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清只觉得脸快烧起来了,斥道:“你白读那么多年圣贤书,哪学来这些淫词浪语?”
燕成璧轻笑,声音醇厚低哑,像一片羽毛不经意扫过,让人从耳朵一路酥到胸口。
“清儿可知何为人间至乐?”
夏云清一阵轻颤,又开始扭动挣扎,怒道:“不许这么叫我!”
燕成璧单手化解了他的反抗,还饶有兴致地与他探讨:“那叫你什么?”
“荣华公主?七公子?”他拖着慵懒的腔调,尾音上挑,凑到他耳边,“夫君的小心肝?”
苍天!再让他这么撩逗下去,他就算不气死也要先羞死了!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脱,饶是夏云清这样嚣张惯了的都得暂且咽下这口气,低头服软:“燕兄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实在……不雅。”
一声“燕兄”也没唤回男人的良知,燕成璧不再与他废话,抚上他滚烫的脸颊,低头攫取了他的双唇。
然后不顾他的挣扎,一层层解开嫁衣,开始尽情享受新婚之夜。
“清儿乖,让夫君好好疼你。”
温柔诱哄,细致厮磨,终于让这个骄横跋扈的俏郎君在他怀里变成了乖软黏人的小狐狸精,绽放出无尽的风情与浓烈的热情。
春宵苦短,来日方长。
喜服胡乱丢在地上,剥出一个白生生的身子,横陈在大红色床褥上,骨肉匀停,肌理细腻,在红色锦锻围裹下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夏云清被亲得喘不上气来,眼中逼出泪水,从齿隙间勉强挤出三个字:“燕……成璧……”
燕成璧压迫着他,火热的唇吻遍他的全身,连足心都没有放过,酥痒的感觉从脚底传到天灵盖,夏云清低吟一声,已然情动。
后腰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他皱着眉头难耐地扭动,燕成璧伸手朝褥子底下一扫,扫出一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婚床上总有人铺这些劳什子,隔着软绵绵的床褥仍然硌得他浑身不自在。
“娇气。”燕成璧低声笑,清理了褥下的东西,又铺开锦被,把肌肤泛粉的夏云清放在一片花开富贵鸳鸯戏水上。
夏云清连眼都不敢睁,满脑子都是自投罗网的羞恼和不知所措的惶然,胯下之物早昂扬挺立,顶端泛出隐隐水光。
他悄悄抬起腰肢,欲望在男人衣服上轻轻蹭动,身上欲火燎原,心里也跟着冒火。
凭什么急着把自己剥干脱净,他身上却衣衫楚楚?
心高气傲的小皇子几曾受过这种气,眼圈泛红,含嗔带怨,委委屈屈地瞪着他。
却不知道这表情更让人疯狂。
燕成璧低咒一声,双手更粗鲁地抚弄过他的身体,莹润的肌肤包裹着柔韧劲瘦的肌肉,既不显得羸弱,又没有粗犷之感,一身像白玉雕成,哪里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夏云清被他搓弄得惊喘连连,手指颤抖着扣在他肩上,半是推拒半是迎合,残留着最后一分理智让他在欲海中苦苦挣扎,颤声道:“你这杀才……还不悬崖勒马……”
声音都带着哽咽,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两条长腿蹬动不休,却被燕成璧借势分开,精壮的身子嵌了下去,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一杆长枪抵在他腿根处。
夏云清瑟瑟发抖,忍不住向后缩,他的驸马一手禁锢住他的腰让他退无可退,另一只手打开床头的小瓷盒,沾了一指软膏朝他身后探去!
“放松些。”揽在他腰后的手向下游移,在他窄翘的臀上捏了一把,夏云清低叫一声,羞耻得无地自容。
由不得他推三阻四,粗硬的指节已经摸到紧闭的穴口,带着冰凉的软膏插了进去。
“啊!”夏云清身体紧绷,头颈向后仰,疼得额角冒汗,像屠刀下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又可怜。
那个地方,怎能承受鱼水之欢?就算他看了再多狗屁不通的小话本,也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后庭花开的境地。
“燕成璧……我要杀了你……”他嘶声低喊,眼泪滑落下来,又愤怒,又屈辱。
燕成璧只当耳边风,手指在他紧涩的甬道内戳压旋转,膏体很快融化,进出间发出羞人的水声。
火热的唇又落了下来,比之前温柔许多,轻怜蜜爱,缱绻万千,像对待捧在手心的无价之宝。
夏云清脑袋又开始发晕,被亲得神魂颠倒,心中的愤懑与不甘竟然渐渐消散。
后面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只是被外物入侵之后怪异得很,穴口翕动,从未有过的酸胀感让他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这陌生又炽热的汹涌情潮。
“燕成璧……”怎么会舍得杀他呢?不过是守着最后一点骄矜,生怕太过丢脸罢了。
可是身体都被那人彻底掌控了,脸面还剩下几分呢?
夏云清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轻启双唇迎纳对方纠缠的唇舌,尽力放松身体,腰部一阵阵颤栗。
他喜欢这个人,不承认也没用,身体已经替他做了主。
从他落到燕成璧怀里开始,就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如今洞房花烛,他是真的完完全全落到这人怀里了。
甚至甘愿沉沦下去,哪怕将来万劫不复。
“清儿,睁开眼睛。”他的驸马在耳边哄他,抬身窸窸窣窣地解开衣服,夏云清打了个激灵,睁开一双泪光流转的凤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再撑不下去,也再摆不出骄横傲慢的模样,他把自己交了出去,像刀俎间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然而他对上一双温柔似水,深情款款的眼眸,像融冰的暖阳,像暗夜的灯火,抚平了他的不安,驱散了他的恐惧。
燕成璧衣衫解开,却没有完全脱下,层层叠叠的衣料坠在身体两侧,像小帐篷一样把夏云清罩在里面,温暖而柔软。
裸袒的身体贴住他的,腰一沉,硬热的欲望缓缓顶开濡湿的穴口,一点一点埋了进去。
“清儿,你记住。”他入侵着他的身体,也蛊惑着他的灵魂,“我会一生爱你惜你,护你宠你,你没有误我,你是成全了我。”
夏云清咬紧牙关咽下一声尖叫,颤着手揽住男人的肩背,湿热的后穴被撑开到极限,饱胀酥麻,娇弱的内壁裹含着对方,任由他推进到最深处去。
“慢些……”终究是忍不住,殷红的唇间吐出柔软的低吟,“疼……”
燕成璧一手抚上他的分身,强忍着大肆挞伐的冲动,轻摆腰身,徐徐进出他的身体。
前后夹攻,初时的疼痛很快被堆积起来的快感取代,夏云清双颊赤红,喘息愈急,不知何时抬起长腿圈环住男人腰身,主动去啄吻他的唇。
燕成璧见他得了趣,也不再忍了,托着他的腰臀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每一下几乎全部拔出再整根撞入,后穴被彻底肏开,水光糜艳,热情又饥渴地吞吃着夫君的硬杵,雪白的臀肉被撞得啪啪直响,羞得他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被子里。
一开始还拼命压抑冲到喉间的呻吟,可是如何压抑得住?没几下他就缴械投降,搂着夫君的脖子嗯嗯唧唧,撩人至极。
后面热得受不了,一波又一波狂涌而来的快感逼得他喘不上气来,夏云清眼泪流了一枕,嘴里胡乱叫着燕成璧的名字,被顶弄得狠了连夫君驸马都喊了出来,仿佛真成了被他搂在怀里恣意怜爱的小娇妻。
燕成璧没再碰他前面,而是钳住他的细腰埋头猛干,抽动百余下,随着一记狠怼,夏云清蓦地夹紧臀腿,分身喷溅出一片白浊。
高潮之后他双眼失神,身体虚软脱力,只感觉埋在他体内的东西依然硬得让人心惊。
“你……你怎么……”他结结巴巴,又羞又恼。
同为男子,他都泄了阳,对方怎么还没一点鸣金收兵的迹象?
燕成璧撑起身体,缓缓抽离,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把他翻了过去,健臂捞住他的腰,从后面肏了进来。
“不要了……”夏云清声音都带了哭腔,似是求他饶过这一遭,身体却罔顾主人的意志,恬不知耻地向后凑迎过去,迫不及待地吞下对方硬热的孽根。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光裸的肩背上,伴着男人浊重的喘息,燕成璧咬住他的耳朵,轻声说:“清儿别怕,回门之日,夫君抱着你进宫就是。”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荣华公主被驸马揉搓得连路都走不了?他的脸要往哪搁!
这可怕的遐想不仅没让他熄了兴致,反而更加兴奋,夏云清抓住驸马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翘臀却抬得更高,扭着腰胯渴求更多。
“真是个磨人的小狐狸精!”燕成璧笑了,索需更加凶猛。
夏云清把脸埋进枕褥间,发出一声声娇软的喘息吟叫。
狐狸精就狐狸精,早晚有榨干你的时候。
……
“真的……不要了……”
只怕没把燕成璧榨干,他就要英年早逝了!
“求你……别再……”
还是死在床上!
“驸马……哥哥……燕舅舅……”
求饶不仅没用,还让这家伙更加兴发如狂,夏云清不知道泄了几回,最后什么都射不出来,后穴火辣辣地疼,进出间带出积在里面的白浊,弄得被褥一塌糊涂。
红烛燃尽,春宵苦短,短不短放在一边,苦是真的苦啊……
第24章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三日归宁,公主是让驸马抱进宫的。
夏云清一副疏懒娇慵的模样,眼皮都睁不开,燕成璧叫了几次,探花夫人不仅把脑袋扎到被子里,还一脚踹到他身上。
燕成璧知道这几天把人折腾狠了,也不叫丫环过来,像哄小孩儿一样把夏云清拖出来,亲自给他梳洗更衣。
女子的发式他半点不会,就照他媳妇惯常那样梳髻簪冠,穿戴整齐定睛一看,真是朱颜玉貌,俊美无俦。
一直抱上马车,夏云清在他怀里又补了一觉,到宫门前换轿的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
腰疼腿软,一身承欢过度的后遗症让他想把始作俑者乱拳捶死,拳头扬起来又舍不得落下,只好悻悻地瞪他一眼。
强忍着不适正要下车,燕成璧却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地穿过宫门。
当着公主府的众多仆役,当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还当着惠妃派来的一干太监宫女!
那一群人掉出来了!
夏云清羞得头都不敢抬,手臂揽住驸马的颈项,又乖又软,哪还有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骄横劲儿?
众人先是瞠目结舌,再看驸马年轻英武一表人才,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公主对驸马想必满意得很,听说这几天探花郎一直住在公主府里,连宣召都省了。
长瑞宫的人抬着软轿迎了过来,燕成璧停下脚步,悄声问:“是乘轿?还是我抱你过去?”
夏云清脸埋在他肩窝里,一声不吭,只是双臂圈得更紧。
反正脸已丢尽,他干脆豁出去了,怎么舒坦怎么来。
燕成璧心领神会,朝抬轿的宫人摇摇头,一路招摇而过,把公主抱到太后宫前。
公主归宁,要偕驸马先向太后请安,再去给帝后磕头,最后才能回母亲那里说些体己话。
皇帝向来偏宠七公主,下了早朝就带着皇后候在太后身边,听到宫人通传公主与驸马到,抚着胡须笑眯了眼。
驸马体贴备至,亦步亦趋地扶着夏云清,让皇帝更满意了,觉得真是给小七挑了个好郎君。
他哪知道他的宝贝公主私底下让驸马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受了新人的礼,又各自发下赏赐,太后与皇后对公主们并不为难,笑着说了些夫妻恩爱早日开枝散叶的吉祥话,看时辰不早,皇帝大手一挥,放他们去见惠妃了。
这回夏云清不让抱了。
到他母亲那里,总是想要找回一点颜面的。
何况皇后方才的话让他心里不舒服,什么早日晚日的,不管怎么日,他们都没法开枝散叶的。
燕成璧把他扶到软轿上,又加了两层垫子在他腰后臀下,末了轻抚他的脸颊,笑道:“到娘娘那里可不能哭丧着脸让人担心,有什么不痛快的,回去找夫君撒气就是。”
夏云清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些,脸颊泛红,心思都转到该怎么撒气上,恨恨地扔给他两个字:“贫嘴!”
说是撒气,怕是终究会变成撒娇,再往后该发生点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惠妃得了信,亲自到长瑞宫门口候着,旁边还站着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帐弟弟!
夏云清远远地看见惠妃,急忙吩咐宫人落轿,他整整衣襟,也不要驸马搀扶,忍着一身酸痛下了轿。
惠妃的初衷是将孩儿托付给燕成璧,若知道让人囫囵个吃了还没吐骨头,他怕她会受不了。
所以夏云清强撑着往日里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行至惠妃面前刚要屈膝,已被惠妃一把扶住,连驸马一同免了礼。
他弟终于有点眼色,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暗中使劲扶住他,在人前装出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就是一张嘴笑得快裂到耳根了!
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这小混账,真是白疼他了!
夏云泽挨了一记白眼,笑容收敛了些,表情还是又暧昧又猥琐,扎眼得很。
等一下若有机会,非让他舅舅管教他一顿方能解气。
夏云泽完全没意识到他要挨揍,就觉得他哥这欲盖弥彰的小样儿特别好玩,明明一路大张旗鼓让他舅抱着走,惹得众人惊诧,现在才想到划清界限,太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