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听说猛兽闹事,趁着空闲,带了天兵天将去了西山,一看这哪是什么怪异猛兽,就是一个在天河边修炼成仙的织女,这织女不但能绣得彩霞万千,朝云雨露更不在话下。
天河边的织女每天为万物、天庭变幻着五彩缤纷的朝霞,时间长了觉得无聊又沉闷,于是想了个好玩的计谋,把自变成怪异猛兽,天天这里闹闹,那里玩玩。
说听天德殿天天笙歌燕舞热闹非凡,也想去瞧瞧,于是变成怪兽,想吓唬吓唬他们。
谁知吓唬不成功,却成功把玉帝引来。玉帝来时她正在天河边洗澡,绢秀的玉体,如瀑的长发,如星似辰的眼眸,特别是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那张脸如同朝霞明艳动人。
玉帝天生风流倜傥、多情温柔,这美人帅哥一眼定情,从此天河边多了一对倩影,他们夜观星海朝看日出,双双宿宿。很快迎来了新的小生命玉德,一个可爱的小皇子。
玉德的到来更让玉帝对天河殿流连忘返,也引起了王母娘娘对织女的不满,随便设了个局,在她的寿诞之日让玉德小皇子参加并为自己捧冠提袍。
当时的玉德小皇子只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孩童,第一次参加盛大宴会,左手捧冠右手提袍,不小心,托盘上的凤冠滑落……
至此玉德失去了自由,在天国当了一名信使……
“我不管,我就是要下界,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不论荣华富贵不离不弃。”玉德的脾气执拗无比。
“以为下界就有好日子?你受了佛祖那边的一记,留在天国还好,每日以天河水洗去身上的寒气,若是执意下界,身上的寒气就是转世轮回也会把你折腾得生不如死。”
“他都不在了,我有再好的躯体又有何用,下界尽管生不如死,却还可以心相依情相托。”
“你又错了,人类可不像我们是阴阳态的中和态,他们的意识里,男人和女人必须分开而不能和合,你下界后谁也不会接受你的阴阳中合态,你将受无穷的苦。”
“父皇,他对我而言,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是一种不死的守望,是疲惫生活中的梦想,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会与他一起。”
“好,既然非要如此,就去吧,这把逐日剑你带着,它将是你托生后的标志,回归的指引。”玉帝对他的执拗无比失望。
“谢父皇。”
“不用谢,下世之后你能否找到他还未知。要知道天国的规矩是下界前先抹去记忆,再喝孟婆汤……”
……
某年某月某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赤乌国的皇宫内,安徒与司琴两大家族的新一代小生命司琴德胜降临人世,天空五彩祥云环绕、百鸟朝贺,小德胜身边多了把白如雪,重如玄的宝剑。
可是刚出生的司琴德胜寒体不已、喘咳不止。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寻遍天下名医、求遍天下名方,儿子的病始终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如此司琴德胜一天天长大,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他,小小年龄就孤傲冷僻,在他的意识里,他的到来就是接受惩罚的,他有钱有权有貌,偏偏没有好的身体,没有好的身体要钱要权又何用?
死,在他的意识里早就不是可怕的词。直到遇到莫汗那德,这个阳光明媚的男孩,就像曾经相识一样,不经意的一眼让他深刻在心,挥之不去。
……
猛地身一抖,灵魂归体,梦中的记忆如流水般唰唰退去,最后只剩下模糊断片的零星记忆。
莫汗那德胸前闪着金光的卍字符号刺得他睁不开眼,轻轻伸手放在他胸前,一阵暖流涌向指尖。
他还睡着,是否也在美梦中?不知不觉中伸向他的眉头、鼻梁、脸颊、嘴唇……
轻抚着他就像轻抚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他脖子下锁骨、胸膛光滑细腻,肌肉健硕丰满。睡得安稳、呼吸均匀,玉佛似的睡姿衬着他健美的身材。
随着一声浅笑,他睁开了眼,给了司琴德胜一抹阳光。
“醒了……”司琴德胜猛然抽回手,脸上一阵囧态。
“嗯,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第一次相见就觉得彼此熟悉了。”他挪动着身体,把头放在司琴德胜的大腿上枕着,眼睛一闪一闪看着他。
“嗯?为什么?”司琴德胜低头为他抚着长发。
“刚才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有个和你长得很像的男孩……”
“嗯。”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我在定中也看到那个男孩。”莫汗那德说。
“嗯。”他应着:“知道那个男孩是谁吗?”
“说不清楚,感觉很熟悉,他的名字好像也有一个德字,感觉他就在身边一样,我还真怀疑你就是呢。”他笑着。
“是吗?”司琴德胜微微一勾嘴角。
“还梦到一座很大的庙,里面有佛祖,可是醒来又忘得差不多了。”
“梦到庙?”司琴德胜好奇地问:“什么庙?”
“我也说不清,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回圣宫,都远离庙堂了。”莫汗那德叹了口气。
“不要多想,出来了就走自己的路,你说的,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劝着。
“话虽如此,我还是很想念圣宫,想念那些一起长大的僧伽们。”
“你说人世间有阴阳和合的中性体这个说法吗?”莫汗那德问。
“中性体?”司琴德胜抬眼看他,眼前掠过一丝丝零碎的片断:“有这个印象,但说不了出处。何故此问?”
“我也不知为什么,在定中或是朦胧中,总感觉有人说我们是阴阳和合的中性体。我就不明白是什么?”
……
再说吉衡与比诺回到圣宫后,把在途中所遇之事都告知东殿的长老哈斯与那楼,四人共商对策。
玉朗和林风是两位内力非凡的人,素有三招之内战胜对方的美名,却被司琴德胜一剑一刀瞬间毕命。
自此后,圣宫的最高掌权人是哈斯与那楼,他们不但掌管着东殿和西殿,更掌管着清虚殿。
直到吉衡与比诺的上任,他们才稍为把权力腾出部份。当然不是谦虚让位,而是要练就更深厚的内力不得已让出部份权力。
要知道在圣宫哈斯、那楼、玉朗、林风素有雪域四大金刚之称,正因他们的存在,才保莫汗那德在位期间的安定局面。
他们谁也没想到,素有金刚之称的玉朗和林风竟让赤乌国的王爷两招毕命,二对一的战局都输得如此彻底。这惊天之闻把那楼和哈斯吓得不轻,不得不放下手头的许多事情去练就更深厚的内力来保护自己。
“通过你们这一战可以肯定,圣王决对不会再回来了,而且对我们是持反对到底的态度。”听完吉衡与比诺的讲述,哈斯分析着。
“想不到他居然会武功?幸好我们当初都没有教他防身之术,不然练到今天都不知是什么结果,恐怕世上再无人可以制服他。”那楼阴冷的僵尸脸面无表情。
“如果他绝不悔改,我们亦绝不容他,以前的阴招暗招都不用了,从今以后直下格杀令。”哈斯脸上露出凶狠之色。
“那小子的内力确定不错,我和比诺在短时间内都不能把它怎么样。”
吉衡回来后就把满脸的胡子剃掉了,露出微胖的脸。
“不过重要的是他身边有个王爷,我们四人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那御剑功夫是一流的。”
比诺不再戴着斗笠,身材显得欣长清瘦。
“听圣宫派出去的暗手回应说,他们正启程回神都,我们何不借他们在路上……”吉衡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不,先不急,我们要等适合的机会,你们两人此番已暴露身份,我们的目的他已知晓,没有一招毕命的机会先不急于下手。”哈斯按住吉衡的动作。
“现在首当其冲的是选新圣王,这天下的信徒都等着圣王的加持开光。没了圣王,我们不好为持工作。”那楼说。
“对,先选新圣王,让千万信徒相信新圣王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何愁事不成?”比诺应和着。
“如此,选新圣王的事项就交于吉衡、比诺两人负责。从3岁的婴童开始选,这有点费劲,耗时较多。”哈斯有些顾虑。
“还有一点是,这旧圣王还活着,去哪找新圣王,圣宫历代祖训都是下一任的圣王是上一任圣王的转世。”比诺说。
“你就不会……”那楼刚一开口,只见哈斯瞥自己一眼,马上闭嘴。
“也是,佛门的卍字符号不是谁都有的,必须是上一任圣王的转世标志,这点不好糊弄。”
毕竟上任不久,与哈斯那楼的配合还不默契,吉衡有什么说什么。
“先去找吧,找根基好的,带回圣宫养着,那个符号慢慢再想办法。”哈斯说。
第47章 蹭吃蹭睡紧黏合 口若悬河闯祸端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虽然担心圣宫那边的追踪,但有司琴德胜在身边,莫汗那德一路玩的很开心。
司琴德胜在裁缝铺里为他做了几套衣袍,给他买了发冠,把他打扮得要多帅有多帅。
莫汗那德不习惯束发,要了衣裳把发冠扔了,他喜欢就这样披着头发,在后面系条发带,轻松自然,心里却暗暗始终盘算着找个机会把头发剃了。
见他执拗不依,司琴德胜也不说什么,心中早就猜透他想剃发的念头,时时刻刻都盯着,以防他自断头发。
一路上莫汗那德像放飞的风筝,时而摘花,时而拔草,摘的花放在鼻前闻一闻,再给司琴德胜嗅一嗅。明知他闻不了花香,却故意逗趣他。见他被花粉刺激得喷嚏连天,自己则哈哈大笑。
拔得最多的是狗尾草,他本就心灵手巧,到手的草藤他一会编个蚱蜢,一会编个草帽,还合着野花编个花环套在头上,一个劲儿追问司琴德胜好看不?看得司琴德胜总憋不住勾起嘴角。
当然两人做得最多的是合奏。一个吹埙一个抚琴,夕阳西下,两个长长的身影在荒漠中我吹你弹,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一日傍晚他们到了一个小村庄,从村头找到村尾愣是找不到一间投宿的客栈。去借民宿,村民见他俩是从外地来的,谁也不愿意给他们腾房子,折腾了半宿两人竟然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莫汗那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胜哥哥,想不到你这个大名鼎鼎的赤乌国王爷也有落魄的时候。”
“……”司琴德胜看着他不语,心情很好,有他在身边,露宿街头又如何?他看看天,又看看地,再看看路边的丛林,来了主意,也不和莫汗那德商议,趁他不备携起他就往树上跃去。
莫汗那德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畏高怕血。忽然给司琴德胜携到树上,吓得紧紧抱着他,嘴里喃喃叫着:“胜哥哥,快下去,我怕。”
“别怕,抱紧本王,不会摔下去的。”司琴德胜安慰他。
“睡树上?”莫汗那德看着他:“那你睡还是不睡?”
“当然睡,赶了一天的路,谁不困?”两人挤在树枝上,彼此靠的很近,莫汗那德呼出的气息直扑他脸上,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去,少糊弄我。”莫汗那德推了他一把:“你睡了,我还会掉下去。”
“……把你绑在本王身上如何?”他的话越来越有挑逗性,目光很柔和。
“别……”莫汗那德似乎感觉到了异常,闹着叫起来:“胜哥哥,快下去,我不要在树上……”
“下去就得睡地面哦。”司琴德靠在树干上调侃着他,并不急着下去。
“睡地面好过睡枝头。”莫汗那德嘟囔着。
“好吧。”司琴德胜受不了他娇嗔的语气,抱着他飞下树梢稳稳落地。
两人在丛林中生了堆火,围着火堆相互靠着过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追风宝马日行千里,几天时间已到神都城外。
守城的兵将见是司琴德胜二话不说立马开门放行,城中人多,两人也不敢再骑马,只好步行回莫汗那德住的那个小院。
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最引人注意的是街上多了很多圣宫那边的沙僧,他们东张西望像是寻找着什么,有的还进民宅询问着什么。隐约中感觉他们不但在找莫汗那德,同时也在打听出生不久的婴童。
莫汗那德和司琴德胜心知肚明,早就猜到是圣宫那边的新动作。幸好莫汗那德经过大半年的蓄发,已长发齐肩,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也没人认出。
小院,司琴德胜早飞鸽传书派人把院中清扫一番,又请了几个丫鬟服侍安子健夫妇。对莫汗那德千叮万嘱,不要一个人出去,也不能把头发剃光,更不能再去揭发圣宫的事。莫汗那德像个乖孩子,都一一点头应着。
“胜哥哥这么啰嗦,越来越像老妈子了。”他调戏着王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会保护自己的。”
“别闹,我不在身边,小心些总没错。”司琴德胜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司琴德胜事无巨细叮嘱完后才离开小院。回到王府,问询花千依汉家军训练的各种事项,一切正常,安徒柳青已于几日前回到神都,见府中无事。又进皇宫给皇叔司琴安然请安。还去父皇母皇的院中溜达了一圈,见各人安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来到莫汗那德的小院。
莫汗那德见他出去一会又回来就觉得奇怪,还笑他怎么不多陪陪家里人。司琴德胜说没饭吃,到这小院蹭饭。
他看撒谎不眨眼莫汗那德觉得好笑,他没饭吃?府中仆人无数,兵将无数,随便一个人都会为他掌勺做饭,用愁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