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姜民在忘却了刚刚的的尴尬,给将士们一人添了一碗,房疏看着褐黄陶瓷碗里泛红的酒,酒香不足,腥味更甚……
  下不去口,可姜民正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为了证明无害,自己也喝了两碗,这种情况下房疏若是再不喝,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咕噜咕噜得两口吞了一碗,还好,这酒不烈,就是说不出怪异。
  尔良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脸色煞白,额上泌出细汗,房疏一看他状态不对,曾没有人注意到,起身拉着尔良到了一个稍微冷清一些的角落里。
  尔良神色痛苦,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哎呀……他……他看到了!”
  房疏安抚他,心里也慌了神,四肢都被尔良吓浮了,“你慢慢说!”
  尔良深呼吸了两口,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还是新鲜的,房疏大惊,这能打得过尔良的人,真没有几个,“谁干的?!怎么回事?!”,难道这村里藏了世外高人?!
  尔良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霍台令!”
  “?!”
  尔良很害怕,说:“我正在上茅房,门朽了……他看到了……知道了。”
  “这……没事!你别在意,看到了,也不能知道个什么?!”,房疏自我安慰着。
  “少爷……我们杀了他吧……他刚刚差点掐死我了”,这话出自尔良的口中,让房疏更加震惊。
  尔良知道房疏为难,“找个机会能一击必中!我死不要紧,可不能拖累了少爷!”,尔良这执拗的杀意,让房疏失去了平常的理智。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倭寇还没有个信息,简直是胡闹!!”
  尔良被房疏吼得低下了头,“少爷……要确保万无一失……这不是您常说吗?”
  尔良声音泫然若泣,房疏意识自己可能伤了他,说:“先看看情况,若是贸然动手,更招疑虑!”
  “少爷……牺牲了这么多,可不能搭在他身上……”
  “行了!我知道!自有分寸!”
  心事压得房疏腿如灌铅,回到刚刚坐的地方,霍台令已经回来了,他弯着背,一动不动,一旁姑娘摇晃了他几次也没有动静。口中低哝着什么,声音太小,如蚊呐,房疏弯下腰凑近一听,只有反复的一个词:“小妾”。
  房疏心里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一听,竟然绞得有些肠胃痛。
  村长一看,走了过来,说:“这位大人怕是喝醉了……要不,送到我家侧院休息?”
  尔良低头坐到了叶敬州和房疏中间,静静地看着燃烧的火堆。
  叶敬州却被身旁的女子不安分得手骚扰得脸红耳赤,也没有注意到尔良。
  房疏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去架起他,他身旁那姑娘显然非常失望,像猫儿抓到手的老鼠跑了一样。
  霍台令将他推搡开,还要讨酒喝,姜民在给他添了一碗所谓的补酒,被房疏一把夺过,那酒里飘荡而出的腥味更重了,闻得房疏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房疏反手推回了酒,不顾霍台令抵抗,强势架上他要带回村长家安顿。
  临行前,看着都有些喝晕了的将士,对叶敬州说:“让他们都别喝了!”
  再看沉闷的尔良,房疏又想起了刚刚他说的话,心下有些担心,尔良会在这时出了乱子。
  姜民在总是对房疏很热情,小伙子主动要帮房疏扶着霍台令,霍台令却不依他,只愿意靠着房疏,姜民在只好走在前面开路,并不时回头看两人。
  穿过院落,房疏才意识到,这村长家还真的挺大,白天只是在前院晃荡了片刻,进来才发现院后也有一座三合院。
  姜民在指了指最左处的那间屋子,说:“那是……我的房间……大人若不介意……可以与我同榻。这位大人可以睡那间房间,只有有些小,平……平常没有人……人用。”
  一紧张就结巴。
  房疏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挂在他身上的霍台令把他勒得更紧,差点喘不过气。
  “这些您的好意,我弟弟需要我照顾。”
  他第一反应是怕尔良或者倭寇的突袭。
  姜民在有些失望,也有些小确幸,“原来是弟弟,嘿嘿,我去给你们准备被褥。”
  睡了好几个月的大棚,终于是能在木质房子里休息了,刚刚把霍台令放下,房疏也累地躺在地上,这里人也不睡床,在地上用被褥一铺上就成了床,还算柔和,此军营里冷冰冰的床板好了太多。
  看着霍台令微微抖动的睫毛,想起了尔良的话,若他真的看到了,确实是会掉脑袋的事情。
  杀了他?房疏反复在心里问自己,紧握腰侧的风光,此时杀了他,再说是倭寇所为,也能自圆其说。
  他还在嘟囔,“小妾……小妾……好哥哥……”
  房疏借机倒是给他一个嘴巴子,力道不重,但声音清脆,“胡言乱语!”
  万一他没有看到呢,都醉得不省人事了,看到指不定也忘了,满嘴的胡言乱语,而且也是救命恩人,抗倭也有大功劳……
  走一步看一步……,哎,自己什么时候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房疏将风光取下放在头顶,挨着霍台令躺下,冷不丁的腰上就横来了一只手臂。
  房疏用手肘推了推他,说:“臭小子!醒着没?”
  没有回应,也任由他搭着。
  房疏经过一天的奔波确实是很累了,他却不能睡,倭寇如猛兽,暗中伺机而动。
  他躺了一会儿,想提剑出门巡视,忽闻异香,心道不好,也只能四肢发软,连嘴都张不开,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靠近,房疏额头青筋暴起,却连指尖也抬动不得。
  “民在,你说你,村里女人这么多,你不搞,偏偏喜欢男子。不过这大人模样也确实俊俏……”
  “哥……你可别给父亲说……”
  房疏双目怒瞪,看着一旁的两个黑影。
  房疏身上被子被他们掀开。
  “你说他们是兄弟……兄弟这样搂着睡?恶不恶?”
  姜民在一听,提起斧头就要砍一旁的霍台令。
  姜民中拉住了他,“你疯了?!妈的!迟早也要死的,这个可是祭祀的上等品!”
  姜民在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斧头。
  “你这臭小子!我看你不只是想搞一下这大人,你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姜民在沉默不语。
  “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想圈养起来,我马上就告诉父亲!”
  “哥……当初就是你给父亲告了密,拿我那阳风春画集给了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还需要我告密?!那些女人引诱你也不起作用时,父亲就大概知道了!”
  “然后……你就顺势,再得了父亲赏识?!”
  “平时放不出一个屁,你今天倒是牙尖嘴利!臭小子!”
  啪的一个耳光,姜民中打了姜民在一个耳光。
  “你也别想着我帮你了,我这就去找父亲说!这大人也得上祭祀架!!”
  刚听得两步声音,就是打击的顿响,姜民中被击中头部,便倒地不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去说的!!不就是怕村长之位不保吗?”
  房疏听得两兄弟的怒骂相杀,惊魂浦定之际,房疏已经被姜民在抗在了肩膀上,被他带入了黑夜里。


第21章
  房疏在姜民在肩上颠簸,今天也没有怎么进食,只喝了一些酒,现在胃里的酸水都要被他抖了出来。
  姜民在不仅没有将房疏带回房中,反而出了自家院子,一路折腾,也许是怕人发现,姜民在走的偏僻之路,出了村子,上了山坡,房疏看这情况越来越不妙,奈何动弹不得。
  两人进入林子里,离村子越来越远。
  夜里,这林子里也散着白雾,反而提供了一些视野,只是越发地冷。
  姜民在感觉肩上身躯抖动了一下,将他取下,打横抱着。
  林中有一土屋,白雾中坐落一座黑屋,显得诡异,面积不大,盖着茅草,正屋中间有一尊泥土塑成的人,手打着佛礼,佝偻着身体,身形瘦弱,显得头大,活像蒙着皮的骷髅,也像行将就木的临时之人被人用泥土活生生定固住了,它面朝大门,对所有来的人,似乎都含有怨气。
  它面前有一方贡桌,上面有几个空空的盘子,桌下叠放着森森白骨,再往前支着一根人型架,上面绑着粗大的麻绳。地下放着许多或大或小的刀,是有人维护的,一点没有生锈的痕迹。
  一进去这屋里,就有一股腐败之气扑面而来,闻得他有些作呕。
  姜民在把他放下,对着那土人以头抢地,连磕三次,嘴里念念有词,房疏集中注意力也听不懂他念叨的什么。
  姜民在额头磕得渗出了血,又看着房疏,眼里满含温情,他将房疏抱到泥人身后,让他背靠而坐。
  他粗砺的手指,轻扶上房疏的脸,让房疏起了鸡皮疙瘩。
  他用着温情的声音说着血腥的话,“如宝,等我回去杀了我父亲,我就是理所应当的村长,到时候你就做我的夫人,再用你弟弟祭祀土普陀,可保我们白头偕老,我……”
  他显得十分激动,双唇都在颤抖,可那声如宝着实把房疏恶心得个底朝天。
  “我多想现在抱你……但必须忍耐一下,不争着朝朝暮暮,等我处理了事情就回来……我的如宝……”
  现在房疏眼神慌乱,霍台令醉了酒,又吸了迷药,还不是任人鱼肉?听他们这祭祀的意思,是要用活人,还是精壮男子。
  不仅是霍台令,怕是连叶敬州他们也要遭受一劫,还没有见到倭寇,就要死于这些人的愚昧了。
  “不……”,房疏用卯足了劲儿,只发出了细如蚊呐的声音。
  姜民在听不懂官话,“什么?”
  房疏微微摇动了头。
  姜民在有些怒气,“舍不得弟弟?还是不想做我的夫人?!”
  房疏今天一定是触了大霉头,才遇上这档子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事情。
  刚刚摇头就已经损耗了他所有力气,那还能做其它多余的动作,他意识到自己触怒了这姜民在。
  姜民在完全没有刚刚柔情,蒲扇大的巴掌打得房疏头偏了一头,瞬间半张脸肿了老高。
  房疏真的有些为自己担忧起来,这个人并不是所谓喜欢自己,只是一个十足变态罢了。
  接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周围冷空气借机蚕食自己热气,房疏又惊又怒,他挣扎不得。
  那红色锦囊落到了姜民在脚边,他拾起放入怀中,房疏憋红了脸只说了一句:“还给我……”
  姜民在哪里顾得他说话。
  “不如等如宝与我交合后……我就送你弟弟去见神!”
  才说罢,抓住房疏的腰带,凌空将他举起再脸朝地地摔下,房疏还来不及顾虑自己肋骨是不是断了,就察觉下身一凉,这还没有进去正题就丢了半条命,若是让他得逞了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要杀我!送上门了!!”,是霍台令的厉喝。
  霍台令知道这里有猫腻,本来是装醉,万万是没有料到他们还来了迷香这招,还好他吸食不多,亲眼看着兄弟两自相残杀,看着房疏被抗走,他敛形运气,加快气血运气,排出一部分药性,只是勉强能行走,更别提什么恢复功力了。
  跟着来了这破土屋,看情况这神经病是要折返回村的,自己也能万无一失救了他,可这傻缺书生偏要惹怒了他,自已吃些苦头。
  房疏一听这声音,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可惜他们隔着个土普陀,要不然他能看见霍台令脸色煞白,怒气冲冲,活像被杀爹弑母。
  姜民在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可是听得出他的声音,抽出他别在腰间的斧头,从土普陀身后出来。
  若是平时,这百个村野汉子也不够自己过手瘾,若是在这里阴沟里翻船,真是会把世人笑死。
  房疏可能是气极攻心,排出了些药性,喊了一声:“台令……”,声音不大,霍台令却听得真真的,拔出了绣春刀。
  霍台令没有回应他,他背心渗透了虚汗,他选择气血逆涌,突破桎梏,毫无血色的嘴角渗出了血。
  姜民在毕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村野莽夫,见他吐血,心中大喜,别人是赶着上架的鸭子,他是赶着上架的祭品。
  霍台令懒得与他废话,一刀从他□□穿过,带着血迹的刀插到土普陀的脚上。
  刚刚举起斧头的姜民在就跪倒在地,他一脸不可思议,命根儿就和自己分了家,还没有和自己如宝打过招呼的命根儿……
  他实在不该太纠结这个,因为他下一刻就会没了命,可霍台令突然变了主意,如鬼魅错身拔出刀,挑断了他手脚筋,一切不过在姜民在眨眼间。
  在疼痛传递到大脑之前,他恍然大悟,这人真如父亲所说是外界来的妖怪,那能迷晕三头牛的褪身香也拿他不得。
  这怎么能解他的气?此刻恨不能将锦衣卫的酷刑都用上一遍。
  他拿过麻绳,套住姜民在的脖子借了人型架的力将他吊了起来,另一头系在一只架角上,姜民在只能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不住的撞击木架,试图撞倒。
  若就此把他吊死也无乐趣,一旁有擦拭的铮亮的刀器,霍台令拿起几把类似柳叶刀的武器,刺入他大腿生生钉入了木架,现在姜民在是生不能死不得,霍台令没有刺中阳搏脉,并不能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却疼痛难当。
  霍台令从他怀里拿出了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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