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魏满大步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抄起林让,林让吓了一跳,面无表情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你这是……?”

魏满抄起林让就跑,好像打劫一般,直接扛回房舍教训。

司马伯圭听到门外有动静,打开门一看,门外什么人也没有,倒是地上掉了一张锦帛,捡起来一看,好像是药浴的方子,去疲养气的。

司马伯圭不知什么情况,不过看这方子对司马越应该不错,便收了进来,带回舍中,掩上了门……

第二日一大早,林让还没醒来,便听到“砰砰砰!”拍门的声音,一面拍门,外面还有召典的大嗓门喊着:“主公!!大事不好!”

魏满蹙了蹙眉,赶紧披上衣裳,推门走出来。

因着召典嗓门儿太大,恨不能把府中所有人都给吵醒,司马伯圭也走了出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甲,看起来俊美雄伟,正准备早早出发,日夜兼程回鲁州去。

林让从舍中出来,说:“典将军,怎么回事儿?”

召典稍微看了一眼司马伯圭,脸色有些犹豫。

要知道召典一向比较暴躁,脾性直来直去,能让他犹豫的可不多见。

召典犹豫再三,干脆一咬牙,说:“主公,陈继撤兵是假,复又偷袭了鲁州,司马少将军带兵迎战,不幸……战亡。”

第394章三分天下

战亡……

“什么!?”

司马伯圭第一个冲了出去, 说:“不可能!绝不可能!”

召典脸色非常不好,看着司马伯圭, 说:“司马将军, 这是真的……还请司马将军,节哀罢。”

何止是司马伯圭,众人都吃了一惊,陈继撤兵是假的,司马伯圭昨日刚刚送来了捷报, 今日召典便带来了陈继偷袭鲁州的事情, 杀了一个回马枪。

司马伯圭离开鲁州之后,陈继立刻带兵偷袭回来, 来势汹汹, 吴文台等人出兵抵抗,司马越因着身子骨弱, 不宜上战场, 便留守在鲁州府署坐镇。

哪知道陈继的一支队伍冲突了进来,想要冲进城池之中抢掠, 司马越立刻点了司马伯圭的白马义从,飞奔阻拦, 不幸身中流失而亡……

召典把自己听说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众人,老天爷也似乎想要验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 是马蹄声。

一匹马白直接闯将进入骠骑将军府邸, 那白马罩着银鞍, 一路飞驰,马上的士兵翻身下马,“咚!”一下跪在地上。

是司马伯圭亲自挑选义士,组建的白马义从,都乃司马伯圭的心腹麾下。

那士兵跪在地上,面上都是悲痛之色,说:“主公……少将军他……”

士兵根本无需多说,司马伯圭便已经知晓了,“轰隆——”一声,脑袋里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直接硬生生将司马伯圭劈成了两半。

他如此珍稀保护的弟弟,从不敢让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而如今,就在司马伯圭离开之后,竟战亡在了鲁州,而且身中流失,尸身在混乱之中不知去向。

司马伯圭木着一张脸,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林让听到这个消息,也难得的惊讶,当年林让为了给司马越治病,因此一直将司马越带在身边,司马越便像是他的小迷弟一般,又热情,又单纯,在这个混乱的大染缸中,心地还难得的善良。

而如今……

司马伯圭站在原地,双手突然握拳,骨节发出“咔吧!”的声音,嘶哑的怒吼着:“陈继!!!!”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白马义从赶紧拦住司马伯圭,说:“主公!主公!”

士兵根本阻拦不住司马伯圭,他的力气惊人,一甩就要甩开士兵,欲冲出去与陈继拼命。

魏满与召典一左一右,按住司马伯圭。

魏满厉声说:“伯圭!你听孤说,你就算现在去找陈继,他也是早有安排,绝不会让你讨到好处!”

司马伯圭赤红着眼睛,整个人仿佛在燃烧一般,喘着粗气,理智已经灰飞烟灭,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恶鬼般,只剩下了怨毒与愤怒,嘴里叨念着:“陈继……陈继……我要他赔命!”

林让走到司马伯圭面前,面容仍然十分淡定,似乎并没有听到司马越的死讯,只是嗓音微微沙哑,说:“司马将军,你以为自己一个人出去,或者凭借你的白马军便能打赢陈继么?少将军不是白死的!”

司马伯圭听着林让的话,整个人一震,眼神从愤怒,竟然慢慢转变成了呆滞。

他的动作一点点平息下来,魏满与召典对视了一眼,这才松开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并没有再冲动,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眼睛登时赤红起来,并不是因着愤毒,而是悲伤。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悲伤的情绪,似乎正在回忆……

司马伯圭出身名门,但是因为母亲身份卑贱,司马伯圭一出生就是门族中的下等人。

年幼的时候,他曾经很愤恨很愤恨司马越,那个高高在上的嫡子,好像一个小雪球儿一样,食最好的,用最好的,却是个懦弱的懦夫,跑两步都要喘气,他当什么嫡子?

司马伯圭总是喜欢欺负司马越,似乎是从欺负司马越这一点子上,寻求心理安慰,但是司马越从来不还手,还在司马伯圭被罚之后,偷偷带好吃的去找司马伯圭,不叫他饿肚子。

司马越从很小时候开始,便像是个小豆包一样追在司马伯圭身后,不停的喊着:“哥哥!哥哥!哥哥……”

一直喊了这么多年,司马伯圭出人头地之后,便把他接到身边,细心调养着“心病”,只盼着有朝一日,司马越可以好起来。

万没想到……

司马伯圭慢慢弯下腰来,伸手撑住自己的膝盖,微微低着头,众人看不到他的面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是什么,但谁也没有去探究什么,因为此时此刻的司马伯圭看起来太过悲伤。

林让眯了眯眼睛,说:“偷袭鲁州城池的是什么人?”

那白马义从立刻说:“是陈继手下的一个武将,如今已经被扣住。”

司马伯圭一听,立刻抬起头来,他的眼珠子赤红,仿佛刚刚吃过人肉,额上青筋暴怒,说:“人在何处?!立刻送往京城,我要当面见他!”

魏满正好也想见一见这个偷袭城池的将士,说:“立刻押送京城,有了这个人,我们便可以在人主面前,狠狠的告陈继一本,让他变成众矢之的!”

陈继的麾下已经被抓住了,因着他深入鲁州,司马越带兵迎战,将那些人困住,那些人也是狗急跳墙,所以才会突然放箭,想要鱼死网破。

陈继的麾下很快便被扭送到了京城。

魏满听说了这件事情,说:“叫上伯圭,咱们现在立刻就过去。”

林让与魏满二人刚刚出了舍门,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司马伯圭,原来司马伯圭也听说那将士已经被押送京城,所以过来请求审问的。

三个人便一起往牢房而去,狱卒打开牢房大门,从外面走进去。

里面黑乎乎的,有些昏暗,散发着一股潮气与阴霾,便见一个牢房中弥漫着黑色的锁链,高壮的男子脖颈上带着木枷,靠坐在牢房之中。

司马伯圭一看到那人,便立刻冲过去,“嘭!!”一声紧紧抓住牢房的栅栏,一声巨响,牢房中的将领被吓得一跳,赶忙回头去看。

等看清楚,那将领便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就是司马将军罢?不像,不像啊!你的弟弟生得面皮娇嫩,养尊处优的跟个公子哥儿一样,司马将军本人,却十分英武了,怪不得司马将军如雷贯耳,而少将军却被两箭就射死了?”

“哈哈哈哈……”

那将领说罢了,还一阵大笑,只是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司马伯圭已经眼目赤红,一把伸手过去,拽住将领身上的锁链,狠狠往前一拉。

“嘭!”

将领根本没有防备,司马伯圭的动作好像一头猛兽般凶猛,因着脖子上有枷锁的缘故,将领没能撞在牢房的栅栏上,但枷锁磕在了栅栏上,卡住将领的脖颈,险些窒息。

一瞬间,将领的脸色登时憋红,眼球充血,“哗啦呼啦”的挣扎着,铁链抖动,发出决裂的挣扎声,锁链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但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看起来那将领马上便要不成了。

魏满想要去阻止,生怕司马伯圭杀了那将领。

林让却抬起手来,说:“总要让司马将军泄愤才是,否则郁结于心,恐怕要患心病。”

魏满便没有动弹,旁边的狱卒们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司马将军一个不慎,把犯人直接勒死在牢房里,这到底关不关牢卒的事儿?

就在那将领几乎不动的时候,司马伯圭“哗啦!”一声松开了手,铁链发出剧烈的声音,猛地散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嘭!!”一声,将领向后一仰,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深深的呼吸着,发出“嗬——嗬——嗬——”的呼吸声。

魏满慢悠悠的走过去,负手而立,说:“孤问你话,你便答,孤没问你的,不要多说,你也知道,我们司马将军的脾性不怎么好。”

那将领伏在地上,深深的喘着气。

魏满便眯眼说:“陈继如何派你偷袭鲁州,你清清楚楚的说来。”

那将领趴在地上喘气儿,过了好一会子,才说:“不是……不是陈继派我来的,是陈仲路!”

林让蹙眉说:“陈仲路?”

众人都有些奇怪,将领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正经的说:“是陈仲路!我是陈仲路派来的,你们带兵去打陈仲路啊!”

这将领的口气一听就不对,林让之前也查了一下,白马义从和召典都说是陈继偷袭了鲁州,杀了一个回马枪,但这将领竟然自称是陈仲路的人。

将领以前的确是陈仲路的麾下,不过后来因着与陈仲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便叛出了陈仲路麾下,投靠了陈仲路的死敌,也就是陈继。

如今将领指认陈仲路,或许是因着想要报复陈仲路也说不定。

将领哈哈大笑着说:“是陈仲路!您们去抓他啊!让皇帝下旨,杀了他啊!围剿他!还等什么?!”

林让淡淡说:“你以为我们像你一样傻么?”

将领瞪着林让,说:“你懂什么?!”

林让冷笑了一声,稍微挑起嘴角,但冷笑的也很没诚意,转瞬即逝,说:“陈继让你偷袭鲁州,然后栽赃陷害给陈仲路,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么?更可笑的是,你还不知道陈继已经把你当成了弃子,一只丧家犬还在为抛弃你的主人狂吠,你可真是够忠心耿耿的,实在可歌可泣。”

“你说什么?!谁是丧家犬!?”

将领发疯的站起身来,扑向林让,林让面前有栅栏,将领脖子上又戴着枷锁,根本冲不过来,伸手去够林让,使劲得抓,说:“你休要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我就是陈仲路的麾下,我听命的便是陈仲路!”

林让淡淡的说:“怎么,你还没看出来么?陈继利用了你,如果你不入狱,他怎么能栽赃给陈仲路呢?因此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丧家犬,还真是可怜儿。”

魏满冷笑一声,说:“趁早招认了,在殿上当着人主的面儿,指证陈继,到可以考虑考虑,免你一死。”

“哈哈哈!”

将领听到这里,突然又笑起来,就像是一个癫狂之人,说:“你们杀了我!!杀了我罢!我就是陈仲路的人!我就是陈仲路的人!我是奉了陈仲路的命令,才偷袭鲁州的!”

那将领十分冥顽不灵,打定主意,似乎要与陈仲路“同生共死”一般。

魏满一听,冷笑说:“好,你嘴硬,孤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能有多硬!”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司马伯圭,说:“司马将军,好生招待招待他。”

司马伯圭脸上跳动着青筋,眯眼说:“是,主公。”

魏满看了一眼,示意林让可以走了,两个人便往外走去,司马伯圭独自留下来,准备招待嘴硬的将领。

魏满与林让翻到了老房门口,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去,这时候正巧有士兵押送着一个人犯往牢房而来。

“魏公!魏公!”

“刺史!”

那人犯唤了魏满,又去唤林让,大喊着,不断挣扎,还望林让的马蹄底下冲,要不是无影马反应快,急忙收住蹄子,可能已经把人犯给踩得稀巴烂了。

魏满与林让定眼一看,是谋主攸远。

攸远被五花大绑,模样十分狼狈,一脸的菜色,看到魏满与林让,赶紧冲过来大喊着:“魏公!刺史!救救小人啊!救小人啊!”

陈继突然杀了鲁州一个回马枪,司马越战死,这事情已经传到京城,谋主攸远身为求和的使者,可谓是被陈继卖了一个精光。
推书 20234-09-07 :枫落听雪音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19-09-07)晋江2019-09-04完结悠悠岁月,他用最赤诚的心去守候。无边苦痛,他用最强大的意志去忍受。身份悬殊,没有希望,可依然无怨付出,甘之如饴。奈何造化弄人,两人竟走向决裂的境地。那晚,他沉吟河畔,痛心疾首,难道爱一人,真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