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通通的脸颊,纤细的脖颈,披散的头发,光滑赤裸的肌肤,胸膛上两粒冷得立起来的红点,平坦柔软的小腹,细嫩软垂的分身,修长白/皙的双腿,已经渐渐打开的蓓蕾。
林霖深吸一口气,抽出手指,拿过放在旁边的干净衣物,一件件帮陈习与穿起来。
算了,今天饶过他。
第29章
林霖到河南府第二天,罗开的公文就来了,再要追加两千斤粮草。
临时追加需要四处抽调,加上冬天路不好走,凑齐起码要等十四五天,林霖也不催,一个劲安慰地方官别急,再说些以后尽量不如此突然追加,让府尊为难的场面话。
河南府见他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自然交口称赞,本想好好亲近一下,谁知这位林推事官第二天便吃坏了肚子,卧床不起,拒不见客。
河南府很是抱歉,大大责罚了为林推事官提供餐饮的店家,流水价送了许多药品补品去林霖暂住的驿馆,生怕他好的慢了,让出名护犊子的罗开不高兴。
林霖却悄无声息的偷跑来了杭州府。
第二天,睡饱了的陈习与神清气爽爬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看到桌子上竟有热乎乎的鸡油酥饼和红豆茶汤,床边还有一盆滚热的洗脸水,陈习与感动的够呛,匆匆洗漱之后,把四个小酥饼和一大碗汤全吃了。
吃饱喝足去净房解手,撩开袍子解裤带,陈习与忽然一怔。
这裤带,怎么,还打成了精巧的蝴蝶结?李叔好像没这个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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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要出门时,发现平日穿的棉袍不晓得为什么湿了,搭在架子上,旁边却多了一件皮袍子,陈习与拎起皮袍翻来覆去看半天也想不起来是不是自己的,穿上试试,有点偏大,猜测大概是老李最近刚买回来的,也顾不上问,外头差役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便套上皮袍子匆匆跑出门。
林霖偷窥上瘾,看陈习与穿着自己的衣服出门,心情分外舒畅,遮好斗笠上的黑布,接着跟踪,一直跟到中午,眼瞅着有小姑娘看陈习与忙得顾不上喝水,殷勤地送上盏甜水,陈习与接过就喝。又看着有小娘子端碗汤饼送去,陈习与擦擦手找块大石头坐下就开吃,毫无戒心。
还有送果子的,送茶点的,络绎不绝。
林霖越看越生气。
等看到陈习与把自己身上的皮袍子脱了送给一个流离失所的老人家后,林霖的怒气一下子上升到顶点,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发作。
总算等到傍晚,陈习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差役送到门口,老李把陈习与让进来,关上大门一转身,赫然发现自家小郎人已经不见了。
他挠挠头,小郎平时回家都累的要死,挪一步都难,怎么今天走的这么快?他万分迷惑地回到厨房,接着做饭。
陈习与自然是被林霖掳走了。他连着两天翻墙都翻习惯了,老李耳朵不好,也听不见,竟被这个贼子光天化日把人掳了去。
陈习与被捂着嘴拎进卧室,眼睛睁得老大,关好门松开手,不等陈习与喊出声,林霖已经捏着他下巴恶狠狠亲了下去。
陈习与被他紧紧勒在怀里,闻着心上人熟悉的气息,如坠梦中。掠夺一样的亲吻堵住了他几次要问出来的话,亲吻渐渐往下走,被战场磨砺地有些粗硬的手指又捏住了他的舌头。
他的口水都快忍不住要流出来了,只觉万分尴尬,口齿不清地抱怨:“和开鹅,和开……”
林霖不肯放松,返回头又堵住了他的嘴,吻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把陈习与推拒的手反剪到背后,咬着陈习与的嘴唇,恨声道:“半点戒心都没有,谁给你什么你就吃,就喝,这要有人存心不良下点药,岂不是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陈习与睁大眼睛,颇为迷惑:“湿和给鹅下奥……”
林霖想着昨天陈习与在怀里迷迷糊糊毫不反抗的样子,越发火大,抱起他便丢去了床上,重重压住,道:“也是,要得到你根本不用下药,你个呆子!什么都不懂!”
陈习与无辜的看着他。
林霖伸手去剥他衣服:“居然敢把我送你的袍子给人,这大冷天的,就不怕自己冻死?又傻又笨!干脆什么也别穿,我看你能有多禁冻!”
陈习与和他争夺自己的衣襟,口中辩解道:“我哪里知道那袍子是你给我的,你也不告诉我,偷偷摸摸跑进我家放件袍子,我当是自己的,穿着不合身,就顺手送人了。”
林霖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我怎么告诉你?昨天回来累的像死猪一样,我和你说什么你能记住?”
不知道为什么,陈习与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讷讷道:“那……那你可以告诉李叔……”
林霖这时已经将陈习与的衣服向两边扯开一大截,露出白/皙的胸膛,他喉头动了动,俯身按住陈习与的胸口,哑声道:“我无旨离开秦凤路,跑来杭州,是死罪!你知不知道!告诉老李?你是嫌我死得慢,还是嫌皇帝嫉妒得不够狠?”
他的手掌滚烫,烫的陈习与不由自主一缩,反抗的力量一下子变得有些无力。
林霖的手指滑过他胸膛,捏住一粒小小的乳/头,惩罚似的揉/捏起来,陈习与没经过这事,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胸口拱起,似乎是要减轻乳/头的疼痛,却被林霖顺势擒着他后颈,咬住了他的喉结。
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老李在门外喊:“小郎,吃饭了!”
陈习与浑身僵住,刚要回答,林霖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陈习与唔唔几声说不出话,挣也挣不开,正瞪着眼睛好像在心里抱怨,林霖却捏住他乳/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一阵莫名其妙的战栗,陈习与的身体登时软下来,林霖趴在他耳边,小声道:“让他走。”
“我……我还没吃饭……”陈习与小声抗议。
林霖含住他的耳垂,用几乎是气声吹着他的耳朵,道:“我也没吃,我要吃了你。”
陈习与脸红得无以复加,还要抗议,林霖又在他胸口轻轻掐了一把:“让他走,不然,我就现在办了你。”
陈习与结结巴巴地开口了:“李……李叔,我现在……呃,现在不饿,等会……等会吃饭。”
老李的声音带着叹息:“那小郎先睡,等睡醒了,我再给你重新热。”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林霖重新吻住了陈习与的嘴唇。
衣服被一件件毫无反抗之力地剥光,陈习与转眼便被剥的干干净净,褪毛鸡一样缩在林霖怀里瑟瑟发抖。
林霖昨天没能得逞,这股子火气生生憋了一天,今天借着个由头发作出来,压着陈习与连啃带咬,把呆头鹅浑身上下都舔了个遍,末了翻个面,掰开臀瓣,又去继续昨天未完的探索。
陈习与手指痉挛一样抓着床单,拼命挣扎着:“疼,疼!”
林霖压住他:“别人都成,咱们肯定也成,你忍忍,让我再试试。”
陈习与眼泪汪汪地忍着,林霖咽了口口水,重复昨天的步骤。
今天陈习与是清醒的,他实在太紧张,后窍缩的比昨天更严实,林霖花了好长时间,才再次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谁知才抽/插几下,陈习与已经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好疼……润之,这样真的好疼啊……”
他又累又饿,回到家,又被阔别日久的林霖这样奇怪的对待,心中着实有些委屈。
林霖心软了下来,俯身吻着他的侧脸:“这么疼么?”
陈习与委委屈屈:“疼,你手指头又粗又硬,磨得里头快破了。”说着说着,他肚子里响起一阵又长又响亮的咕噜声,陈习与更委屈了,“我快要饿死了,你还这么欺负我……”
林霖废然长叹,撤出手指站起身,无力道:“好罢,我不欺负你了。”
陈习与捂着屁股爬起来,赶紧穿衣服,偷眼看林霖也在那里穿裤子,五指翻飞,灵巧异常,三两下便捏着裤带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分外眼熟。
他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个蝴蝶结:“这个……这个……你……”
林霖低头看看那个蝴蝶结,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面红耳赤的陈习与:“怎么了,你不会系么?我帮你?”
陈习与大窘,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跑去厨房端饭了。
林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脸便秘地坐着,心中的这股子火越发熊熊燃烧,却无从宣泄,只烧得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在杭州不能久留,窝在陈习与卧室里和他你一口我一口腻腻歪歪吃完晚饭,趁着夜色便匆匆快马赶回河南府,临行前捏着陈习与的鼻子叮嘱了不知道多少话,陈习与忙不迭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窝着这股火回到定州,看什么都不顺眼,练习骑射时几乎把无辜的靶子射成渣,罗开瞧出端倪,夺下他的弓,抓过他已经虎口崩裂的手,帮他上药裹伤,问:“呆头鹅怎么惹你了?”
林霖闷声道:“没有。”
“那你哪来这么大火气?隔了这么久见一次,不应该是蜜里调油回来人都得恍惚一阵子才对么?”
“他!”林霖脱口而出一个字,随即后悔,咬住嘴唇不说话。
罗开严肃起来:“他如今官场得意,是不是瞧不起你了?”
林霖赶紧否认:“不是。”他犹豫了片刻,小声道,“他……太怕疼……我……”
罗开登时恍然,哼了一声:“和我一样心软,现在怕他疼,不下手,等他什么时候被别人拐走了,看你怎么办。”
林霖摇头道:“这倒不会,攸行,不会变心的。”他迟疑良久,终于问道,“有没有……有没有不疼的法子?”
罗开挑挑眉:“有的是,你要纯书本呢,还是连道具一起要?”
林霖脸通红:“都……都要罢,我……我先试试……”
“你要和谁试?”罗开危险的眯起眼。
“我……我自己先试试,要是……要是太疼,我……我总比攸行……比他能忍得住……”
罗开勃然大怒:“你敢!”他薅起林霖脖领子,怒气冲冲,“你敢让他上你,我就让他这辈子做不了男人!”
林霖慌忙摇头:“不不不,师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先试试那些东西怎么用,摸索出最正确的用法,再拿去和……和……呃……”
罗开一把丢开他:“笨,这还用自己亲自试。过几天叫小白带你出去逛逛,你在旁边看几回就明白了。”他舔舔牙,“不过你要是敢碰那些人,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师兄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不管林霖如何理论联系实际地钻研那一大箱子秘笈,暂时也没机会跑去杭州实践一次了。
陈习与在杭州任上待了一年,磨勘上等,又被调去青州。
刚去就赶上大旱加蝗灾,没等坐热屁股,就开始忙。青州多山,本来农田就少,赶上蝗灾颗粒无收,官府要是什么都不做,农民得一直饿到明年秋天。
按照惯例就应该一边开常平仓低价粜米赈灾,一边治蝗,谁知仓门一开,里头存粮居然没有多少,一问,本地居然已经连着三年各种大灾了,早把常平仓吃得干干净净。
陈习与没办法,写信到京里求助,千辛万苦调来四百多担粮食,熬成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也坚持不了一个月。还是罗开得到消息,将军队的军粮匀出一部分,辗转运到青州,又让林霖联系福建老家的商人,将江南的粮食直接走海路直送山东。
林家在福建一呼百诺,张罗个运粮的事情实在大材小用,只是这样一来,林霖和陈习与私下里依旧往来甚密的事情却瞒不住了。
青州一任考满,下一年居然是湖州,陈习与重新踏上江南之路。
罗开知道,皇帝应该已经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统统放下了。
林霖此时已积功升到从五品,绿袍换红袍,又有青州筹粮的功劳,夏州吐蕃现在老老实实不闹腾,罗开便请旨,带着林霖回了京城,经吏部磨勘审议,将林霖转去枢密院,做河西房的副都承旨,掌夏州诸路军政、防务。
林霖今年已近而立,经过几年的磨砺,人沉稳了许多,只是一直单身,让许多人很是奇怪。
好在林家儿子多,不缺他一个,他不急着娶妻,兄长们也不过分催逼。
而罗开,则因功封了定国侯,在枢密院做副使,他上头只有一个范公,范公近年越发年老体衰,不怎么管具体事务,罗开连他那一份工作也要扛起来,忙得狠了就支使林霖。
这些年战场上生生死死,林霖的心性与之前大不相同,原先其实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只知道完成分内的事情,却不太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意义何在。
但现在,他深知自己手中哪怕连一个数字都是有意义的,关键时候就等于一条人命,不免慎之又慎,生怕因为自己,伤到了那些为国拼杀的将士们的心。
回京当年,林霖便趁着过年的机会提前请了几天假,绕道湖州去看望陈习与。
只是这回马匹上除了惯常的包裹和给陈习与带的东西外,还有一个很可疑的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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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老李年岁实在太大,陈习与去年年底就托人把他送回了京城,还住在林霖家,帮他打扫打扫庭院顺便养老,身边换了一个小童叫小鱼的,七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也不知道是陈习与照顾他,还是他照顾陈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