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枝[古代架空]——BY:等登等灯

作者:等登等灯  录入:11-12

浮夕的灵力有限,已经不能维持太久人形的模样,但他坚持以人的形态与玄明交欢,既耗费灵力又耗费体力,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玄明借着酒劲睡着了,浮夕却强撑着准备回到玄明的宫室。
他并非不想等玄明醒来与他两情相悦,只是他惧怕玄明看到自己游鱼一般的摆尾会感到反感,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浮夕打开房门,看见织女站在廊下,看起来已经站了许久,想来方才的动静她都听见了。
浮夕又羞又急,慌忙请求织女莫要告诉玄明。织女问他为何,他便羞怯地低下了头。
织女还能不知为何吗?这样小儿女的形态她也体会过,不过是想亲口将心头所想所爱告知对方罢了。她点了点头,浮夕便立刻行礼告辞,回到了自己破败的小院子里。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感到欣喜异常,玄明说喜欢他,等他醒来了想必就会来看自己,他们就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即便是陪嫁,他也是正经嫁给玄明的人,他不会再蹈自己父亲那般的覆辙。
浮夕又是惊喜又是欢愉地想着,因为疲惫,他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临睡前他还想着,得早些醒来,不然玄明进来时看到自己还这样睡着,着实太不雅了。
但浮夕醒过来时,破败的院子里仍然只有他一个人,前一晚他查看过的织锦此刻已经铺在天边,是一片光华璀璨的云霞,就像他想象中一样好看。只是玄明没有来,他从没来过。
离枝在梦里也不忍再看下去,他转过身,浮夕失落伤心的面孔很快便从梦境中划过。
但玄明想起来了,他想起那一日,自己从织室的殿中醒来,周身都是酒气,睡着前那具柔软的身躯好像只是做梦,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玄明揉着脑袋走出房间,见着织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织女姐姐,昨夜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当真是奇怪。”
织女笑着看他,大约也是想促成这一桩好事,说:“因为有想见的人,才会来这里的吧。”
玄明想了想,还是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若不是梦,为何醒来见不到那人?他奇怪地问:“每天在姐姐宫中的那个小徒弟呢?今日怎么不在了?”
织女道:“我宫里从没有什么小徒弟,战神若想找人,得用心找找。”
玄明诧异极了,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浮在心头,他劝说自己,算了,不过是个小神仙罢了。玄明打算回宫去,天帝的旨意便到了,说是战俘反水,已然闹起来了,还得劳烦战神再走一趟。
玄明怅然地望向织室的方向,而后披甲上阵,没有再回头。


第27章

在外征战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玄明并没有太多精力用来想那一场梦,以及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人。
待他再度回到天宫,已经是三个月后,先前那一场鱼水之欢,早就已经被他抛在脑后——原本就有些不似现实,时隔许久,更是想也想不起来了。
只是他回到自己宫中,看见那一个未曾带走的香囊已经不再那么耀眼夺目时,才又恍然想起织女宫中那个漂亮的小仙。
玄明拿着香囊信步走到织女宫中,殿内却只有织女一人,他想了想,仍然迈步进门,说:“织女姐姐,又是我。”
织女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香囊,摇摇头,说:“这不是我的手艺,战神找错人了。”
“怎么会?”玄明震惊道:“我分明是从织室拿走的,七月初七那日,是一个小仙在此。”
织女无奈地笑了,说:“战神贵人多忘事,我已说过,找人要用心去找。那人的确来过,却也的确不是我宫里的人。他没有让我告诉你他是谁,想必是想亲自与你共享这份愉悦。只是我不曾想过时隔许久,战神居然还未将人找到,怕是要伤人心了。”
玄明皱起眉头,不悦道:“怎么如此麻烦,我只是想找到他,为何要与我打哑谜,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他是谁。织女,你是知道的吧,就告诉我了吧,我也不是有意耽搁这么久的,我不是去打仗了吗?”
织女道:“我受人之托,替他保密,圆他一个心愿,你若耽搁太久,未免太伤人心。战神,你如果真想找人,不如好好看看那香囊吧,那不是天宫的纹样。”
玄明哪里懂什么香囊的手艺,他皱着眉头思索许久,也没看出这香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玄明有些恼怒,心想,不说便不说,难道你还能一辈子不来找我不成。
他回到自己宫中,还没喘过气休息一会儿,就有宫中下人找上门来,战战兢兢地唤他:“战神大人。”
玄明被人打扰,十分不高兴,道:“怎么了?”
那下人慌忙伏在地上,说:“最近宫中出了点事,但上神不在,无人敢做决定,只等战神回来亲自定夺呢!”
玄明皱着眉头骂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啰里啰嗦像什么样子!”
那下人慌忙道:“是,是您的妾室,鲛人族送来的浮夕,前些日子他吃不下饭,宫里送去的吃食总是原封不动地放着。下人们怕他出事,再加上他脸色也不好,便请来太医诊治,结果竟是……竟是……”
玄明早就忘记自己宫里还有浮夕此人,听到这个名字尚且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一听到宫人支支吾吾,更加烦躁,说:“竟是什么,你若说不出话,这舌头也连根拔了为好,免得浪费!”
宫人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玄明听了会不会发落自己,一口气说完了:“太医诊出他有孕,但是从未有过上神您临幸了浮夕夫人的记载,所以一时不敢决定,只将他关在院子里,等着您发落。”
玄明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间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原以为鲛人一族老实巴交,没成想还能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来。在织女那里碰壁的怒火如今恰好有了可撒气的地方,玄明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可问的,背叛本神,当然打死了事。”
左右不过是了解一条命的事情,玄明这样也不奇怪,只是作为玄明的妾室,乱棍打死这样的死法的确凄惨了些,那宫人战战兢兢领命下去了。
玄明手里的香囊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那宫人下去许久,他才摊开掌心,看着手里的香囊。那香囊针脚细密,无论是剪裁还是针线都精巧细致,显然是用心之作。
织女说这不是天宫的手艺,玄明看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哪里还能有这样的手艺。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玄明皱着眉头抬眼,竟是一个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人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惊慌失措的宫人。
“战神大人!战神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那声音凄厉无比,惹得玄明频频皱眉。
一群宫人追到玄明面前按住他,惊慌畏惧地说:“战神大人饶命,方才要为浮夕夫人上刑时,一时不查,竟让他跑了。浮夕夫人跑得飞快,我们竟没追上,闹到上神这里,污了上神的眼,实在是罪该万死,上神饶命。”
他嘴上说着饶命,可句句话里都是浮夕的错。浮夕胸口起伏不定,被人压在原地,他抬起一张眼泪纵横交错的脸,对玄明说:“战神大人即便不记得我,也不记得织室那一晚了吗?”


第28章

玄明终于将目光吝啬地分给了面前披头散发泪流满面的浮夕,这张清瘦不已的脸与自己记忆中那一晚的面孔重合,他示意周围的人放手,走到了浮夕面前。
浮夕的下巴尖瘦了许多,看着十分可怜,他捏着浮夕的下班,凝神看了一会儿,问:“怎么是你。”
浮夕情绪崩溃,哭着摇头,玄明犹豫一瞬,说:“别在外边闹了,进来说话吧。”
进了殿内,玄明拿起那个香囊,问:“这也是你的吗?”
浮夕点了点头。
玄明又问:“你是如何认识织女,又是如何跑去织室的?”
浮夕说:“我整日在院落中,实在无事可做,无意间发现有通往外边的法子,就想出去看看,一来二去的,就找到了织室。”
逆着光,浮夕看不清玄明的表情,只听玄明又没什么感情地问他:“那你为何不在那一夜告诉我你的身份?”
浮夕终于又哭了起来,说:“上神拿走的香囊,是鲛人族才有的织法,入水不湿,火烧不断,是天下瑰宝,我以为上神一看便知的!”
玄明这才知道为何织女会告诉他这不是天宫的手艺,看来这果真是鲛人独有的。他心下尴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把人拉起来,说:“好了,不要哭了。”
玄明将人揽在怀里,安抚地顺了顺他的背,见人还是哭得直打嗝,又说:“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该去找你的。”
但浮夕没来得及回答他,他捂着肚子抽泣了一声,就要瘫软在地。玄明连忙抱着他放在床上,问:“怎么了?”
浮夕弱弱地说:“肚子痛。”
他仍然记着玄明要将他乱棍打死的事情,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时带着怯意。玄明很是手足无措了一瞬,最后才磕磕绊绊地说:“那我去叫太医来。”
浮夕的腹痛是因为长时间精神紧张、思虑过度,又在方才狂奔不止,情绪大起大落导致的,被勒令要求静养。玄明为他掖好被角,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住在玄明的宫殿里,这与之前的落差实在太大,他自己也很是不可置信了一会儿。玄明坐在床边,见他这可怜模样,想陪他说说话,便问他:“你最近,过得如何?”
浮夕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他要怎么说呢?说他日日夜夜都在等玄明来找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时惊喜又恐慌,被侍奉的宫人发现后便将他囚禁在那个小院子里吗?他一时间无从说起,也不想说,只默默地摇了摇头。
玄明知道自己是找到了一个没法回答的话题,想了想,换了个问题,说:“那你要听听我这三个月去做什么了吗?”
浮夕小心翼翼地说:“是去领兵作战了吗?我听……我听宫人说的。”
玄明点点头,说:“对,先前的战俘杀了守卫叛逃了,他们在南海集结,准备叛逃海外,以后还想再打回来。所以我领兵去收拾了他们。”
浮夕眼睛瞪得很大,他缩在被子里说:“上神真厉害。”
玄明听他吹捧,很是受用,洋洋得意一挑眉,说:“不过我这次回来是带兵修养,过些日子还要出去。这群战俘暂时押在南海,交给鲛人王暂代看管,待我修养完毕,就要将战俘分开关押,免得再生祸端。”
浮夕有些惊喜,道:“上神见到我的父亲了吗?”
玄明点头,说:“是的,鲛人王对天宫这次围剿很是配合,将来立下大功,也少不了鲛人王一份封赏。”
浮夕闻言,却摇了摇头,低声道:“那是父王,不是我的父亲。”
他抬起眼睛对玄明说:“我父亲是父王的侍卫,当年鲛人族人丁寥落,有一部分男子也可生子,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才有了我。我一直与我父亲相依为命,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玄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鲛人王身边似乎是有一个侍卫,显得不伦不类,既不是完全的侍卫,又没那么被鲛人王看重。想来应该就是浮夕的父亲。
他绞尽脑汁,搜刮出一些对浮夕父亲的印象说给浮夕听,虽然没有什么话,浮夕却已经非常开心,他终于露出一个真正有笑意的笑容,说:“多谢上神。”
玄明见他可怜又可爱,沉默一瞬,说:“你有什么想对你父亲说的话吗?可以写一封信,下一次我替你交给他。”


第29章

浮夕一直养了好些日子,状况才变得好些,不再时常腹痛,也能有力气说几句话。他身体好了,又惦记着玄明曾允诺过他的事情,巴望着看了玄明好几次,玄明才读懂他的目光,他是要写信。
真要让浮夕提笔写信了,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提笔犹豫许久,他也只写了短短几句话。无非是告诉父亲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说战神对自己也很好,希望父亲也要保重身体之类的。
他想过要不要告诉父亲自己有孩子了,但一想到父亲一生就因为自己而被耽误,他不希望父亲再为自己担心,便没有提。
将信交给玄明,离枝仍然有些惴惴地望着他,小声说:“你不许看。”
玄明摸了摸他有些鼓起来的小肚子,说:“我一定会把信送到的,你放心。”
浮夕体力不济,即便是在玄明的宫里,也无法再支撑自己维持人形,两条腿便化为鱼尾,被玄明摸了一下肚子,他猛烈地抖了一下,鱼尾从锦被中露出一角。
玄明扭头去看,离枝慌忙拉住他,小声道:“别看,不好看。”
玄明隔着被子将手覆在上面,说:“没有不好看。”
但不管玄明如何温柔地哄浮夕,他终究还是战神,留给浮夕的目光格外有限,天宫战事不停,玄明也有许多要忙碌的事情。他哄着浮夕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据说是天帝那里有事相商。
玄明走了没一会儿,殿内又有人进来,浮夕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来的人是他的姐姐。她被人簇拥,摆出正宫夫人的架势来,一进门便冷冷地瞥了一眼浮夕。
“我的好弟弟,你还真跟你那贱人父亲一样,有的是勾引人的法子。”
他的姐姐性格随母,最是欺软怕硬、娇纵跋扈之人,先前他们二人都受玄明冷待,被玄明不闻不问之时,她惧怕玄明,便不敢挑三拣四。但现在得知原来玄明不是不近风月,甚至连孩子都弄出来了,她便怒了。
浮夕的父亲一生被她母亲欺压、被父亲冷遇,她尚且十分看不过眼,没名没分的只会勾引人,浮夕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母亲为了自己眼前清净,为了折磨浮夕的父亲,让他也常常骨肉分离的痛苦,就偏要让自己不清净,真是讨人厌。她没法同母亲发火,便只能朝着浮夕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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