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古代架空]——BY:禁庭春昼

作者:禁庭春昼  录入:06-19

  他拍拍谢沣的肩:“帮我看着点。”
  谢沣只当他有什么急事,挥挥手,叫他只管放心。
  好在谢淳要带黑棋走,耽搁了片刻,宣和到时谢淳才刚上马。
  今日王府门前整条街上都挂着灯笼,各式灯笼散发着莹莹的光,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十分温馨。
  “谢淳!”
  宣和一喊,谢淳便回过头来,虽然有灯笼,但他们离得太远,这点光线不足以看清谢淳的表情。
  宣和走过去,停在一丈开外,再近他就要仰视了。
  谢淳手持缰绳正面向他,黑棋在原地小幅度地踏着蹄子。
  宣和说:“我们把话说清楚。”
  谢淳纵着马向宣和这边走了几步,然后下马来了,但他仍旧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宣和,像是在说:你说吧。
  宣和忍不住想,原先谢淳确实寡言,但也不至于这样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天不说一句话吧?
  他忽然联想到把人骗到手就原形毕露的渣男。
  “你要什么?”
  “这江山和……”
  宣和打断他:“行了你别说了。”
  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他不是谢淳的对手,这点毋庸置疑,不必自取其辱了。
  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他再面对几次都习惯不了,或许换成女人也无法忍受。
  谢淳要说的无非就是江山和他。至于为什么,这不重要,不管谢淳为什么对他有执念,是因为他小时候的好,还是因为谢淳去了凉州之后他的薄凉,这都不重要。
  他既然不想回应,那么追究背后的原因没有意义。
  宣和是来表明自己的态度的,既然谢淳还想要这江山,那他们就可以达成共识。
  “我之前说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仍旧帮你,你既然不愿,那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帮你也不会阻碍你,”他停顿“我也可以不成亲,但多余的,不可能,这是底线。”
  宣和没有把握谢淳会不会同意,他要是不同意……
  谢淳没有应下,宣和那股执拗劲儿也上来了,谢淳不说话,他也不说,就这么盯着人。半晌,谢淳说:“好。”
  宣和松了口气。
  谢淳说:“它叫白棋。”
  宣和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说得摸不着头脑:“什么?”
  “貂。”
  谢淳说完就上马走了,黑棋憋了许久,一下子敞开了跑,很快谢淳的身影就在两侧的灯光下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谢淳最后说的话宣和不大信,他多少也知道这些养宠物的事,一般来说送到主人跟前时是不会叫它认主的,自然也不会取名。
  这紫貂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亲近他,谢淳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的,怎么会提前取名?
  这小东西粘人得紧,大约是环境陌生,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挂在宣和身上不肯下来,大夏天的戴着一条毛围脖,宣和都要被它悟出汗了,只能时不时摘下来放在胳膊上。
  宣和尝试性地喊了一声:“白棋?”
  小东西冲他“吱吱”叫了两声。
  “你真叫白棋?”
  “吱吱”
  “黑棋?”
  “吱吱”
  宣和没听出来这几声“吱吱”有什么不一样,谢淳多半是在骗他,但是晚间就寝,锦瑟问起这小东西叫什么的时候,他仍旧脱口而出:“白棋。”
  这紫貂浑身没一丝白毛,却要叫白棋,锦瑟大约以为他是故意起这么个名儿,便抿唇笑了起来。
  第二日就是谢淳的生日,宣和喜欢在早时处理些简单的事,林安便来请示贺礼的事,怎么燕王昨天才来过,这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你看着准备。”
  林安有些为难了,一般人家他自然可以看着准备,对着礼单看看人上回来送了什么就好,但谢淳这不一样啊。
  一来他俩生日时间太接近了不好准备,二来燕王送的东西太琐碎了没发参考,更不好准备。
  宣和也想到这问题:“照着给其他王府送的厚两成吧。”
  “那请帖……”
  “不去。”
  宣和给今天依然粘着他的紫貂喂了颗小果子,貂吃肉,但他的餐桌上自然不会有生肉。
  宣和撸着貂想:昨天既然达成共识了,今天送一份不厚不薄的贺礼过去表明态度就好。至于其他的什么约定……又不是小孩子了,算了吧。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就好。
  宣和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如果这天下一直太平,河清海晏,如果皇位不会更迭,他大可以同谢淳计较这些,闹个天翻地覆,狠狠出口气,然后有债还债,若真看谢淳不顺眼了便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不能。
  原书剧情中,老二是今年登基的,他还特地选了元月初一,象征着万象更新。
  日子是个好日子,就是人不大走运,从他登基第二年开始,全国各地雪灾旱灾水灾不断,连年天灾之下多地百姓颗粒无收难以维持生计,流民四起,造反的造反,当山贼的当山贼,生生耗空了国力。
  谢淳起兵反倒成了众望所归。
  钦天监会不会看星象占卜宣和不清楚,但他知道他们会观测天气,宣和小时候总拿他们当天气预报使,或许将来能派上些用处。
  算算时间也不远了。
  眼下看,谢淳还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如果谢淳对皇位志在必得,而上位的又是老三,那么多半书中老二的结局,就是老三最后的结局。
  曲曲折折到最后还是谢淳,何必呢?不若一开始就给他。
  至于老二,手上明明白白地捏着他的把柄,宣和自然不会叫他坐上那个位置。
  宣和吃完早饭慢悠悠走到书房,钱毅已经这等他了。
  钱毅回来有几天了,但直到今天宣和才下定了决心叫他去做这事。
  “我要的亲卫不只是能陪我打猎的花架子,我要他们能在任何时候保证我的安全,即便是战火连绵;我要他们绝对忠诚,就算在皇权的重压之下也坚定站在我身前。”
  钱毅豁然抬头,这皇权的重压,指的自然不是当今,他明白王爷的意思,如今郡王爷是掌中宝,将来就是眼中刺,他是要自保。
  王爷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说得上是推心置腹,士为知己者死,他居然也激起些豪情壮志来。
  他单膝跪在宣和身前:“卑职定不辱命。”
  “起来,说说你的打算。”
  照宣和这个意思肯定不能跟之前似的将亲卫定时拉到卫将军那里去跟着操练了。
  钱毅想了想,提议:“王爷若信得过,此事可以交给常大哥。”
  宣和挑眉:“常旋?”
  钱毅是他府上亲卫的副统领,常旋才是正统领,他是当初跟着卫将军一起从凉州回来的近卫。他在战中受了伤,跛了一条腿,如今是在宣和府上荣养。
  正因为他是卫将军那里过来的人,平时行事也十分自觉低调,虽然住在这府上,宣和却没见过他几回,亲卫的事也都是钱毅在负责。
  钱毅会提起常旋,这倒是在宣和的意料之外了,他以为头上压着个不干事的,钱毅多少会有些不快。
  “我以为你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该有些不服才对。”
  钱毅有几分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属下一开始确实有些不服,但常大哥不愧是打过仗的人,即便是行动不便,身手也比我等好上不知多少。再说王爷您发给属下的俸禄不比常大哥低。”
  宣和直言:“将来我若是和卫将军对上了,他会站在哪一边?”
  万一将来谢淳食言又来招他怎么办,他们的共识是在有一致目标的情况下,谢淳登上皇位之后这个共同目标就消失了。
  卫将军肯定站自己外甥,到时候要是关键人物反水,他还玩什么?


第36章
  昨日宣和克制着没喝太多,还能大早地起来吃早饭做事,但住在府上的一干子高粱纨绔昨日里没了束缚,也不知闹到多晚,个个睡到日上三竿。
  他们不比宣和,不成亲不分家,成了亲也多半不能分家,在家都有父母管束,哪有在宣和这里自在。
  谢沣用完了早膳驾轻就熟地来找宣和,果然在喂鱼。谢沣也从篮子里拿了个白面馒头掰着往湖里扔。
  “你貂呢?”
  宣和抬起手,谢沣一看乐了,紫貂团在宣和袖子里睡觉。
  “取名字没?”
  “白棋。”
  谢沣奇怪地看他一眼:“谢淳那马叫黑棋也就算了,这貂你告诉我,从头到脚哪里白了?”
  宣和瞥他一眼:“牙齿。”
  谢沣:“……”
  袖子里带着意识貂终归有些不方便,宣和把白棋拿出来放在肩上,放开了手喂鱼。
  “谢淳取的。”
  “你们俩……”谢沣话说一半就停,宣和也不接茬,他自己摸摸下巴改了口:“听说今天是他的生辰。”
  “是啊。他请你了?”
  “没有。”
  “你哥?”亲兄弟关系不融洽,找堂兄弟也说得过去。
  谢沣不知是早饭没吃饱还是怎么着,将手中的馒头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听到宣和提起梁王世子,他就摇摇头,咽下了嘴里的包子才说:“没有。”
  这包子毕竟没什么味道,他又吃过早饭了,剩下的就想掰碎了喂鱼,宣和却嫌弃上了:“你吃过的馒头喂我的鱼?”
  谢沣错愕地看着他:“我吃过的馒头,你的鱼还吃不得了?我偏喂。”说完整个扔进了水里。
  宣和:“……”
  “幼稚。”
  谢沣左右看看,回到刚才的话题:“我看着他是谁都没请。”
  “嗯?”
  谢沣那么说肯定是问过其他人了,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留宿在他府上的确实大部分都是靠家里活着的,但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对京中各家的关系了如指掌,如果谢淳发了请柬,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
  既然都说没发,那就是真的没发,他在想什么,既然要正常上位就该走正常途径,就像老三,不说要人都站在他那边,至少要多结交些人,在朝中尽力博个好名声才对。
  谢沣感叹:“他可真呆得住,除了你我就没见他跟谁有什么往来。”
  宣和心想你那是不知道他去找舅舅喝酒时半夜才回来。
  “不说这个了,邱成章你知道吧?”
  “知道啊。”宣和随手往貂嘴里也塞了一块馒头,它吃惊嘴里又吐了出来,并且十分不高兴地冲宣和“吱吱”,宣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算作安抚。
  “他说想娶你绾花楼里的姑娘。”
  宣和手上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他:“他认真的?”
  他们这样的人家,成亲不说门当户对也不会差太多。邱家不算是勋贵,但他家他大伯和他父亲两个人都在朝为官,一个正四品一个从五品。
  在宣和他们眼中不算什么,却和普通百姓有云泥之别。绾花楼的姑娘们都清清白白,甚至有不少和京中的夫人小姐们交好,但要说哪家夫人乐意叫自己的儿子娶回家,那是没有的。
  更何况邱成章年纪轻轻也已经中了举人,也算是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他就不信他父母会这么容易松口。
  谢沣说的是娶,不是纳。
  “我会拿酒后胡话来跟你说么?”
  宣和的神色便带上了几分认真:“他托你来跟我说的?”
  “不是,我自己听见的,估计今天就要跟你开口了。”
  到了午间,邱成章果真跟宣和开口了。
  宣和有了准备,并不惊讶,他虽然不看好倒也没有故意拆散的意思:“你这话同我说有什么用,我是那黑心的老板么?想娶谁你就去找谁。”
  青楼中的姑娘们若是从良,多半是做了商人妇,绾花楼有些不同,年级到了的姑娘,宣和不会亏待她们,她们要成亲,宣和就给她们备嫁妆,不成亲的就给银子,若是愿意还可以聘作绾花楼的技艺先生。
  她们见多了男人,清醒得很,大部分并不想成亲,要成亲多半也会选择远嫁。宣和倒不担心有人被骗。
  “她若是点头我自然同意。”
  邱成章十分笃定:“她自然愿意,我是怕郡王爷,您这老板不放人啊。”
  宣和笑了笑:“我为什么不放人?今儿话就给你放这了,你要是能说动你父母,绾花楼不收你一分钱还贴嫁妆。”
  众人听了都起哄叫好,说宣和阔气。
  邱成章也恨不得立时就到绾花楼去求娶。于是散了宴这一群人就一起去了绾花楼,谢沣也跟着去瞧热闹了,宣和仍旧留在府上。
  他没有说的是,他手底下出去的人,断没有被欺负的道理,邱成章要是求娶不成也就罢了,要娶成了却不好好待人,他可不会客气。
  送走了这帮子纨绔,府上都安静不少,宣和长出口气,深深觉得自己最近忧心事儿有点多,放以前这种热闹他一定第一个凑。
  “宋钱和鲍康在哪?”
  “阿忠不大会官话,宋掌柜去帮着安顿神兽了,鲍掌柜在院中没有外出。”
  熊猫!
  没想起来就算了,想起来了宣和就有几分按捺不住,昨天被谢淳黑白棋闹得心虚,他就摸了一把。
  “叫鲍康去书房候着,我去瞧瞧熊猫。”
  “熊猫?是王爷给神兽起的名儿吗?”
  宣和:……
  熊猫安顿在竹子最多的“湘妃馆”,宣和一到湘妃馆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咬合声,这要是人发出来的,早就叫宣和扔出去了,但这是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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