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景仰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半江红鲤

作者:半江红鲤  录入:04-02

  萧知尽住进莫厌迟的府中,其立场显而易见,朱启明不再拉拢他,将目光投向了江婉。
  就在他打算派幕僚再次前去江府的时候,外头传来消息,江婉跟萧知尽在私底下闹翻了,原因便是萧知尽入住二皇子府,江婉想让萧知尽过去江府住,萧知尽不愿,江婉大骂他无文人风骨,两人吵了一架,就掰了。
  小厮绘声绘色讲述两人吵架时的场景,朱启明闻言大笑,这一闹,倒是给了他机会。
  昔日同窗的仇恨并没有消停下来,萧知尽陷害江婉,让她在翰林院中犯了不少错事,险些酿成大祸。江婉也不含糊,对萧知尽深文巧劾,两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大皇子殿下也不拦着,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萧知尽有二皇子护着,江婉奈何不了他,索性跑到了大皇子的府上,来了一番感天动地的哭诉。
  因着这些事,兵部侍郎一职顺顺利利落到了江婉的手上。
  江婉在收到圣旨的时候正好将大皇子送走,她跪在地上,听着李公公一字一句地念着圣旨,眸光清冷,看不出丝毫喜悦。
  待苑冉送走人回来后,江婉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了她,道:“烧了吧。另外,看看能不能帮我弄到当朝静贵妃的画像,我想……看一看。”
  “是。”苑冉接过圣旨,点头退下。
  兵部一事尘埃落定,新科一甲三人,只有探花有了实权,另外两个仍呆在翰林院中,编修国史,整日清闲得很。
  秦会岚早早就得到了大皇子的赏识,如今只等着一个机会让他平步青云,只是眼见江婉得势,他不免慌了手脚。
  江婉已去兵部那儿应卯,秦会岚找不到人,只能对着萧知尽开火,整日嘲讽。
  萧知尽懒得搭理他,一见他来便绕道而行,要么找几个老前辈陪着,秦会岚不敢随意造次。
  萧知尽和江婉闹得再厉害,有两位皇子压着,始终不会被搬到宏治帝面前去,私下的争斗暗潮涌动,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莫厌迟刚回京不久就出宫建府,心知宏治帝在保护自己,他也知恩,每日晨昏定省总会入宫请安,偶尔赏花下棋,也好增进父子感情。
  这会儿刚下了朝,莫厌迟便跟着宏治帝到了后宫,身边跟着十来个宫人,个个低眉顺眼,恭敬无比。
  莫厌迟说着宫外的趣事,逗得宏治帝龙颜大悦,赏了不少玩意儿。
  他历来乖巧,说的都是些梢枝末节的琐事,从不主动谈及朝中之事,反倒是宏治帝时时说起,提点着他,为了他的仕途,宏治帝可谓操碎了心。
  这会儿赏完花,莫厌迟留下来用膳,席间,宏治帝有意无意说起朝中的事,见他神色淡淡,便换言道:“你跟萧知尽可还谈得来?”
  “偶尔会闲聊一下,只是……”莫厌迟放下筷子,颇为苦恼道,“萧知尽变了许多,倒是有点生疏了。”
  说是生疏,倒不如说是莫厌迟单方面不适应。时隔三年,再见发小,那人却改头换面,原本多么清冷的一个人,现在变得能言善辩,心思缜密,换做谁一时半会都适应不过来。
  两人就好像性格互换,萧知尽还乐此不疲。
  宏治帝闻言,笑道:“哈哈哈哈,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你们都几年没见了。”
  “说来也是,都怪儿臣嘴拙,跟人谈不来。”莫厌迟挠挠头,憨笑道。
  莫厌迟垂首看着自己的手,眉间笑意轻柔淡然,他暗自勾唇,殊不知宏治帝见此,想起了仙逝的先皇后。
  宏治帝初见先皇后是在一次赏花宴上,那时候他正跟同胞皇弟贤王谈笑,抬眼就见到桃花树下巧笑嫣然的先皇后。她长得清秀,在众女眷当中并不算出挑,可偏偏是这一眼,让宏治帝动了心。
  先皇后母家并不显贵,宏治帝当时已坐上太子之位,为了迎娶她为太子妃,费了他不少功夫。登基后更是有人以此为由,请立已诞下大皇子的侧福晋为后,宏治帝不敢辜负于她,排除万难,这才将凤印交于她手。
  可惜好景不长,先皇后的凤印还没焐热,就香消玉殒了。此后再无人拿过金册金宝。
  宏治帝一阵恍惚,回了神,叹道:“若是萧知尽愿意同你交谈,你便跟他多探讨几番,总归对你无害。”
  “是,儿臣知晓。”莫厌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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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朝廷风波(一)
  宏治帝心系先皇后,储君之位更是属意于莫厌迟,只是莫厌迟在外十几年,至今尚无建树,若骤然立储,只会害了他。
  对于朱启明那些小动作,宏治帝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则维护皇家颜面,二则以此磨炼莫厌迟的心性。所谓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他总要长大的。
  弘治帝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唉,你母后在天之灵,看到你能独当一面,也该安心了。”
  “母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莫厌迟道。
  这是莫厌迟第一次主动问及先皇后,他从史书中了解过一二,可那些都过于片面,称赞先皇后的贤良淑德,却少了真情实感。
  弘治帝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她是个很好的人,总担心莫家式微,对朕没有帮助,还因此拒绝了朕好几次,还是朕死皮赖脸缠着,她才同意嫁给朕的。”
  说到那些陈年旧事,那颗运筹帷幄、坚韧无比的心也柔和了下来。
  莫厌迟静静听着,忽然有了一种遗憾,先皇后那么好,他却没能见上一面,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来不及得到,就被带到了千里之外的望乡台。
  “都怪朕,明明知道她快临盆了,还离开了她。”弘治帝懊恼道。
  身边的李公公见宏治帝又伤怀起来,急忙上前给他顺气,劝道:“陛下,莫要太过伤心了,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不愿您如此呀。”
  宏治帝摆摆手让他退下,低声细细跟莫厌迟数着过去的事情,让莫厌迟不要怨恨先皇后,记着先皇后对他的期望。
  莫厌迟在一旁静静聆听,心情沉闷得很。
  父子俩掏心掏肺说了半晌,宏治帝回了神,自知失态,唉声叹气地让莫厌迟离开,自己一人静静。
  莫厌迟带着一堆赏赐回到了府上,下了马车时眼眶还是红着的,像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萧知尽等了他一天,听到他回来后便出去迎接,见人神色不太对劲,屏退了下人,问道:“怎么了?”
  他住入二皇子府几日,朱启明和静贵妃的眼线便被拔得一干二净,空缺之位填上了卫灵将的人,如今这二皇子府倒像是萧知尽的,都听命于他。
  莫厌迟也不觉有他,从未在这件事上计较过。
  这会儿心思都在宏治帝的话上,他更是无暇顾及,莫厌迟摇摇头,不肯言语。
  萧知尽见他难受,也不逼着他回答,牵着人入了屋,沏了杯热茶给他。
  莫厌迟没有接,反而问道:“你可知先皇后仙逝的原因?”
  “知道,代国余孽逼宫,先皇后受惊过度,难产而亡。”萧知尽道。原来莫厌迟是为此事而伤怀。
  “今早父皇告诉我,那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可是他至今不知道代国的人是如何渗透到皇宫中的。”莫厌迟低声说道。
  萧知尽犹豫了下,坐在他身边,坦白道:“其实我就是受人所托来查这件事情的。”
  当年一役时隔久远,许多人和证据都消磨得差不多了,尽管萧知尽手中握着一个卫灵将,也不能查出一二。
  “谁?是不是……贤王?”莫厌迟问道。卫灵将重现于世,一些流言蜚语也开始传了出来,莫厌迟打听了一番也就知道了些陈年旧事。
  卫灵将原属皇家暗卫,历来掌握在君王的手上,先皇立了宏治帝为太子,本该将卫灵将传与他,可宏治帝以贤王年幼无助为由推辞了,请求先帝传与贤王。
  贤王坦然受之,借以卫灵将助宏治帝上位,从未有谋反之心。
  只是后来先皇后嫁给了宏治帝,贤王意难平,一气之下离开了京城,至今没有消息。
  这些事是皇家家事,被传到了民间,大多真假掺半,但到底人物还是这几个。
  萧知尽耳边响起离开时贤王殿下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莫厌迟他的身份的话,再看看面前的莫厌迟,一切承诺皆随水流去,他点头道:“是。”
  “那他如今在哪?”莫厌迟问道。
  贤王是个可怜人,分明同时喜欢上先皇后,也是他先提的赐婚,可先皇最后还是将人许配给了宏治帝,若是先皇后不愿,他将人抢了过来也罢,偏偏先皇后芳心暗许,贤王顿觉无意,便歇了心。在目睹二人大婚后,他大醉了一场,次日便带着卫灵将消失了。
  宏治帝为此耿耿于怀,找了他整整十五年。
  “在望乡台。”萧知尽轻笑:“说来,你也认识的。”
  莫厌迟回忆了望乡台所识的人,忽而闪过一抹温文尔雅却时常被他惹得破口大骂的影子来,他哑然无声,半晌才迟疑道:“夫……夫子?”
  萧知尽不答,只顾勾唇笑着。
  莫厌迟头皮发麻,幼时作死惹的人竟是自己的皇叔,若来日表明身份,那自己命还在矣?
  “他不是落榜的考生吗?”莫厌迟挣扎道。
  萧知尽笑得奸诈,道:“他自己说的话,岂能全然相信。”
  明树初来望乡台时周身贵气,村中人也有些许流言蜚语,只是当时他们尚是年幼,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莫厌迟表情变化多端,亦喜亦悲,萧知尽乐此不疲地看着,再补了一刀:“离开前,贤王殿下特地嘱咐我,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机会要考考你的。”
  “……哦。”莫厌迟颓然道。
  大概连宏治帝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和弟弟消失十几年,竟然都在同一个地方。而贤王殿下放着京中尊贵亲王不当,跑到了乡远之地教书,还被自己的侄子气了多年。
  除了江婉的身份不便明说外,萧知尽对莫厌迟算是揭根揭底,半点不遗漏了。
  因贤王吩咐过不能暴露他行踪,萧知尽跟莫厌迟说完后,又让他再三保证,绝对不能说出去。莫厌迟信守承诺,再见到宏治帝时皆是闭口不谈。
  近日朝中稳定,边疆无战事发生,兵部几个空缺也一一补了上去,弘治帝这才稍稍喘了口气,吏部又出事了。
  吏部尚书刘奇遭人弹劾其偏好男色,娶了正妻后又在后苑养了几个娈童,作风淫/乱,祸乱朝纲。闵朝不行男风,但上层官员偶尔也会玩一玩,到底没造成什么大影响,也就没人去管。
  可这刘奇不仅宠爱娈童致使正妻小产,更是抢了不少人家的孩子圈在府中,供他玩乐,借着是吏部尚书之位,那些要告御状的知情人都被他找缘由贬谪出京,百姓报官无果,只能忍气吞声,天天以泪洗面。
  原本这件事被压得好好的,可偏生前段时间出了个大盗,偷钱财不算,还将尚书府中的娈童给抢了去,这大盗倒是侠肝义胆,听了那小男孩儿的哭诉后,将人送了回去,还教了个法子。
  既然报官没用,那便写了罪状,在早朝时候到皇宫门口跪着哭诉,迟早有人理会。几家人合计了一番,左右孩子此生无望,倒不如拼一把,往日也不用再受这个狗官欺压。
  于是一拍即合,大盗本是让他们直接跪在宫门口,不想这些人竟是从门口捧着大盗给写的罪状,一路跪行,大呼刘奇的罪行,等到了宫门口,膝盖都跪烂了。
  吏部尚书一事在朝中也不算秘密,只是他依附在大皇子那儿,那些官员敢怒不敢言,为了仕途皆是三缄其口。
  那些百姓深知官官相护,心怀着渺茫无望的期许来到此地,不想在那儿跪了会,一个穿着绣四龙玄色衮服的男子落下马车,细声问起缘由。
  百姓们见有人搭理他们,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滚滚而下,他们哭喊着让这人主持公道,还将罪状塞给了他。
  这人面容清秀,接过罪状后寥寥几眼,皱着眉道:“此事本王亦无法定夺,若信得过本王便随我入宫去。”
  那百姓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相互扶持着入了宫,这人瞧见他们膝盖的伤,又让小厮搀扶着上了马车。
  百姓颤颤巍巍进了马车,问着那小厮这人的身份。
  这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人便是当朝二皇子。
  车外的少年身形清瘦,长发飘逸,令人心安。这些百姓被差役们敷衍得太多次,这会儿因这不得宠的二皇子,冤屈才得以上达天听,他们看着莫厌迟的身影,心底感激万分。
  朝堂之上,几位百姓跪在天子面前,诉说完他们的冤屈后,大殿鸦雀无声,在列中的刘奇看着弘治帝愈发阴沉的脸,吓得冷汗直冒。
  弘治帝看向刘奇,冷声道:“此事属实?”
  刘奇急急出列,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喊道:“启禀陛下,臣实属冤枉,还请陛下明鉴。”待下了朝,有大皇子护着,刘奇定将这几个人碎尸万段。
  宏治帝并未昏君,闻言大怒,拍着龙椅道:“他们都告到朕这里了,难不成他们敢以欺君的罪名来诬陷于你!。”
  天子一怒,众官伏地,刘奇不断擦拭额上的冷汗,垂死挣扎道:“臣……臣也不知道这事因何而起……”
  宏治帝扫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便让人好好查查,整整这京中风气。”
  百姓心中一凛,若此事在朝堂上不能解决,等下了朝,他们的命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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