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古代架空]——BY:胖大葱

作者:胖大葱  录入:06-28

  一把推开谭母,陈夫郎懒得同他计较,自己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谭母还想追上去打, 陈夫郎摸起旁边顺手的东西, 冷着脸挥了两下,把谭母给吓了回去。
  陈夫郎年纪轻,也是常干活的, 虽是纤瘦也有一把子力气,他一凶起来谭母这样的瘦小个子可不敢招惹。
  谭母眼见人追不上,家里小儿那一帮子的债还要还。心道那可是几百两的银子,拿命去还啊!
  谭母坐在地上,哭骂道:“老天爷啊!你怎么不长眼,不一道雷把那些开赌坊的劈死得了!”
  景行之则是看着陈夫郎潇洒的背影,用男人的直觉判断,觉得谭兴旺要惨了。
  *
  景行之见陈夫郎走了,自己也转身走了,他对谭母的哭诉没有兴趣。景行之回转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知府申方丢签子断案。
  “贺志芳等环水县一干人等,勾结外人,霍乱纲法,本官随后带人清查。若是有苦主,可上县衙来击鼓鸣冤,本官必会受理。”
  “张明雨先是杀害齐心蓝,又勾结盗匪,杀害被蒙骗的齐心蓝婢女一行三十四条人命,罪大恶极,判斩立决!
  王象收受重金做伪证,幸迷途知返……,罚三十大板,收缴贿金;
  谭兴旺因家中赌债被迫承认罪名,怜其爱弟之心……罚二十大板。其弟之债务,暂属个人之责,明日开堂再审……”
  和贺志芳照本宣科不同,申方对于条例明朗于心,处理公允,一通结果出来,无一人质疑,只余满堂赞声。
  汪庄同众人一般夸了几句大人英明,回转身就看见景行之去而复返。
  汪庄喜跟上,道:“小景先生,我们去告诉山长这个好消息吧!”
  为了方启晨的身体考虑,他来县衙的自由被景行之强制剥夺了。虽然可能少了点快乐,但心绪平稳些,对身体好,景行之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弟子。
  “好,我们这就去告诉老师。”景行之对着汪庄点点头,带着人往县衙不远的王家医馆去。
  方启晨已经休养好了,还留在医馆,因为医馆离县衙比较近,他打听消息方便。而且,让人动手封锁贺志芳这么个草包也方便。
  景行之到的时候,方启晨正悠哉悠哉地同王大夫下棋。
  一时,景行之不禁怀疑,这老头那日晕倒是真是假了……
  不过想着老人家年纪大了,想晕倒偷懒或者玩玩都是行的,景行之默默地把话憋了回去。
  他恭敬道:“老师,申大人把案子审完了。张明雨斩立决,贺志芳和县衙的人待清查一番再处置。”
  方启晨放下手里的白子,激动地一拍桌面:“苍天有眼啊!”
  旁边的王大夫见他高兴,眼睛看了看要被吃大龙的棋面,跟着也是激动道:“好事好事,方老可是放下心结了,不过也需要平稳情绪,莫太激动。”
  “快快,扶好你老师,让他缓缓。”王大夫一边说,一边就抬起袖子就把棋面弄乱了。
  方启晨听到稀里哗啦的棋子移动声,伸手去推王大夫:“我没事,没事。”
  “没事啊?那就好。”王大夫笑呵呵地站起身,道,“那我去开个药方,你老带着回去吃两剂,回头多走动,有利于强健身体,养生长寿。”
  “多谢王大夫。”景行之道谢了一声,汪庄跟着去拿药方。
  等到王大夫走了,方启晨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才小声抱怨:“你谢他做什么,和老夫下棋,下了五局,就悔棋五局。这个王老头,棋品差得很!”
  景行之问他:“那您怎么不当着人面说?”
  方启晨身体看着差,不过耳目都还很好,牙口也还齐全。在古代人里,这种可稀罕得很。
  刚刚王大夫弄乱棋子的时候,景行之分明瞧见方启晨往下暼了一眼,嘴角都抽了抽。
  “你个心眼多的,我私底下抱怨下还不成。”方启晨看景行之一眼,道,“王老头棋品差就差呗,我得注意,不要让他医品变差。”
  “那您还得服王大夫的医品,回头瞧瞧。”景行之指了下他后面。
  方启晨一回头,瞧见王大夫的弟子正蹲在哪儿捡草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见方启晨看他,粗布衣裳的黑面少年笑笑:“方老大人您莫怕,我师父知道你说他棋品不好,他自己也知道的。”
  方启晨老脸一红,推推景行之,小声道:“我们就回书院。”
  ***
  方启晨一催,景行之也不闹他,出去叫马车直接拉了进来,载着方启晨和他一道回书院。
  回到书院后,景行之和方启晨去了方家,直奔大厅。汪庄等人就腾出手来,去忙这几日没顾上的事。
  一离了老大人,汪庄的手下就好奇地问:“庄哥,我哪天跟着老大人在医馆了,你们怎么让那两个人证翻供的啊?我问柱子他们,他们都说是讲道理讲通了,这不耍我吗?”
  “人还是那个人,事还是那个事,怎么讲讲道理就讲得通?”说完,这人神秘地看就看左右,小声地问汪庄,“是不是和那个王象做噩梦,那个谭兴旺做梦哭了有关?怎么弄得啊?!哥哥你告诉我,这个月的衣裳我给你洗!”
  汪庄看着这个消息还算灵通的手下,板起脸看他,冷声道:“就是讲道理讲通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懂了吗?”
  那人眼睛瞪得老大,想到那日挖尸的场面,愣愣地点头:“原来是齐夫子啊,我懂了我懂了。”
  想到鬼神,这胆大好奇的人也怂了,闭上嘴巴不再多话。
  另一头,方启晨和景行之去了方家大厅。
  方窈君像一只小燕子,小心地扑向了她的老父亲。
  方启晨乐呵呵地抱住小闺女,手轻轻地在她脑袋上拍着:“不怕不怕,爹爹没事,爹爹好着呢。”
  柳方两只眼睛盯着景行之,和笑容满面的景行之对上眼。
  景行之感觉哪里怪怪,他想了下,问道:“这几日,没别的什么事吧?”
  问完这句话,景行之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更明显了。难道是他出去了一圈,哪里不对劲了?
  柳方倒自然得很,只是目光扫了眼方窈君,心里有点儿羡慕。好几天没见,他也想要抱抱。
  柳方跑神了一下,回神道:“这几日没什么事,只是窈君有些担心,我劝了劝就好了。她在忙着学吃食呢,以后老师有口福。”
  景行之顺口问:“你教这小丫头的?”
  “是啊。”柳方点头。
  景行之接着道:“那是我有口福了!”
  说完这句话去,景行之就反应了过来,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换了以前,景行之可不会觉得让柳方做饭很正常,他大概会满脑子想着出去吃、招厨子、招好几个厨子……
  而不是想着,柳方今晚做什么。
  好像不知不觉,就把柳方当成真正得到家人一样相处了。
  景行之想着,提醒自己要记得请厨子。虽然成了家人,但做饭做菜那么辛苦,还是不要让柳方天天做好了。
  景行之自己就特别不想进厨房,推己及人,他想着柳方做多了肯定也嫌麻烦。
  方启晨留景行之、柳方二人吃了个饭,随后让汪庄送二人回去。
  回到外院的小家。
  景行之走在后面,一边拉上院门,一边跟柳方道:“对了,银子花了三两,我请汪庄他们吃饭,就是带烧鸡那回。”
  说着,景行之把荷包拿出来,递给柳方。
  柳方看他一眼:“你拿着吧,总要用的。”
  “我要用了管你要,你会理财,你管钱吧。”
  “那好吧。”柳方把荷包收了回来。
  接着,景行之又拿出一个荷包,乐滋滋地跟柳方道:“这是这回出去的挣的,五百两,给你做家用。”
  房子是柳方出钱买的,景行之觉得自己也该拿一笔钱出来,给家里添点东西了。王象那一千两,马车上方启晨硬要给景行之五百两,景行之也就收下来,用到这儿借花献佛。
  柳方听到那句“家用”,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人管钱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吗……
  该死的男人,这谁顶得住?!
  可柳方看向景行之,这家伙又是一脸的你看我干啥,快收银子啊!直把柳方弄得想把这家伙摁倒墙上去。


第40章
  被柳方盯着瞧, 景行之总觉得柳方想咬他一样。可景行之仔细看,又没瞧见柳方咬牙切齿。
  可能是我看错了?景行之这样想着,目光就显得更无辜了。
  柳方呼出一口气,看着装了银子的荷包道:“那行之,你一个月要多少零花钱啊?”
  柳方说到零花钱,总算舒服了很多。不管怎样, 反正他是家里管钱的, 这份特别这份信任就不一样。
  景行之想了想,道:“吃喝都在家里, 接下来也不怎么出去, 有个一两够花了吧。”
  事实上, 景行之觉得自己根本没花钱的地方。家里的花销,都是柳方在,所以都是柳方再往外掏钱。所以他的零花钱,景行之还真觉得一两够用了。
  “要是要买别的, 我就和你说。我反正身上有点铜板就行了, 路上买个吃食。”景行之轻松道。
  柳方听了他这话,从身上挂着一侧的小荷包里摸了摸,摸出一颗小巧可爱的金瓜子:“喏,小行之, 拿着哥哥给的零花钱!”
  老被景行之无形地口头花花, 柳方觉得太吃亏。他想反正这身体年纪大,自称哥哥也不虚。
  却不想他现在是个哥儿身子,脸皮嫩, 身子骨架小,大上三岁瞧着也比景行之还小些。
  景行之大手一揽,将柳方拦腰给揽了过来。
  另一只手则比划自己和柳方的身高,便比划着,景行之就笑了起来:“小方方,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做哥哥?你叫我哥才是,景哥哥以后带你吃香喝辣!”
  柳方一拍荷包:“零花钱还要不要了?”
  “哇,还扣零花钱!方哥哥好凶,行之日子苦……”景行之跟柳方熟,闹腾起来没脸没皮的。
  倒是柳方被喊了一声“方哥哥”,脸上慢慢地红了。
  景行之就笑他,故意往他耳朵上吹气:“方哥哥,你脸红什么?”
  柳方水润的眼睛瞪着景行之,一点威风都起不来,只觉得一颗心软成一滩,拿这人毫无办法。
  景行之好笑地撒开手,开柳方玩笑:“叫你哥哥,你还不理我了。要不你叫,我保管理你,还给你买糖吃。”
  景行之正嘚瑟着,柳方的两只手就嗖地往他咯吱窝去,把他挠得大跳大步,痒得往外蹿。
  柳方看他一蹦老远,这才气势十足地道:“方哥哥理你了啊,你怎么跑了?快过来,让哥哥好好爱爱你!”
  景行之站在两步外笑,指着柳方道:“你怎么知道我怕痒,之前可没见你挠过我痒痒!心机啊,心机!你个小方方,隐藏得太深了。”
  柳方得意地看他,笑道:“我知道你怕痒有什么稀奇的,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你的事多了去了。”
  *****
  夜里景行之和柳方的小家中斗嘴和乐融融,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申方手头的人忙,到了晚上那会才给王象和谭兴旺打板子。
  啪啪啪一顿板子下来,两人的屁·股都开了花,走动起来,每一下都像是要了命一样。
  王象被打得多,身子骨也没有谭兴旺强,哎哟哎哟叫嚷着,一时半会都走不了。
  谭兴旺撑起身子,想着他和王象也算是同了一番苦,在衙役的催赶声里好心拉了王象一把。
  两人搀扶着走出县衙,王象先是“哎呀”惨叫了一声,接着就羡慕地看着谭兴旺道:“你应该有人来接吧,我就惨了,一个人住,还在老远的西区,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不过王象这话说完,立马就想到谭兴旺好像比他还惨。这位大兄弟,可是被家里人坑进来的!
  王象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有些讪讪地看向谭兴旺,偷偷打量谭兴旺神情。
  谭兴旺面色淡淡的,他瞧见王象偷偷摸摸地看自己,苦笑道:“我也差不多,你伤得重,我扶你回去吧。”
  王象不是个什么好人,为了钱财来顶罪,穷还贪。
  可谭兴旺也没什么好嫌弃对方的,他自己也不是干的这个。他还认识齐夫子,心里存的愧疚更多,眼下又背弃家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谭兴旺索性道:“我先送你回去吧,我……我家也在西区。”
  “那敢情好啊,谢谢你,谭兄弟!”王象听着谭兴旺要送他,立马喜滋滋地道谢。
  谭兴旺虽然受伤了,可人高马大,而且打板子的知道知府大人怜悯这人是为了家里人才来顶罪的,所以打的时候力气都没打王象时使得多。
  扶一个王象,对谭兴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王象瘦猴似的。
  很快,谭兴旺就半扶半抱着王象,送他进了家门。
  王象在牢房里待了一阵,回到自己的破家,顿时都觉得自己的小破家哪哪都好了。
  你看这门,破得多有特色!你看这杂草,长得月光下看着还好绿!你看这灰,铺得多整齐!
  王象往胸腔里吸入了一口自己家里的空气,顿时心满意足地摸出自己藏起来的钥匙,把关起来的堂屋门打开。
  这厢王象回了家,谭兴旺步伐沉重地回头,朝着巷子外面走。
  再走两条街,就是谭家住的地方。
  谭兴旺故意走得慢了点,可两条街还是很快到了。
  谭兴旺看着熟悉的谭家大门,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从小到大的各幕场景,让他一不留神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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