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艳冠六宫[古代架空]——BY:雕虫琢玉

作者:雕虫琢玉  录入:06-18

  陈末年的话让裴子西心惴惴,尽管不情愿,但是到底还是翻了那些书。
  不堪入目,露/骨/淫/邪,书上详尽描绘了各种男女交/合姿态,甚至还有各种助兴的器具展示,还配有文字。
  裴子西看得面红耳赤,好多次看不下去,最后只能匆匆瞥过。
  陈末年说要考他,是当真的。
  他容色肃然像是先生一样,盯着裴子西的脸慢慢问:“陛下现在将男女交合到底该怎么做,如何让女子受孕,一步一步细细道出。”
  虽然看了两日书,但是裴子西也还只是了解个大概,说也只是囫囵含糊知道些许,如今真要他说出,更是难以启齿。
  好像回到了当年在上书房里,陈末年也是这样考他的,他依旧是答不上来。
  “陛下仔细想想。”不同的是,陈末年比当年有耐心。


第12章 一夜琵琶
  但是裴子西就算是能说出一二也开不了口,尤其是这样的事情面对陈末年,他已经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再要对他丢掉这最后一点的羞耻心太难。
  好像是一旦开了那个口,他身上最后一点遮羞的东西也没有了,被他赤/裸/裸地看透。
  罚便罚吧,总归陈末年也不会杀他。
  没有回答出让陈末年满意答案的后果就是受罚,陈末年不会对他动刑,他的手段只是在精神上摧残一个人,换另一种方式羞辱。
  他让裴子西换了一身女子的衣裳——当然裴子西是不愿意的,站着不肯动,罚这件事对陈末年来说是必行的,不可违背的,这个时候他变得铁面无私。
  他拍拍手,也不用言语,就有一群人进来把裴子西拖走,按着他换了一身衣裳。
  “陛下乖乖听话,这衣裳就只穿一时。”站在屏风后面的陈末年听着里面裴子西挣扎的动静,不徐不疾地说,“若是陛下非要让臣难做,那以后陛下连龙袍也不用穿了,日日穿着这个在这后宫里同后妃混在一起倒也不错。”
  里面的声音果然小了些,陈末年十分了解裴子西,要他屈服还不简单。
  换了一身衣裳的裴子西磨蹭着不肯从屏风后走出来,陈末年也不恼,自己绕了进去。
  “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陛下金屋藏娇了。”
  他的身上是一袭雪青色的蔷薇宫裙,细致华丽间又有几分雅致,裴子西本就生得秀美,如今这样散着乌发的样子更是叫人辨不清男女。
  凝脂肤,芙蓉貌,蔷薇裙,陈末年将人慢慢端详,从头到脚,不管是腰身还是样貌,都同他预想的不差分毫。
  对了,就是这样。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从裴子西的身上移开,亘古尘封的眼底似有什么东西一点点裂开,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有些不稳的沉哑:“琵琶。”
  宫人很快拿来了琵琶,陈末年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东西,指尖紧了紧,走到裴子西身边:“陛下的琵琶。”
  忍辱负重的裴子西僵硬地接过,抱着琵琶生冷地站在那里,但是他光是这样站着,身形袅袅,身后华丽的衣摆像是莲花铺开,侧影被烛火一笼,凭空从眉眼里生出几许恍惚的柔情。
  让人觉得,他真的值得被人娇惯地藏在深宫做个宠妃。
  “画师。”陈末年退了两步,让他独成一幅绝色仙卷,“作画。”
  作画?裴子西瞬间惊惶地看过去,明显是不愿,陈末年现在倒也不强硬了,反而有心思哄他:“一幅画而已,只要陛下应下这事,今日的事情便完完全全揭过……日后也不考了。”
  裴子西站了一个时辰,画师才把画作完,期间陈末年一直不曾离开,就站在一边看。
  等到画作好之后裴子西才被宫人扶着在软榻上坐下,他腿都站得僵疼,有伶俐的宫女给他按揉,裴子西把琵琶交给了身边的人,看到陈末年正拿着那幅作好的画看,明显是十分满意的,裴子西也瞥了一眼,觉得画中人并不像自己。
  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样子,真的像个宫妃。
  裴子西收回目光,陈末年却拿着画到了他身边,当着他的面题了一句诗。
  画被收起来,画师走了,宫女也都退下了,陈末年挨着裴子西坐到长榻另一边,手自然而然地落到他搁在榻上的腿上:“还疼吗。”
  “不疼。”裴子西仿若惊弓之鸟,他一碰他就极不自在地缩了缩腿,又赶紧将腿放下。
  两人并坐着,气氛极为微妙,现在对自己这样关切的陈末年,让裴子西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冒出一些画面来。
  之前他看那春宫里头说,男人对女子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便要极为关怀女子的感受,要柔情蜜意地疼爱她才能让她对他放心,这是一种手段。
  虽然陈末年明显不合适“柔情蜜意”这个词,但是他这样关心自己,裴子西还是觉得心里发毛。
  “这衣裳……”画也作完了,这衣裳是不是就也该换下了?
  “陛下穿着好看。”四两拨千斤的回了一句,却并没有要他换下的意思。
  裴子西看着他去书架上取了一本书下来,一边翻一边说:“臣虽然答应陛下不考陛下的书,但是陛下也不可荒废,还是要看的。”
  “正好臣现在在这里,陛下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
  说着他把手里的书摊在裴子西面前,竟然是一本春/宫,那些淫/乱/污/秽的画面让裴子西面热难堪,尤其是面前这个人是一直折辱他的陈末年,尤其是他竟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坦荡语气。
  “好好看,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哪天晚上陛下看书忽然就开窍了,宫里就该添一位皇子了。”
  暗暗攥紧了手指,有他在身边,裴子西翻都不敢翻,视线左右闪躲就是不敢落在书页上。
  “陛下不想看这个?”
  裴子西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末年已经换了另一本书摊在他面前:“那这个呢?”
  裴子西看去,第一眼倒没看出什么分别,同样都是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人罢了,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上面画的都是男人。
  脑中一片空白,裴子西甚至忘了如何思考,愣愣地盯着书册上的画面好一会,耳边再次想起陈末年的声音:“陛下明明早该尝尝那般滋味了,却一直拖到如今,陛下这身子是要留给谁?“
  “……你说什么?”他恍惚而艰涩地开口。
  “臣说,陛下是还想等着去青州好好把自己给长靖王吧,守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交出干净的身子给他,所以才一直不碰皇后……可皇后是女子,并不会脏了陛下龙体。”
  “你胡说!你污蔑我们……我和阿虞才不是这样……”愤怒,难堪,裴子西浑身发颤,那是太过于生气,他觉得他和裴虞的关系被人误解栽赃,明明他们不是那个样子的。
  明明他们只是家人,最亲密的家人而已,为什么要和这些不堪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我和阿虞才不是……”
  “陛下不这样想,长靖王未必不会,青州是个好去处?可是若真没有什么,陛下为什么非要跟长靖王走?看陛下这样子,很难让人不怀疑陛下不是在心虚。”
  陈末年戳着他的痛点说,“臣其实很怀疑,陛下和长靖王同榻过不少次,夜深人静共处一室,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其实不只臣怀疑,宫里还有不少人在私下谈论这件事,龙阳之事自古有之,断袖分桃天下尽知,陛下和长靖王……”
  不是心虚,不是他们有愧,是……什么……
  “没有……”不想去听那些玷污他们的言论,裴子西捂着双耳不断摇头,“我们清清白白,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陛下就该证明给臣看。”
  ……
  那一把琵琶没被宫人收走,一只留在内殿,直到夜深三更,殿内才开始传出隐隐约约的琵琶拨弄声,到更晚更静的后半夜,就越加明显了。
  陈末年要裴子西弹琵琶,穿着那一身蔷薇宫裙坐在那里抱着琵琶,要弹一整夜,到天明。
  琵琶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曲不成调,同最开始的流畅有了明显的区别,弹琵琶的人也累了,裴子西的手指被磨得疼得很。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他也早就撑不住了,一夜未眠他头脑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像大病在梦中一样难受。
  “好疼……我不行了……”
  烛火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熄灭似的,照着裴子西脸上两行还未干的泪痕,他应该是哭了许久,眼尾都带着湿润的红。
  “丞相饶了我吧,求你……我不去青州了,饶了我吧。”
  手疼得厉害,拨弦时针扎一般难受,但是他又不敢停,只能这样含泪看着陈末年,嗓音里带着哭腔求饶。
  弦音滴滴答答像是雨霁后屋檐上坠落的水滴一样,一滴连着一滴的苍白,并不多悦耳,没什么可听性,但是陈末年却好像在细细欣赏品味一样闭着眼,像是其间藏着什么令人回味无穷的调子。
  是裴子西的哭声。
  他又哭了,陈末年想。
  琵琶声每响起一次,那双手就被折磨得更深透一分,每一声清脆的弦音,都是他被蹂/躏到崩溃的泣音。
  “不去青州?”缓缓睁开眼,看到那张哭花了的美人脸,甚至有几缕乌发贴在他湿漉漉的雪腮上,更加像个娇柔惹人怜的小娘子,“陛下可是当真的?”
  不敢了,裴子西一边落泪一边摇头:“不去了,我不去了。”
  他的泪像是琉璃珠子一颗颗的,顺着小巧的下巴砸在琵琶上,随着发颤的弦奏出完美而无助的哭声。
  “好,不去青州。”
  那边裴子西的手刚多停了一瞬,陈末年的声音又响起:“可是陛下也答应了臣要好好弹琵琶的,现在要停吗?”
  这句话问得漫不经心,让裴子西自己选择,可话里好像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如洪水猛兽,裴子西被骇得浑身一震,整个人都都僵硬了,手指停在弦上许久才忍着痛苦再次拨响。
  他又哭了,这次不仅在哭还在发抖。
  十指痛到钻心,却又被恐惧支配着不由自主的一次次拨弦,好像他若是不继续,那只猛兽就要再次被放出来,这次要撕碎了他这一身不得体的衣裳,更要撕碎了他的身体。
  陈末年要他弹了一整夜的琵琶,不让他睡觉休息弹到他哭,殿内的烛火一整晚没有歇,天亮的时候他的手指破了,流血了。
  一夜过去裴子西变得憔悴恍惚,琵琶声停了之后陈末年过去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长发,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把裴子西吓得瑟缩。
  天一大亮陈末年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了,外面才有人进来给裴子西处理手指上的伤,他则不堪重负地昏昏沉沉睡去。


第13章 取雨露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裴子西蜷缩着身体在被子里捂着嘴哭,他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怕惊动了人。
  昨夜……也是这样,泪落到指缝里,陈末年不许他出声。
  裴子西攥着胸口的独山玉坠,像抓着最后一丝光。
  裴虞是聪明的,从始至终都要比他透彻,像裴虞说的,他脏了。
  或许裴虞对这一切早有预见。
  伤了手近日不能再碰琵琶了,裴子西也没有再去凤仪宫,他日日继续用着陈末年吩咐的药膳,也听从陈末年的命令继续看那些男人间淫/秽的书。
  他是第一次看这样的书,这些应该都是陈末年特意挑选过的,书里讲的东西不少,每一样都是他从前所不知道的。
  书里教男人如何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另一个男人,要摇/臀/扭/腰,要学会示弱乞怜,要被人一碰就化成一滩春水,要会吸男人精元,要会叫喊哭求……
  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淫/亵/肮脏至极。
  被恶心透了,裴子西憋着一肚子胆怯的怒气,他累得懒得去多说一句话反抗,把自己麻木,每日看着那些送到桌上的药膳,他就赌气似的一一塞到口里,直到撑不下为止。
  如是几天,裴子西当着陈末年的面鼻出血了。
  “皇上本身体质虚寒,这回是大补太过才如此的。”
  听了太医的话陈末年绷着一张脸沉着,半躺在软榻上裴子西十分的冷静,看了一眼侧对着自己的陈末年之后又垂下眼,毫无怪罪地轻轻说:“丞相到底是没娶过亲,并未躬亲此事,自然有所疏漏。”
  陈末年一直说他什么都不懂,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安排他,当初也是以此逼他用药膳,现在裴子西反倒因此鼻衄证明他做得并不对,难得陈末年竟然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
  陈末年的眼神更沉了,太医发觉不对赶紧告辞,走的时候脚下还趔趄了一下,被陈末年投去一个淡淡的眼神。
  大补过头就是虚,裴子西靠在榻上休息,陈末年稍微转身对着他,皱眉时有几分凝重,像是在认真的对自己的做法作出怀疑。
  “是臣疏漏了,原来药膳的法子对陛下行不通。”半晌他才说,“那以后陛下便不用继续日日喝那些了。”
  主要是他原本以为裴子西会跟之前一样抵触不肯动那些药膳,所以才下的令要他多喝,没想到他这么配合,把自己喝上火了。
  “陛下好好休息吧。”没多说,陈末年瞥了裴子西一眼,收回目光后转身离开了太和宫。
  残冬过得很平静,下雪天越来越少,年后落了最后一场,梅花也耐不住春风先陨了花,待到仲春时分,宫里又恢复了鲜活的人气。
  放了裴子西这么一段轻快日子,陈末年的耐心也随着冰雪耗尽,复萌在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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