与玄州牧不和,所以二人素来水火不容,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不过巧了,司马伯圭遇到了林让。

林让将司马伯圭招揽在魏满的麾下,众人本以为司马伯圭是最养不熟的那头狼,不服管教,野心勃勃,但是谁知道,林让不在的这四五年间,司马伯圭反而是追随魏满,最忠心的虎将之一。

其实缘故很简单,因为司马伯圭有个软肋,那就是他的弟弟。

司马伯圭的弟弟,并非是他亲弟弟,而是氏族里的一个弟弟,名唤司马越。

司马越出身嫡子,家境很好,不像司马伯圭,生来就是小妾的儿子,出身卑贱,因为母贱的缘故一直被人欺凌。

后来司马越家中渐渐没落,反而是卑贱出身的司马伯圭,凭借着自己的才华一举成名,锋芒毕露。

司马伯圭便将弟弟一直带在身边,别说是当弟弟养了,简直就是当儿子宝贝着。

偏生司马越有个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虚之症,其实就是现代所称的先天性心室间隔缺损。

因为心脏缺损度缘故,造成供血不足,会导致早搏等等一些列的病症,如果严重的,很可能休克死亡。

其实这种疾病在现代,已经不算什么,但是在古代,因着没有外科手术,技术设备都不成熟,只能采取保守治疗,让心脏自行长好。

林让收服司马伯圭之后,一直帮助司马越治疗不足之症,渐渐有所改善,林让不在的这些年间,华旉老先生也曾经看在林让的面子上,为司马越定时问诊,这才保住了司马越的性命。

司马伯圭为了感谢林让,自然死心塌地的跟着魏满,一直效忠,多少大小战役不计生死,可谓是战功累累。

司马伯圭快马加鞭入了京城,带来了陈继退兵的消息。

魏满亲自迎接司马伯圭到骠骑将军府门口,司马伯圭一身介胄在日头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手执长槊,银鞍白马,一路飒沓而来。

飞奔至骠骑将军府门口,猛地一拉马缰,“吁——”了一声,马辔头上佩戴着空心的铃铛,随着白马尥蹶子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并不刺耳,也不扎耳,反而显得潇洒清俊。

司马伯圭此人,本就生得高大威猛,而且声音洪亮,姿容甚是俊美,传说当年因着母贱,一直不能出人头地,受人打压的司马伯圭,也是因为容貌过于俊美,才会被人赏识,脱颖而出的。

如今这介胄加身,白马飒沓的司马伯圭,乘着阳光,一路飞驰而来,那模样当真说不出来的超尘脱俗。

魏满迎出门口,林让也跟在旁边,一看到司马伯圭,不由欣赏起来,当年他之所以赏识司马伯圭,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着司马伯圭生的很是俊美。

不过司马伯圭的俊美,并不流于表面,他的骨子里仿佛是一头野狼,充斥着一股不羁的野性,有一种气荡山河的英雄气概。

魏满稍微一侧头,不经意的便撞见了林让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完了,查点子给忘了,当年司马伯圭也是自己的情敌来着!

司马伯圭生得俊美,四五年前,早在义军会盟之时,魏满便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醋,这会子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时没能记起来。

司马伯圭已至,到了跟前,翻身跃下马背,动作流畅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林让主动走上前去,说:“司马将军辛苦。”

他说着,还递了一方帕子与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没有考虑太多,接过来顺手擦汗,便对魏满作礼,说:“主公。”

司马伯圭拜见了主公,只觉主公这眼神儿……

他明明是来传捷报的,确定再三,绝对是陈继退兵鲁州的捷报,主公为何一副见了仇人的模样?

不,司马伯圭想错了,因着根本不是仇人,而是情敌……

魏满赶紧插在司马伯圭与林让中间,还亲切的拉着司马伯圭的手,那脸色说变就变,可谓是表情收放自如,阴云晴天变化莫测。

魏满拉着司马伯圭,亲切地说:“伯圭啊,一路上辛苦了,来来,进去先喝杯水,慢慢儿的说。”

司马伯圭:“……”

主公在京城里,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者这将军府本就不干净?

司马伯圭是来传捷报的,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逗留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准备快马加鞭的赶回鲁州。

林让一听,说:“这么急?”

魏满立刻说:“这还急?要孤说,今儿个晚上立刻就走才是。”

司马伯圭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过了正午,自己昨夜没有休息,连夜兼程的赶路,一路来到京城,主公竟然不让自己休息,就这般要轰自己走?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这……鲁州乃是兵家要地,是不是?别说是陈继了,陈仲路还盯着鲁州不肯放口呢,司马伯圭是孤手下虎将,以一敌百,早些回去,孤早些放心。”

魏满这张嘴,能把死人给说活了,于是又说:“再者,越儿不是也等着你回去么?”

魏满一下狠狠戳了司马伯圭的软肋,司马越身子不好,虽然不足之症一直在愈合,但这种日夜兼程送信的事情,司马伯圭是绝对不允许司马越做的。

因此把司马越留在了鲁州。

魏满这么一说,司马伯圭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早些回去,也能早些监督司马越按时吃药。

司马越虽已经吃了“一辈子”的药,但是仍然十足怕苦,总是耍赖不吃,司马伯圭不看着他一天都不行。

司马伯圭说:“主公说的也是。”

魏满怕自己太剥削了司马伯圭,松口说:“歇息一晚上也行,明日一早便出发罢。”

当天晚上,魏满回了舍中便不见林让,心中警铃大震,赶紧出门逮到一个仆役询问。

仆役回话说:“刺史大人刚配了一副解乏养气的药浴方子,说是给司马将军送去。”

药……浴……

魏满头皮发紧,大步冲向司马伯圭下榻的房舍,果然还没到跟前,一眼便看到了林让,林让正往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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