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知道陈习与必然又做了滥好人,不定是因为什么把这孩子收留在身边,回头自己无论如何也得送几个人到陈习与这边照顾一下他,不然只靠他自己,肯定又活成乞儿。
不过……这几天只有小鱼在倒是挺好,孩子好哄,给一把糖就哄出门了,留下陈习与一个人在宅子里任他欺负。
林霖越想越是心头火热,算准了湖州府尊哪天休沐,紧赶慢赶,赶在头一天晚上到了湖州府衙。
陈习与果然还是老习惯,在府衙后面单辟个小院独住,不留旁人伺候。只是这回这湖州府衙面积特大,里头有个前任留下来的好大一片园子,因设计精巧花木繁盛,在当地算是一景,时常有人宁愿花钱也要来园子游玩,是府衙的一笔固定收入。陈习与不忍心把这园子荒废了,便雇了几个人侍弄花草顺便看园子,因此出出进进的便总有人,不像在杭州,翻墙进去只有陈习与和老李两个人。
过年前后天气正冷,除了几株早梅含了花骨朵,便没有其他颜色。
林霖到时,先不怀好意地侦察一遍府衙附近的地形,瞧好了哪里方便翻墙,又蹲墙头上摸清了府衙众人往来的路线和习惯,这才在入夜时大模大样的登门拜访。
陈习与喜出望外迎出门来,两厢叙旧,小鱼没见过林霖,好奇的打量他,林霖特别友善,抓了一大把糖瓜连一对胖乎乎的阿福泥娃娃塞小鱼手里,笑眯眯道:“我是你家府尊的好友,你叫我林哥哥就行。”
陈习与傻乎乎的点头附和:“对,润之兄是我挚友,就和一家人无异。”
小鱼果然上当,立刻把林霖当作天下最可爱的人。
林霖洗净风尘,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夜宵,还坏心眼地备了酒,然后用几个小玩具几碗好菜把小鱼哄走,回身便锁紧了门。
陈习与正捏个滚烫的菊花酥小口咬着,冷不防被林霖从背后抱住,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酥饼险些掉地上。
林霖吻了吻他的头发,满意道:“总算学得乖了,刚才也去洗沐了对不对,头发好香。”
陈习与脸红红的傻笑。
林霖放开他,拉着手面对面坐下,柔声道:“这么久没见,想我不想?”
陈习与点头,道:“润之兄黑瘦了许多,不过看着特别精神。”
林霖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陈习与手里,一杯自己端着,笑道:“今天腊月二十三,按我们那里的惯例,今天叫小年,要吃粽子,我一路赶过来,实在来不及包粽子,就弄了点糯米酒,聊胜于无。”
陈习与有点犹豫。
林霖微笑:“往日不让你喝酒,是怕你酒量浅,喝几口就醉了,容易被人哄骗。今天是和我一起,只有咱们两个,这酒又甜爽好喝,不醉人,你试试?”
杯子里的酒浆雪白,散发着甜甜的香气,陈习与试探着尝了一口,果然入口柔滑,喝着分外爽口,便与林霖谈谈说说,一口口傻乎乎地喝起来。
林霖倒没骗他,这酒的确不醉人,哄着陈习与喝酒,也是让他能尽量放松一点。来之前林霖就下定决心,这回说甚么也得把最后一步完成,为此他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
喝了没几杯,陈习与的脸就红到了耳朵根,林霖试探着凑过去搂着他腰,他也只是甜甜的笑,将头靠在林霖肩膀上,轻声说着别情。
林霖心头火热,忍不住把手滑进陈习与的袍底,顺着裤腰探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弄得有点痒痒,陈习与躲了躲,却被林霖掐住腰扣在怀里。
林霖的声音在他颈间响起,低沉喑哑,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意味,无端的,让他猛然间心旌摇动:“攸行。”
“嗯?”
“我想要你。”
“啊?”陈习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莫名的,他跟着这句话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我是第一次,没经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和我说。”
陈习与傻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就忽然从欢欢乐乐的吃酒跳到了这个话题。
林霖下定决心,猛地抱起他,大踏步走入里屋,把他放在了床上。
陈习与不安地挣扎了一下:“润之兄?”
林霖的吻劈头盖脸落了下来:“攸行,你知道我已经想你想了多少年?在梦里,我已经无数次抱你在怀,可是总会功亏一篑,我几乎都要疯了。”他抓住陈习与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乖乖的,我这回一定不弄疼你,相信我。”
周围一片静谧,窗外几株竹影随风轻轻晃了一阵,随即安静下来。
陈习与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迎着林霖的双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霖就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将陈习与的衣服层层解开,细细的吻了上去。
他极有耐心,一点点试探陈习与的反应,耳朵、脖颈、胸口、乳珠、小腹,大腿,脚心,后背,臀瓣,所有地方一一试探一遍,最后含住了细嫩软垂的分身。
陈习与惊得低呼一声,脚背都弓起来了。他抓着林霖的头发,哀求道:“别碰那里。”
林霖轻轻咬了一口开始膨大的物事,轻声笑:“为什么?”
陈习与难耐地喘息:“不……不舒服。”
“是不舒服?还是害怕这种陌生的感觉?”他手上轻轻套弄,却吻住了陈习与的嘴唇,安抚道,“你在发抖,别怕,别怕,嘘……别怕,你看看它,它是你的一部分,快活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好看,顶上亮晶晶的闪着光,又光滑又漂亮。它在告诉我,你现在特别快活。”
林霖抱着陈习与的上半身,逼他看着自己高高竖起的部分在林霖手中颤抖。
陈习与猛地把头藏进他怀里,颤声道:“我不想看。”
林霖容忍地抱住他,一边细细吻着,一边耐心地引导陈习与感受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射出来之后,陈习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脸藏在林霖怀里,露出的眼角微微发红。
林霖一下下吻着他的头顶,问:“攸行,你喜欢么?乖乖的睁开眼看我,告诉我,你有没有觉得很快活?”
陈习与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头埋在林霖怀里死活也不抬起来,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林霖轻笑出声,捏着陈习与的下颌抬起来,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睛:“一会,我会让你比现在更快活。”
他用唇舌,用手,无所不用其极地挑/逗陈习与所有敏感点,将怀里的人变得红彤彤的,仿佛一只熟透的大虾。
“乖,别紧张,放松。”林霖将手插进陈习与细致光滑的腿间,微微用力向两边分开,露出那个紧闭的所在。
准备的油膏有点点催情的作用,雪白如脂的油膏抹上去没过多久,便化了,在烛火下闪着晶亮的光,林霖又挖了一坨,用手指小心地送进去。
林霖手指进入的时候,陈习与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温柔的吻立刻落在他的后颈上,他抓住环抱在自己胸前的手,把心思集中在火热的吻和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尽力放松了自己。
温柔又耐心的扩张,伴随着滴落在他身上的汗水,林霖的呼吸沉重压抑。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慢慢的抽送,按揉,然后,是被热水温过的玉势。
玉势光滑温暖,同样抹了油膏,滑进去的时候,陈习与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
林霖立刻察觉到他的不适,停下动作,耐心又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全身,直到他再次放松,才缓慢地开始抽送。
一开始是难言的胀痛,后来渐渐转为说不出的麻痒,陈习与轻轻动了动,低声道:“润之 ……”
林霖握住他紧紧抓着床褥的手,抽出玉势,换成自己。
胀痛,滚烫。
却奇迹般的让他感觉满足。
一点点深入,直到再无缝隙。
林霖眷恋地吻着他的后颈,头发,耳朵,手握住他前端,灵巧的活动着,还不时照顾一下两个柔软的囊袋,陈习与不知不觉中开始轻轻扭动身体,喉咙中发出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
林霖再也忍不住,慢慢动了起来。
丝一般光滑,火一样滚烫,紧紧的箍住了他。
怀里的人对他充满信任,放心大胆的把整个人交出来,欲海沉浮。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霖的吻重重落在陈习与汗湿的后颈上,低低道:“攸行,这一生一世,我绝不负你。”
“嗯。我也是。”陈习与疲惫地侧头,亲了亲林霖抱着自己的手臂,小声道:“我小名,唤作阿狸。”
“阿狸,阿狸……”林霖喃喃地重复着,他亲了亲陈习与,“以后,我就叫你阿狸,你是我的小狐狸。”
陈习与问:“你呢?”
林霖微微一滞,犹豫一下才回答道:“你不准笑,小时候我爹妈叫我珠儿,因为别人笑他们老蚌生珠……说了不准笑!”他恼羞成怒,松开手跳了起来。
忽然的空虚,让陈习与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引得林霖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在陈习与的……
那里一时还没闭拢,现在还在微微张合,红润,闪亮,又有很多白浊和融化的油膏随着开合的动作从里面缓慢地流出,散发出淫靡的味道。
林霖重重喘息了一声,重新抱住了陈习与:“笑就笑吧,阿狸,你现在的样子,我会记一辈子,你要愿意,我就让你笑一辈子。”
陈习与在他怀中费力地翻过身,回抱住他,微笑道:“好。不过下回,你不能再这样不打招呼就拔出去。虽然开始时有点不舒服,不过后来就好了,你这样不声不响跑掉,忽然空了一下,很难过。”他的声音转低,似乎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还想,还想……你进来。”
林霖低低笑了一声:“好,如君所愿。”
陈习与被他亲的有点痒,缩成一团喘息着笑道:“所以,你应该是颗如意珠,以后,我叫你如意,好不好?”
林霖轻轻咬住他的鼻尖,引着他的手握住自己,道:“你自己送进去。”
陈习与大窘,道:“你是如意珠,我又不是,不听你的。”
林霖哼了一声,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摆成侧卧的姿势,屈起一条腿压在床上,找准位置又送了进去,借着之前的润滑,这次非常顺利,伴随着陈习与悠长又颤抖的呻吟声,几乎一次到底。
林霖慢慢抽送起来,扳过陈习与红潮满布的脸,含着他的耳朵轻笑:“小狐狸,你还要什么,我一定,尽如你意。”
“我只要你……”陈习与再也笑不出来,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扶着林霖握住自己分身激烈套弄的手,身体随着林霖的动作上下起伏,闭着双眼,口唇微张,喘息破碎急促,满腔春情毫无遮掩。
云散雨收,陈习与一动也不能动了,浑身发软,搂着林霖脖颈,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仔细擦洗顺便占点便宜,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等林霖擦完,头一低,已抵在林霖的颈窝处沉沉睡去。
临睡前,他忽然好奇起一个问题:“润之兄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懂?他从哪里学来的?”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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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所有的人第一次尝到情/欲美妙的滋味后都会欲罢不能,尤其是两个血气方刚相互思慕已久的年轻人。
尤其……没有任何干扰。
陈习与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林霖已经三下五除二把小鱼哄得服服帖帖,给他二人买好早餐之后,就不知道躲哪里玩去了。
林霖重新关好门,也不叫醒呆头鹅,自己先美美吃了一顿,吃完扭头看趴在那里睡的昏天黑地的陈习与整个后背几乎都露出来了,饭后小点心不吃浪费,他搓搓手,又爬了上去。
初经人事不免食髓知味,加上陈习与还没睡醒,浑身软绵绵犹似没骨头一样,这回更是酣畅淋漓,起码尝试了三四种姿势,摆布得陈习与求饶不已,好好一个一府之尊,一大早就腰酸腿软屁股胀,爬都爬不起来。
喂他吃了半个肉蒸饼,又喝了一小碗汤,陈习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林霖勤快地跑去烧水,把半人高的大木桶扛进卧室,兑好水,又拎进来几大桶热水备好,小心翼翼把陈习与放进去洗了一遍。
帮他清洗到后面的时候,林霖很念了几句色即是空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三清在上,总算没兽/性大发再来一次,不过浑身上下摸几把依旧免不了。
陈习与这一觉足足睡到午后才醒,醒过来只觉得浑身绵软,又暖洋洋的,想起昨晚的荒唐,有些脸红,缩在被子里一时不敢出来见人。
林霖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陈习与通红的脸,笑道:“懒虫,还不起床。”
陈习与往上提提被角:“呃……润之兄,可否帮我拿衣服过来。”
林霖眯眼:“叫我什么?”
“润……润之兄啊?”
林霖老实不客气的把手直接伸进被窝,准确地摸到陈习与屁股上拧了一把:“早上说好的,怎么叫我来着?”
陈习与脸炸红:“不……不成!光天化日的。”他抓着林霖的手往外推,自己拼命望后缩,“那……那是私帏之事,怎么……怎么能……”
林霖嘿嘿笑着钻上床,伸手把帐子放下:“这回是私帏了,来,叫一声我听听。”
布帐隔去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把帐内变得朦朦胧胧的,林霖的笑脸在这种光线下看着很有点恶霸味道。
陈习与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