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娶相公[古代架空]——BY:梁长亭

作者:梁长亭  录入:01-13



第155章 白河面横翠桥
  白映阳只吃了小半碗蔬菜肉粥,便摇头不吃了。
  叶鹰道:“恐夜里会饿。”
  白映阳道:“不想吃……”眼看老虎躺在罗汉床上睡着了,躺下道:“芙蕖,你也去睡吧。”
  叶鹰替他盖好被子,说道:“有事叫我。”
  白映阳答应了,待他退出后不久,就朦朦胧胧,正似睡非睡间,似乎有人把他抱起来,随即脸颊上温温的,像有水珠儿滴下,睁眼一看,见是孟翠桥把自己抱在怀里,不由又惊又喜,随即又见他双目红肿,满面泪痕,忙道:“你怎地哭啦?”
  孟翠桥似乎想说什么,但声音哽咽,竟是说不出口,只抱住他不停哭泣。
  白映阳莫名其妙,又道:“你怎地啦?”
  孟翠桥又哭得良久,才慢慢止住泪水,取出一条金链子,戴在白映阳左腕上,歉然道:“是我不好,把你的长命金锁戴了去,竟没多瞧一眼……说不定就是这样,才害得你被狮子咬伤……”
  白映阳“咦”了一声,瞪大双眼道:“你一直没瞧么?”
  孟翠桥很是惭愧,低声道:“我方才才看清楚的……”
  白映阳啐道:“原来你没瞧,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怪不得你那样待我!”瞬间满肚子都是委屈,小嘴一扁,眼圈儿都红了。
  孟翠桥柔声道:“你以为我见到这长命金锁,知道你是我弟弟,却不认你么?”
  这个刻有“白”字的长命金锁,和孟翠桥那个刻有“翠”字的长命金锁,除去上面的刻字,其余全然无异,都是父母留给他们保平安的信物,那么白映阳和孟翠桥自然就是亲兄弟了,过去白映阳对孟翠桥种种难以理解的亲密行为,如今想来,倒是合情合理。
  孟翠桥道:“我初时见到这金锁,还以为是我给老虎那个,他又转送给你。”
  白映阳呸道:“你那个长命金锁,老虎宝贝得不得了,当命根子般,贴身戴着,我也只借来看过一次,何况那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他怎可能给我?”
  孟翠桥脸现羞愧道:“是我糊涂啦。”
  白映阳撇嘴道:“你知道就好!”
  孟翠桥见他说话老把脑袋转来转去,便用双手固定道:“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映阳见他双眼一动不动,定定看着自己,大感害羞,急道:“有甚好看的?”一张苍白的脸蛋,顷刻变得红扑扑,如朝霞般明艳。
  孟翠桥轻抚他面颊,柔声道:“你是何时知道我是你哥哥的?”
  白映阳道:“你才嫁给老虎没多久,我便猜想,你可能是我哥哥,不过那时我还没见到你的长命金锁,不敢肯定。”
  孟翠桥一怔,恍然大悟道:“我不许下人进屋收拾,可屋内的东西却让人翻过……”
  白映阳笑嘻嘻道:“是我翻的,我都没弄乱,你还是察觉了。”
  孟翠桥道:“我藏起来守株待兔,却不见你来。”
  白映阳道:“我只翻了两回,怎么也找不着,忽然想到长命金锁是贴身之物,你应是贴身携带,不大可能放在屋内,就不找了。”
  孟翠桥点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惊道:“你在‘又一村’迷倒我,脱我衣衫……”
  白映阳赧然道:“我是想找长命金锁……不过你身上也没有。”
  孟翠桥道:“那时我已把金锁交给老虎,你自然找不到。”
  白映阳道:“后来我才知道的……当时我在你身上找不见,还道弄错了,心情很差,这才把你留在‘又一村’,自己先走了。”拉他手道:“你生我气吗?”
  孟翠桥笑道:“那时我真想打你一顿。”
  白映阳急道:“我……我现下受伤了,你不能打我的!”
  孟翠桥道:“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发现我是你哥哥的?”
  白映阳有些心虚道:“不说可不可以?”
  孟翠桥道:“不说也行,等你身子好了,我再打你。”
  白映阳大急,咬着嘴唇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孟翠桥笑道:“好。”
  白映阳吞吞吐吐道:“你……还记得去年清明……你和老虎吵架的事么……”
  孟翠桥道:“自然记得。”回首往罗汉椅看去,见老虎兀自睡得正香。
  白映阳道:“老虎那时非常愤怒,叫我替他想个法子整治你。”
  孟翠桥道:“我知道,凭他一人,断想不出如此损招。”
  白映阳急道:“我……我那日心情也不好,才会那般……戏弄你……”
  孟翠桥笑道:“我说了不生气啦。”
  白映阳这才放心,续道:“可是到得夜晚,老虎就后悔了,怕你病着,急匆匆抱回房浸热水,当时你光着身子,我见到你腰上的牙印……”
  孟翠桥道:“这是你小时候咬的……”神色顿时黯然。
  白映阳知他想起痛苦的经历,当下不再言语。
  过得片刻,孟翠桥又道:“你既然怀疑我是你哥哥,为何不来问我?”
  白映阳道:“我当时……恼你,不想问你。”
  孟翠桥奇道:“恼我?”
  白映阳眼神游移道:“原不是你的错,是我误会……哎呀,老虎在装睡!”他见到罗汉椅上的张恶虎眼睛余光睨过来,立刻揭穿他。
  果然,张恶虎被揭破后,便即坐起,嘻嘻一笑。
  白映阳嗔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张恶虎笑道:“我几时偷听了?是你们说话太大声,把我吵醒了。”他耳目聪敏,孟翠桥进房时便已觉察,只是很困倦,就没起来。后来孟翠桥抱着白映阳哭,他大感奇怪,直至白映阳醒了,听见二人谈话,明白原由,着实吃惊不小,但他定力极强,心中虽然万分惊奇,身子却纹丝不动,继续听二人有何话说。
  直到他听见孟翠桥说自己身上的牙印,是白映阳小时候咬的,从前他总道那两排牙印是孟翠桥风流快活时,哪个女人留下的,虽是旧事,每每看见,终究意难平!如今真相大白,心结顿解,浑身舒畅,不自禁露出微笑,偷眼看向孟翠桥,没想到立刻被白映阳发现他装睡。
  白映阳朝他扮鬼脸道:“你醒来却不起来,就是在偷听。”
  张恶虎哈哈一笑,道:“怪道我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原来竟是亲兄弟。”摸摸白映阳的脸颊道:“你不跟他说,也不跟我说。”
  白映阳道:“我如跟你说,你枕头风一吹,再也瞒不住他啦。”
  张恶虎笑道:“为何要瞒他?你一直找家人,现今找到了,偏生却瞒着。”
  白映阳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之前一直误会他,不想让他知道……”
  张恶虎道:“误会他什么?”
  孟翠桥见白映阳低头不语,忽而想起初识张恶虎那夜,在保甲府,他们谈论过白映阳的身世,张恶虎说他家里人不要他,心中一动,柔声道:“你以为我不要你么?”
  白映阳顿时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想起幼时孤苦伶仃,被坏人捉去,天天遭毒打,逼着乞讨,还差点被掰断双脚,若不是得张恶虎相救,早已死了,想到此,满腹委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孟翠桥抱住柔声安慰道:“我并非不要你,只因中间有变故,等你伤好了,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白映阳伏在他胸膛道:“你不必说,我现下已然知道了,我们全家人,包括爹娘,都给人害死了,这个大仇人,便是宁王!你不辞而别,其实是去南昌,找宁王报仇雪恨。”
  孟翠桥惊道:“你那时只两岁罢了,竟记得如此清楚?”
  白映阳摇头道:“我早已忘了,只是近来遇上一些事,我才猜出一二。”挽住他手,轻声问道:“梅龙县之前有个县令,名叫严括,是你杀的吧,你就是小羽,对不对?”
  张恶虎目瞪口呆道:“你说什么?”
  孟翠桥也是惊诧不已。
  白映阳胸中笃定,并不需他回答,说道:“我在你留下的箱子里,找到户籍文书,上面记载得很全面,但有些地方已被官衙篡改过,我想,你肯定是一直在找我们的家。”
  孟翠桥叹了口气,点点头。
  张恶虎插嘴道:“找我们的家?”
  白映阳道:“会盟武馆原本是我们的家,是孟府。”
  孟翠桥颤声道:“会盟武馆……孟府后面……现在的孟府后面……槐花巷弄的那座武馆么?”
  白映阳道:“正是。”当下把会盟武馆杜家和唐家售卖宅子的事说了,最后道:“杜家卖宅子时,只得两千两,但我查过,唐家是花了五千两买的宅子,中间差额太大了,哪个牙商如此大胆,敢私吞这等巨款?必是宁王害了我们家人,怕官府调查,用黄金把严括收买了,让他把孟家入住宅院的记录,从户籍中抹去。”
  孟翠桥道:“娘娘和家里人都是宁王杀死的,爹爹是严括害死的,我当时胸中愤恨,下药迷倒县衙所有人后,只顾逼问收买他的人是谁,结果什么都没问出,严括便死了。”
  张恶虎道:“你怎会不知道自己家的住址?”
  白映阳道:“房子应是新购的。”
  孟翠桥点头道:“我们家原本是在京中,爹爹在朝里任御史一职……”
  白映阳道:“爹爹是御史……爹爹是叫孟诩,娘娘是叫白翠么?”
  孟翠桥道:“你也知道?”
  白映阳道:“去年中元节,我见到莲儿放水灯,上面写有名字。”
  张恶虎好奇道:“那小白羊原来叫什么名字?”
  孟翠桥道:“孟白河。”


第156章 放不下
  白映阳其实早已知晓自己名叫孟白河,但此刻再从孟翠桥口中听说,脸蛋仍“刷”一下红了,心道:“我第一次去赋音楼阁,见到他别院的牌匾‘梦白河’,就觉得十分熟悉,他定是一直没忘记我,这才用与我名字相同音调的字作房舍名。”想到离开赋音楼阁时,孟翠桥还特地把牌匾带回孟府,挂在正房,自是一直把自己放在心中,不禁心花怒放。
  张恶虎道:“那么你们的名字,是各取母亲的名和姓了。”
  孟翠桥道:“正是。”
  张恶虎道:“既然岳父是在京中作官,为何搬来梅龙县?”
  白映阳听他叫“岳父”,忍不住逗他道:“你怎么不叫‘公公’?”
  张恶虎笑道:“多嘴!”
  孟翠桥却没笑,他道:“爹爹弹劾了当时朝中最有权势的太监刘瑾,得罪于他,被杖责后,贬为庶民。”
  白映阳大怒道:“刘瑾这厮,如此可恶!”又道:“总算老天有眼,他企图当皇帝,被皇帝二哥凌迟处死,也算替爹爹报了大仇。”
  孟翠桥不置可否。
  张恶虎道:“岳父被贬后,就迁来梅龙县?”
  孟翠桥摇头道:“爹娘原本都是梅龙县人,早年家境清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很早就过世了,好在爹娘相濡以沫,过得倒也平静。爹爹才华横溢,殿试上封了探花郎,把娘娘接去京城住。”又道:“当时刘瑾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爹爹早已心灰意懒,被免职后,带我们回到梅龙县,购置屋宅,想过些平静日子。”
  白映阳道:“严括为何要害爹爹?”
  孟翠桥道:“严括与爹爹是旧识,以前也常与别的朋友聚在一起,喝酒吟诗,虽是旧识,但无深交,也无私怨,曾一同参加科举,爹爹中了会元,上京参加殿试,就再没见过他。
  “严括才华远不如爹爹,考了几次仍是个秀才,后来他巴结到一个大官,举荐他当上县令,自此小人得势。
  “他一直嫉妒爹爹高中,从前爹爹是京中大官,他不敢得罪,后来遭贬,他便寻了个因头,硬把爹爹拉去,重打五十大板,在监牢里关了一夜。”
  白映阳泪水夺眶而出,张恶虎怒而拍案道:“严括这厮,着实可恶!”
  孟翠桥垂泪道:“可怜爹爹一介读书人,被刘瑾杖责,好容易伤势稍愈合,舟车劳顿返回乡里,又再挨严括的板子,还被关在监牢不得救治,受了一夜罪,又气又悲,回家治疗了大半月,终究没能撑过去……”
  张恶虎正欲骂严括发泄,见白映阳掩面而泣,连忙抚背安慰。
  待劝止了白映阳,孟翠桥续道:“我在赋音楼阁长到十二岁上,有了力气,便寻思替爹爹报仇。我扮作一个砍樵少年,天天挑一担子柴草,送去衙门。”
  白映阳道:“咦,你不是施美人计去勾引严括么?”
  张恶虎和孟翠桥齐声道:“什么美人计?”说完互相看了一眼。
  白映阳道:“严括的侍从骆砚说,小羽长相倾国倾城,迷得严括颠三倒四的。”于是把当日骆砚的话说了。
  张恶虎这才回想起来,说道:“对,他确实这么说。”
  孟翠桥听完笑道:“严括是看上了我,但并非我使的计策。”
  白映阳心道:“美人计是下下之计,哥哥聪明绝顶,又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怎会使用此等伎俩,倒是我糊涂了。”
  孟翠桥道:“我扮作砍樵少年,目的是借送柴草混进府衙东厨,只需在水井下迷药,所有人喝了水晕倒后,我便能大大方方进屋杀严括,却没想到,第一日进衙门送柴,便给严括撞见了,后来他招呼我与他喝酒,还动手动脚,我方知他好男色。”
  张恶虎急道:“他对你动手动脚?那他有没有对你……做那种事?”
  孟翠桥摆手道:“自然没有,我那时年幼,不知其中道理,他如此举动,我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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