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古代架空]——BY:四月流春

作者:四月流春  录入:12-28

  庆王在前方听见了,回头时,恰瞥见四弟脸上挂着笑,想了想,随他们去了,埋头赶路。
  少顷,马车进入一处狭窄路段,左侧是高山密林,右侧是陡坡。
  晴天阳光下,放眼望去,茫茫积雪刺眼,一片寂静。
  “北境?去过啊。”宋慎骑术高超,窄路也与马车并行。
  “你去塞外做什么?”
  “寻一味药材。紫背穹草,非常稀少,为了采药,我迷路了,险些冻死在草原里。”
  瑞王好奇问:“够冒险的,是为了给谁治病?”
  宋慎答:“我的结拜兄长。他年少时摔断手臂,当时没养好,成年后才发作,一到阴雨天就痛得抬不起手。”
  瑞王没见过周彦清,感慨道:“你待结拜兄长真好。”
  “他待我更好,长兄如父似的。”
  瑞王颔首,马车顶部突然“咚~”一声巨响,他惊讶抬头:车顶出现一个窟窿,勉强卡住一块巨石,马受惊狂奔,猛地一拽,巨石“喀啦”坠下,瞬间砸扁了主位!
  瑞王顿时万分庆幸:幸好,我移坐窗旁,躲过一劫!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啊——”马车剧烈颠簸,他被抛下座椅,挣扎着抓住窗棂,使劲稳住身体,急切望向窗外:
  左侧高处,巨石滚落后,箭雨袭来,群马受惊狂奔时,地面忽出现几道绊马绳,马接二连三摔倒,场面乱成一团。
  顷刻间,几名侍卫或重伤,或丧命。
  其余侍卫纷纷拔刀,大吼:“有埋伏!”
  “有刺客,保护殿下!”
  意外发生时,宋慎猝不及防,被惊马驮着飞奔往前,果断弃马,毫不犹豫地往回跑,挥刀格开箭雨,须臾,高声提醒:“各位小心,箭头淬了毒!”
  他火速返回马车,手起刀落,砍断了车辕,避免惊马拉着车乱跑,叮嘱道:“有毒箭,你待在车里,先别出来,看这阵仗,暗处绝不是小毛贼。”
  瑞王刚张嘴,车顶又“咚”的一声,又砸了大窟窿,险险避开后告知:“车顶破了,门被堵住,石头要砸下来了,我、我得跳窗。”
  “什么?”
  宋慎右手持刀,快得闪现刀花,准确击落毒箭,“好,跳窗,跳下来!”
  瑞王咬紧牙关,没迟疑,从窗口离开了马车。
  “别慌,跟紧我!”
  瑞王文弱,一贯深居简出,初次见识血腥场面,心如擂鼓,几乎喘不上气,踩着染血的积雪,脑海一片空白,紧紧跟随。
  “四弟小心!”
  “快过来。”
  庆王脸色铁青,亦弃马,找了个箭雨袭击不到的角落,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都城附近,竟有人敢猖狂作乱?罪无可赦!”
  “你们几个保护瑞王。”宋慎把瑞王交给侍卫,他和庆王并肩,均无惧色,耳语商议对策。
  不久,林中刺客巨石用尽,箭雨停止,见下方路面躺了几具尸体,庆王和瑞王却不在其中,依照计划,蒙面现身。
  宋慎数了数,“一、二……五、六……十三、十四、十五……二十。对方二十人。”
  “兴许还有没露面的,躲在暗处,伺机偷袭。”庆王面沉如水。
  瑞王默数了数,心往下沉:敌人明显有备而来,露面的就有二十个,而我们,六个。我不会武功,得去掉,仅剩五人。
  二十对五,怎么打?
  “诸位,”宋慎凝视瑞王,语调慵懒如常,笑说:“今日飞来横祸,吉凶未知,如果赢了,回头我请大家喝酒,庆祝庆祝;如果输了,咱们若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有缘,黄泉路上不孤单。”  
  四目对视,瑞王缓缓点头,“言之有理。”
  庆王下令:“尽力而为,多杀一个是一个!”
  话音刚落,刺客冲了过来,宋慎神色一凛,握紧长刀,一马当先,勇猛迎敌——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合一!


第25章 中毒

  血。
  鲜血。
  血溅三尺
  你死我活的拼杀异常激烈,刀光剑影, 大片积雪被鲜血染红, 红白相间, 格外刺眼。
  “小心!”瑞王焦急扼腕,目不转睛,恨不能上阵杀敌,无奈遵从兄长安排, 隐在半人高的山石后注视战场, 自责于不会武功。
  静谧安详的山路,变成了战场。
  战场上,宋慎与庆王主仆, 共三人,对上二十名训练有素的刺客,险象环生。
  起初,三人背靠背, 互相护卫,以武功、胆量和丰富的拼杀经验, 咬牙支撑。
  但刺客不弱也不傻, 迅速改变策略:头领派出四人,直奔对方后方,意欲先取瑞王性命。
  “站住!”
  宋慎发现了,眉头紧皱,冒险离开庆王主仆,不顾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成功突围,追赶并拦截,厉声呵斥:“卑鄙鼠辈,偷袭者无耻,有本事和我比一场!”
  说话间,他被五个刺客包围,却毫无惧色,刀快得闪现刀花,兵器剧烈碰撞时窜起火花,尖锐刺耳。
  “大胆匪徒!”庆王并非不懂刺客意图,而是身为被杀的主要目标,一时半刻难以突围,下颚紧绷,横眉怒目。
  不久,两名刺客倒下丧命,令其同伙心生惧意。
  缠斗半晌,一名刺客气急败坏,骂道:“你一个民间大夫,揭皇榜行医是为了荣华富贵吧?眼下快没命了,你还不赶快逃?你是傻子吗?”
  “少妄加揣测,甚么‘荣华富贵’?老子不缺银子使。”
  宋慎面无表情,刀法凌厉,锐不可当,冷笑冷哼,“况且,谁没命,还不一定呢。”
  语毕,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身形一拧,避开两把刀的夹击,长腿当胸一蹬,猛然把刚才骂他“傻子”的刺客踹得飞出丈余,脏腑尽碎,吐血而亡,肃穆道:“胆敢刺杀亲王,而且一刺就俩,这个罪名,株连九族凌迟处死无疑。你们才是傻子!”
  这时,后方忽然响起瑞王的示警声:“小心你身后!刺客偷袭!”
  宋慎反应极快,察觉的同时矮身,踩着丧命刺客的兵器,在雪地上滑行,锋利长刀横扫而过,瞬间划破刺客的腰带、衣服、皮肉——
  “嗤啦~”一声,刺客扑通倒地,鲜血喷涌,在冬日晴朗午后的阳光下,溅向半空的血如雾般,短暂弥漫,旋即染红了一片白雪。
  刺客该死。
  死有余辜。
  血腥味扑面而来,浓郁刺鼻,瑞王顿感晕眩,心脏不适,狂跳乱蹦,使劲闭了闭眼睛。此前,他虽经历过被算计与被投毒,却是初次见识明晃晃持刀拦路行刺的凶狠刺客,心急如火。
  宋慎又解决一敌,随即继续拦截其余意欲杀瑞王的刺客,无暇回头,朗声道:“多谢殿下提醒,刚才真是好险。”
  “哪里?应该我谢你才对。”假如没有你的拦截,假如失去护卫,我只能任由刺客宰割。
  瑞王定定神,心急如焚,探头继续关注战况,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宋慎脚一动,踢了把刀过来,叮嘱道:“拿着!防身!”
  在场唯一没有兵器的,是瑞王。
  宋慎的外袍逐渐血迹斑斑,越战越勇,鼓励道:“万一有刺客靠近你,尽量设法抵挡一阵,大不了同归于尽。刺客明显没想留活口,你死我活的时候,千万别手软!”
  “当啷”一声响,原本属于刺客的刀,掉在了瑞王眼前。
  “好。你说得对,我知道了。”
  瑞王咬咬牙,勇气倍增,毅然探身伸手,捡起沾了鲜血的长刀,紧紧握住。
  “殿下,不能露头!”两名瑞王府的侍卫,警惕戒备周围,寸步不离地保护自家王爷,提醒道:“兴许,尚有刺客藏在林中,万一射毒箭偷袭,就危险了。”
  瑞王使劲握着刀,竭力冷静,稍作思索,吩咐道:“刺客太多,寡不敌众,你们立刻去一个人助阵,不必全守着本王。”
  两名侍卫为难对视,“您不会武功,只一人护卫的话,恐怕不安全。”
  “看前面,敌我人数二十对三,怎么打?”瑞王焦急之余,冷静思考,若非顾虑自己被擒为人质的糟糕后果,一个侍卫也不留,催促道:“此等凶险局面,倘若庆王他们敌不过,咱们也逃不了,多一个帮手,胜算肯定大一些。快去!”
  “但、但,庆王殿下悄悄吩咐了,宋大夫也提议了,叫我们想办法,趁乱带您离开。”
  “不行!”
  瑞王双手握着刀,感动之余,愈发镇定,叹道:“不可能的。这荒郊野岭,莫说寒冬冰天雪地,即使天气暖和,本王也没有逃生的体力,身体根本不允许,与其死在别处,不如和、和三哥死在一处。犹豫什么?速去帮忙!”
  “唉。是。”
  亲王的贴身侍卫是经过严格训练与精心挑选的,忠诚勇敢。两名侍卫简单商议,其中一人瞅准了,安静冲了出去,视死如归,冷不防一刀捅倒围攻宋慎的一名刺客。
  “好!”瑞王盯着战局,小声叫好,“杀得好!”
  宋慎正奋力杀敌,身手灵活奇敏,刀法刚猛中透着诡谲,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余光瞥见帮手,登时吓一跳,立即靠近,劈头问:“你怎么来了?瑞王没事吧?”
  “没事。”侍卫与宋慎背对背,互相免除了后背敌袭之忧,“殿下说敌众我寡胜算太小,叫我来帮忙,跟刺客拼了!”
  宋慎松了口气,刀快如闪电,雪亮寒光掠过处,刺客鲜血喷溅,“没事就好。你回去吧,我腾不出手保护他。”
  “唉,脱不了身啊!”侍卫拼命抵挡,进入战场便轻易走不了。
  瑞王见状,也松了口气,欣慰道:“瞧,多一个帮手,大不一样,他们可以背靠背,避免腹背受敌。”
  “确实。”仅剩一名侍卫负责警戒,眼睛都不敢眨,唯恐另有暗处的刺客发起偷袭。
  激战不死不休,宋慎和侍卫联手,挡在瑞王前方,全力拦截刺客。
  渐渐的,两人挪至马车旁,宋慎瞥见散落的毒箭——刺客动手时,先滚石,后放箭,大多对准猎物:庆王和瑞王。
  故马车歪斜破烂,被毁得很不像样。
  宋慎灵机一动,右手刀不停,左手捡起车辕上的毒箭,腕运力一投掷,射中了围攻庆王的一名刺客。因无暇瞄准,并未射中致命部位。
  “啊!啊毒、毒——”刺客惨叫,惊慌失措,本能地一拔!然而,箭头不仅淬毒,还有倒刺,一拔带出一块肉,痛得哀嚎。
  庆王听见了,找准时机,反手一刀,利索解决中了毒箭的敌人。
  瑞王颔首,大感解气,“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一、二、三……十,只剩十个敌人了!”
  瑞王数了数,既兴奋又紧张,寒冬季节手心冒冷汗,浸湿了包着刀柄防打滑的布,“还有十个,还有十个,快,快,打败他们。”
  “宋大夫真是深藏不露!”负责警戒的侍卫惊叹:“早就知道他医术精湛,也知道他武功不错,但没料到,他的身手居然这么好?太意外了。”
  瑞王凝视那道高大英武的玄袍身影,莫名与有荣焉,“意外什么?他好歹是个掌门人,若无真才实学,岂能坐得稳南玄武掌门之位?皆因他年轻,平日又爱开玩笑,不够稳重威严,故常被低估。”
  “原来,他偶尔与我们动手时,压根没认真。”侍卫由衷佩服,“估计只是闲得无聊,逗我们玩儿,图解闷。”
  哼,他无聊时,何止逗你们玩?甚至敢逗本王玩。瑞王摁下乱蹦的心脏,须臾,激动道:“又解决一个,只剩九个了!”
  宋慎天生好动,幼时调皮捣蛋,喜欢拎着弹弓玩耍,弹弓打花草树木、打乌鸦麻雀、打野鸡野兔……挨了骂时,甚至敢打师兄师姐,隔三岔五,便气得师长跳脚,被追得满山跑,年复一年,锻炼出了极灵活的身形,以及极佳的准头。
  “看箭!”
  宋慎急而不慌,忙而不乱,薄唇紧抿,目光锐利,侧方又是一箭掷出,再度解了庆王的围,感慨道:“他们刀刀冲着二位殿下,赏金肯定不少。”
  “想必是。”庆王内心怒火熊熊燃烧,表面却丝毫未显露,刀法一流,沉声道:“不然,他们怎会冒险刺杀两个亲王?胆子之大,令人震惊。”
  交战良久,双方体力均耗了大半。
  刺客头领深知失败的下场,不断指挥同伙围攻庆王。
  庆王虽勇猛,却双拳难敌四手,一刻不得歇息,累得鬓角冒汗,一不小心,胳膊被刺客划了一刀,负伤了。
  “三哥!”
  瑞王脸色一变,不由自主,抬脚靠近,“三哥,你伤得如何?”
  “皮肉伤,不碍事。”
  伤口疼,庆王怒火更盛,却面不改色,皱眉命令:“危险,你们快隐蔽好,留神观察,提防暗处的刺客偷袭!”
  宋慎不无担忧,告诫瑞王:“当心些。”说着,他抓起三支毒箭,狠狠一掷,逼退敌人后,趁机招呼庆王主仆:“快过来,互相照应!”
  庆王没推辞,带领下属与同伴汇合,终于得以稍稍歇息,喘息缓神,“还剩四个敌人,务必撑住,若是功亏一篑,可就死得太憋屈了。”
  “这是自然!”
  宋慎也喘息缓了缓神,仍一马当先,刀尖悍然指向刺客头领,讽刺道:“无胆鼠辈,你一直躲在同伙背后,不敢接我一招,看你能躲到几时。是男人,就痛快滚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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