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古代架空]——BY:公路飞行

作者:公路飞行  录入:05-31

  通铺很大,水空搂着地空远远地缩到角落里去,然而角落的位置没有撑蚊帐,不一会儿蚊子就围上来叮咬个不停。水空只好拉他回帐里面去,隔着两个空位,地空水空二人在一个蚊帐里头低声说话,常清河已经睡得四平八稳,连春来都顶不住睡意,跟着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地空听到隔壁屋有动静了,便赶紧端了水盆要进去伺候梁玄琛起床,结果被打了出来,因为顾长风还没走呢。
  梁玄琛把顾长风伺候起床了,又给他梳了头,洗漱完毕,顾长风也没说隔壁什么,更不稀罕在这里用早膳,他打着哈欠抱怨:“这大热的天,热得我一夜没睡好,再不来你这里了。”
  说罢就转身出门,“春来,还睡呢,走了!”
  顾长风一走,梁玄琛就把几个小厮一起叫进屋里罚跪。地空再要告状都不行了,他说常清河揍他,梁玄琛都不问缘由,就说他挨揍不冤,换他只怕揍得更狠。
  地空呜咽,抽得泣不成声,“三爷啊,你都没这么打过我,他凭什么?他跟着你的时间比我和水空都晚,他凭什么打我!”
  “我不问他凭什么打你,我就问他为什么打你?”
  地空一时说不出口了。
  梁玄琛踹了他一脚。
  地空又委屈上了,“我不就跟水空玩玩么,吵着常清河了,他就这么揍我。”
  常清河道:“禀三爷,他在那里听壁角,还要跟水空学……学你和顾家二爷的样子。”
  梁玄琛老脸一红,一甩手:“滚滚滚,都给我滚!”
  这破房子是绝对住不得了,反正秦王还没打到家门口,梁玄琛思忖总得另外约个地方才好和顾长风幽会,本来还以为这里清静,光是底下这些小崽子们就够闹心的了。
  梁玄琛去找顾长风商量,约在什么地方好。今日指挥使大人还未收整队伍,顾长风也留在校场上,汗水从他的帽檐淌下来,凝到下巴,把系帽带都浸透了。他看着前方操练的士兵,头也不回地听着梁玄琛在耳边说话。
  “要不还是去找个画舫,这大热的天,水上凉快。”他提议。
  顾长风道:“这几天营里很紧张,皇上随时调兵遣将,咱们在画舫里怕是不妥,误了军情更不得了。”
  梁玄琛道:“要不……去我家里,我爹横竖不在家。”
  顾长风道:“董太君不说你吗?”
  梁玄琛道:“她见了你就笑得跟朵花似的,她还说若是我跟你相好,她才不搅合,换别人都不行。”
  顾长风看了看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冷冷地说道:“不去。”
  梁玄琛想起来,以前他跟六妹妹相好的时候,天天泡在梁府,再去梁家未免触景伤情。“那这样吧,我在上直卫军营附近找个房子,让春来住营里,要有个什么事,他可以马上出来找到咱们。”
  顾长风倒也干脆,“行,找房子的事归你管,回头房子的钱我再算给你。”
  “跟我这么见外?”
  顾长风道:“一人一半,要不免谈。”
  “行行行。”
  指挥使大人走过来,笑盈盈道:“什么风把梁三爷吹到这儿来了。”
  梁玄琛拱手一揖,“私事,私事,打扰了!希望张大人不要怪罪下官。”
  “岂敢岂敢?”
  两人客套了一番,梁玄琛便找个由头离开了校场。
  指挥使张修永对顾长风道:“那小子是不是一直缠着你?要不要……”
  顾长风道:“不用了。”
  张修永道:“前日顾老候爷到我这里来,说是让你不要住营房了,还回府里去住。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你的值哨也可以免了。”
  顾长风道:“多谢张大人,他真的没有纠缠于我,费心了。家父成日要我回家,乃是为了郑国公主的缘故,说我从不去公主那里,其实我也是为难。”
  张修永赶紧点头:“明白,明白,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说,营里想住就住着吧。回头老候爷问起,我会说清楚的。”
  顾长风十分恭敬地点点头,算是谢过。
  梁玄琛找房子的事情不出三天就办妥了,乃是离上直卫军营三里地的一处宅子,原是京中一位军爷霸占着,然而军爷自己也不住,给他的外室住着,恰巧这位外室从良以前是梁玄琛的红颜知己。他一开口,人家就把后边临河的一处小楼收拾出来了,起先红颜知己死活说不要钱,梁玄琛把顾长风带过去,酒一喝,菜一吃,三人结拜了兄妹,银票就夹在见面礼中一并送给了妹妹。
  当晚两个人在楼里干柴烈火,好不痛快。


第11章 满门忠烈
  梁玄琛与顾长风在临河的小楼里度过了愉快的五月和六月,每日里除了好酒好菜还有冰镇的西瓜和酸梅汤供应,夜里听着红颜知己的高山流水共赴巫山,真是快意人生。
  只中途出了个乌龙,那宅子的主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半夜突然杀上门来,要拿了奸夫兴师问罪。这一回的确是捉奸捉双,却是床上没有他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奸夫们的干妹妹冲进来拉走了军爷,临走军爷还不忘跟梁三公子连连道歉,说是打扰了,希望二位不要败了兴,继续继续。
  这小插曲常□□妹妹拿来说,把干妹夫也臊得满脸通红,不日小楼外的凉台上吃饭就由兄妹三人,变成了兄妹四人。
  常清河一直知道梁玄琛在这个地方逍遥快活,然而从未进过门,一来梁玄琛没有要带他去的意思,二来地空水空伺候着就好了,自他说要跟梁玄琛相好以来,梁玄琛就开始刻意地回避他。见面无不说一些好好念书,天天练功之类冠冕堂皇的屁话,旁的就再没有了。
  院子里头如今非常清静,几乎只有他一个人住着,他每日早起出操练兵,旁人都知道他是梁三爷屋里的小厮,总是拿心照不宣的眼光来瞧他,徐星纬甚至特许他不用日夜操练,只专心伺候好梁三爷便是。然而看他那个拼命的样子,渐渐的同为小兵卒子的人便有些看不懂了。
  “这是还没开过荤的样子。”
  “看他小模样长得不错啊。”
  “梁三爷喜欢顾家二公子那样的,他怎么好比呢?”
  “梁三爷最近总和姓顾的在一起,哪有空理会一个小厮啊?”
  “哎哟,这是没尝过鲜就失宠了啊?”
  常清河并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晚上他筋疲力竭地回到院子里,自己烧水自己冲澡,写够五百个大字,然后坐到灯下啃那本《大学》,太累了,几乎要睡过去,就差悬梁刺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干脆躺到屋里那张床上,放下帐帘,独自瞪着帐顶,想象若是自己跟梁玄琛这样躺在一起会是什么光景。
  天气很热,一丝风都没有,外面虫鸣声声,彻夜不休。
  若是梁玄琛在这里,他会给他打蒲扇。
  然而梁三爷必定自甘堕落,要做顾长风的小厮,此时他恐怕正在那小楼的凉台上给顾长风打着扇子,那楼前后通风,夏夜里睡着不知道多凉爽惬意。
  他在恍惚间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有人一边跑一边呼号着:“三爷!三爷!不好了!”
  常清河猛地坐起身,然而躲在帐子里不敢出来,只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竟一时没分辨出来声音不对,只带着哭腔颤声道:“四爷没了,您快回府里,消息刚刚传回京城,老夫人晕过去了。”
  常清河道:“知道了,你先回去,三爷不在这里,我马上去找他。”
  披上衣服,登上鞋子,常清河知道他要在三更半夜里把这个噩耗带去给梁玄琛了,想到他可能刚刚做完那好事,正搂着顾长风甜言蜜语,当乍一听到梁正珲阵亡的消息,他脸上会作何表情呢?
  常清河胸中“砰砰”直跳,对于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竟然十分期待。
  他知道梁玄琛平日里一个劲儿说四弟的坏话,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然而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细数四弟那些斑斑劣迹时,口吻和遣词造句常常是明贬实褒。
  他说梁正珲八岁那年行军途中跑丢了,梁老爷子一路从扬州寻到徐州,一见面按倒了扒下裤子就暴打。
  他说梁正珲十四岁那年一人单挑私塾里十八同窗,把年长的几个都揍得哭爹喊娘。
  他说梁正珲十六岁那年读不好书被梁运城打板子,六妹妹还在一边做鬼脸羞他。
  他说梁正珲十七岁那年包庇同僚背黑锅白白替人家挨了三十军棍。
  他说梁正珲还曾把齐王胖揍一顿,就因为齐王说六妹妹梁冠璟太泼辣了没人敢娶。
  他说梁正珲二十岁去相亲楚家大小姐却看上了人家未及笄的庶女,回来跟董太君发愿要等人家成年了再去提亲,结果被他娘揍得跑到山上庙里闹着出家。而楚家的庶女听说了他的事迹不肯嫁,他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吓退了全京城去楚家上门提亲的人,直到二十五了才终于等到楚家小女点头。楚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楚小姐被他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别人敢娶?拖到二十岁便也只能嫁他了。
  常清河看到他那么说的时候,一脸的笑意,“就是这么个货,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这是我四弟。”
  其实梁正珲在外面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梁玄琛是他三哥,好好儿一个文武全才的贵公子,为了男人要死要活,还不止一个。
  真是乌龟配王八的一对好兄弟,正所谓血浓于水。
  常清河去敲大门上的铜环,屋内有人出来应门了,主人家是个军爷,三更半夜军中来找不敢怠慢,怕贻误军情。
  常清河听见自己异常镇定地说:“我来找梁三爷,有要事。”
  守门的老头让他去边门,大半夜开正门不吉利,常清河经了他的引导去边门,早有婆子急急忙忙跑过来起门栓。
  常清河进去,不忘简单行礼:“打扰了,事出突然。”
  应门的老夫妻表示理解,边走边打探所为何事。
  常清河道:“自然是家中出了事。”
  一路小跑地到了宅子最里面,临河的小楼内还漆黑一片,老头仰着头对楼上喊:“三爷,梁三爷,府上有人来找了。”
  梁玄琛从窗内探头出来,还不忘转头交代顾长风,“没事,你继续睡。”
  常清河举高了手里的灯笼,试图照亮梁玄琛的脸,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四爷没了,府里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什么?”梁玄琛仿佛不敢置信。
  常清河知道他听清楚了,只是脑子里没反应过来,于是他又说了一遍,声带哽咽,“你四弟弟,没了。”
  顾长风含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快回去吧。”
  梁玄琛被拖了回去,可能下面都没穿裤子,因为他上半身还是光着的。
  没一会儿梁玄琛穿戴整齐下楼来,楼子小,楼道逼仄,他被绊了一跤,顾长风都没能捞住他,实在施展不开手脚,白瞎了一身好功夫。
  他左边额角上磕破了,血流如注,常清河赶紧掏出手绢给他按上,原本那手绢是打算给他擦眼泪用的。
  常清河在后半夜里还能雇到马车来接人,就是为了能坐在车里,好好看他失神的样子。
  梁玄琛一句话都没说,没问,他平时习惯摸鼻子摸下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此时却顾不得额头上的伤,身体都蜷缩起来,还不停地咬拳头外突出的棱角。
  常清河替他按住额头上的伤口,血总算是渐渐止住了。
  他看见他的眼泪一滴两滴地落下来,在膝盖处的布料上晕开,仿佛他的心碎成一瓣一瓣,都能听到那是一朵花盛放在夜里的声音。
  常清河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好看过,比以往任何时候,比任何人都更俊美。
  梁府已经乱作一团,梁老将军军务在身,儿子死了都没有回来,随消息带回来的只有一坛骨灰,天气炎热,遗体万不能送到京城家中了。其实梁正珲阵亡早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只是北边一直封锁了消息,直到请了僧侣简单做了法事,装殓入棺,一把火烧了,前方军情带回京城,才连同骨灰一起把梁家四子送归故里。
  皇帝特让太医院的大夫来给董太君诊过脉,服了一些安神的药,老太太勉强躺下。
  楚家小姐如今是梁府四房的新妇,看到骨灰她晕过去又醒过来,已经好几次寻死觅活。
  长媳宋氏此时走过来,跟梁玄琛商量丧葬事宜,梁家的两位兄长葬在老家,要不要也让四弟回家乡下葬,好让他们兄弟相伴。
  “大嫂思虑的极是,那就这么办吧。”梁玄琛此时还茫然无措,只好守在董太君床前。
  宋氏点头,回头又吩咐丫鬟,“叫四房院子里头千万看好了楚家姑娘,让沈伯一早去西市置办要用的东西。府里前些日贴的那些喜字都撤掉吧,门口的红灯笼也换上白纸糊的。”
  一府的人全都动起来了,这时候天光微明,地空和水空才睡醒的样子,刚刚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常清河随手抓了个家丁,问人家要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端进屋给梁玄琛额头上的伤处擦洗,地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水空机灵一些,跑去要了刚刚送来的白衣披上。
  梁正珲膝下无子,只有府里的下人给他披麻戴孝了。
  只一个早上的功夫,灵堂已经布置起来,梁府挂上白色灯笼,打开正门,迎接四方来吊唁的亲朋至交。
  宋氏将她两个未成年的女儿叫了起来,让她们穿上孝服,给四叔下跪守灵。
  梁家满门忠烈,又一个儿子为国捐躯,这消息已经传遍京城,皇帝亲下圣旨慰问,给了梁正珲谥号,给了梁府千金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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