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不成反被采[古代架空]——BY:三杯水

作者:三杯水  录入:07-10


骆初拢了拢衣裳,软着双腿靠着墙,望着江墨冉手中看起来依旧干净的软剑咽口水。

果真是杀人不见血。



六、威胁
城内的小贩作息时间规律,一大早就涌入街巷开始吆喝,打街角走出一华服公子,和这喧闹显得格格不入。骆初叼着包子与他默默对视了半晌,猛地转身就跑。

整条街在脚下飞快地后退着,一口气跑到了城外的树林,他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人再次阴魂不散地从树桩后冒了出来。

“想去哪儿?”

昨天才眼睛都不眨地杀了人,今日换过一身装束后眉目俊美,身上没有一丝杀伐之气,站在离他一丈远的树桩后,与他遥遥相望,金色的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得江墨冉那双华丽的眉眼更是妖冶绝伦。

骆初觉得嘴边的包子瞬间不香了,苦着脸道:“江世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行不行?我一个安安分分的小贼,你就非要把我逼上不归路?”

江墨冉一拨自己指间的描金边纯白的乌骨折扇,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说的不归路是指在下,那……欢迎来上。”

左思右想了许久,骆初终于从怀里掏出数天前偷来的赤金令牌,老老实实地捧到他面前:“世子大人, 小的发誓从今天起改过自新,这令牌您拿回去物归原主。您慈悲为怀,放我一条生路吧!”

“慈悲为怀?”江墨冉倏地收起扇子,微微一笑:“我看起来像是个出家人?”

骆初差点扑上去抱他的大腿:“您大人有大量,能通融通融么。”

“也可以,”他抬手摘下骆初头顶的青叶,“白吃白喝那么久,你就留在我府中当三个月小厮还债。”

江湖中人最好面子,堂堂采花世家的后人要沦落到当小厮?这要是传出去今后他还有何颜面。

骆初很有骨气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即将捏上他耳朵的手指,不卑不亢道:“行了行了,是我技不如人,令牌还你,我跟你去牢里住三个月便是。”

依照本朝律令,窃贼若肯归还赃物并自行投案,也不过就是在大牢里蹲三个月而已。左右他是斗不过这个妖孽了,那何必再徒劳挣扎自讨苦吃。

江墨冉却摇了摇头:“三个月?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骆初心里一惊,难不成以前自己犯的案他也要一并来算总账?他说起来也算小有名气的朝廷钦犯,在官府那是立了案的,江墨冉什么时候管起京兆尹的事儿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对方已经优哉游哉地开口了: “给本世子下药,玷污了本世子的清白,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谁、玷、污、谁?

骆初颤抖着手指向他:“江墨冉你别欺人太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你是世子也不能这么指鹿为马吧!”

对面的妖孽笑得开怀,“ 指鹿为马算什么?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可以把你这个小贼……”江墨冉用扇柄朝他一指,“挂在我晋王府后门的房梁上,以正视听。”

“你……”骆初气得发抖,恨不得扑上去咬他,然而江湖传言江墨冉的武功深不可测,加上昨天刚见识了这人的身手,是单手都可以弄死自己的程度。

骆初最终还是在他幽幽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我信。”大丈夫能屈能伸,脸面没有小命重要。

江墨冉勾起嘴角:“那跟我回去吗?”

嚣张日子走到了尽头,他悲愤地点了点头。

江墨冉又加了一句:“这样吧,如果你能再从我手中把令牌偷走,那这令牌就送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

他原本是想着不能把人欺负狠了,结果这小贼立刻顺着杆往上爬,嘴角还忍不住地往上翘,“等我拿到以后可不能要回去,否则就是乌龟大王八!”

撇去上次唯一一次马失前蹄,多年顺手牵羊累积的成功经验让他对此信心满满,骆初一个高兴,忽略了眼前人本身就是最大的意外。

原本快马两天时间就能回到北国,江墨冉挥金如土弄来一辆马车,硬是将两日的行程延长了两倍,如今囊空如洗的骆初是敢怒不敢言,在心里骂他两句,还要把头侧开,生怕被这阎罗王给瞧出来。

等他弯腰钻进马车后,下意识就挑了最角落坐下,双眼却不受控制黏在江墨冉身上,来来回回巡视个不停。

“在找这个?”江墨冉换了身素色的宽袍,更衬得面容昳丽,他从怀里掏出那块金灿灿的令牌,两指夹着晃了晃,单手撩开了衣裳下摆。

随着马车碾过石头的动作,骆初堪堪稳住身子,眼睛却越瞪越大。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会有人不要脸到把令牌藏亵裤里啊?



七、逗弄
江墨冉不按套路出牌,这可气死他了。

方才车夫驾车不小心碾过石头,听到里头有声音,以为是自己惊扰了金主,现下更是降下速度,四平八稳往北国赶路,柔软的马车内江墨冉已经阖上了眼睛,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弧度。

呸,不要脸。

横竖车里就他们俩人,骆初开始往怀里摸药瓶,起身慢慢挪过去,舔了舔虎牙正要掀对方衣袍,被他用单指点打中膝盖,腿一软就直接扑了过去。

“投怀送抱?”江墨冉一手扣住他的腰,边说边反过来作势要脱他的裤子,“既然如此,本世子不介意再被你采一次。”

那夜的惨痛记忆翻江倒海涌来,骆初吓傻了,几乎跳着挣脱开来,拎着裤头从车前帷裳滚了出去,车夫震惊之余匆匆拉了缰绳,江墨冉掀开帘子,看他那副灰头土脸的惨样,故作关心。

“没事吧?”

“下次到房里去,床上才不容易摔着。”

骆初准确无误地抓到了对方戏谑的笑意掠过眼瞳,恨得牙痒痒,这人当什么世子?他最适合的其实是去当流氓!

但道理永远是被握剑柄的人掌握的,骆初只能继续忍气吞声,回到马车上使劲拍着衣角的尘土,以此作无声的抵抗。

江墨冉却也不恼,由着他一路上各种造次的举动不说,甚至回到北国也没有公报私仇,一下马车匆匆往书房走,而骆初身为贴身小厮,成日就在晋王府里游手好闲。

他这一闲下来,脑子也转得快了些,江墨冉的令牌压根不离身,要偷到手不外乎几个可能,要不在他沐浴时,要不趁他行房时。

沐浴本是偷令牌的大好机会,骆初戴着人皮面具易容成为晋王府内换水的小童。谁知才刚把水倒进浴桶里,“哗啦”一声,江墨冉站起身的动作搅动起一阵水波。

骆初飞快瞟了一眼,结实白皙的胸膛上沾满了水珠,透着性感和湿漉漉的攻击性。

虽美色当前,但他对令牌的执着更胜一筹,慌乱移开视线,刚在一堆衣服里瞄到些许踪迹时,江墨冉发话了。

他拖长了慵懒的语调:“哪儿买的人皮面具啊,遇水就融。别怪我多嘴,鬓角那儿可露出马脚了啊。”

骆初被美色冲昏了头,傻乎乎地顺着他的话往脸上一摸。

江墨冉修长的手臂懒散地搭在木桶边缘,笑道:“哈哈,骗你玩的,就是这人皮面具着实丑了点。”

这该死的狐狸精!

还没来得及发作,狐狸精突然光着身子站了起来,朝他走了两步,骆初登时扔下木桶逃之夭夭。

此路不通,又要想办法另辟蹊经,骆初眼观四方,当听到有下人说今日有女客到访时,又生出了有机可乘的念头。

夜里躺在房顶数着寥寥数星,等二人进屋后,他伏着身子掀砖揭瓦,取出瓶迷药,侧耳贴在空隙处,只要江墨冉敢宽衣解带,他立马把这十倍剂量的迷药洒下去。

然而想象中的火热缠绵场景并没有发生,屋内两人交谈的声音却渐渐变大,女子轻柔的嗓音隐隐传来,听口气似与江墨冉十分相熟,“世子哥哥近来心情似乎真不错,是找到了什么乐子?”

江墨冉用他惯用的不着调的语气说:“难得遇到那么好玩的人,日子无聊打发时间也是很不错的。”

骆初捏着药瓶的手顿了顿,脑子晕晕麻麻的,那个无聊的很适合打发时间的人,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江墨冉将他养在府里,看他绞尽脑汁钻研办法,然后在最后一关无情戳破,用管家的话说,自打骆初来了后,一时间连晋王府都变得热闹不少。

隔壁小郡主慕名而来,本想见识一下晋王府新收的小厮,结果江世子护得紧,她连那小厮的半根头发都没见着,就被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骆初正要心生抑郁之时,峰回路转,江墨冉竟突然说要出门办事,临走前还将他叫到书房,把令牌交到他手上,意味深长道:“我走后你别乱跑。”

骆初脸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睁着大眼睛乖乖点头,“放心,我不会乱跑。”

最多去花满楼住几天。



八、内人
香帏风动,高调鸣筝,花满楼一如既往客似云来。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还有个八面玲珑,逢人便笑的青楼老鸨,骆初从二楼往下看,便见着花满楼的鸨母脸上堆着笑迎上堂屋。

“这不是金四公子吗?今日花满楼竟得贵客光临,实在有幸……”

偌大的黄花梨案几旁站着二十多个带刀护卫,案几后面站着一个人,一只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正不急不缓地在身前把玩这白玉,一身的锦衣华服,举手投足之间全是铜臭味,看那身形也颇有几分相熟。

“花娘,”那人斜着倒三角的眼睛,说话时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会儿还有位大人物要来,给我招待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诶,好嘞,老身这就是安排最好的厢房和姑娘,金少爷您先上楼歇息。”

花满楼虽不是京城最好的青楼,但是胜在背景干净,既没有官方势力也不属于江湖派别,倒是意外地成为了许多人的首选。

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骆初拉住老鸨的袖子,“花姐,那是谁?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小骆儿,”花月压低声音,就差没拎着他的耳朵警告:“那就是金如安,你今天别给我闯祸,他身边带的可都是高手。”

骆初笑嘻嘻地松开手,转身回了自己暂住的房间,一番宽衣解带,再踏出房门时,已经换上了花满楼龟奴的装束,洗旧的巾帻在脸上投了一片阴影,掩盖住漆黑发亮的眼睛。

今儿金如安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小爷说什么也得进去会会他。

门一打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身后跟着送酒菜的龟奴,最后面还浑水摸鱼混进去一个骆初。正中央的圆桌旁,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一绝色美男。那美男穿一件风骚入骨的艳色绸衣,眉如远黛目如清泉,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牵扯出几分狂放不羁,衬得花满楼的漂亮姑娘黯然失色。

骆初吓得虎躯一震,险些把手里盛酒的托盘摔到地上,强忍住拔腿就跑的欲望,脑袋都快缩到胸口,弓着背往前小心行走。

美人虽美,但明显身份显赫,连金家金四公子都面带讨好,“江公子,不知上次说的和贵派联手一事……”

“金少爷先开诚布公了,剩下的自然好说。”

江墨冉把话推回去,两手随兴地剥着一颗橘子,捏起一片丢进嘴里,眼眸因为橘汁的酸楚微微紧眯,视线从屋内扫过,突然停滞了一瞬。

原本他还什么都没发现,坏就坏在骆初做贼心虚,站在几个龟奴中间如履薄冰,缩着脖子不说,还暗戳戳后退了一小步。

江墨冉磨了磨后牙槽,迅速移开视线,继续和金如松谈笑风生。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金家想把生意从楚国扩到北国,野心不小,而贵府兄弟姐妹众多,这桩生意夜阁和谁做都行,那就看金四公子你的诚意了。”

金如安一听就知道他松口了,信心满满地抛出一堆好处,又斥进来的这些姑娘没眼力见,“傻站着干嘛啊?还不快过去招呼贵客。”

姑娘们提着裙摆靠近,一群蝴蝶见了花似的,却见这绝色美人手臂一伸,抓了个正要倒酒的龟奴。

骆初好不容易混进其中,加了料的酒就这么被截了下来,低头看去,腕上覆了只温热的手掌,对方一用力,他就滚人怀里去了。

酒壶从桌上滚到地上,飞溅的液体浸湿了柔软的地毯,周围的人无暇顾及,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龟奴跨坐在江墨冉腿上,而后者抚着他的后颈按压,突然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这龟奴骨节纤细,后颈皮肤白若凝脂,但确实是个男人无疑,金如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他找姑娘来干什么?就该叫一群小倌过来啊。

大庭广众,骆初脸烧得发烫,江墨冉唇舌裹携灼热气息游走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这里四处都是暗卫,就你这点小动作,酒还没让金如安喝下去,自个儿小命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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