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寂忍了忍,终于吞下了那句话,他转而笑道:“我后悔了,我不要你的头发,我想取你身上一件其他的东西。”
湛寂的刀子顺着厉忻的脖子,划破他身上的单衣逐渐到下/身处,冰凉的刀刃挑拨着对方的欲/望。
“这件东西对你毫无用处…毕竟你唯一的用处就是被人上,是不是啊,厉忻?”
厉忻被刀刃的寒意激得全身一抖,他早就想过自己在湛寂手上是什么下场,那个人本该是让他生不如死的,但如今反倒处处留情,这种宽宥不能长久…湛寂的毁灭情绪会吞噬掉身边所有人,他可能恰好是对方不愿意轻易吞噬的一个,即便零碎的折磨从来没有断过。
杀不了全部,便分开成部分一块一块杀,也符合眼前这人变态的做法。
厉忻闭上了眼睛,他对这副身体没有执着,要割去哪里,就割去吧,无非是精神上的粉身碎骨成了身体的支离破碎。
刀刃的寒意却在此刻突然消失了,嘴唇被狠狠堵住,像是野兽之吻的啃咬让他嘴唇出了血。
身体被固定在床上,胸/脯被对方衣服上的配饰磕得发疼,湛寂的啃咬在他脖子上留下清晰的牙印,咬到喉结时,他不禁缩了一下/身体。
“你喜欢他?”湛寂轻声说:“你还喜欢那被我关起来的漂亮小白脸。”他揉/捏着对方绵软的下/体。
厉忻不解对方怎么突然放过他,他挣扎着想要从被压制的姿势逃脱,对方拇指上的扳指冰凉的抵在了他的欲/望上面,转着圈摩挲揉/捏了起来。
“放…放开我……”
“真是个淫/荡的小东西……”
厉忻本来屈辱痛苦,还有点恶心,但不知为何下/身的欲/望竟慢慢复苏了,前端迫不及待流着淫液。
“我有办法让你的身体只接受我一个人,我的办法多了去了。”湛寂咬牙道:“别挑战我的耐心,把你做成性玩偶,我完全做得到。”
他拿刀取了厉忻一缕灰白色的头发,放下了身下这个人走了。
湛寂把头发交给了崇子姬,看着对方把那缕头发很小心放在了木匣子中,他突然有点奇怪地看着对方,眼前这个男人仍然是忠厚老实的模样,但那双眼睛藏在层层伪装后面不易看得分明。
湛寂有点心慌,在他面前一直唯利是图的男人,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有什么隐秘的图谋,他竟然一时之间不确定了。
“你说你祖上曾经是官宦之家?”
崇子姬抬眼露出谄媚的笑容:“都是陈年旧事,教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误入草莽又结识了厉忻…你这可是绕了很大个弯子。”湛寂语气森森,他只知道崇子姬两次三番背叛厉忻,不曾想过这个人曾是厉忻多年好友,那十几年的交情可不是假的,况且,厉忻后来堕入魔教,知己好友散了大半,这个人就算是和厉忻只维持了表面友谊,也很值得敬佩了。
湛寂左右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思渐渐复杂。
崇子姬倒是安安静静任他打量,良久赔笑道:“教主是疑心我别有所图?苍天可鉴!我与正道早就划清干系,如今只求有个安身之所。”
湛寂收回了神,想着对方虽然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现下也上了雷云堂的诛杀榜,雷云堂在江湖声名显赫,没人敢正面对抗,也就没人敢冒大不违力保崇子姬,这个人最后还是要来求他。
他也不怕崇子姬和骆云勾结,那两人更不是同道中人,彼此能分出三分信任给对方就了不得,他倒是能隔岸观火,伺机而动。
第六十三章
取得湛寂的信任并不容易,两人周旋良久,湛寂才把放他出去的手令给他,崇子姬免不了做出千恩万谢的姿态,出了门就被两个高手缠上,那是湛寂特意安排给他的两个跟屁虫。
真是甩都甩不掉,杀又杀不了,崇子姬本是不打算再回魔教的,最近湛寂看他的目光幽幽的,就像藏了淬血的刀子,回去后怕免不了一死。至于对方要杀的原因,他也猜得出大概,就说他第一次背叛厉忻时,还不知道湛寂对厉忻用了真心,这第二次背叛后藏在魔教的几日,他才品出不对来,敢情这一波三折是人家小情人闹脾气,他则是来来去去捅了一刀又一刀,平白无故惹人记恨。
唉,厉忻啊,厉忻,你这个愚忠木讷的蠢货可真是害苦我了。
心里默默念着骂了对方十八辈祖宗,手里却把那个木盒子攥得更紧,深思恍惚想到当年误入草莽又和厉忻结交的经历,他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打劫都要留首好汉诗,偏生运气差被那榆木疙瘩盯上,日行八百里追得走投无路,被打得嚎啕大哭。
那人举着写了打油诗的纸张一字一顿念完,随即粲然一笑的神情现在还历历在目:“看你倒颇有文才,怎么偏偏不走正道,以后这些打家劫舍的事情,我见一次,就打断你一条腿。”
有个没眼力见的嘀咕道:“见一次断一条,见两次断两条…见三次断三条…哎呦这可不行!”说着捂住裆下,真是丢人。
崇子姬心里颇为不满,但他善于见风使舵,刀都架脖子上还逞什么英雄,当即赔笑道:“大侠饶命!小的听话就是了。”
他当时心里诅咒对方这么多管闲事迟早遭报应,后来果真报应来了。
呵,想想挺可笑的。
已是黄昏,几人马不停蹄赶到浩然亭,看到骆云一个人坐在亭中。
崇子姬勒马停住,从马上跃下,定眼看了对方,可不巧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你!”骆云脸色变了又变,蹙起了眉头。
“在下崇子姬,骆堂主,久违了。”崇子姬笑道,他这条命可算保住了。
“你就是崇子姬?”骆云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良久让了对方上座,崇子姬附耳于骆云低声说了什么。
那两个魔教高手正要上前,却见骆云手抬了抬,亭外便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哨声,几百支箭冲他们齐射,遮天蔽日密不透风,他们忙拔剑格挡,却仍然不敌乱箭齐飞。
随后,空气里响起箭入身体的声音,山中鸟惊,盖过了人死前的嘶吼声。
魔教。
湛寂被噩梦惊醒,眼前莺歌燕舞他都没什么兴致,方才有些困顿,枕了手臂睡去,梦到自己被押至十世阎罗殿,上了刑具从明镜台掉下去,直堕十八层地狱。
他梦里幽幽地想,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下来,那个人呢,枉费他让那个人犯下无数杀戮,这刀山火海也要陪他走个来回才行。
一个惊声梦就醒了,是有人断了根丝弦。湛寂举头四望,才想到他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厉忻在房中养病,也许是不想看见对方的愁容而败了兴致,所以他也没拉对方过来。
梦里的情景恍惚浮现在眼前,湛寂猛得站了起来,他急匆匆奔赴去找厉忻,至对方门外,听着里面哑寂,依稀有光影映在门扉,光在跳动,亮时门外的墙都亮了,暗时门扉上的颜色也很晦暗。
湛寂脸上的神情慢慢温和了,他甚至在笑,他方才竟然为一个玩具伤神,他自己的东西,生杀予夺,岂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重重推开门,闯入屋内扯了睡着的男人起来,他凝神盯着对方半醒的眼中酝酿的怒意。
今日只管占有,不管其他,他最近是太放任对方了,才会患得患失。
楚渊的脸又青又白,似乎藏着杀意。
湛寂无所谓地看着对方,厉忻的狗,便是他的狗,他不在意自己玩耍时有第三人。
他伸出手做邀请状:“可以一起来啊……”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怀中男人颤抖的身体,将那层薄薄的亵衣拉下肩膀,露出一整面胸膛出来。
湛寂不顾对方挣扎,反手捆住了厉忻,拽着头发让厉忻的身体暴露在楚渊的眼中,那纤细的脖颈,圆润有骨结的肩膀,清晰可见的锁骨,布满欢爱痕迹的胸膛,嫣红的乳首,精瘦的腰肢,平坦又有肌肉的腹部。
灯光下厉忻的肌肤泛着深一些的琥珀色,阴影勾勒出骨骼和肌肉的形状,随着湛寂缓慢的动作,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无法言喻的甜美香气在扩散。
湛寂抓住厉忻的大腿向两侧掰开,厉忻被一股难以自制的欲/望牵扯,他垂下脸不想看所有人,咬着牙吞下了所有呻吟。
被湛寂调教过的身体就像狗嗅到肉味兴奋了起来,在被碰触的第一瞬便迫不及待变得滚烫和淫/荡,欲/望渗着欲液耸动。
厉忻对眼前自己的身体深感惊惶,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却被湛寂牢牢控在手中,那双手抚摸着他的膝盖让他下半身向前挺起,露出已经被燥热润湿的后/穴。
湛寂不紧不慢地抚摸着穴/口,戳进手指缓慢扩张和搅动,他一边轻轻咬着厉忻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却邀请着楚渊:“这副身体你不想要吗?你看,都湿了……”
他抬眼幽幽地看了楚渊一眼,随即埋脸在厉忻脖颈间细细吻着,手指搅动着对方的深穴,逼出了厉忻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这呻吟在楚渊脑袋里炸开了花,他不由自主附身过来,咬住了厉忻渗血的唇,那本来腥涩的血液变得甘美,不禁吮咬着对方嘴唇上破损的伤口,让那甘美的液体更多涌入口中,舌尖在液体的浸润下一阵阵发麻,但这些还不够,手指不禁掐住了男人的下巴,撬开男人禁闭的牙关,肆意地吮/吸,啃咬对方躲避的舌头,蹂躏这娇弱的口腔,像是生食一只软糯的蜜桃。
手指也顺着对方肩膀滑落到胸膛上,揉/捏着那涨红的乳首,嘴唇随即接替了手指,吮咬着突起的地方,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似的。
湛寂将手指从厉忻身体内拔出来,松开自己的衣带只褪下下/身的衣服,他观赏着厉忻被楚渊玩弄的模样,欲/望随即缓缓推入已经湿滑的肉/穴中,慢慢抽/插挺动。
楚渊抬眼看了一下湛寂,皱了眉头,厉忻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如今谁都不看,只将眼神飘在远方,脸上一丝丝表情都没有。
楚渊突然有点心疼,但欲/望上头,他几乎难以自控,俯脸在厉忻的欲/望上面,吞到了嘴里,再抬头时,厉忻的眼神终于松动了,那波澜不惊有了涟漪。
厉忻垂眼下来的神情有些迷乱和悲哀的神色,这让他的整张脸格外动人。
前后夹击下,他不一会儿就射了。
在厉忻余后的空洞印象里,只记得楚渊也贴身过来,对方赤裸的胸膛散发着滚烫的热意,和后背那水一般的丝缎衣服对比鲜明,冰火交间的拥抱让他喘不过气来,身体被两个人的手抚摸了遍,落下的吻致密又没有间歇。
然后,楚渊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后/穴,像是要从那吞入一个欲/望的地方再拉开一个位置,厉忻惊得要起身,却又复跌在湛寂怀里,对方的欲/望更加深入压了进去,这让湛寂低声笑了一下。
“乖,不要动。”
湛寂随即拔出一些,腾出位置让楚渊也慢慢挤了进来,厉忻被撑得更大了,下/身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连带着他的后背都发麻了。
湛寂不等他缓过来便缓缓动了起来,楚渊忍耐了片刻也开始了挺动,两人同步将穴/口挤开更大,终究还是不忍,交错抽/插了起来。
强硬的欲/望交错撑开肉/穴,在柔软的肠肉间抽打拔出,急风骤雨般越来越急,直到顶得厉忻呼吸破碎,只有余力张开口吞咽空气里淫乱的气味。
屋子里仿佛搅动一潭水,水声和拍打声急促又短暂,一直持续了一柱香功夫。
湛寂和楚渊相继射了进去,就着液体的润滑,湛寂推倒了厉忻,捞起对方的腰肢,抓着臀/部又放肆抽/插了一阵功夫,然后换楚渊过来,两个人就这么交替玩了一整夜,蜡烛燃尽时才发现厉忻早就人事不省。
被蹂躏的男人就像受刑一般全身又青又紫,后/穴装不满的淫液润湿了半个床榻,湛寂才觉不妙,忙催动内力为厉忻渡气,久了仍没有动静,楚渊也运功渡了自己几成功力进去,这样才觉得怀内的身体渐渐暖了。
昨夜荒唐让二人都很是震惊,楚渊惊恐到不能自控,湛寂却面色阴沉,他转着右手的绿色扳指若有所思。
第六十五章
情蛊也是会噬主的吧。
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就给厉忻下了蛊,一开始只是为了控制对方,他自己体内是母蛊,厉忻体内是子蛊,他可以催动母蛊控制对方的身体,如果说哪里有意外,那就是他下得不是普通的蛊虫,而是情蛊,用来催动情/欲,魅惑他人的情蛊。
厉忻对此事并未知情,湛寂也从未打算告诉他,他不想让厉忻知道,对方身边围绕的那些男人并不是倾慕于他本身,而是被情蛊所惑身不由己。
也许厉忻并不在乎这些,曾经他一心复仇,情感牵绊只是让他不能自由,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一无所有,即便内心多么荒芜,厌弃此生此世,让他活下来的仍然是身边人期盼他活着的愿望,在那些肉/体交缠中,他或多或少付出了真心并觉得得到了回应,这都像是绳子捆绑了他即将四散的灵魂,让他对人间有所留恋。
湛寂不敢冒险告诉对方真相,又不能立刻替他解蛊,他害怕情蛊一旦没了,所有人会离厉忻远去,甚至于冲上前来唾弃辱骂他,将他的尊严立刻撕得粉碎。
那个时候厉忻会选择什么…他几乎无法想象……
湛寂抱紧了怀中人,这都是他的罪过…一步步走入深渊不能回头的罪过。
你知道吗?你身边所有人,只有我爱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