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古代架空]——BY:公路飞行

作者:公路飞行  录入:05-31

  “这把刀你还留着?”来人脚尖随便一勾,将刀握在手里,冷笑道,“这还是你出师的时候我亲手送给你的。你就是用这把刀杀了同门师兄弟的?”
  常清河不解释,不反驳,袖中一抖,一条银丝挂着一枚薄如蝉翼的细镖射出,他惯使刀,这样轻盈的武器连李明堂都是头一次见他用。大概也是觉得回家喝弟弟的喜酒随身带刀不吉利,是以袖中藏着这样的武器,只见那飞镖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抛则进攻,收则撤退,伸缩自如,疾如闪电。
  那黑衣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将常清河的佩刀挂在身后,手上长剑挑出凌厉的剑花,剑锋刮擦着银丝,发出齿冷的金属切割刮擦之声。
  观战的李明堂是坐不住了,他从马车底下的匣子里抽出自己的佩剑,立刻加入混战。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涌上来,屋顶打成一团。
  梁玄琛知情不妙,点出手杖先进了屋,果然上面刀光剑影的时候,下面正是何承祖小夫妻的洞房。那小媳妇见到各种暗器噼里啪啦雨点般地落下,吓得尖叫起来。
  梁玄琛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新婚之夜闹成这样,何承祖手足无措,“我们……我们衣服都没穿!”
  “我是瞎子,看不见!”说罢他用手杖扫开几枚射过来的暗器,一手一个拉起小夫妻退到隔壁屋里。
  何承祖道:“我哥说你是瞎子,你真不像。”
  “现在不是说恭维话的时候,你们找个墙角躲起来,不要出声,屋里蜡烛全部熄灭。”
  话音刚落,屋顶被刀砍斧削加上拳脚震踏,已经摇摇欲坠。
  常清河手上的银丝毒蛇穿梭往来,一下叼住一人,银丝一端带着手环,看上去只那么轻轻一扯,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被切掉了胳膊。这银丝不仅是蛇,更是一把蜿蜒来去,变换多端,行踪不定的利刃。拉扯的余力使两个断臂的黑衣人同时跌倒,沉重的身体撞破了屋面的瓦片椽子,就这么连人带砖瓦,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正跌在洞房的花帐中,好好的一张床,也彻底散了架。
  常清河低头望去,看到床上再无别人,弟弟和弟媳已经逃出屋去,稍稍松了口气。
  黑衣人首领一怒而起,却不是去攻击常清河,而是意识到常清河最挂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乃是老娘和小弟,他的身影宛若一阵黑色疾风,穿梭绕梁,很快就到了隔壁屋内。
  常清河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想要纵身跃下,却被其他黑衣人缠住了,若不是李明堂帮着抵挡,怕是要受伤。
  黑衣人的软底靴踩在地面悄无声息,但是梁玄琛在角落里侧耳细听,可以感觉到那人在靠近,近得触手可及。他突然出手,杖尖前点,戳中对方前胸,这一下只是试探距离和对手的身型,下一刻“唰唰唰”连着三下横扫,斜撩,下劈,黑衣人额角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若是梁玄琛眼力好,这就不是挨在额角,而是天灵盖上了。
  “你是谁?”
  “他的朋友。”
  “他也配有朋友?”黑衣人冷笑。
  屋内二人的对话听到常清河耳里,却让他十分着急,生怕两人多说一句话,常四就是常清河就是何承望的事实就要被揭穿。
  屋顶上惨叫连连,稀里哗啦都是躯体滚落跌落的声音,有一个倒霉蛋直接摔在梁玄琛跟前,梁玄琛稍稍后退,却暗叫不妙,外面新婚酒席上张灯结彩的光芒,透过门缝照进来,刚好落在他的眼睛里。
  他目盲,但并非全盲,还可以隐隐约约感觉到光亮。
  正是这一下,对方看清楚他的身影,剑锋直扫过来,梁玄琛堪堪避过,知道自己三千烦恼丝给削掉了那么十根八根的一小绺。
  短兵相接地过了几招,黑衣人渐渐发现蹊跷,知道与他对打的人双目失明,是个瞎子。这一下他连连踢开几道门,几扇窗,屋内一片光明,梁玄琛和躲在桌下塌下的另外三人也无所遁形。
  凝神屏息,黑衣人缓缓提起剑,准备一击而中。
  一个瞎了的高手仍然是高手,这一剑下去,很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小心!”何承祖喊了一声。
  梁玄琛又避过了一剑,那黑衣人却是调转剑尖朝着何承祖攻来,梁玄琛听到脚步声,更快地抢上前拦住黑衣人,两人再次交上了手。这一次屋内敞亮,黑衣人进退有度,却是明显占了上风,剑花几次挑过来,连连划破了梁玄琛好几处皮肉。
  常清河再顾不得与他缠斗的人,他手上银丝游动,人未到,手中的毒蛇先放了出去。这个空档里,敌人寻出破绽,只把匕首当飞镖使,一甩,寒光激射而出。
  常清河闷哼一声,并不在意肋下的伤,依然纵身跃下,银丝破空,发出诡异的“嘶嘶”声。黑衣人腹背受敌,只能放下梁玄琛,他左手刀右手剑,一齐向常清河劈来。
  两条人影你来我往,打得甚是精彩,身为胞弟,何承祖还是第一次看见哥哥这样展露身手,禁不住拍手叫起来:“打得好!”
  常清河捂着肋下,幽怨地看了弟弟一眼,低低喝道:“还不出去!”
  何承祖知道自己忘形了,赶紧搂着媳妇和老娘往外退。
  李明堂已经阻挡不住屋顶上的敌人,又有几名黑衣人跳进屋来加入混战,梁玄琛武功不弱,奈何眼睛看不见,这时候差不多命悬一线了。常清河突然一个矮身,几乎贴地横飞过去,银丝卷住了黑衣人首领的脚踝。
  “啊!”地一声惨叫,那黑衣人的左脚瞬间被银丝环切下来,他再要转身以命相搏,银丝一端的飞镖却是照着眉心直插过来。
  这一次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
  常清河收回银丝,轻描淡写地走过去,弯腰从黑衣人手中接过刀。
  “刀很趁手,谢谢师兄了。”面无表情地说完,他握紧了刀。
  满屋子黑衣人们见此情景,眼神中纷纷露出了惊惧之色。
  一来,是自己的首领被常清河干脆利落地杀死了,二来,常清河拿到了他的刀。
  他们知道,一旦刀入手,这里便要成修罗道场了。
  “大家别怕,他已经受伤了,咱们要为大师兄报仇!”有人大喊一声壮胆。
  常清河捂住肋下,鲜血晕开,他腰腹处湿了一大片,李明堂暗叫不妙,常清河身上插着匕首,再轻举妄动,这是要出人命的。


第51章 人在江湖漂
  梁玄琛鼻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就在常清河身后,靠过去伸手一摸,自腰际从后往前,终于摸到了插在肋下那一柄匕首。
  “你不能再动了,会死的。”他低声说道,“还剩下几个人?使的什么兵器?武功路数既是师承一处,你应该知道克制的办法。”
  常清河道:“还剩下七个,都使刀,摆的七星阵。”说到这里,他不是很有把握,“你行吗?”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梁玄琛摸到常清河的右手,右手悬空,他才又换了左手,接过了常清河手里的刀。“想不到你使左手刀,人家说,左撇子都特别聪明。”
  “你惯使刀吗?”
  梁玄琛道:“你哥哥我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把自己手里的白玉紫竹杖交给常清河,“知道怎么触动这根手杖的机关吗?”
  “看过。”
  “很简单的。”梁玄琛做了个悬空的手势左右各转动几格,他示范时刻意放慢的动作有一种异常的优雅和决绝。
  梁玄琛跨前一步,举刀,常清河眼睛盯着他们几个,开始口呼招式,李明堂一齐上前,梁玄琛攻,他负责守,封住因为目盲而显露的破绽。
  常清河报的招式都非常简洁,“刺,平撩,刺,上斩,下劈,再刺,格。”
  这七星阵联手对敌,本是寻不到大破绽的,然而那是面对视力健全的对手,梁玄琛这样双目失明之人则完全凭感觉,且常清河怎么呼,他的招式却是心随意动,完全不讲章法更看不出路数。李明堂七手八脚地护他便罢了,李明堂即使不护,一个瞎子挥舞着刀无所畏惧地砍将上来,反而使人阵脚大乱,生怕刀锋一个不小心伤及身体。
  很快双方各有皮肉外伤,狭路相逢勇者胜,七星阵有了颓势,李明堂变守为攻,直指对方破绽之处,常清河看准时机,触动白玉紫竹杖机括。
  “让!”他大喝一声。
  梁玄琛早有防备后撤,反是李明堂愣了愣,银针悉数射出,从李明堂身侧险险擦过,穿透衣袍射入对方面上。
  这一下三四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刺伤,其中一人最惨,被扎破了右眼,银针射入脑中,他捂着脑袋滚在地当中惨叫,却一直不死。
  这景象极其吓人,剩下的人也不管伤不伤,开始退却。
  第一个人转身跑了,其他人也顾不得颜面,跟着一起跑。
  “老李!”常清河低声喝到,“一个都不能放跑了。”
  “啊?哦!”李明堂闻言追了出去。
  何承祖冲上前,想要扶住颓然跌倒的哥哥,然而常清河摇摇晃晃几下,这文弱书生弟弟却是几下都扶不住高大的哥哥,一副反要被压扁的样子,最后还是梁玄琛靠过来捞住了常清河。
  “就算一个都不放跑,你这个家也怕是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梁玄琛劝道。
  常清河看看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尚在地当中挣扎哀嚎的伤者:“我最后悔的,是做事没有做绝,留下了这帮师兄弟,最后留来留去,还是留成了仇。”
  “走吧。”梁玄琛转头对何承祖道:“去把马车赶过来,再问问你新媳妇跟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跟我跟!我都嫁到你家来了,怎可大难临头各自飞?”新婚之夜经此大变,这位私塾先生家的小女儿到底年轻,仿佛初生牛犊,非但不怕,还一脸兴奋。
  梁玄琛哭笑不得,这没有功夫的小媳妇,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但是想想何承祖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本来做哥哥的惹来的祸事累及家人,自当尽全力护得他们周全才是。
  李明堂追出几里地知道不能恋战,又跑了回来,刚好帮着不会赶车的何承祖驭马,一行人简单收拾一番,扔下一个烂摊子,家都不要了,在天明以前离去。出了村子以前,何家二公子的新媳妇还要回娘家一趟稍个信,以免爹娘挂心。
  女婿女儿在老丈人丈母娘屋里哭哭啼啼磕头拜别,梁玄琛等在外面有些心焦,李明堂差点要骂人了,匕首还插在常清河肋下呢。
  “不能拔,拔了鲜血狂涌,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李明堂劝阻常母,还要向他解释。
  常清河失血过多,已经脸色苍白,不过并未怪罪弟弟弟媳妇墨迹,人家都没怪哥哥惹下的这种祸端。
  “我们六个人在一辆马车上,走不出多远的。”梁玄琛道,“不如这样,李兄带着何家老小去嘉兴府暂避,那里有我一位故友可代为照管安顿。承望的仇家也查不到这个人的下落,毕竟是我这一边的人情关系。至于承望,他受了重伤不能长途奔波,我带他到苏州城内找医馆疗伤。”
  常清河的伤口跳痛得越来越厉害,此时已经忍耐到极限,只有气无力地说道:“只能这样了。”
  梁玄琛道:“我一位故友是太医院出身,如今正在苏州开医馆,药材都是从我这边低价购入,当会尽心。”
  常清河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知道他嘴里说的人是余安易。
  李明堂见他挣扎,赶紧按住他,“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管什么太医不太医了,就近医治便是。你们进城,雪窦巷的百春堂医馆就是东市最好的,里面一位叫孙梦蝶的大夫□□外伤,医术高超,不比太医差。我到嘉兴安顿好了何大人的家眷就来找你们。”
  何家的小夫妻终于话别完毕已是天明时分,李明堂从镇上又雇了马车和车夫过来,由他们送受伤的常清河与梁玄琛去苏州城内治伤,这边小夫妻和常母则由李明堂带去嘉兴暂避,两拨人马当即分道扬镳。
  其实李明堂是想跟着常清河走的,奈何常家这一边都是没功夫没主见的,若再没个妥当牢靠的人办事,常清河断然放心不下。
  而一个瞎子,一个重伤病患,虽然危险,换了马车雇了陌生的车夫,一路倒能掩人耳目了。
  又行了半天的路,梁玄琛和常清河终于抵达苏州雪窦巷百春堂内求诊。
  那孙梦蝶一看伤口,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了?”
  “凌晨的时候。”
  “能撑到现在不昏迷,这位兄台真是毅力体力都超乎常人啊!”
  常清河差点要晕过去,嫌他废话太多,不过口中已经骂不出话来。
  “大夫,你还扯什么,赶紧的啊!”梁玄琛倒先看不下去了。
  “还好你们没拔出匕首,我有几次遇到不懂事的伤者,见肚子上插了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刀子一拔,好了吧,送到我这里早就血都流干了!”
  常清河这时候倒庆幸是自己受的伤,若是梁玄琛肚子上被插了一把刀,大夫还这样啰里八嗦个没完,他估计要捋袖子动武了。
  果然梁玄琛没好气地嚎了一声,“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这位公子,我看你文质彬彬,怎么如此粗鄙无礼。我理解伤者的亲友会得着急,然而这种时候,忙而不乱才是对的。”说罢孙梦蝶让小厮去把烧开的水端来,又准备好剪刀、火烛、药粉、纱布、绷带等,一应物品齐备了,这才要开工。
  梁玄琛看不见,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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