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古代架空]——BY:公路飞行

作者:公路飞行  录入:05-31

  “我是武人,忠君爱国,这就是我的信念!”
  梁玄琛翻白眼,“我以为你早就弃武从文。”
  “是你要弃武从文,别拉上我,再说了你们文人不是更讲忠孝节义吗?”
  梁玄琛见到月下佩剑的顾长风立在高地上,战马在他身下躁动不安,喷着响鼻。
  去他的重文轻武,一介文人何来此等壮怀激烈,跟着这个人,死而无憾了!
  两人策马一日一夜终于到了凤阳府,府尹见到金吾卫和龙虎卫的头头脑脑们到了,直呼凤阳有救,京城有救,国家有救。结果再往后一看,竟是再没有援军的一兵一卒,才知道两位大人是擅自前来救凤阳的。府尹大人登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可惜凤阳府尹白白晕了一回,因为秦王又不来凤阳了,他突然调转马头伏击了张修永的部队,虎狼之师并非浪得虚名,张修永被打得溃不成军,往东奔逃回淮安搬救兵了。
  秦王的目标是京城,佛挡避佛,神挡避神,哪怕凤阳府可以拿下,他也不想浪费了时间。一旦身后的梁运城追赶上来,他就彻底给绊住马腿了,他在宿州的时候,为了甩掉梁运城,连步卒都扔下了,可谓破釜沉舟,在此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过凤阳必经扬州,这一回是怎么都避不过去了,便是骑兵部队,战马要吃草,士兵要睡觉,秦王准备攻下扬州,以此为据点,决战京师。
  梁玄琛和顾长风不管不顾夜奔扬州去报信,如今前方传递军情的探子都跟无头苍蝇似的,今日军报说秦王已克徐州,正往宿州而去,明日又说宿州坚闭城门,秦王在城南伏击了张修永,大败朝廷的军队。后日又说秦王大败,梁运城扫荡了他的步卒五万。为今之计,信军报不如信自己的腿了。
  梁玄琛和顾长风将秦王前军即将抵达的消息告诉了扬州城守将,一听秦王的大名,这位雄壮威武的将军当夜便弃城逃跑,连老婆孩子都扔在城内不要了。扬州府尹是个瘦弱的文官,名不见经传,却是个硬骨头,城门紧闭之下,秦王的骑兵被困在城外,他轻装简行而来,一无攻城的利器,二无充足的粮草,久攻七日而不下,秦王干脆弃城,直奔京师。
  一见秦王跑了,梁玄琛、顾长风和扬州守将蔡昆明立刻出城追击,扬州南郊外一场恶斗,胜负各半。
  张修永留在淮南的二十五万援军还没到,梁运城却突袭了秦王,梁玄琛和顾长风把梁老将军迎进扬州城的时候,他几乎都走不动路了,由卫士左右搀扶着下了马车。
  梁玄琛乍一见老爹的盔甲之下都是腥红黏稠的血迹,几乎也要跟着瘫软在地,幸而顾长风及时扶住了他。扬州驻军官邸内,军医赶紧抢上来,给老将军处理伤口,还好,剪开衣料的时候发现没有伤及要害,然而久不处理,又几经撕裂,伤口开始溃烂化脓了。
  梁运城睁眼看到梁玄琛一喜,再看到顾长风又脸一沉,他对儿子道:“他跟着你来的?”
  梁玄琛看看顾长风,“不是,我跟着他来的。”
  梁老将军没让箭射死,差点让他给气死,然而儿子剩下也不多了,还能怎么办呢?梁玄琛的老毛病这辈子也改不了,还能怎么办呢?
  “张修永误国,你给我向皇帝上本,把他押回京城受审。”
  梁玄琛正要应,谁知顾长风道:“老公爷放心,顾某离开淮安的时候就参了张修永一本。”
  梁老将军点头,“做得好!伯涵,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是阿源愧对你。”
  顾长风道:“快别这么说了,是燕王竖子花言巧语欺骗了阿源。”
  “你真的不怪阿源?”
  顾长风道:“我怎么会怪她呢?其实……”他看看周围,又觉得此时此地讨论这些不妥,“此事容后再说吧,老公爷先在这里养伤,若秦贼再有轻举妄动,我与三爷去打头阵。”
  “好!”
  梁玄琛看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觉得梁运城显然是生错了儿子。
  “我觉得眼下还不能参张修永,至少不能处置了他。”梁玄琛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梁老将军怒气冲冲看着他,“为什么?”
  “他现在也是举棋不定,左右摇摆,皇上若真要处置他,不正好逼反了他?那他带着的二十五万禁军何去何从?这二十五万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想法,皇帝的圣旨还作数吗?对他们来说,秦王已经挡在他们前头,能先一步入京了,他们知道这里的情形吗?如此军心涣散,莫说二十五万禁军,再多一半都要乱成一团。”
  梁老将军道:“坏了,伯涵弹劾张修永的折子这会儿恐怕已经到了京城。”
  梁玄琛道:“不怪伯涵,即便不是伯涵,也会有别人弹劾他,就看皇帝怎么定夺了。”
  梁玄琛的担忧不无道理,惠文帝和他的谋臣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皇帝并没有怪罪张修永,只让他立即回京,驰援守城。
  是夜梁老将军的肩伤恶化起来,高烧不退,神智都不清了。梁玄琛刚刚没了四弟,很怕这下子又没了老爹,是以寸步不离守在床前照顾。梁老将军有时候悠悠醒转,一看到梁玄琛就说不想见他,让老四过来,他有话跟老四交代,一会儿又说老四你别娶楚家的姑娘了,人家压根看不上你,一会儿突然大喊,秦王逆贼,阿源快快来驰援!
  秦王要打京城,必须先解决掉扬州,这一次他再弃扬州而去,后面追兵即刻就能痛打他的后营和粮草部队。


第14章 去他的忠孝节义
  梁运城伤病交加,一直昏迷不醒,梁玄琛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秦王会搞夜袭,弄得他天天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守在老爹床前的时候就猛打瞌睡。
  秦王不来夜袭,顾长风和蔡昆明便拉了队伍趁夜出城去搞偷袭了,双方你来我往,折腾了大半个月,惹得秦王大骂顾长风后,又派了使节来软磨硬泡,说是我也不想造反的,都是惠文帝篡改遗诏,本来先帝肯定是要把帝位传给他的。只要府尹蔡昆明交出扬州,以后必然封王拜相。
  蔡昆明把使节和城外的秦王大骂了一通,最后就是四个字:“放马过来!”
  梁玄琛听说顾长风已经出城打了好几次夜袭战,简直火冒三丈,恨他居然不带上自己。
  顾长风道:“你不是要照顾你爹吗?”
  梁玄琛道:“我也就是尽一尽心,我又不是军医,也不懂怎么治伤,再说了有地空水空他们在旁边照顾着呢。”
  顾长风道:“那你明晚跟我出城。”
  梁玄琛道:“那今晚呢?”
  顾长风别有深意地笑,“你好久没到我屋里来了。”见梁玄琛不为所动,他凑近了一些,“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我提的要求的确过分了一些,后来我想想,我不该那样对你。”
  当晚两个人又搂到一起了,干柴烈火之际,顾长风伸手用指腹描绘了梁玄琛的眉眼,直看得一往情深。他忍不住说道:“你跟她的眼睛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梁玄琛瞬间就萎靡不振了。
  第二夜两人各怀心事地出城,突然前哨被人发现,马上的人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却是女人的声音,穿着军服,看上去也像个前哨的探子。
  两方人马在夜色中紧张地注视着彼此,都是全身戒备,梁玄琛道:“秦王没兵可用了吗,竟然还招女兵当前路探哨。”
  “放你娘的屁,我看你才像秦贼的人马。”
  顾长风拱手一揖:“在下金吾卫千户顾长风,敢问姑娘哪一路人马?”
  那女兵赶紧在月光下辨认,“你真是顾长风?我是燕王妃的侍女,我叫怜香。”
  一听燕王妃三个字,顾长风瞬间来了精神,他上前一步,“她来了?她人在哪里?”
  怜香道:“顾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梁玄琛也上前一步,他拦住了顾长风,一脸狐疑地看着这个自称燕王妃侍女的怜香,“你如何证明你是燕王妃的人?”
  “我这里有她的亲笔信。”
  顾长风赶紧去接,“给我的?”
  “呃……不是,是想托顾将军交给梁三爷的。”
  梁玄琛从顾长风手里抢过了信,边道:“肯定是她的人没错了。”月光下也无法看清信的内容,梁玄琛便只把信塞入怀中。他看着怜香,不由道:“你又怎么肯定他就是顾长风呢?”
  怜香一脸花痴地看着顾长风,笑道:“顾长风是名满京城的贵公子,难道这张脸还有假?”
  梁玄琛翻了个白眼,“你家王妃现在方便出来见人吗?”
  “不方便。”
  “她肚子很大了吧?”
  “不是因为这个不方便,总之该说的,王妃已经写在信里了,还请将信转托给梁三爷。”
  梁玄琛没好气地说:“我就是她三哥梁玄琛,怎么你认不出来吗?”
  怜香仔细辨认了一番,只是两边都是夜里出来活动,自然不便生明火来照脸,她看了半天,道:“你们兄妹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梁玄琛笑笑,转头对顾长风道:“听见没有,什么眼神啊?”
  顾长风道:“你不觉得他们兄妹俩的眼睛长得很像吗?”
  梁玄琛忍不住翻白眼,“我说你什么眼神啊?我跟阿源的确是一点也不像的。”说罢转身即走,都没跟怜香道别。
  顾长风道:“今晚还去不去秦王营地了?”
  “去个屁啊,你不想回去赶紧看看信里写了什么吗?”
  顾长风嗫嚅:“我正有此意。”
  回到营里,梁玄琛故作神秘,自己关起门来拆看了梁冠璟的来信,唯独不让顾长风看,读完信他还拿到烛火上把信烧了,顾长风冲进来猛踩火头,只够看到一个他朝思暮想的署名。
  他压着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她信里说了些什么?”
  “很多,你想知道什么?”
  “有没有提到我。”
  “没有。”
  顾长风怒吼,“你撒谎!”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顾长风咬牙切齿,“信里到底说了什么,我要知道,一个字都别漏了。”
  梁玄琛道:“我先说你最不想听的内容吧。她说她见过韩成玦偷偷纳的妾室了,人家是个被爹娘送去冲喜的新娘,丈夫没洞房就死了,秦王过沛县的时候她的夫家也彻底没了,是个可怜楚楚的美人。她想通了,韩成玦总要三妻四妾的,她以前以为受不了,见了那袁氏觉得原来这算不得什么。简而言之,她已经原谅燕王了。”
  顾长风果然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消息了。
  “她还说,燕王已经秘密启程,现在等在沛县,让我们不要再与秦王缠斗了,以免不必要的伤亡。”
  顾长风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梁玄琛道:“什么意思,还不够明白的吗?四个字——勤王靖难,那一位秦王不入京,燕王夫妇如何勤王,如何靖难?韩成玦身为皇叔,可不想摄政,他要亲政。”
  顾长风面色难看:“她要帮他,是吗”
  “她不是要帮韩成玦,她是要当皇后。你可以不帮她,言尽于此,为免这封信落人口实,所以我烧了,爱信不信。”
  顾长风站在那里天人交战,“她要当皇后,所以她嫁给他,是为了韩成玦一个燕王的身份,不是因为倾慕于他?”
  “所以呢?”
  顾长风道:“所以她不爱他。”说完脸上竟还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梁玄琛很想把他一脚踹出门去,或者拿一盆冷水将他兜头浇到底。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所以你准备按她说的,放秦王入京城了?”
  顾长风还在继续天人交战。
  梁玄琛把他推出门外,转身关上门,他抬头望天,骂道:“去他的忠孝节义!”
  睡到日上三竿,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他没好气地骂回去:“滚,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三爷,是我!常清河,我终于找到你了!”
  梁玄琛跑去拔了门栓,将人放进来,“去给我泡壶茶,还有,我牙还没刷呢,去找找有什么吃的。”
  常清河道:“地空和水空呢?”
  梁玄琛道:“鬼知道跑哪儿去了,这里毕竟是扬州。”
  常清河道:“我也是头一回来扬州,那又如何,这两个厮放着三爷不管,自己野去哪里都不知道。三爷饭吃不上,茶也喝不上。”
  “难为你还想着我。”梁玄琛叹气,“给你娘上坟了吗?”
  常清河点点头,跑出去端茶,又将洗漱的器具一并拿来,梁玄琛刷牙洗脸的当口,他从后厨拿了一些馒头包子,天热,冷馒头热茶凑合吃吃了。“三爷刚刚在屋里叫人滚,是冲谁撒气呢?”
  梁玄琛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道:“还不是顾家二爷,我们完了。”
  “他把你甩了?”
  “放屁,是我不要他了,得不到心,得到一具皮囊有什么意思?”他一边气一边吃。
  常清河心道,那样的皮囊想必还是很多人想要的,不过他梁三爷是个讲究人,这一点是常清河最欣赏的。
  吃完用茶漱了口,梁玄琛准备睡中觉,这阵子人累心更累,他好久没有躺着睡他个昏天黑地了。刚睡到半醒不醒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梦里是顾长风来好言相劝,不停地认错,说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还是哥哥比妹妹好,他愿意一生一世跟他在一起,梁玄琛当然是原谅了他,两人滚在床里做起那好事来。
  然后他猛然醒过来,床沿是常清河半跪在那里的甘当孝子贤孙的模样,这一下惊得梁玄琛差点滚下床去,然而想跑却是没地方可跑,因为往外滚非要跌个四仰八叉不可,就着这个姿势让常清河接住了总不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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