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人之危[重生][古代架空]——BY:一只大雁

作者:一只大雁  录入:01-23

沈清喻看了此信,抬眼便见岳霄皱紧了双眉思索,几乎断定开口,低声道:“只怕又是一个陷阱。”
凌自初与江延都不见了,这信却还能留在此处,等他二人来看?
沈清喻也觉得,这是诱他二人上钩的陷阱。
若真是如此,他们在这镇中,只怕每一步都会是极险的,也许自他们踏入这镇中那一刻起,便已受到了容家人的监视。
沈清喻皱眉问:“现在该怎么办?”
凌自初与江延二人被抓走了,他们当然要想办法救他们,可是如今他们不知他二人究竟身在何处,更何况他们并不懂毒,贸然进谷,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问完这一句话,忽而便想到了凤哉。
凤哉本就是容家的人,此处他应当熟悉得很,有凤哉在此,他们也不必害怕容家的毒。
他们自凤哉处赶来毒龙谷时,并不如何着急,仅是白天赶路,因而花了三四日时间,若他们着急回去,快马加轻功,或许一二日便能赶到地方。
“贸然进谷是死,他们用毒,也许多呆片刻都有危险。”岳霄皱眉说,“回去找凤哉,要尽快动身!”
他话音方落,忽而听见有人敲了敲他们的门。
沈清喻极为警惕,问:“什么人?”
“二位客官,是我。”是那店伙计的声音,“我是来送水的。”
沈清喻与岳霄不由对视。
若凌自初已被他们抓走了,那这信必定是容家人故意交给他们看的。
这店伙计……有问题。
……
凌自初自昏迷之中渐渐醒转。
他头痛欲裂,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似乎有人拿着东西在上面狠狠砸了一下,隐隐觉得似乎有人正在拍他的脸。
他咳嗽着睁开眼,眼前还泛着花,头晕目眩地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是江延。
江延面色苍白,似乎是想将他弄醒,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脸,咳嗽几声,道:“醒了?”
凌自初还怔了片刻,这才猛然想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着急在客栈内给岳霄和沈清喻写信,忽而有人砸了他的脑袋,再醒来便是在此处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草草用布条绑起包扎了,那应该是砸出了血,凌自初忍不住低声骂上几声,江延扶他坐起来了,他方左右环顾,问:“这是在那儿?”
“应该是个洞穴。”江延道,“我猜是他们口中那个进谷山洞的其中一个分道。”
他说完这一句话,又低低咳嗽了几声,洞穴之内光线昏暗,凌自初却也能看得出他的精神极差,唇色隐隐发黑,像是……
凌自初猛然抓住了他的手。
“江兄。”凌自初蹙眉问,“你怎么了?”
第50章 50
50.
50.
江延一怔:“什么怎么了……”
他平日里寡言少语,可毕竟习武多年,内力深厚,说话时中气是足的,可如今他说了两句话,句句虚软无力,凌自初抓着他的手为他诊脉,神色却越发凝重。
江延中毒了。
此毒虽不算太过厉害,可中毒至今也有三四日,已拖得太久了,绝不能再拖下去。
此处并无药草,他也能察出江延先前是一直以内力压着此毒,可谁也不知道他还能再撑多久,他该想办法为江延解毒。
凌自初爬起身,仔细搜了搜自己身上的东西,他平日里随身的药包已经被那些人搜走了,如今他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拿不出来,而江延见他如此举动,猜出他是想为自己解毒而东西被人搜走了,倒还咳嗽着与他说:“你不必担心,这毒并不算太厉害,我能用内力压制。”
他说完这句话,便见凌自初瞪了他一眼。
“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凌自初似有薄怒,一面不停在身上翻找,道,“毒入心脉之时,起码要废你一半功力。”
他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干脆开始动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而江延被他方才那一句话弄得有些发怔,如今见他如此举动,倒不由皱起眉,问他:“你在做什么?”
凌自初挑眉看他,道:“自然是在找后路。”
江延不解。
他凑过去看,方见凌自初的腰带内侧好似缝进了什么东西,而凌自初将腰带拆开,里面是他前几月缝进去的一颗药丸。
凌自初将那药丸拿在手上,几乎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足智多谋鼓掌。
“我真是太聪明了。”凌自初感慨,“幸亏我早有准备。”
江延蹙眉问:“这是什么?”
“这些年我搜寻了无数草药,好容易才制出这么一颗药丹,虽没有解百毒那么神奇,可普通的小毒,已是足以应对了。”凌自初不由又露出了极痛心的表情,“这可是千金难得,本是留作自保之用的……”
他心一横,将那药丸塞到江延手中,闭眼扭头,不肯再看,一面催促道:“你快吃了吧!”
制作此药丸的药材大多金贵,不贵的又极难取得,当初岳霄为了求他给沈清喻治病,他令岳霄在雪山上住了数月的漱魂草也在其中,药材凑齐了,凌自初试了许多次,也才配出这么一颗药丸,却不想还未炼出来多久,便要送给江延吃了。
还是那个好似看他不爽,天天逼他练武的江延。
这么一想,心更痛了。
江延似乎是看出了此药珍贵,也难免有些犹豫迟疑,一时并未做出反应,凌自初又实在心痛,只觉江延要是再不将药吃掉,他可就真要舍不得了。
当下凌自初便猛吸一口气,闭眼捏住了江延的嘴,硬生生将药丸塞了进去。
江延中了毒,被容家人抓住的时候又受了伤,武功本就受制,又无防备,一时竟未反应过来,咕噜将那药丸吞了下去,他一怔,捂着自己的嘴呛得咳嗽了许久,再抬眼去看凌自初时,便见凌自初将心疼得将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块,极委屈一般,显然是心痛坏了,嘟嘟喃喃地与他说:“江延啊江延,你可是真欠了我一条命了。”
他以往也说过不少这样的话,江延并不曾多想,他将那药丸咽下去了,还皱着眉,认认真真地回答凌自初,道:“我会给你钱的。”
凌自初本还在心疼,差点被江延这一句话气笑了,反正被关在此处也无趣,聊聊天还有意思意思,他便与江延说:“钱算什么,命是钱能还的吗?”
江延皱眉看他:“你看病不就是为了钱吗?”
拜先前凌自初百般纠缠他给他留下的不良印象所赐,他至今仍觉得凌自初就是一个贪财至极的人,这想法早已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改变。
凌自初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也说了是看病,我看病收钱,救命可不收。”
江延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皱眉,问:“那你想要什么?”
其实凌自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心痛归心痛,救命的事,他本想没想要什么回报。江延问他,他还在想着要如何回答,洞穴牢门外忽而由远至近地响起一阵脚步声,凌自初吓得立即噤声,退后几步,缩到暗处,往外一看,却也只见一个端着饭食的守卫,将食物放在地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待他走开了,凌自初还过去看了看,那不过是几个冷硬的馒头,他虽然饿,可谁也不知道馒头里到底有没有毒,他不敢吃,便又退了回来,转头与江延说:“他们抓了我们,可又不杀了我们,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延淡淡道:“作饵。”
待送饭那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他方再度上前,抓着那牢门,轻轻试了试力道。
凌自初小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解毒之后,我能恢复几成内力?”江延问他,“这牢门不算太牢固,若我能恢复一半,也许就能将门弄开。”
“那也得要时间。”凌自初说,“更何况,我们若是在你说的那洞穴中,就算开了这门,只怕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吧。”
他思及此处,更觉逃生希望渺茫,又想那些人留他与江延的命在,想必是为了骗沈清喻与岳霄来救人,他们进了镇便很危险,若还跑来救自己与江延,只怕不出几日,大家就要一对快乐的狱友了。
“我记得来时的路。”江延忽而开口道,“岔道口方有守卫,每日两班一轮换,除了送饭时,是不会到牢门前来的。”
凌自初怔怔看着他。
“换防后一个时辰内便会有人来送饭,若我们动作快一些,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逃到洞口。”江延说道,“洞外直通小镇,可我们不能从正路上走,有一面是断崖,崖下是荒林,他们应该也没进去过,从那里逃走应当是最安全的。”
凌自初目瞪口呆。
“江兄。”他抓住江延的手,“你是从哪儿看出来这么多的?”
“他们抓我进来时,又不曾蒙住我的眼睛。”江延说道,“我也不聋,他们什么时候换防,我当然能听见。”
他说得好似理应如此一般,险些令凌自初流下羞愧的泪水。
就算他被抓进来时没被打晕,他也是记不住这些东西的。
江延的功力恢复需要时间,凌自初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干坐着等候,他是真不曾受过如此惊吓,更是第一次成了阶下囚,心中有万分的惊惧慌乱不知往何处说,可江延每日不是在闭目养神,便是在打坐运功好令自己身上的伤好得快一些,他本就话少,凌自初与他在一块,只觉自己闷得简直是快发霉了。
洞穴内不见天光,凌自初判断不出时间,他只知自己饿得厉害,他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抗不过两日,实在忍不住,还是去吃了守卫送来的饭菜。
还好,这饭菜倒是无毒的。
江延见他并未中毒,方跟着他一块吃了些东西,凌自初躺在地上,觉得江延这是将他当成了试毒之人,不由颇为无言,却也没力气去与江延说话,干脆躺着歇息,只等下一餐饭来。
可他们不过才吃了两顿,那些守卫便不再送饭了。
凌自初饿坏了,便在心中暗骂容家,好歹家大业大,怎么如此抠门,连顿饭都不舍得给囚犯吃。
他很着急,江延却好似松了口气。
他很清楚他们还活着的缘由,容家在拿他们做饵,好诱后来此处的沈清喻与岳霄上钩,如今容家放他们自生自灭,那便是说明容家已觉得抓捕沈清喻与岳霄无望了,他放了心,加之如今他功力已恢复至半,他们应当很快便能自此处逃走。
更何况,本来那些守卫便只有在送饭时才会到他们牢前看一看,如今他们不送饭了,那他们二人逃走时被发现的几率自然也就跟着变小了。
无论如何,这对他们都是好事。
凌自初饿了一晚上,第二日还在期待守卫送饭来的时候,江延却已开始准备了。
他听守卫换了岗,便将凌自初从地上拖了起来,压着声音与他道:“跟紧我。”
凌自初霎时清醒。
……
江延的确是记得路,他将牢门弄开,外头如他所说果真暂时没有守卫看守,他跟在江延身后,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眼见着前方隐隐约约露出些微光,他们好像终于要到出口了,他方才想起一事,轻轻拽了拽江延的衣袖,问:“江兄,你的刀……”
“那是身外之物。”江延倒是分得清楚,“现在活着出去最重要。”
他方说完这句话,忽而警醒,回眸朝后一望,抓住了凌自初的手,拖着他蹿出几步,急匆匆道:“跑!”
有人追来了。
正如江延所说,洞穴之外,是一处高崖。
崖上有一条通向镇里的路,可那路上竟也有人手持火把巡逻,这是凌自初未曾想到的,他还不知该如何才是,便被江延拽着扯到了那高崖边上。
凌自初往哪高崖下一看,这地方压根就没有路,他吓得哆嗦,身后追他们的人显已跟着过来了,他压根不知如何是好,他抓着江延的手,声音打着颤,问:“江兄!现在怎么办!”
江延反是甚为冷静,只是问他:“你信我吗?”
凌自初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延:“跳。”
凌自初:“……”
第51章 51
51.
51.
崖下寒风凛冽,凌自初两股战战。
哪怕追兵就在身后,他也不敢再往前一步,咽下一口唾沫,哆嗦道:“……跳?”
江延点头:“若是跳下去,还有一线希望。”
凌自初:“这么高!跳下去会摔死的!”
可江延甚为冷静,也同他一般看着崖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摔死不至于,至多摔断几根骨头。”
凌自初:“……”
摔断骨头也是很疼的啊!
可江延说得没错,他们本就没有多少选择,若不从这里跳下去,就只得转头面对追来的容家人,那就只能死。
凌自初哆哆嗦嗦抓住了江延的胳膊。
“江兄。”他发着抖说,“都靠你了。”
……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办法。
被住进山洞前,江延曾注意过那断崖,那地方虽高,却有不少树木与凸出的山石缓冲,只要选好落脚处,再有足够好的轻功,是可以直接跳下断崖的。
江延自认武功极高,就算在中原江湖也是排的上号的,他听岳霄说起过,容家人不擅武,这么多年就没出过一个哪怕中上的高手,若不是用毒,他们也是不可能抓住江延的,如今追来的又多是普通守卫,那武功更是高不到哪儿去,他断定他们追不上来。
可这么长时日缺水缺粮,他又内伤未愈,也只恢复五六成功力,还带了一个凌自初,离地方有三四丈距离时,他便有些体力不支,一脚踩空,自那断崖上摔了下去。
凌自初吓得大叫,死死抓着江延不肯松手,他摔得头晕目眩,好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们已到崖底,江延给他当了个垫背,他除去一些擦伤外,并无大碍,额头又狠狠磕了一下,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几乎觉得自己若再这么摔上两回,怕是真的就要摔傻了。
推书 20234-01-22 :[重生]暴君宠婚日》:简介:(入库时间2020-01-21) 晋江VIP2020.01.20完结当前被收藏数:18340前世的宋颂服下‘生子药’被献给患有疯病的暴君,一夜风流后受人蛊惑仓皇而逃。结局却是生产后被人杀死,有人装作他的样子,带着他的孩子,顶着他的名字,上位成史上第一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