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古代架空]——BY:四零九六

作者:四零九六  录入:05-28

  村民大惊,而村长大房老婆彻底晕了过去。
  房疏抓起姜民中的头,对上了村长失去了反应的脸,说:“天神发怒,让你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大儿子在庙里做了活祭祀,土菩提说他只爱恶人血!这吃不着恶心血才派了黑祟来村里作乱”
  “你们……杀了……我儿子!!是你们!!!”
  “怎么?你不信神?你不信神的恶有恶报?你不信,还说给村民听?!”
  村民们吵开了锅。
  “你可能不信,你那大儿子口口声声说要了杀了你,自己做村长!”
  “怎么可能?!你简直是信口雌黄!”
  “他有断袖之癖,被你们百般压迫,二儿子为夺村长之位,也对这兄长下套子,什么龙阳图册,不都被你缴获了个干净吗……长期逼迫下来,这心里就装满了愤懑,对你这个所谓的父亲起了杀意不是正常吗?”
  自己还差点为了这畸形家庭买了单,想起来自己也对这所谓的父亲恨上了一恨。
  “他敢!”
  才说罢,房疏又切断了他小指。
  村长已经疼的咧嘴说不出话了,房疏举起他的小拇指说:“既然他可通神,按理是应该受到神祗保佑,可他也不过是□□凡胎罢了!他为了自己地位,用你们的儿子,你们的丈夫,你们的父亲,死于刀下!全是为了他以及他父辈的虚妄!”
  村民们重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思维冲击,都沉默了起来。
  尔良跑到房疏耳旁说:“少爷,昨晚那补酒缸找到了!”
  “抬上来吧……”
  缸子被抬上之后,一阵腥味扑面而来,比昨晚还浓烈了许多,房疏接过尔良拿来了锤子,用力锤破了缸子,这一下可把众人惊悚到了。
  一堆人茎散了一地,有的已经泡得泛黑,有的还比较新鲜,以形补形真是在哪里都走得开,想到昨晚喝了的将士们,都一阵反胃。
  房疏脸都黑了,“这就是被祭祀之人的?”
  村长是生怕了自己老了不中用,找个各种壮阳之物,也包括这人茎。
  最后发觉自己种不过来种,才太出来让将士们喝下了肚。
  人终究是有感情的,本来自家人献祭之时,内心自然是百般不愿意,村长说的义正言辞,这都是为了大家而牺牲,而且祭祀之人能过得神祗青睐能成了神仙,也可保佑村子,与村长存!
  居然将死去之人的茎干存与酒中,人死不能全尸,这简直成了莫大羞辱。
  “既然这祭祀能升仙,你怎么不送自己儿子去?”
  村长已经是无力反驳,也因为疼痛,低着头,不说话了。
  村民们有些拦不住,之前都是要救村长,现在是想杀他了。
  房疏一见形势又有些拦不住,说:“恶人自有神处理!”,他说的神自然是法律。“大家稍安勿躁!”
  房疏板起脸的时候,十分威严,大家也真被他镇住了。
  “我要告诉你们,以形补形是行不通的!什么虎鞭,牛鞭都是无用的,大家喝好睡好身体好,什么也就好了!”,房疏居然当起了养生传授先生。
  村长所有家眷都被房疏他们控制了,并派了两人通知刘大刀安排人来前来帮忙将村民们疏散到周围村落,以融入正常生活。
  幸好的昨晚倭寇没有前来,料想是被他们察觉了异常,房疏也散布了士兵搜寻林子,让大家行动谨慎一些,若有特殊情况,可燃放冲天神龙以求援。
  冲天神龙是神机营的通信工具,比普通的烟花可以燃放到更高的高度,而且更亮,十里之外也可锁定大致位置。
  才到下午,西边就窜起了冲天神龙,看神龙大小,里村子并不远,房疏带上尔良他们前去支援,真发现了一个倭寇营地,倭寇不多,只有十多个,已经有两人死亡,几人受了伤。
  其余倭寇一看情况,顾不得受伤的同胞,拔腿就跑,房疏对手下说:“喘息未定,给予迎头痛击!”
  尔良身影若闪电,拾起地上石子,正打算一击毙命,房疏说:“留下活口!”
  尔良一人拦住了十多个倭寇的去路,石子锤破了他们膝盖,只能跪倒在地,已经是逃不掉,领头喊了一声什么,他们纷纷拔出打刀准备破腹自杀,房疏眼疾手快,硬是留下了两人。
  再回村里,刘大刀亲自带了一大队人来,村民们惊慌失措。
  刘大刀,下马对这里打量了一翻,再看青衣公子成了麻衣村汉,“房老弟,怎的十多个流寇还让老兄来擦屁股?”
  房疏看着刘大刀带的几百人“浩荡”的队伍,说:“也不知这手下人是怎么传的话!就让您派来几十个人帮忙疏散村民罢了……”
  不过,刘大刀对他也算实诚,还亲自来了。
  知晓了前因后果,刘大刀脸色凝重,说:“你还真不怕得罪了这里的神祗?管这些破事儿做了什么?”
  房疏唯独没有讲他险些被强的事,除了霍台令也没人知道了,始作俑者已经死在了土普陀庙。
  “哎……留他们在这里自己管自己,定然会再生悲剧……全当行善积德,这还不是为了给刘兄添些福报?”
  房疏说得刘大刀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就是有这种麻烦了别人还让别人感恩戴德的能力。
  叶敬州也被房疏派去侦查了这里地质结构,之所以这个山坳里,温暖如春,是因为地下有些物质可以储能,但是有杀精之作用,才大大降低了生育能力。
  刘大刀一听,准备压着这些野民赶紧离开这里,怕沾了晦气。
  房疏忙拉着他,说:“这一时半会儿的,能起什么作用,这些村民都是因为长期生活在此,一代一代才受了影响。”
  刘大刀头都大了,“房老弟,拜您所赐,我这已经是阳气不足了,再来个精气不足……会有大灾大祸!!”
  这迷信的人,是怎么也劝不通,房疏就看着他们带着回不过神的村民们陆续出了去,期间有反抗的,直接被打晕了带走,刘大刀哪有什么闲情给他们讲道理。
  朴卓儿想跟着叶敬州,委婉地表示了两次,叶敬州也不是糊涂人,借房疏的口对她说,“自己好好生活,必会遇上中意男子。”
  这一席话,拒绝的明明白白,好在朴卓儿也不再纠缠,房疏看出了叶敬州的失落,说:“你是喜欢她的嘛,这仗已经打完了,也可以带上的。”
  叶敬州:“只是喜欢罢了,过两天就忘了,不值得去麻烦……”
  过两天就会忘了吗?房疏摇了摇头。
  在村长家里,房疏也搜出了一些那迷香,名为褪身香,是用这林里独有草本植物——褪身草,取草叶晒干,燃一片就可以晕倒三头牛。还有本阳风春画集,尺度之大,房疏看了两眼就臊红了脸,可那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什么倒挂葡萄架互弄伶丁,三人成倒工,玉珠戏桃色……,这男人之间花样儿也一点不少。
  居然祭祀过程也谱成了指南,只是过程有些血腥,也不知这让不让家属观赏过程,若是非要家属观赏也太过丧尽天良了。
  回了营地两天,村民已经被刘大刀安排进了附近村庄。那被房疏强行“救”下的两名倭寇,打死不开口,什么剜,炮之刑,都是不开口。这倒让房疏有些佩服,只能干脆杀了,也别浪费粮食。
  只能加派人手加大周围的巡逻。
  霍台令昏迷了两天,这期间闻玄青拖着还没有痊愈的身体,来看过一次霍台令。
  闻玄青看他情况,连连摇头,对房疏说:“性命虽暂时无虞,但……”
  房疏忙问:“但什么?!”
  “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还真有走火入魔这一说?”
  “就是性情可能会大变……”
  房疏故作轻松的问:“反正他脾气也不好,会不会还变好了?”
  闻玄青摇了摇头,“不知道……师兄十年前也是性情大变……”
  当天晚上,房疏就这样看了很久安静的霍台令,怎么说也是为了他变成这样了,房疏忍不住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指头放在他鼻翼之下,呼吸比前两日稳定粗重了不少。
  这两日,尔良不时来找房疏,建议把他移置他处,他实在很担心这个不□□会对少爷不利。
  若是以前他是巴不得把他移置他处,可现在为了他受了重伤,手下人也去了麻贵那里,把他放到何处房疏都担心,尔良便想搬回来护着房疏,房疏也怕他会下杀手,强硬拒绝了。
  “若不是他,你少爷我,就死在那土普陀庙了。”
  “望少爷不悔……他可是沈一贯的人……”
  尔良憋不住心里的话,把心底所想秃噜了出来。
  房疏摇了摇头,“尚未可知!”
  现在自己就夹在中间,两边护着,有些乏了,挨着霍台令睡了过去。
  半夜忽感脸上轻扶,房疏倏然睁开脸,近在眼前的黑影,唯有那双鹰眼闪着寒光。
  房疏大喜,“你醒了?!”,坐起身,激动的拉着霍台令的手。
  黑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房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没事吧?”
  “无事……有些渴”,声音有些哑然。
  房疏连忙翻身下床,抹黑掌灯,在矮桌旁倒了一杯水,床上人脸色还是煞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房疏将豁了口的陶瓷杯递给他,霍台令皱眉,说:“手上没劲儿,你喂我吧……”
  房疏绕过豁口,喂他饮了几口,喝得有些急了,房疏连忙用袖口擦干了他嘴角水泽。
  “我去给你寻一些吃食……你先等着。”
  房疏虽然厨艺不敢恭维,但是炖的素三鲜却是一绝,他也只会这个,他自霍台令昏迷以来,他每天都会炖上一锅,若没有待到他醒,就分给了叶敬州他们,这群小子吃后大赞不绝口,巴不得那霍台令永远也别醒来了。
  连南金姬啜饮之后,都说了一句:“那大人可真是好命……”
  今儿炖的份又让那几小子喝了差不多,幸好留了一碗起来,半夜房疏生起了炊烟,将汤热了一热,再配上个干饼,不得已,营里伙食确实不好。
  给霍台令端了进去,将三鲜汤推到他面前,“尝尝……我娘教我炖的素三鲜。”
  霍台令却紧紧盯着他看,房疏忙摸了摸脸,问:“脏了?定是方才生火时,不小心刮擦了烟灰。”
  “没有……你生的好看。”
  这一句让房疏半是羞赧半是震惊,怎么话也说的温柔了许多,真是变了性情?还变好了?
  房疏怔怔的问:“哪里好看?”
  霍台令端起碗,喝了一口,“哪里都好看。”,说罢还低下头。
  这个让房疏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八尺大汉娇羞的模样是做给谁看,房疏左胸膛有些扑棱得乱跳,“等到垂目落眼之时,还不是要掩鼻而过!”
  “你垂目落眼也是好看的……”,霍台令是真饿了,一口气喝光了汤,“这味道有些熟悉……”
  房疏从没有见过这般温顺的霍台令,本是无顾忌的一个玩笑,“可能是你幼时讨饭路过我家门前,赐过你一碗。”
  霍台令眼底一抹伤感,“有可能……”,他小时娘死后,真的乞讨了几个月。唾弃怒骂声听得不少,狗口下夺食也是常态,若真的有心善人家赐了一碗美羹,他必定会记得,这味道必定不是那时尝得,却晃晃悠悠记不得。
  房疏给他端茶递水,连把尿的工作都代劳了。昏迷了两天这腹中水自然是积蓄了许多,有些杵不稳,红着脸让房疏扶着去了临时搭的茅房,霍台令还想让房疏把着,房疏低声说:“这把着又不费劲儿,我把了,谁来扶你?难不成有站的力气却没有把着的力气?”
  霍台令努了努嘴,房疏别过头,听得一阵淅淅沥沥,响了好一阵,拨得房疏心痒痒,好几次倒真想低头瞅瞅那喷洪水似的是个什么家伙,后头总算是消停了。
  定是那本阳风春画集惹的祸!
  霍台令睡了两天,是睡不着了,可房疏却累得不行了,白天安顿那些村民,给他们普及这世界的基本刚礼伦常,才发现并没有刚开始所想的那般简单,这生下来就坚持了几十年的认知,哪能说打破就打破?头夜那丧了父母的姐弟,这丧还没有守完,又没有通神的人能交合,硬是赤身跳了半夜舞,说是神明定能看见他们的纯粹,让父母魂魄能安然转世。新村里其他人也不上前阻拦,都在一旁看戏,有几个老光棍倒是生了色胆,看上了那姐儿。
  房疏一去就看见了几个老汉的动手动脚,尔良上前就撂倒了那几个老头儿,房疏有些乏力,这外面的世界更是复杂,便接回了两姐弟安排在了南金姬身旁做起了杂活。
  刚接了回来,不知道的说这芝兰探花又寻了一雌一雄,好颠鸾倒凤,知情只是心底暗道多管了闲事,惹了身骚。
  将霍台令伺候好了,房疏到头就安心睡去了,也不顾身旁阴沉沉的双眼。
  梦里梦到了他那老娘,房疏娘亲姓牛名玉环,是庐州人士,本来书香门第之家,后来家道中落,家中排行老三,迫于生计做起了书纸笔墨生意,生得是绝佳颜色,房疏这容貌也继承了几分娘亲美貌,后遇上房疏父亲,两人看对了眼儿,也算门当户对,无多波折就结为了夫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两口独立了门户。
  好多人本来看牛玉环有惊世之貌,心里已经是嫉妒不已,嗤笑着将牛玉环与杨玉环做了比较,唐也玉环,明也玉环,怎么明玉环不去宫里趁个贵妃当当?偏偏嫁了个酸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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