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萝卜蛋

作者:萝卜蛋  录入:06-02

  “是!”
  过了午时,元祁照例先去探望了元瑾,命太医宫人好好照顾,之后又去探望小十七。
  小十七的状态也不容乐观,虽比之前好了些,但仍旧战战兢兢,一见元祁来了,赶紧扑过去抱他,低声道:“皇兄,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一个人好害怕!”
  “皇兄这不是来了么?别怕,在宫里怕什么。你九哥身受重伤,皇兄有空得去他那里看看,你自己听话些,别让皇兄担心。”元祁拍了拍小十七的头,轻声道:“别怕了,沈执没有死,待朕派兵镇压了叛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十七昂脸问他:“那皇兄会杀了沈执吗?”
  “自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阿宝,你也要快快长大,待你长大了,可不能忘了皇兄对你的养育之恩。”元祁抱着他哄了片刻,一时心绪难明,不知是否老天作祟,膝下无一子半女,东宫迟迟未有太子入主,满朝文武提过不止一次,若今后真的子嗣无力,元祁希望能将皇位传到小十七手里。
  一则,小十七是他一手养大的,虽是最小的弟弟,但如同亲子。二则,小十七天性善良,不似元瑾娇纵,又有沈执的几分果敢,好好教养,日后定然能当大任。三则,先皇后曾经想废了元祁的太子位,转立元瑾为太子,光这一条,元祁永不可能将皇位交到元瑾手里。
  小十七点头,道了句:“我永远不忘皇兄的养育之恩!”
  宫人过来回禀,说是皇后突然晕倒,请皇上过去看一眼。
  元祁同这位皇后不过是政治婚姻,并没有多少感情,平时也不重情欲,后宫佳丽三千,一年到头临幸过的妃嫔,不过十余人,皇后受宠的日子,那就更少了。
  待去了皇后宫中时,太医已经在诊治,元祁束手立了片刻,招了
  太医来问:“皇后如何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已有三个月的身子了!恭贺皇上!”
  “三个月的胎?”元祁愣住,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如今真的怀上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大步流星地冲进内殿,元祁一把攥紧皇后的手,轻声道:“皇后,你好好休养,务必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
  又转过头道:“殿里所有人听着,伺候好皇后娘娘和她腹中的龙胎,若是出了半分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
  “皇上,这是臣妾与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臣妾好害怕,皇上。”皇后往元祁肩头俯去,颤声道:“皇上,外面正值战乱,臣妾听闻皇上有意御驾亲征,皇上,不要留臣妾一个独守皇宫,臣妾害怕。”
  “不怕,有朕在,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养,务必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元祁低垂着眸,颤着手缓缓抚摸着皇后的小腹,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胖嘟嘟的小人,眸色越发温柔下来,轻声道:“朕终于有太子了。”
  沈执近日跟舅父沈明青关系紧张。
  沈明青每次见了他,即便上一刻还满脸笑容,下一刻立马沉着脸,低声呵斥一句:“乱臣贼子!”
  沈执见怪不怪,寻常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回事儿,如今谢陵,顾青辞,还有沈墨轩皆在他身边陪着,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苛求的了。
  大军从京溪继续往京城攻打,路遇姑苏地界时,顾青辞说想回顾家看看。
  沈执陪他一道儿去,顺便把谢陵也拉上了。
  如今正值战火纷飞,整个东陵都处在风雨飘摇中。
  姑苏倒还算是一片净土,还未被战火腐蚀。如今正是三九寒冬,三人乘了渔船去,顾青辞一路上格外沉默,怀里抱着骨灰坛闷闷不乐。
  谢陵就坐在对面,兄弟二人相对无言。船舱里一片死寂。
  沈执从外头进来,瞥了一眼,觉得头都疼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哄顾青辞开心,略一思忖,便又出去了。
  很快外头就传来了吵闹声,谢陵微微蹙眉。
  顾青辞问:“二哥哥去了哪里?”
  谢陵道:“约莫又在胡闹,我出去看看。”
  顾青辞愣了愣,
  将骨灰坛放下,亦步亦趋跟着谢陵,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船舱,就见沈执坐在船头上,两条腿晃荡在外面,两手呈喇叭状贴在脸侧,笑着同岸上姑娘喊话:“姑苏的姑娘生得好俊啊!”
  岸边多是一些年轻姑娘在洗衣服,也有些撑着长槁,船舱里堆放着果蔬,姑苏的姑娘比京城的女子热情,闻言,便纷纷抿唇笑了起来。
  有个胆大的姑娘高声喊话:“小兄弟生得也俊,哪里人士,成亲没有?”
  “成了,祖籍青州,那里的蜜桃和柿饼最好吃了!姐姐有空来玩啊!”
  沈执本就生得很俊,挑逗姑娘又很有手段,并不会让人觉得他轻佻孟浪,反而让人觉得率真可爱。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声姐姐。惹得姑娘们娇笑着互相推搡。
  那姑娘一听,笑道:“那你也来尝尝姑苏的特产!”说着,从船舱里摸出个纸包,用长杆挑着伸了过来。
  沈执笑眯眯地打开一瞧,夸张地大叫:“金丝蜜枣、奶油话梅还有白糖杨梅!姐姐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蜜饯的!”
  “你嘴巴甜,这些都给你吃了!”
  “那多不好意思,谢谢姐姐,你人美心善,肯定会有福报的!”沈执边说,边捏了颗话梅塞嘴里。
  谢陵微微蹙眉,偏头同顾青辞道:“我说的吧,肯定在胡闹。姑苏这里水土倒是挺养人的。”
  顾青辞笑道:“很少见他这么开心了,你别责怪他。”
  其余姑娘见状,待船经过时,也用长杆挑了东西给沈执。无外乎是些小吃食,沈执怀里抱得满满的,身边还放了一堆。
  翻身跳了下来,沈执径直走到谢陵跟前,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在里头憋不住了?”
  谢陵尚且未来得及说话,沈执已经一把将他拽了过去,对着岸上大喊:“大家快看,这个人就是我哥哥,你们说,他生得俊不俊?”
  “俊!”众女道。
  “那他俊,还是我俊啊?”
  “都俊,都俊!”
  沈执笑着去拉顾青辞:“这个呢,是我弟弟,你们看他俊不俊?”
  “俊!但还是公子你最俊!”
  “我弟弟今年十七岁啦,尚未婚配呢,不求什么门当户对,美若天仙,只求能会做饭洗衣服操持家室!你们有谁
  瞧上我弟弟了,给个生辰八字,对完当场就成亲啊!”
  众女互相推搡,笑道:“真的假的?我们都会做饭洗衣服,你弟弟会喜欢吗?”
  顾青辞脸色登时通红,忙压低声道:“二哥哥,你别逗我了,我不行的,真的不行!”
  “什么行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姑苏的风水还真是养人啊,姑娘们都挺俊的,你瞅瞅可有中意的?”
  “别,不行,我不行的。”顾青辞脸色更红了,连耳垂都红艳艳的,本就是个温柔恬静的性子,眼下恨不得把头都埋在胸口了。
  那群姑娘道:“呦,好嫩的小公子!这脸红的!来,这个给你吃!”
  沈执抬手一接,见是颗冬枣,当即笑眯眯道:“我们兄弟三人,姐姐只给一颗冬枣,到底是给我吃的,还是给我哥哥弟弟吃的?”
  “那再给你两颗!”说着,又从岸上抛了两颗冬枣来。
  顾青辞面皮薄,抬腿就想跑,走出去几步了,又回身拉沈执衣袖:“走吧,别玩了,兄长会不高兴的。”
  沈执故意“啊”了一声,往他身后一藏:“那你可得保护好我啊,谢陵打人可疼了!”
  谢陵:“……”
  “对了,公子!问你们个事儿!外头现在是个什么境况?叛军会不会攻进姑苏?朝廷迟迟不肯派兵支援,老百姓们成日人心惶惶的,大家伙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今年年成不好,说打仗就打仗了!老百姓一点准备都没有!有钱的都远远跑了,没钱的都在这待着等死!”
  “现在大家伙儿都巴望着叛军别丧尽天良!可不敢干出杀人夺城的事儿!”
  沈执脸上的笑容渐失,望着岸上的老百姓道:“此地甚美,永不会叫战火糟蹋了!”
  谢陵抬眸望沈执,寒风将他的额发吹得翩飞,眼角的泪痣烈烈如焚。他似乎眼里总是含着泪,即便是笑着,眉眼弯弯的模样,看起来也很悲伤。
  三人去了顾家老宅,很破旧的一个地方,许久未有人住过,墙上都结了蜘蛛网,沈执怕顾青辞难过,一路上都小心谨慎地照顾他的情绪,原本满肚子的安抚话术,一到此地反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谢陵默默清扫院子,门前屋后收拾了一番,
  沈执提了桶井水,预备将屋里的家具陈设擦擦。
  如今正值严冬,井水甚冷,沈执从前被囚禁时,冬日里缺棉衣,手上留了冻根,寻常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冬日若是把手浸在冰水里,骨头就闷闷的疼,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似的。
  顾青辞将骨灰坛安置好,刚抬手把眼泪擦了,回身瞥见沈执垂着的左手冻得红通通的,便道了句:“你别弄了,你做不惯这些粗活的,还是让我来吧!”
  沈执笑道:“谁说我不会做粗活的?以前大冬天我还给谢陵洗衣服呢,那房檐上的冰锥有小臂长,盆里的水都结成厚厚的冰,我当时右手没废,就用拳头把冰砸碎了再洗,就这样谢陵还怪我把他衣服洗烂了。他总是欺负我。”
  当时的确有这么回事儿,谢家不养吃白饭的奴才,沈执不仅洗过马厩,跪过雪地,挨过打,也洗过衣服,暖过床,一桩桩,一件件,想忘也忘不掉。
  以前觉得屈辱,不肯往外提,现在插科打诨,说出来就跟说笑似的,没有半点不自在。
  可顾青辞听了,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心疼,他缓步上前,伸手接过沈执手里的抹布,轻声道:“真的不用你做,我来就行了,快给我吧。”
  “我自己可以,你进屋休息会儿。”
  二人就这一块抹布争来抢去,你推我搡,不知谁踢翻了木桶,脏水哗啦啦的流了满地。
  顾青辞眼眶一涩,忽然双手掩面蹲下身来:“姐姐。”
  这一路上顾青辞都没有掉过眼泪,眼下就这点小事,突然就绷不住了,沈执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哭出来就没事了,你别怕,从今往后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保证。”
  “我不喜欢战乱,一点都不喜欢,上一次战乱,我失去了爹娘,与兄长分别数年,这一次战乱,我失去了姐姐。也许还会失去更多,我很害怕,真的很怕。”顾青辞泣不成声,抓住沈执的手道:“你和兄长是我在世间最后的亲人了,你们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你放心,我和谢陵会永远保护你的,天塌来了,还有谢陵顶着呢,别怕啊!”
  沈执轻声细语地将人安抚住了,一路舟车劳顿,早就饿得饥
  肠辘辘,遂去央了谢陵做饭。
  三个人当中,也就谢陵会做饭,沈执寻常右手连筷子都握不住,更别说是帮忙打下手了。
  谢陵怕冷着他,遂让他去烧火,沈执乐呵呵地把柴火往锅洞里填,拉着顾青辞烤火,一边还同他道:“谢陵做饭可香了,他还会包汤圆,哥哥什么都会!”
  顾青辞从来不知谢陵居然会做饭,闻言微微愣了一下。
  沈执自觉失言,想说点别的补救,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迟疑间,谢陵敲了敲灶台,轻声道:“火灭了,再填点柴。”
  “哦,好!”
  沈执随手抓了把柴火塞进去,结果原本不大的火直接被压灭了,他甚尴尬地抬眸冲顾青辞笑了一下,凑近锅洞吹。
  结果火没吹着,倒是弄的厨房烟雾缭绕,呛得三人咳个不停。
  顾青辞一边咳嗽,一边道:“那柴火太湿了,这样肯定烧不着的。”
  “没事,烧得着,我再吹一吹就行了。”沈执又凑近锅洞,猛吹了一大口气,那火星子嗖嗖冒了出来,迎面就烧了起来。
  沈执“呀”了一声,幸好躲得快,要不然定要烧着脸了,可尽管如此,额发还是被烧卷了一缕。
  顾青辞大感心疼,忙抬袖给他擦脸,紧张道:“有没有熏到眼睛?烧伤没有?”
  “没事,没事,没烧着,我躲得快!”沈执下意识往后一躲,顾青辞的手就扑了个空,
  顾青辞愣了愣,缓缓将手放了下来,道了句“我去透透气”,之后起身出去了。
  沈执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起身探着脑袋问:“哥哥,我与他好像回不去了。”
  谢陵炒菜的动作一顿,也不知是油烟太大,还是怎么了,沈执觉得他眼眶发红,一双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一直以来所有人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话,终究是沈执率先说了出来。
  不仅是他跟顾青辞回不去了,所有人都被迫往前走,没有谁能回头了。
  谢陵会做的菜色不多,简单几样粗茶淡饭,沈执也不嫌弃,照样吃得很香,顾青辞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沈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事缓和气氛,终究还是顾青辞率先打破了僵局,他道:“兄长,沈二哥哥,吃完饭再陪
  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啊,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们这次陪你来姑苏,全听你安排。”沈执忙道,又偏头去看谢陵。
  谢陵道:“沈执所言便是我的意思。”
  顾青辞道了声谢,待用完饭便领着二人出去了,竟是去了趟月老庙。
推书 20234-06-02 :何日君再来[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0-06-02) 长佩2020-02-19完结收藏: 8430 评论: 4879 海星: 19404 前夫掉马,变成我爱了两辈子的白月光#一时眼瞎,前世的白月光跟我离婚了怎么办#封顷竹有个秘密。他拥有前世的回忆。前世,他是封家的大少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