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年后开了春最好吃,现在还有些嫩。”
白秋池崇拜地跟在傅齐山后面,心想大哥好厉害啊,怎么什么都会,割菜也是一把好……算了他不会割。
白秋池看他笨拙地耍着镰刀,怎么也不得要领,那割菜的速度放在农家绝对要饿死的,无奈伸出援手:“大哥,我来割吧。”
傅齐山也觉出丢脸,讪讪地咳了声,“肯定是吕二贪小便宜,买了把破镰刀!”
然后他口中的“破镰刀”在白秋池手中却使得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就割了一竹筐。
傅齐山顿了顿,道:“……术业有专攻嘛。”
白秋池给足他面子,“回去还得麻烦大哥做了。”
“好,后天除夕,我们俩一起吃饺子。”
白秋池有些惊讶,“后天就是除夕了?”
以前他都是掰手指数着日子盼过年,如今却连除夕要到了也不知道。
要怪就怪最近太开心,每天都像过年。
不过被他一提醒,白秋池也生出了期待——毕竟这是他和大哥过的第一个春节。
他想和大哥一起吃饺子,一起迎新年。
说起饺子又有些担忧,“年夜饭应是府里一起吃的吧?”
“父亲身体不好,熬不得夜,从去年开始便只有午饭一起吃,晚上各吃各的。”
白秋池还不放心,“崔姨娘叫我们去吃怎么办?”
傅齐山想得很快,“那就麻烦你也生个病了。”
回程路上白秋池显得恹恹的,坐在傅齐山怀里,头靠着车壁,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好像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
傅齐山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情,因为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不免叹息一声,压下他的手,“手不酸么?”
白秋池翻了个身,抠他衣服上的花纹,声音有些哑:“我不想回去……”
“再忍忍,相信我,很快就能走了。”傅齐山吻在他头顶,“别伤感了,趁这机会,做些想做的事。”
白秋池狐疑地看他,“做什么?”
傅齐山拇指用了点儿力气,在他的下唇上碾过,粉唇起初发白,继而充血泛红,他嗓音沉沉的,“……做这个。”
白秋池明白了。
路边伸出一根形状狰狞的树枝,其上覆着厚厚的积雪,在炽热的阳光烘烤之下,很快消融了一枝寒意,透明的汁水沿着深色的枝桠淌下来,滴在经过的马车车顶上。
车里的人衣衫半裸,露出雌雄莫辨的胴体,被另一人揉在怀里,素雪一般的皮肤腾起片片瑰色,衣衫堆叠的腿间依稀可以瞧见一根狰狞的物什,凶残的,气焰嚣张的。
可他主人却恰恰相反,温柔的,含情脉脉的。
白秋池许久不劳作,竟有些受不住,趴在傅齐山怀里睡着了,穴里还含着他的性器,热热的,比汤婆子还管用呢。
傅齐山舍不得叫醒他,便让吕二慢些走,马车从颠簸的小路走到平坦的大道,从荒无人烟的郊外走到沸反盈天的闹市,从日光倾城的午后走到繁星高悬的夜晚。
总归还是到了傅府,傅齐山让吕二从侧门进去,待他探好路才下车,就这么抱着白秋池走在路上。
吕二忍了又忍,实在看不下去道:“少爷,您好歹收敛收敛,这万一从哪儿窜出个人儿,不就都完了吗!”
“这时候出来的都是下人,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钱能使鬼推磨,少爷我不才,有的是钱,封口费还是给得起的。”
吕二被气得倒仰,咕哝道:“……见过糟蹋钱的,没见过这么上赶着送钱的。”
傅齐山仿佛怕他还不够生气,故意问:“能看出来么?”
“看出什么?”
傅齐山显摆道:“我插着他呢!”
吕二脚步一滞,羞愤欲死,“……啊我想起来荠菜落马车里了,少爷您先走我随后就来!”
傅齐山听那脚步声飞快跑远,忍笑着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白秋池刚被他抱下马车就醒了——那么大根棒子还插在里头呢,走一步就往里头戳一下,睡得再死也醒了。
“大哥……”白秋池慌得要死,生怕被人撞见,担惊受怕之余又难忍情动,大哥走路步子跨得好大哦,顶得又深又重,不知是什么液体从里面流出来了,在石板路上滴了一路。
傅齐山调笑道:“这是给吕二留记号呢?”
“不是……别说了呜呜……”
“幸好天黑看不见,不然我连这也要吃醋的。”
交谈声渐行渐远,竹林后冒出一个人影,提着灯笼照了照地上可疑的水渍,在黑暗中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跨年炮预定?
“玉腕枕香腮,荷花藕上开,一扇俄惊起,敛黛凝秋水。”引自陈师道《菩萨蛮·佳人》,不是淫词艳曲,我瞎说的
第11章 “我的福气就是你。”
除夕那天下午,傅齐山以风寒未愈为由拒绝了崔姨娘的邀请,白秋池也想好了说辞,谁知崔姨娘压根儿就没想起他,倒省了装病的麻烦。
白秋池一早溜进了傅齐山院里,搬个小板凳坐一旁看傅齐山调馅儿。
荠菜焯水后剁碎,摊好的鸡蛋皮切丝儿,加入热心小贩剁好的肉糜,再洒适量盐巴和葱花,最后倒上少许黄酒,搅拌均匀就成了。
傅齐山做得有模有样,实则手心一片潮湿——昨日请教了厨子一个时辰,做废了半筐荠菜,这才勉强摸清楚“适量”和“少许”的含义。
但饺子他是真不会包。
傅齐山抱着盆和馅儿,郑重其事地看着白秋池:“下面就交给你了。”
面是厨子上午就和好的,已经醒得差不多了,白秋池捋起袖子将面团搓成长条,切出剂子,洒了些面粉防粘。
“会擀饺子皮儿吗?”
“……不太会。”
“那还是我擀吧。”
这回换作傅齐山在一旁看他,他见过擀饺子皮的,还没见过这么擀饺子皮的——白秋池双手拿着擀面杖,右手使着巧劲儿,左手压着另一端,根本不用去转面皮,面皮就自动转起圈,一眨眼就擀好了一张,还是极为标准的圆形。
“你也太贤惠了。”傅齐山去搂他的腰,白秋池躲了一下没躲开,手上又都是面粉,只能曲起手肘推他,“别……还吃不吃饭啦……”
傅齐山死皮赖脸地抱着他不撒手,“你擀你的,我抱我的。”
“……你馅儿还没和好呢,没上劲儿不好吃。”
“吕二,你来和馅儿。”傅齐山嘴里叫着吕二,目光却一直流连在白秋池身上,怎么看也看不够。
吕二的眼神充满幽怨,“……是,少爷。”
折腾半天,总算在天黑前把饺子下了锅,吕二从厨房端着两大碗出来,白秋池看不过眼,忙接过来,“你也去吃点儿。”
吕二正感动终于有人关心他了,就听傅齐山说:“甭操心他,且饿不死呢。”
“……少爷说的是。”吕二偷偷翻了个白眼,把左边那碗放在傅齐山面前,白秋池自然去端右边那碗。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傅齐山期待地看着白秋池吃了个饺子,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立马得意起来,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主要是馅儿和得好。”
“没错,咸淡适中。”白秋池忍笑,喂了他一个,傅齐山突然想起来:“对了,看看谁能吃到那个包了花生的,明年一定步步高升。”
白秋池向来是不信这个的,因为知道就算吃到也没用,第二年该怎样还怎样,一时的好运改变不了一家人的困苦,今天却反常地有些期待,好像自从有了大哥,就觉得一切从来不敢想的事情都有可能实现了。
“啊——我吃到了!”白秋池激动地张开嘴,给傅齐山看那粒花生,傅齐山装作惊讶状,“居然被你吃到了!明年高升可别忘了我。”
白秋池舍不得就这样咽下去,丢了筷子凑到傅齐山面前,“大哥,我要分你一半。”于是将花生咬成两半,放在舌尖上送进傅齐山嘴里,傅齐山此刻是真的惊讶了,不过也没抗拒,笑纳了那一半福气。
“我要不了那么多福气,一半就够了。”白秋池这会儿觉出羞来了,又解释了一遍,惹得傅齐山直笑,“我的福气就是你,旁的都不稀罕。”
饭后傅齐山带白秋池放烟花,就在院子里头,吕二早关了院门,是以也不怕被人看见。
这时候已有不少人家放起鞭炮爆竹,远远近近的巨响连成一片,再分不清方位,震得星子也抖了抖。
傅齐山包着白秋池的手点燃引线,随后牵着他飞快地往回跑,道道亮焰在他们背后腾空而起,炸出五彩斑斓的花团,他们在屋檐下气喘吁吁地相视而笑,竟没人想起抬头看一眼烟花。
一片隆隆响声中,白秋池的心奇异地静下来,他紧了紧傅齐山的手,“大哥,我要永远和你一起。”
傅齐山看着他眼里的亮光,道:“我也是。”
┄┄
“呜……大哥……后头脏,求你……别舔了呜呜……”白秋池身着一袭红衣,前襟松垮地搭在手肘,后襟已被推至塌陷的腰间,如何晃动也越不过高耸的臀峰。
他穿的是傅齐山的衣服,崔姨娘给置办的新衣,傅齐山嫌颜色太艳不肯穿,却非哄着他穿上。
“你穿上这红的便不像弟妹了,像是大哥的妻,外头的鞭炮是给咱们庆贺呢。”傅齐山按了按他湿漉漉的后穴,拇指一贴上去小口便受惊似的翕张,“想不想和大哥洞房?”
“想……要和大哥成亲……和大哥洞房……”白秋池趴在枕头上流泪,看着那对鸳鸯,恍惚中竟真以为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相公快疼疼我罢……”
翘臀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摩擦衣物响起一阵窸窣声,臀缝中间一道明晃晃的水痕若隐若现,他在大哥眼皮子底下发春,勾引大哥狠狠干他。
“来让相公好好疼你。”傅齐山声音嘶哑,擓了一大块药膏出来,甜腻的香气霎时四溢,白秋池对这味道分外熟悉——他今早还用它涂手指上的烫伤呢。因此也分外羞耻,尤其在傅齐山把手指头插进来后,感觉像是他自己插进来了似的。
白秋池身子一抖,臀肉也颤起来,“噫啊……不是那里……不是呜呜……”
“那应该是哪里?”傅齐山玩味地问。
“是花穴……不是后头……”白秋池闭着眼睛哭,刚刚被大哥舔了那处,也没想到他真要用那处行事,“那里不能的……嗯……”
“能的,哪里都能。”傅齐山又加了一根手指,甜腻的香气在白秋池的肠道里迸发,药膏被分泌的汁水融化,给两根手指裹上润滑,指腹抠挖着内壁,按到一个凸起时一顿,“是这里吗?”
“咿啊——”白秋池尚未明白他问的是何意,身体便抢先一步作出回应,肠道急剧痉挛,穴口死死绞着傅齐山的手指,汁液流满了他整个手掌。
“看来是了。”傅齐山点点头,指腹碾着肉粒拨弄,白秋池像是疯了,哭得涕泗横流,屁股无意识跟着傅齐山的手指移动,宛如一体。
他仿佛被磅礴的情潮裹挟着,在滔天巨浪中失去对周围的感知,只有那两根手指能给他带来实感,于是飞蛾扑火一般缠上去,实则风浪却正因它而起。
皮烧成火,肉化成水,骨软成泥,身体好像不再是他的,他是一艘船,舵掌在傅齐山手里,只要傅齐山想,便能引着他开往任何一个地方。
“要不要我进去?”
白秋池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点头,下巴蹭在枕头上,晕出一片红。
从不知道后穴也可以用来交欢,原以为会疼,会没感觉,谁知道原来竟是这么的舒服,紧缩的肠道裹着大哥的阳具,不动也满足得像是破镜重圆。
待动起来又是另一番滋味,肉棒压着那块敏感的地方冲撞,时而发痒,时而解痒,白秋池被这反复的折磨逼到几欲昏厥,又被生生干醒,傅齐山提醒他:“今晚要和相公守岁的。”
是呢,说好要和大哥守岁的,绝不能食言,可是……
“呜呜……我累……”
“出力的是我,你累什么。”傅齐山状似不悦地拍了下他的臀瓣,白秋池被逼得清醒了些,诉苦道:“腰疼……”
傅齐山这才想起他擀了那么久的饺子,腰受不住的,于是抬起他的一条腿将他翻了个身,肉棒生生在他肠道里转了个圈,白秋池叫出声,脱力地倒在床上。
“这下不累了吧?不许睡。”傅齐山拧了拧他的脸,在他后穴里射出来,白秋池第一次被内射,自然醒了神,被不属于自己的体液填满着实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却也有别样的愉悦,有大哥的东西留着,即使他退出去了也不觉空虚了。
“……流出来了!”白秋池有些着急,手探到后面,挑起一抹精液便往穴口里填,却始终不得章法,反而抹得穴口一圈都是泥泞。
“就这么想要大哥的精?”
“只要是大哥的,我都想要……”白秋池声如蚊呐,被红衣衬得脸色愈红。
傅齐山拨开他额前凌乱的湿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却没说什么,挺进湿软的花穴,再度唤起蛰伏的情欲。
夜色渐渐黑浓又淡去,日月再次轮换,爆竹声乍然登场,惊起一片鸡鸣狗吠。
烟花在浅淡的天空炸开,傅齐山也在白秋池体内迸射出来,白秋池早熬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时却还知道含混地呻吟,傅齐山已经在他穴里射了好几次,精液多得溢出来,腿根儿黏糊糊的,白秋池皱眉呓语一句,翻个身往傅齐山怀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