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枯泽

作者:枯泽  录入:05-25

  他还把自己做肥皂时用来记录配方数据的方法给杨文晏看:“你看这表格,写明每一种材料的比例,温度也一并写上,这样就能得出最佳配方了。”
  杨公子挑眉:“你这是又要卖我方子了?”这套实验数据就是香皂数据本身,等同于是把香皂配方也传给他了。
  卫舟摇头:“这个方子已是给我....我弟弟三郎,三郎凭这个做买卖,我却不好把方子卖给你。你若是想做,便自己做吧。”
  杨文晏便道:“你觉得这方子我做不出来?你就不怕若是我也做这门营生,你那弟弟就没有生意可做啦。”
  卫舟笑道:“一个东都一个江南,隔着道呢,便是你们二人竭尽全力,又能吃得了天下几分香皂生意?”他是巴不得杨文晏在东都也能开个香皂铺子。
  谁也不知道郑莯那香皂铺子有多挣钱,挣钱道他三年不敢离开彭蠡,实在太打眼了。
  若是能有一个人分担一部分活力,那人还是个有钱有权的世家子,那想必眼红郑莯的人也能少一些。
  何况他给杨文晏的只是最开始做香皂的第一手方子,如今郑莯铺子里卖的早就升级换代了,都是有不同香味不同功能的美容圣品。
  杨文晏摇着卫舟送的一把山水图扇子,在春天的凉风里将风度刷的满满的:“行,我承你这个情。”
  此后杨公子上门就少了,到快春闱前,更是怕打扰卫舟,一次也没过来。
  春闱时,两人考试科目不同,考场也很不相同。
  卫舟考试的内容基本和县试差不多,只是题型更深奥了些,最后还加了几道经义题,考文化水平。
  来到大城市的卫舟深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愣是等一大半人交了卷才跟着慢悠悠站起来交卷,但是他这么磨蹭,在约定好的汇合处,却也没见到郑蕴。
  等了许久,才有相熟的又有门路消息的学子过来告诉他,主考官为礼部侍郎今日竟然特地去尚书省礼部南院贡院(考场)现场查看明经、进士两科举子,更更巧合的是,其中有几位才华出众的举子试卷吸引住了这位主考官,礼部侍郎不仅当场交他们作诗考察才情,还要带他们去面圣。
  多么荣耀,多么好运,把这消息告诉卫舟的学子眼睛里的艳羡都要装不下啦。
  卫舟思忖着以郑蕴的才学,不能现在还没交卷,他必然是被考官带着面圣去啦。
  因着手机里早早写了郑蕴中状元的事,卫舟便没有迟疑,喜滋滋的回家去了。
  他回家后先做了些容易入口的吃食,叫车夫仍把马车赶回去,在考场外候着,吃食给车夫带着,一部分车夫自己吃,一部分让他接到郑蕴后给郑蕴吃。
  卫舟在家里烧了热水,先简单洗漱一番,然后接着做吃食,这就是热菜汤品点心都有了,保证未来的状元,回到家来就能好吃好喝好洗好睡。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用上。
  郑蕴很晚很晚才回来,醉醺醺的。
  他醉了后,不会拉着人诉说往事,也不会又哭又笑的闹腾人,他就那么倚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去闻那满身的酒味,都不能看出这是喝醉了。
  卫舟拿热毛巾给他擦拭一番,又端着汤哄着他喝了半碗,又找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忙活到大半夜,累得够呛。
  偏偏这过程中,郑蕴一直拿泛着水光的双眼盯着卫舟看,卫舟转悠到哪里,他眼睛便转到哪里,期间若是卫舟从他眼前消失的久了,郑蕴便会开始喊:“阿弟...阿弟...阿弟。”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偏黏糊糊的,想讨糖的孩童似得,卫舟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若是让他别等了先睡吧,他又会委屈巴巴的看着卫舟:“阿弟不和为兄一道安寝吗?”
  若没有这次醉酒,卫舟还真不知郑蕴将还有这么一面,最后,他只能拖着些许疲惫的身子和复杂微妙的心情同郑蕴抵足而眠了。
  翌日一早,郑蕴按着额头比卫舟还先醒来,他越过卫舟下床穿鞋的时候到底吵醒了卫舟,在卫舟有些茫然惺忪的眼神中,郑蕴施施然道:“昨晚有劳阿弟照顾。”
  神情一派自然大方,端的的正气凛然,仿佛昨晚酒醉什么的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卫舟有一瞬间觉得可能失忆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好半天,他方才挤出一句:“你头还疼吗?”
  郑蕴按了按额角,道:“还有些胀 ,到也还好。”
  卫舟便二话不说:“我去弄些吃食给你。”
  两人和和睦睦的吃了早点,郑蕴开口道:“这一回多亏了阿弟,我才能得见圣人。”
  卫舟好奇:“因为我?”
  “嗯,正是托了阿弟的福。”郑蕴道:“礼部侍郎姓刘,乃是杨公子大兄之妻刘巍之族叔。”
  卫舟脑袋转了大半天,把关系理清了,才表示理解的点头:“哦哦!”虽然疑似有走后门的嫌疑,但刘侍郎提供的只是一个机会,考试作诗还是靠的郑蕴的真本事。
  所以他安慰郑蕴:“被赏识总比没人赏识的,日后总有一天你能靠自己的能力让圣人另眼相待。”
  郑蕴哭笑不得:“听闻侍郎大人虽是世家中人,但不喜清谈,反倒对庶务更为上心,他既是上官,又是座师,他能赏识、抬举我,我很高兴,怎么会因此难过呢。”
  卫舟呐呐不敢言,他这不是怕郑蕴少年人心性脸面过不去么,君不见现代多少小孩,连家长给老师点礼品都不高兴。
  郑蕴接着道:“此次面试确实是意外之喜,若无意外,我应当能点中探花。”
  “哦...咦?!”卫舟大惊:“怎么会是探花。”
  郑蕴道:“今日一同去殿上的学子有诗人,圣人取中五首诗我,我排第三,前两位俱是大家之家,所以我猜测名词便是如此。”
  卫舟忍不住道:“怎么会是探花?怎么能是探花?你明明该是状元的呀!”
  郑蕴讶异,而后大笑:“原来阿弟对为兄这般有信息,只可惜,这次为兄却让阿弟失望了。”
  卫舟嘴角蠕动着,这话明明是他该讲的,好生生一个状元头先竟然让他整没了,太没天理了。
  但卫舟心里还怀揣着一点点期望,到底这只是郑蕴的个人猜测,万一呢?
  怀揣着这般隐秘的心思卫舟连自己考试结果都没怎么打听,光去打听郑蕴的消息了。
  等到春闱结果出来,郑蕴和卫舟都榜上有名,卫舟挤进了进士科榜单下方,挤得着实很辛苦,看名字时打一抬头便找找了郑蕴名字,郑蕴的名字排在进士科第二。郑蕴不用挤,明算科榜单下方熙熙攘攘的人不多,榜单上的名字亦不多,很好找,他很快便找到卫舟的名字,卫舟的名字又是排在明算科第五。
  

  ☆、41

  
  卫舟想着,郑蕴这回考第二,殿试时必能更进一步得个第一,没道理不进反退啊。
  郑蕴想着,阿弟吃亏还是在于字迹,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是满分,排名却如此靠后,不过榜上有名总归是喜事。
  两个人都算得偿所愿,高高兴兴的一道回家了。
  等到殿试的时候,郑蕴有幸去了殿内,卫舟只在殿外。
  写完考卷后,殿外的人还得等着,因圣人亲自阅卷后必要叫看中的考生作答几句,一时兴起说不定还会加考题,又或者还要叫人当场作诗。
  总而言之,大殿之内的热闹只属于殿内之人,跟外边的人没什么瓜葛。
  卫舟考完后百无聊懒的看着,周围人都一脸艳羡,眼睛恨不得能穿透到殿内,随后隐约听到有人低声细语。
  卫舟看到有侍人出来宣召,然后他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彭蠡县才子郑蕴高中三名探花。”
  卫舟‘嗡’的一下,只觉得晴天霹雳,完了完了,不就因为给杨文晏提了点建议,怎么反而害得郑蕴丢了头名的状元,只得个第三呢!
  三元巡游的时候,卫舟托杨文晏的福可以在某个酒楼二楼雅间观赏,但即便如此他对杨文晏还是有些许埋怨。但实则说到底,这些改变是因他而起,即便有些嫌杨文晏多事,却也怪不得人家。
  杨文晏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有一个斯文秀气的男子。
  “这是我嫂嫂,他听我说起过你,早就想见你了。”杨文晏手里的扇子已换了花样,想是自己叫人做的:“只是我觉着你们最近忙着考试,肯定不得闲,没想到今日状元游街,咱们竟碰到一处了。”
  那嫂嫂便施礼道:“某姓刘。”
  卫舟回礼道:“我姓卫。”这应该就是杨文晏的大哥杨文昉之男妻刘巍了,已经在手机里看过剧透的卫舟如是想。
  几人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喝茶,底下人群慢慢涌过来,状元、榜眼、探花骑着马慢慢过来了。
  刘巍突然开口:“虽然今科明经、进士、明算三科为常科,但明算科一贯不受重视,而今进士科几位才子都入了圣人的眼,因而今科进士科状元比明经科状元要更瘦其中。卫郎君,相比起来,郑二郎君当真是气运更哈些。”
  卫舟忙着看古代状元游街呢,只敷衍着应和道:“嗯嗯,是呢,他运气一向很好。”这还是被杨文晏插手害的,不然凭郑蕴自己得是骑马走在第一位的状元。
  刘巍又问:“那你不担心吗?”
  卫舟茫然回头:“担心什么?”
  刘巍道:“悔教夫婿觅封侯!自然是担心他有负于你!”
  卫舟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才正色道:“那怕什么,我不是也上榜了么,顶多他官比我大些,若我们之间过不来,大不了,分开便是。”
  卫舟觉得,按着手机里写的那文章,想来因为杨文昉的态度原因,这刘巍应当是很没安全感的,不过以卫舟的想当然,他觉得安全感大多是来自于经济基础的,如果经济基础足够扎实,那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分开自己一个人过么。
  “分开?”刘巍呐呐道:“是了,你们是结契,原就于我不同的。”说罢竟然不再理会卫舟了。
  卫舟更高兴些,便专心致志的看郑蕴骑着马带着花游街,过了一会,他不禁开口:“怎么那些荷包香包都砸他身上。”
  一旁杨文晏打趣道:“因为他最好看啊,你不知道探花向来是看脸的么!”
  卫舟便道:“旁边两位状元和榜眼相貌都不差的。”这两位就是之前郑蕴说的世家子弟,虽然郑蕴自己争气,净捡父母长处长,但这些世家按照后世的说法叫洗血,父母都是出萃拔类,又从小教导仪容姿态,一个个论相貌不比郑蕴差的。
  杨文晏只好道:“大约是他最年轻,看起来最像没成婚的罢。”
  “现在还好呢,女儿家稀少金贵,因而很有些矜持,听说再往前几十年,那些才子出门都会被香包淹没。”
  卫舟道:“太夸张了罢。”然后他黑线的看到还有男子给郑蕴仍东西。
  等郑蕴骑着马走过这条街,再也看不到了,卫舟才从穿户外把头收回来。
  刘巍还在低头沉思,一脸落寞的样子。
  杨文晏悄声道:“许是因着我阿兄进来忙于公事,嫂嫂觉得受冷落了。”
  卫舟诧异:“你竟连兄嫂的事也敢拿出来调侃。”他可还记得之前杨文晏在他哥哥面前那低眉顺眼听话的模样。
  杨文晏一噎,然后才道:“其实我阿兄也可怜呢!”他阿兄忙了好些日子,才求来一个官职,没成想,还没走马上任,他们父亲就要把这官职给小的弟弟呢,幸好他阿兄不再似过去那般一味顺从,硬是抵住父亲的责骂,不肯把职位让出去。
  杨文晏便问卫舟:“是不是,似你们这等穷苦人家便没有偏心的事了。”
  卫舟冷哼:“我们穷苦人家,也还有几斗米呢,不也会吵个吃穿用度的么。”这话说的,好似他们杨家多能耐似的。
  杨文晏听了后唏嘘不已,便道:“也是,俗话说,这有后娘就有后爹,可见自古以来的爹都会偏心。”
  卫舟便老神在在道:“不止呢,这娘也是会偏心的。”
  杨文晏对这个就没经验了,他自小就没了亲娘,几个继母瞧着,对自己生的孩子都是好的,到瞧不出偏不偏心来,遂问道:“这怎么说。”
  “要看娘偏不偏心,就看你有没有其他兄弟姊妹了。”卫舟很有经验的说:“不过娘的标准不大一样,或许喜欢有出息的,或许喜欢照顾弱小无助那个,或许是那个最像自己的,但这些都比不上嘴甜贴心的那个。”
  杨文晏听了反而入心一般,沉思不已,难不成老太君那般喜欢他是因为嘴甜贴心,不是因为他大兄有出息?!那他可得再去国公府里几趟去看看。
  这些只脑海中闪过,杨文晏很快便转移话题道:“对了,按着你之前说的那些法子,我工坊里的人已经烧出玻璃来了,只还不能熟练的造型,吹不出好看的瓶子,也敲打不了平整的镜面,不过也无妨,那琉璃制的饰品摆设,大家也都挺喜欢的。”至于香皂什么的他们也做出来了,还送到家里人用了,这事他便不说了。
  卫舟便道:“其实玻璃最有用的还不是做瓶子和镜子。”
  杨文晏立刻来劲了,忙问道:“那还有什么。”
  卫舟脱口而出:“自然是窗户和眼镜!”
  杨文晏看了看酒楼纸糊的窗户道:“这窗户我理解,若是将这纸糊的换成玻璃,自然是又挡风又清晰明亮。”他越想越觉得好:“玻璃窗户,不错,他们定然会喜欢。”
  然后杨文晏又问:“不过这眼镜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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