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正对着江墨冉的脖子,那男性凸出的生理特征尤为性感,骆初着了魔似的盯着他的喉结良久,启齿在那处咬了一下,用了些狠劲儿。
随后又被掐着下巴吻得身体发软,他腿根和大脑头皮都酥麻之际,两人唇瓣厮磨,只听江墨冉阴测测道:“一会儿再收拾你。”
围观的众人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见此二人吻得难舍难分,尴尬之余大气不敢出,怕坏了这位大人物的兴致。
直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带刀女人,金如安讶异,“二姐?你怎么来这儿了?”
那女人捏着刀柄气势汹汹:“四弟,我收到消息说骆初一直藏匿花满楼,狂妄小贼,上月采花采到我金家来了,看老娘不劈了他!”
江墨冉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怎么回事儿?
骆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是在楚国的那几天,当时就是一时无聊……
江墨冉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修长如玉的手放在了他腰间,极其危险地吐出三个字。
“你可以。”
骆初打了个哆嗦,怕被金如花认出来,这下头都不敢抬了,埋首在江墨冉胸口装死。前后追兵后有虎,两者相较取其轻,只能先依仗这头漂亮的老虎躲过追杀。
金如花还欲叫嚣,被及时拦住,金如安示意她:“有贵客在此。”
金如花自是识得江墨冉,却不知对方腿上坐着的是何方人物,那人只露了个背影和后脑勺。
她收了大刀,满脸疑惑:“这位……是江公子的朋友?”
“不是朋友。”江墨冉单手圈着怀里的骆初,神色淡漠地纠正道:“是内人。”
“他脸皮薄儿,所以烦请诸位先出去。”
九、逛青楼翻车现场
非礼勿视,知道江墨冉是在赶人了,金如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带着金如花和一圈围观群众鱼贯而出。
等他们一走,江墨冉双手拖着骆初的屁股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脚踹开隔壁房门,扔在了床上。
床上的木板隔着几层褥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骆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推搡着靠过来的肩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房间?”
“你派人跟踪我?”
江墨冉抬手扯下他头上的巾帻,指腹掐住他的下巴摩挲,慢吞吞道:“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乱跑?”
骆初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被迫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惊觉裤腰带一松,低喝:“你疯了?隔墙有耳,这外头肯定有人。”
江墨冉低头睨他,鬓边垂了几缕黑发,从下往上看的角度也是无可挑剔的美人图,可惜这个美人脾气不大好:“那就让他们听。”
“听听我是怎么强奸你的。”
骆初老脸一红,饶是他个见多识广的采花贼,也有点遭不住他的污言秽语,只好羞耻又狼狈地往后缩,脸上发烫:“世子,您说笑的吧。”
“说笑……确实。”江墨冉一只手探入他胸前的微敞领口,突破衣物阻碍去揉捏他的乳首,一手顺着他精瘦腰身把玩揉捏,“方才说了你是内人,那这姑且算是合奸。”
合奸你大爷!
这张床被骆初动过手脚,另有玄机,压根受不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可江墨冉手不规矩,四下点火把他折腾得气息不稳,一个不留神,裤子也被扒下来了,半硬的阳物落入对方掌中。
“嗯啊……”
头一回被他人如此伺候,再加上被听墙角的刺激,骆初胯间被自己性器所流出的透明液体淌得一片水光,江墨冉仅仅是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了一会儿便射了,爽得他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只听见耳边有低哑的声音问道:“爽了吗?”
江墨冉用指尖捻了捻,唇角勾起,将沾染了浓稠白浊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邪笑道:“和上次被我肏射比起来,哪个舒服?”
骆初双眸失焦地平躺着,胸部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头晕目眩大脑放空,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器大活烂,没有自知之明。”
话刚落音,本就吱呀响的床被一拳砸得轰然倒塌,骆初陡然摔在一片废墟里,理智慢慢恢复些许,惊慌地睁大眼睛,看着床板之下藏着的那些银票在他身下铺了一地。
“骆初,你可以。”被点评“器大活烂”的某人彻底黑了脸,掏出大鸟往他屁股上蹭了两把,热度惊人。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骆初欲哭无泪,边忙不迭认错,边扭着身子去捡他的宝贝银票,“我错了。”
江墨冉视金钱如粪土,压根不在乎为什么他床板下藏了那么多银票,拇指按在他的腿根处,威胁道:“自己把上回用的药膏拿出来抹上。”
骆初瞪他。
江墨冉:“不然我就直接进去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骆初知道这人是什么性格,怕对方真给他表演一个什么叫说到做到,到时候疼的还是自己,于是忙不迭从散乱的床褥中摸出一瓶药递过去。
江墨冉手沾上软膏,都已经摸进他屁股了,却见身下人还扭着脖子,满眼怜爱地在一片废墟中捡他的银票,当即冷笑一声,两根手指蛮横地挤入紧闭的后穴。
柔软的内壁被灵活的指节刮蹭,带起一连串的战栗,逼出喉间青涩的闷哼与呻吟。
骆初有心无力,心里不愿接受又要挨操的现实,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夹紧江墨冉的手指,呜咽出声:“不要……”
眼尾发红,求饶意味明显。
江墨冉吻上他柔软的唇瓣,舌头侵入掠夺了一圈,大发慈悲地停下动作,垂首吻落于其耳:“不要手,那要什么?”
“银票……”
江墨冉听完这话沉默片刻,继而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指并拢在那蚀骨销魂之地开拓,穴口被撑开,胀得骆初浑身打颤。
江墨冉强忍许久的欲望和怒火现下是憋不住了,又草草扩张几下,扶着性器送了进去,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骆初祸从口出,被顶弄出了哭腔,身下躺的是他的宝贝银票和乱糟糟的被褥,被褥下面是断裂的床板,而他身上压着个艳色绸衣的美人,露着根大鸟把他摁在一片废墟里交配。
“真不要脸……”
也只有这个时候,江墨冉只顾着打桩,他才敢龇牙咧嘴地骂上几句,“什么狗屁世子,驴一样的玩意儿。”
十、晋王
“唉……”
骆初已经在莲池边待了好半响,晋王府四处都是护院,唯有此处尚留一丝清静。他盘腿坐在郁郁葱葱的草地上,单手托腮望着不远处的墙角发呆,郁结之际又是一声叹息。
直到管家来说:“骆姑娘,该回去用午膳了,世子等着你呢。”
骆初听见“骆姑娘”三个字嘴角一抽。
自打三天前被江墨冉不由分说肏了一顿后,醒来就在这晋王府的别院里,晋王世子光天化日之下软禁了一个大活人,偏生骆初还反抗不得,高墙之内守卫森严,王府里的家丁护院见了他皆毕恭毕敬,低头喊一声“骆姑娘。”
骆初从地上缓缓起身,“管家您看看我,这么快不认识了?我前几天还在这当小厮呢,我这、我哪儿像女的啦?”
不管像不像,既然世子发话了说这是骆姑娘,那么全府上下就得装聋作哑,任凭你三寸不烂之舌说再多也没用。
老管家目不斜视地在前面带路,“骆姑娘,还是先去用膳吧。”
等到两人用膳的时候,骆初说:“江墨冉,你什么意思?把我关在这儿,还让他们……”
江墨冉扯动嘴唇:“听说前几日隔壁遭了采花贼夜袭,小郡主还丢了件贴身衣物。”
骆初筷子一抖,抬头忙不迭道:“不是我不是我,世子,我那个时候都在花满楼,没有去偷她肚兜。”
江墨冉点了点头,继续用膳。
被这么一打断,骆初刚刚好不容易积攒的怨气也被生生掐灭了,气势全无地垂着脑袋扒拉米饭,纠结了半天,试探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
“想跑?”江墨冉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勺子,斯斯文文地喝汤,喝完又好整以暇睨着他道:“劝你别想,近日我父亲回来了,现在这晋王府四周全是暗卫,除非你有隐身术,不然插翅难飞。”
气死我了,我当然知道现在周围全是高手,不然还用得着天天郁郁寡欢吗?
骆初啪嗒把筷子摁在饭桌上,说不出的恼火焦躁,又不敢轻易跟他斗嘴,因为江墨冉嘴炮的厉害程度估计跟他的武功一样深不可测,每次交锋都落败的下场已经让人生不出丝毫的斗志。
江墨冉看了他一眼,“把饭吃了。”
于是骆初只好重新拿起筷子,愤愤不平地把桌上几个荤菜一扫而光,等起身的时候已经快撑的走不动道了。
临走的时候他没忽略江墨冉满意的目光,忍不住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自揣测对方是想让自己胖后轻功退步,毕竟胖鸟确实是飞不动的。
骆初入府的时候孑然一身,身上穿的是江墨冉的衣服,宽大的袍子稍稍拖拽在地,跑动不大方便,只能按揉着撑到的肚皮,绕着别院的花园走。走到莲池边,那里站着个身着直襟长袍,腰束青色祥云宽边锦带的男人,往前打量一番,依稀能从那人带着细纹的脸上看到和江墨冉五分相似的眉眼。
此人身份显而易见。传闻晋王长期驻守边关,足智多谋且战功显赫,骆初尚在年幼之时就听过他的无数光辉事迹,如今突然见了本尊,下意识恭敬道:“晋王好,您看起来果真和传闻一样……威武。”
他不会夸人,听得最多的也就是他花姐在花满楼的那一套说辞:李公子近来可好啊?您今儿看起来真是红光满面。
骆初耳濡目染,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勉强算是拍马屁的句子,然而对方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晋王爷盯着骆初好半晌,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最后居然爽朗地笑道:“你就是骆姑娘吧?一回京就听闻我儿金屋藏娇,本王早就十分好奇。”
骆初穿着宽松的白衣,并未束发,墨发垂在俊秀的脸庞两侧,几天下来被江墨冉养得是愈发白皙,乍一看还真雌雄莫辩。
晋王爷又道:“方才本王见你扶着肚子过来,莫不是已有身孕?”
“王爷,小民是男人,不是姑娘。”骆初脑袋有点乱,隐隐还有崩溃的趋势,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听罢骆初的一番掐头去尾的自诉,晋王爷仅沉默了一会儿,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很轻易地就接受了儿子金屋藏娇的对象从“骆姑娘”变成“骆公子”。
“先前一直以为吾儿要孤独终老,如今本王也想开了,反正不是强抢民女,他自己高兴就行。”
“王爷,实不相瞒……”
骆初自暴自弃:“我是您儿子强抢来的,强抢民男……您管吗?”
十一、出事
骆初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对父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果然一点儿没错。他原本心下一番计较,打算通过晋王达到被赶出府的目的,谁知第一天就被迫陪着闲来无事的晋王爷下棋。
可他一个采花贼,哪里会认识眼前的十九道,十八摸他倒是听过,骆初坐在亭子里搔搔头,愁道:“王爷,我不会下棋……不会下棋会被赶出去吗?”
晋王爷倒是好说话,和善道:“无妨,你今天陪本王下高兴了,本王明日就给你做主。”
于是骆初只好执起白子,硬着头皮陪他下起了棋,渐渐地竟摸出些门道来,俩人在亭里一坐就是一下午。江墨冉这几天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趁他不在,骆初把希望悉数寄托在了晋王爷身上,只盼早日重归自由身。
第二日,花园里风景正好,亭子内被柔和的阳光照射着,相比晋王的气定神闲,有人已经快坐不住了。
骆初胡乱下了一子,抬眸看向对面,暗示道:“王爷,您昨天说今日要……”
“昨天本王实在不尽兴,谈不上高兴,那就明日再给你做主吧。”晋王爷如是说。
第三日,骆初还未来得及开口。
晋王:“这样吧,本王如今要入宫一趟,你找我儿帮你做主吧。”
“啊?”
骆初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走廊上一挺拔的身影大步而来,江墨冉对上他错愣的视线,回以魅惑人心的一笑。
等再回头,就看见晋王爷一副“我儿和儿媳真恩爱连目光都如胶似漆”的欣慰表情。
“……”骆初眼皮跳了跳,忍无可忍拍桌而起,“嗖”的一声利箭破空,吓得他动作当场顿住。
驯养的飞鸽展翅高飞,掠过晋王府上的红青砖红墙,可惜刚飞进来,就被暗卫一箭射了下来,扑棱两下翅膀掉落在地。一旁的侍从过去取了鸽子腿上绑的信,呈到晋王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