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虎娶相公[古代架空]——BY:梁长亭

作者:梁长亭  录入:01-13

  温玉福不去理他,续道:“他比我年长,我总不能直呼本名。”
  白映阳道:“他跟你表哥在一起,与你已是一家人,你可以叫他大哥。”
  温玉福点点头,心中默念几遍,觉得老大不习惯,虽然他已知孟翠桥是男子,也亲眼见过他的身子,但一时半会仍扭转不过来,真要叫“大哥”,始终有些奇怪。
  白映阳叹道:“我也是呀,心中早就叫了一千遍、一万遍‘哥哥’,可一旦要开口时,却总叫不出来。”
  二人边说边上到二楼,见丁群和杜亿泰站在孟翠桥房门外,奇道:“你们怎地不进去?”
  杜亿泰道:“盟主哥哥和莲儿正在说话。”
  白映阳和温玉福走近门边,隐约听见,原来是孟翠桥正跟孟莲蓬说明自己的身世。
  适才在艳上妆房内,孟翠桥向她坦言自己当年为躲避仇家,才扮作女子,隐在赋音楼阁,但中间曲折,未加细说,如今面对儿子,他便把当年严括如何害死父亲,宁王如何害死孟家上下,自己杀了严括替父报仇,成了通缉犯,为避免被捉拿,扮作女子隐在赋音楼阁,因怕你年幼守不住秘密,这才说谎骗你。至于如何杀的严括,他只一句带过,过程绝口不提。
  孟莲蓬认真听完他叙述,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但仍问道:“当初你生下我,怎地不把我养在外头,平日闲暇去瞧瞧,也不必瞒得这般辛苦。”
  孟翠桥道:“我起初是把你留在孟府,让岑嫂帮带的……”
  孟莲蓬道:“那为何改变主意,岑嫂带我带得不好吗?”
  孟翠桥赧然道:“她带得很好,只是……”
  孟莲蓬歪着一颗小脑瓜儿,好奇地看着,等他继续说。
  孟翠桥道:“她不过才带了你数日,你就跟她特亲,我去看你,你都不肯让我抱……”
  孟莲蓬一怔,脸蛋儿登时变得红通通,不知该说什么了。
  孟翠桥握着他一双小手,道:“莲儿,我以前不敢告诉你,是不愿你也记着仇恨,但你大老虎爹说了,若凡事都瞒着,反叫人不安,如今我便都告诉了你。我的本名是孟翠桥,你小白羊叔叔是你亲叔叔,他是我的弟弟,名叫孟白河,当初我为了安抚你,才说他是你父亲。”
  孟莲蓬道:“那蒙白荷呢?”
  孟翠桥道:“她确实是你亲娘,也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我没有骗你。”
  孟莲蓬愣了半日,才低声道:“噢……”
  当夜,孟翠桥哄得儿子睡着后,就和丁群换上夜行衣,来到县衙的监牢。
  县衙的后半截,去年被巨蛟捣毁了,监牢也一样,重建后一如从前,并无多大变化。
  丁群虽当过几日差,却没来过监牢,不大认得路,见孟翠桥认得门清,奇道:“你怎么那么清楚?”
  孟翠桥道:“我以前被关进来过。”
  丁群奇道:“为何被关?”
  孟翠桥道:“我去城外玩,回来迟了,夜禁前没赶到家,给那些巡城丁役捉住,关了一晚,还打了我三十大板。”
  丁群咋舌道:“哎呀,痛死啦!”
  孟翠桥叹道:“打的时候倒还好,治疗起来真要命,坐不得站不得,折磨至极。”
  梅龙县县衙虽不比南京森严,但楚禁毕竟是宁王的大将,是反叛朝廷的重要钦犯,因此吴诺派了许多狱卒,严加看守。
  丁群见有十余个狱卒,分别坐在监牢各角落闲聊,要悄悄救人极难,问道:“大哥,咱们是不是要用那个闷香?”
  孟翠桥道:“牢房这么大,还四处通风,闷香没用。”从怀中取出一大包药。
  丁群道:“这是什么?”
  孟翠桥道:“蒙汗药,放到饭菜里,把他们都药倒了。”
  丁群道:“可是说书的说,用蒙汗药是下三滥的手段。”
  孟翠桥道:“说书的也说闷香是下三滥的手段,你刚才怎地想用?”
  丁群一怔道:“闷香也是下三滥的手段?”
  孟翠桥道:“石灰粉、蒙汗药、闷香,据说是江湖三大下流手段。”
  丁群挠挠头道:“可是……怎地大人也用闷香?”
  孟翠桥道:“你说老虎么?”
  丁群点头道:“以前大人还是保长时,助捕头一起捉拿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那杀人犯打不过大人,躲进村庄一间屋内,挟持屋里的老弱妇孺,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死活不肯出来。大人就找来闷香,伏在窗边,把香悄悄往里烧,最终一屋子人都被迷倒了,捕快这才把杀人犯捉捕归案。”
  孟翠桥道:“他做得很好啊。”
  丁群道:“可你说闷香是下三滥的手段,大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用……”
  孟翠桥道:“要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他自不会用,但那杀人犯穷凶极恶,还挟持了一屋子老弱妇孺,岂是开得玩笑的?用闷香正是最好的法子。”
  丁群道:“那咱们现下算不算是用下三滥的手段?”
  孟翠桥道:“手段只分有用跟没用,哪有上下之分,我如不用闷香,难道进去一刀一个,把狱卒都杀了,狱卒的家眷会觉得我们是上流劫匪么?”
  二人当即转到监牢外的一间厨房,那是专门为犯人准备饭菜所用,里面有一仆役,正用一口巨大的锅煮食物,手中锅铲不住翻搅,味道颇香,不知煮了什么。
  因为只有一个仆役,他一会搅菜,一会劈柴,一会烧火……大冬天里忙得浑身是汗。
  孟翠桥趁着他蹲下往灶坑加柴之际,把蒙汗药倒一大半进锅里。
  锅中冒起的蒸汽太重,仆役加完柴站起,也不细看锅中菜,就继续搅拌,须臾,把菜铲入盆中,跟米饭一起端去监牢,分给犯人。
  丁群道:“大哥,那些饭菜被犯人吃了。”
  孟翠桥道:“自然是给犯人吃,咱们只救楚大哥,如不把其他人药倒,待会楚大哥顺手把他们都救了,岂不麻烦。”趁厨房无人,溜进去东张西望,见灶台上另有一口小锅,也正煮着东西,掀开盖看,满满一锅红烧肉。
  丁群见这红烧肉鲜美多汁,煮得甚好,忍不住拈一块吃道:“好香!”
  孟翠桥把剩余的蒙汗药都倒进红烧肉中,搅拌均匀,拉丁群溜出厨房。
  仆役分完饭菜,果然又来端红烧肉,不过他先用大碗盛了满满一碗,留给自己,剩余的才拿去给狱卒吃,之后返回,装了白饭,坐在板凳上,就着红烧肉大快朵颐。
  吃得多晕得快,一大碗红烧肉还没吃过半,仆役就倒在板凳上睡着了。
  孟翠桥笑道:“看见没有,在监牢里吃东西要小心,里头可能有蒙汗药。”
  丁群伸舌头道:“还是吃的好,若不吃,劫狱的一怒之下,把我脑袋一刀砍掉,那滋味可比中蒙汗药糟糕百倍。”
  二人来到监牢,见狱卒和犯人也都蒙汗药发作,一个个昏迷不醒。
  孟翠桥拿到钥匙,找到楚禁,他被单独关在一间很严密的囚室,因思念儿子,悲伤得吃不下饭,故未被蒙汗药药倒。
  孟翠桥捡起石子作暗器,击其穴道,令楚禁晕睡过去,打开牢门,将之背起。
  丁群看了看关在其他囚室里,晕睡的赵林徐方,想起昔日他们保护楚君错的情形,心下黯然,说道:“大哥,我们救他们一救吧。”
  孟翠桥答应了,当下把四护卫也一并带走。
  路上丁群问道:“大哥,你就此放了楚老爷,他回头会不会还来找你报仇?”
  孟翠桥叹道:“我杀君儿虽是误杀,但楚大哥多半不会轻易饶过我。”
  丁群道:“那怎么办?”
  孟翠桥道:“先回家再说。”


第169章 承诺
  二人自槐花巷弄的后门回孟府,应门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儿,他们是岑伯岑嫂的一双儿女:岑如龙、岑如玉,年纪与孟莲蓬差不多大,听见是孟翠桥的声音,岑如玉喜地开们,叫道:“姑娘!”岑如龙更是飞也似的转身跑去叫爹娘了。
  孟翠桥领着丁群径直往西厢院,暂时把楚禁和赵林徐方安置在西跨院的厢房之中,回房取来几件旧衣衫,跟丁群分别换上。
  不多时,岑如龙领着父母妹子,还有一大群人涌进西厢院,这些人却是白映阳、孟莲蓬、温玉福、杜亿泰、艳上妆、燕天然、甲乙丙等,还有许许多多丫鬟小厮、婆子老役,有些是张家的,有些是赋音楼阁的。
  白映阳一见孟翠桥就怒气冲冲道:“你的伤还没好,竟往外跑!”
  艳上妆也道:“你该在床上好好休养,这个时候怎能贪玩?”
  温玉福急道:“你要是不见,表哥又要唱‘分飞万里隔千山’啦!”
  孟莲蓬则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腰身,仰着头泪光盈盈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两只眼睛红肿得跟馒头般,经过昨夜,他不再怕见到孟翠桥,反而怕再也见不到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关心,又是质问,孟翠桥难以一一回应。
  艳上妆拉他道:“这么晚去哪儿了?”
  孟翠桥道:“我遗落了重要事物,回来取……”
  艳上妆怒道:“什么值钱的宝贝,迟些拿不行,难道生腿跑了?出去也不交代一声,莲儿刚才醒来见不到你,吓得直哭。”
  孟翠桥闻言忙道:“莲儿,对不起!”
  孟莲蓬不应,只抱住他不放,将脸埋在他腰腹。
  温玉福道:“幸好小白羊猜你可能会回家,我们就赶过来,你果然在这儿。”
  孟翠桥见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很是过意不去,对众人歉然道:“真对不起!”
  众人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艳上妆道:“别说对不起啦,我炖了花生红枣猪骨汤,你快来喝。”边说边拉他坐下,命迎春将食盒中的紫砂炖盅取出,盛了一碗给他。
  孟翠桥喝了一口,赞道:“好喝!”又舀一调羹去喂孟莲蓬。
  艳上妆道:“莲儿也受伤了么?”
  孟莲蓬慌忙别过头去,不敢喝。
  艳上妆道:“桥妆,这一盅你得全喝光。”
  孟翠桥苦笑道:“好……”
  艳上妆道:“你搞得全身都是伤,要多喝点才能补回来。”
  孟翠桥笑道:“我慢慢喝,艳妈妈,你去休息吧。”命岑嫂赶紧派人收拾房间,让艳上妆、燕天然、杜亿泰、甲乙丙等住下。
  艳上妆摆手道:“你别弄鬼,又想让旁人替你喝么?我如今就坐在这儿,看你喝完为止。”
  孟翠桥无奈,只好当着她的面,把满满一大盅花生红枣猪骨汤,连汤带渣喝个底朝天。
  艳上妆见他果然喝完了,这才微笑点头,挽了儿子,随大伙一起,由岑嫂和张家下人领去厢房休息。
  孟翠桥距离晚上吃饭到现在,还不足一个时辰,又喝了许多汤,腹中极饱,孟莲蓬见他撑得难受,伸手给他轻轻揉肚子。
  温玉福笑道:“人家炖补品是贵精不贵多,这位艳妈妈却是贵精也贵多,这么多年啦,还是一点都没变。”
  白映阳道:“你怎地也不跟她说说这中间的道理。”
  孟翠桥道:“我说十几年啦,她不信的,总觉得好东西一定是得多吃,这样对我们的身子才更有好处。”
  温玉福道:“她这般养生法,燕小子居然没给养成胖子,倒是一桩奇事。”
  孟翠桥笑道:“你道他跟你一般,吃饱了整日坐着不动么?”
  温玉福脸上一红,伸伸舌头。
  白映阳问道:“你今晚到底去了哪儿?”
  孟翠桥知瞒不过他,就把和丁群一起去救楚禁的事说了,又将他们带进西跨院的厢房。
  白映阳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禁,又急又气道:“你怎么救他回来?”
  温玉福也道:“万一他醒来,又要害你,那可怎么得了!”
  孟翠桥道:“我答应君儿,要保他父母周全。”
  白映阳不喜道:“你错手害死他儿子,心有内疚,我知你定会处处忍让,可你一放走他,他随时都会回转加害你。”
  孟翠桥道:“这事我自会处理妥当。”
  白映阳怒道:“放屁!”他说话素来文雅,此刻情急之下竟骂了粗话,把孟翠桥、孟莲蓬、丁群、温玉福四人都吓一跳。
  这一喝,床上的楚禁也醒转了,见孟翠桥就在眼前,怔了怔,又看了看周围,想适才仍在监牢,如今却到了房里,多半是他救自己,冷冷道:“你为何要救我?”
  孟翠桥把楚君错临终前的托付说与他听,又道:“楚大哥,你待我一向很好,即便君儿不嘱咐,我也会救你的。”
  楚禁听得发愣,双手扶头,半日不说话。
  白映阳道:“我哥哥重承诺,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今日在赋音楼阁,他本可杀你,却饶你性命,如今又把你从监牢救出来。我哥哥误杀你儿子,并非出于本心,倘若细究起来,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是宁王,是他拿你儿子挡枪……”
  孟翠桥道:“不要再说了。”
  白映阳道:“干么不说,他若明晓事理,自该找宁王报仇才对。”
  楚禁冷冷道:“王爷很疼君儿,绝不会拿他挡枪,当中必有隐情。”
  白映阳道:“生死关头,他还顾得上谁?这叫危难显真性。”
  楚禁怒道:“你闭嘴!”
  白映阳还要再说,孟翠桥把他拉到身后。
  楚禁道:“钟离权,当初你救了君儿,我们都很感激你,你在王府,王爷也没亏待你,你为何要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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