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却发现被子底下的人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他伸进去摸了一把,一怔,坏笑道:“你也太敏感了,我和你说说话都会有反应,以后咱俩要是在朝堂上见面,你岂不是要时常弯腰捂着免得被人发现?”
陈习与窘迫之极,把林霖的手抓住推出被窝,红着脸道:“胡说,明明是你乱摸,才……”他说不下去,看林霖已经笑出了满口白牙,终于恼羞成怒,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个肉虫子,“出去出去,我要穿衣服起床!”
林霖也知道自己昨晚到今早连着好几回,实在要得太狠,陈习与初试情事,实在禁不起再来一次,咽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挂好帐子,又给陈习与拿来了衣服,很正人君子的背转身不看,等陈习与悉悉索索穿好,听着动静要下地,才及时抢过去一把扶住。
陈习与的腰酸得无以复加,要不是林霖及时扶住,就得一屁股坐回去,不免有些恼火,重重捏了一把林霖的手臂。
林霖呲着牙,无比容忍无比温柔地扶着陈习与走到桌边,体贴地为他拉过一张官帽椅,背后还塞上个大枕头,再殷勤地跑去厨房,把一直热在灶上的午饭端过来摆在陈习与面前,犹如伺候太后一样小心翼翼。
陈习与情知他这是占足了便宜卖乖,心中却还是甜甜的,很有点撒娇意味地瞪了林霖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饭上。
他是真的饿了。
林霖替他夹着小菜,看他吃的香甜,很是快慰,看了一会,道:“阿狸,今年我不想回家了,留在这里陪你过年好不好?”
陈习与一怔。
“年年都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你一个人过年该多寂寞,我想陪陪你。”
陈习与低下头:“过年总是要回家的,忽然有一年不回去,家人会惦记。”他顿了顿,“我没事,这些年一个人早习惯了,再说,还有小鱼。”
林霖挑起他的下巴:“骗人。”他点了点陈习与的鼻子,“你没有了家人,现在,我就是你的家人,咱们以后年年一起过。”
陈习与有些艰难地咽下嘴里的东西,用力揉了揉酸涩的鼻子,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好。”
“吃完饭你再歇一会,我去买过年用的东西。今天都二十四了,再不赶紧买,可就什么都买不到啦。”林霖跳起来,神色间忽然又有了几分少年人的飞扬跳脱,“还要买烟花,买红灯笼,你歇过来赶紧裁红纸写几副春联,写福字。你有红纸吧!”
陈习与点点头,浑身暖暖的好像泡在热水里,泡的整个人都要酥了。
林霖舍得用钱,买不到就跑人家里大价钱求主人把备好的年货出让,他态度诚恳,人好看,嘴甜,加上金钱攻势,几乎无往不利,竟被他弄了一大车各种东西回来。
林霖也不让陈习与动手,塞给他一个暖手炉,用自己的大氅把他裹成球,让他站在院子里帮忙看着挂灯笼,贴春联。
弄完了这些又去厨房炖肉蒸鸡炸鱼炸丸子,大冬天的不知道他哪里那么神通广大还弄来几节莲藕,切片塞肉炸了一盘子藕盒,刚出锅味美酥香,先喂了陈习与一块,得到夸奖更加干劲十足。
湖州府衙里里外外很快变得亮亮堂堂喜气洋洋,香气飘了一院子。
小鱼一脸炭灰汗水地帮忙烧火,陈习与帮忙跑来跑去拿东西,林霖忙碌之余顺手投喂两个人点新鲜出炉的吃食,三个人竟也过出了红红火火的过年气氛来。
腊月二十九下了一场大雪,从那天开始三个人就不出门了,天天赖在家里,投壶木射打双陆,林霖给小鱼做了一把小弓,几支箭,又在院子的大树上挂了个像模像样的靶子,小孩迷得不行,跑去别人家厨房又捡回一大把鸡毛,央求林霖再做些箭给他。
陈习与笑着看两个人在院子里射箭,林霖的肩膀很宽,腰却很细,个高腿长,张弓搭箭的姿态看起来特别英气勃勃。
林霖眼角瞥见陈习与的表情,心中一动,胡乱找个借口把小鱼打发走,招手叫陈习与:“来,我也教你射箭。”
陈习与解下大氅放在旁边,一边笑着走过去,一遍自嘲道:“估计我还不如小鱼。”
林霖把他搂进怀里,握着他两只手拉开弓,瞄准,松弦。有他帮忙,十几步远的靶子实在射不中都难,射了几次,陈习与也有了兴趣,道:“放开我,我自己试试。”
林霖就教他怎么站怎么拿弓手臂怎么用力,过程中各种搂腰摸腿地占便宜,陈习与傻乎乎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专心致志瞄着靶子。他实在太认真,瞄的时间过长,总算瞄的差不多,手已经没劲了,一松,箭飞出去两步,软趴趴掉在地上。
林霖忍住没笑,陪着他又玩了好一会,到陈习与累得手臂都举不起来了才罢休。
林霖把陈习与按在椅子上,帮他揉肩膀,陈习与叹道:“打仗真是不容易,要是把我丢战场上,肯定是第一批被打死的。”
林霖笑道:“不会,我一定会把你安置在后方负责军需供应,发挥点金郎的长才,才舍不得让你上战场。”
揉着揉着,林霖开始动坏心眼,他知道那天自己动手有点狠,这几天都没舍得再碰陈习与,估摸他也歇过来了,正是可以下手的好机会,便提议道:“阿狸,我骑马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你园子里的花都没开,我来时见城外却有一处山坡,已有梅花开了,咱们去摘梅花回来供瓶,屋子里热,肯定烘得满屋子都是香气。”
陈习与犹豫:“我,我骑术不精,只怕拖你后腿。”
林霖一把拉起他:“没事,咱俩共骑。”
陈习与连忙摆手:“不成不成,给人看见了不像样子。”
林霖哪里肯放,拉拉扯扯的时候碰翻了桌上的水壶,洒了陈习与一身水。陈习与赶紧脱下棉袍,幸好里面没湿,他一摊手:“行了,这下更不能出去了,袍子湿啦,咱们就在家里玩罢,想赏梅,园子里的梅花再过几天也开了,据说有几株名种,应该很好看。”
林霖憋着坏心眼,不依不饶地硬生生把只穿了单衣的陈习与抱了出去。他用大氅把瑟瑟发抖的呆头鹅兜头裹住,举上马,牵着马老老实实走大门出去,等出了城到没人的地方,立马翻身上马,搂着陈习与,用大氅把两个人裹住,控着马,开始不疾不徐的踏雪而行。
马蹄踏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天地苍茫一片宁静,怀中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雪后的空气总是清新的,风起,还会带来一些远处山坡上的梅花香,清冷幽远。
陈习与指着那片山坡:“你说的是不是那里?”
林霖道:“是,你看那片红梅开得多好。”说着,已向那片梅花行去。
梅花开的正艳,花枝横斜,扫着两个人的头,陈习与道:“我们下马走走罢。”说着便去掀大氅。
却被林霖按住了手:“太冷,你穿的少,就在马上看看好了。”
陈习与哼一声:“还不是你把我的袍子弄湿了。”
林霖低头在他颈子里轻轻吻了吻:“回头我赔你一件狐狸皮的,谁让你是阿狸。”
阿狸两个字又轻又软,还带着长长的尾音,陈习与听着忽然心中一颤,被亲吻的地方不由得起了层层暴栗。
“冷么?”林霖贴着他的颈子问,“我这样抱着你,整个人都热的要烧起来了,你还冷么?”
陈习与不安的按住林霖的手:“别闹,光天化日的。”
“这里没别人。再说,有人他们也看不见。”林霖已经解开陈习与的腰带,在外袍和大氅的掩护下,把手伸了进去。
天气太冷,陈习与的皮肤凉凉的,却光滑柔软,林霖一路摸索到关键处,不轻不重的把玩起来。
陈习与脸涨的通红:“别闹,在外边呢。你把手拿出去!”
他努力去拔林霖的手,无奈力量差的太远,反而被他把手抓着一起握住被把玩的开始抬头的所在。
林霖一边亲着他的颈子,一边轻声道:“才弄几下就起来了,阿狸,你也想我了,对不对?”
他把陈习与拼命要挣脱的手擒住,扣在因裤腰滑下去一截而露出来的光滑柔软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动作加重,很快就让陈习与没力气抗拒了,软软靠在他怀里喘息,眼神迷茫,呼吸急促。
梅枝掩映中,人比花红。
他不紧不慢的亲吻着,手上动作不停,让陈习与泄在自己手上,然后趁着怀里的人余韵未消,还有些头晕目眩的时候,轻轻压低他的上身,把碍事的裤子拉下去,掏出偷偷带出来的油膏,掏了一大把,抹进滚烫的臀缝中。
陈习与用力挣扎:“别闹!”
林霖心头火热,牢牢压住陈习与,不让他乱动。
陈习与看逃不掉,只好小声告饶:“别……咱们回去,回去好不好,别在这里……万一给人看见……”
林霖拉开腰带,将自己的外袍拽出来,将陈习与兜头盖在下面压住,不理他的哀求和挣扎,对准已经准备好的地方,调整角度,一点点送了进去。
袍子下面,陈习与的反抗显得很无力,又有点委屈:“就不能等回家么,非要在外头,这样不舒服……啊!这要是给人看见了……我……我怎么见人……啊……”
总算送到底,林霖却没立刻开始抽送,反而极温柔地用大氅和自己的棉袍把陈习与裹得严严实实,环抱住他,握着缰绳,轻叱一声,催马前行。
马脊起伏,陈习与体内的物事跟着上下,节奏随着马儿步伐快慢变化,陈习与被顶的浑身发软,咬着唇哼哼:“哪里学来的,这样,折磨人的法子。”
林霖轻笑:“不喜欢么?我倒觉得好极了。”他啄着陈习与嫣红的耳朵,“不用费力气,你还夹的这么紧。”
陈习与大窘,用力掐了一把林霖的手臂:“在军中混几年,学的满口混话!”
林霖放声大笑,一夹马腹,马儿立时快跑起来。
陈习与掐他手臂的手越来越没力气,全靠林霖揽着腰才没掉下马去,一会喊疼,一会喊慢一点,一会又软语央求着说坚持不住了。
他越这样,林霖越是亢奋,知道陈习与面嫩,专找没人的地方放马跑,跑到一处僻静的山坳,陈习与已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他抱着陈习与翻身下马,用大氅垫在下头,就着陈习与跪趴的姿势,很是畅快的弄了一回,冰天雪地弄的陈习与一身汗,又怕他冷,不等清理就赶紧重新裹好,抱到马上回了府衙。
府尊现在这个模样自然不能给人看见,林霖熟门熟路绕到后院,带着陈习与翻墙而过,一路做贼一样避着人,直接把他送回卧室。
陈习与一身狼狈,恨得牙根痒痒,拽着林霖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你倒是痛快了,干的什么混账事,叫我怎么见人?”
林霖一边亲一边毫无诚意地道歉:“是是是,是我不好,不过你这个样子我也舍不得给别人看见,能见我就行了。”手上更是不闲着,把陈习与汗湿的衣服三下两下扒得干干净净,道,“外头冷,你方才一定受了寒,需发发汗祛除寒气。”说完便把掀起被子将他裹住,把滚烫的手伸在被子里,轻手轻脚帮他揉着后腰。
陈习与后窍麻麻的已有些钝痛,动一动就有无数热烘烘的东西流出来,难受的紧,便推着他手,道:“我要洗沐,你去烧水。”
林霖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大声答道:“诺!”
第33章
林霖弄好热水,还殷勤地想帮陈习与洗沐,被恼羞成怒的陈太守不由分说赶出去了,林霖摸摸下巴,反省一下,自己好像确实做的有点过,阿狸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白雪茵地,摊开的黑毛大氅上简直红润如酥的阿狸实在……
林霖咽了口口水,敲了敲自己脑门,果然色/欲熏心会让人全无理智,下回再不能这么胡闹了。
他忽然又有点担心,阿狸刚才喊了好几回疼,不会破了吧!想到这里更是后悔,在百宝囊一样的小箱子里把那管据说特别好用的金疮药找出来揣怀里,敲敲里屋的门,问:“阿狸,需要帮忙么?”
陈习与不理他。
林霖放软声音:“是我错啦,对不起,阿狸,你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感觉怎样?有没有地方不舒服?陈习与泡在水里,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不好,全身都不舒服。”他揉着自己被林霖不知不觉中掐青了的腰,抱怨,“都是你不好!”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林霖更担心,竟没注意到陈习与这语气已经分明是撒娇了,他小心翼翼问,“你下面……有没有破,有没有出血?”
陈习与一怔,脸登时通红:“那么大嗓门胡说八道什么?”
林霖只好换个说法:“嗯,方才我有点忘形,你……有没有什么破口伤损?我这里有金疮药……”
“没有!”陈习与恨不得跳出去堵住他的嘴,“我洗沐完要睡觉!别吵我!”
林霖只好闭嘴,却不敢走,支着耳朵在外头听着。
里头的水声响了好一阵,然后是有人哼哼唧唧爬出澡桶,再然后好像是在擦干身子,好半天没大动静。林霖忍不住道:“你站到火盆那边擦,别着凉。”
里头安静了片刻,陈习与的声音响起:“你……一直在外头?”声音有点迟疑,“你的大氅和棉袍还在屋子里,你……冷不冷?”
林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一层薄棉袍,手脚已经冻麻了,登时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却心花怒放,忙道:“不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