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鹿无骨

作者:鹿无骨  录入:07-18

  除了这空空荡荡的广寒山庄,这浮在人心之上的虚名还能守得住,别的,怪为师没有那个本事,淌得过爱恩情仇的折磨。
  好徒儿,别怪师父……
  再等卫冰清抬起头来,崖边已经无人,秦筝没有给他再留什么话,纵身跳下了悬崖。
  ……
  ……
  ……
  “哥哥?”
  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秦筝终于从那场噩梦里回过神,周身的疼痛没有了,寒冷绝望没有了,抬眼对上的是温庭云一双柔和的眼睛,关切的望着他。
  那时候发生的一切,除开自己被喂过毒药这一环,秦筝已经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温庭云,时过境迁再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他竟然恍惚觉得自己是拍案惊奇里那个拿着醒木的说书人,说的别人的故事,心里不痛不痒。
  温庭云听完神色复杂,连叹了几口气,几次想抬手抱他都忍下了,只好自己倒了杯凉水灌去肚子里,抹抹嘴道:“我要去把广寒山庄屠了,明天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案件回放终于结束啦!再不结束连追更的都跑光了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有可能更有可能不更哈不确定!!有点事儿~~
  奶云终于回来啦~~苦孩子有人疼啊有人疼!
  

第61章

秦筝知道他说气话, 淡淡地笑了下:“师弟们又无错,不该遭无妄之灾。”
  “所以你也默认卫冰清和宿涵才是罪该万死的是么?”温庭云不顾秦筝还在发怔,伸手过去把他衣领扯开了:“我只瞧见你后背伤口骇人, 那狗东西穿了你琵琶骨我竟然没有发现, 快给我看看伤口在哪?”
  衣服再拉就要把里衣给彻底撩开了,秦筝赶紧握着他的手制止住:“老天不想我死, 掉下悬崖后漂到了畴昔镇附近,被个浣衣的大娘给捞起来了。你也知道南疆人对草药医理都略懂一二, 她用她家独门的青草膏给我治好了这里的伤。”
  秦筝把温庭云的手慢慢移开, 露出自己好看白皙的脖颈, 琵琶骨上下侧已经只有很淡的一点伤疤,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捞我起来只瞧见这儿有伤,我醒了之后, 也知道麻烦了人家太多,不好意思再说后背也有,所以背上没有擦过什么药,留疤了吧。”
  “留了,几十条呢。”温庭云不太高兴, 手松开了衣领, 滑到秦筝两肩小心翼翼地拢着, “他们这样对你, 还总见你于心不忍, 是我我定要杀回去!凭什么让你承担了罪名还遭这么多难,宿涵这个狼心狗肺的人, 他娘的他还是个人吗!”
  秦筝觉得这么敞着衣领聊天不太像话,默默合拢了衣服,反倒安慰起温庭云来:“我记得别人对我的好,所以才会不忍心。秋思那天一直跪在烈日下求师父,大家只顾着看戏没人理他,可是我不会忘。就算他听命于宿涵追杀我,可你瞧见了,他只是不相信我堕落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大概想给我解脱吧……”
  温庭云道:“那宿涵呢,下次见到这个人,我不会手软了,哥哥还拦吗?”
  秦筝只是笑笑没说话。
  “听完你说的,我倒觉得很多地方都有疑点。”温庭云理了理思路,问道:“卫冰清去后山难道没有看见宿涵?你说那喊声震天动地,他肯定听见了吧。宿涵到底看见了什么要嚎那一嗓子,还有追杀他的那个人,要是我没猜错,恐怕就是与卫雪晴私会的男子。他口口声声说宿涵该死,定是知道了什么。卫冰清身为一派之长武功不错,难道连个夜半偷袭为非作歹的宵小都能这么轻易放跑了?”
  秦筝点头头:“怪我当时没有细想,不过我记得,师娘身上有打斗的痕迹,我将她下葬的时候原本想把她的贴身之物留下做个念想,可她那枚玉佩却不在身上。”
  说到此处,一枚花钿纹身从眼前一闪而过,秦筝一震,懵然意识到他一直忽略的一个细节:“师娘后颈有个纹身,纹的也是一朵花,不过是栀子。连翘身上有没有我不知道,可她落款习惯用连翘花替代,而烟雨楼的莲儿后颈下面也是一朵海棠花。”
  “哥哥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之前叫贺迟打探得来,连翘本名姓刘,且她那位还没有露面的师姐也姓刘。你母亲也是刘姓,我到不觉得这是巧合了。”温庭云摩挲着茶盏边缘,想起一事,道:“江湖上有一个隐匿许久的门派名曰百花宫,宫主人称无情婆婆,其本名叫千日红。听闻门下只收女弟子,各个惊才绝艳,武艺非凡。可传言只是传言,江湖上几乎寻不到这些人的踪影,就连那个百花宫都没人知道在哪里。”
  秦筝说:“我也知道这个门派,据说入室弟子终生不得婚嫁,规矩严得比峨眉弟子还要拘束。但是你一提起,我想到这门派的弟子名中皆有花名。连翘曾经说过,杀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子,而且她识得我娘名讳,难道我娘是百花宫的人而非地藏神教?”
  “教内的事我去查,鸣音谷在傅严领导下,各个嘴巴严实得紧,不过地藏神教的人比起死来更怕没有安生日子过,我有办法让人开口。”温庭云按了按秦筝的肩膀道:“虽然很气,气到手痒,但看你好好的在我面前,我就稍微能冷静一下。”
  “哥哥啊,你真是傻得可爱,报恩就这么要紧么,连命都可以交到那人手上,那天卫冰清如果松口真的杀了你,你让我怎么办?”
  秦筝听笑了,下意识地刮了下他的鼻梁道:“你好好做你的谷主,瞎掺和什么。”
  温庭云眼疾手快,把他要缩回去的手指握住逮回手里握好,突然严肃起一张脸来:“你老实说,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对我讲的?”
  确实有,秦筝眨了下眼睛,脱口而出:“没了呀,都说了。”
  “真没了?”温庭云眯起眼来,意味深长地点着头道:“哦,不老实。”
  他三下五除二解了秦筝腰上的酒壶,打开便要喝,急得秦筝扑过去抢,“这个不行,这个不能喝啊!”
  “你怕毒死我?”温庭云手长,把酒壶悬着,秦筝张牙舞爪还是够不到,“说不说?不说我可闭着眼喝了!”
  秦筝恨不得把温庭云从凳子上推下去抢了酒壶就跑,可是现在的他确实宰鸡都够呛,这厢被逼的汗都快下来了,“给我,子卿听话,这喝不得啊,哎哟……”
  秦筝撑着温庭云肩膀抢东西,脚下一滑,两腿一宽,坐在了温庭云大腿上。
  “……”温庭云笑得虎牙直露,盯着他看就是不出声。
  秦筝大概是脑子被门挤了,觉得坐着还挺舒服的,也没当下起来,就是憋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还想去把酒壶抢过来。
  “这壶里有什么玄机,不肯说?”温庭云大着胆子把人的腰给搂住,往自己身上贴的更紧了些。
  秦筝不敢动了,想站起来,刚扭了下腰,惊觉再动碰到不该碰的岂非自己搓火没地儿灭么,踟蹰之际又被温庭云按着坐得更严实。
  秦筝喉结滚动,心如擂鼓:“酒有毒,你喝不得。”
  “你喝得,我怎么就喝不得?”他一双手放肆的开始在秦筝后腰上流连起来,挠得人身上痒心里更痒:“那天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这个酒壶?”
  是。秦筝差点就要说了,可他生生忍着。
  “怎么,你怕死在我前头,让我守寡?”温庭云低低笑着,眼神温柔下来:“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
  秦筝怔住:“你早就知道了?”
  “嗯。”温庭云把酒壶收了回来,摇了摇里面的铁珠子,打开嗅了嗅道:“鄙人曾为陈大俊号过一个喜脉,脉象让人忧心,我便查了。苏耽赶过来,是我叫他想法子必须给你拔毒。哥哥,子卿无能,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办法解毒,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三年之期成真的,上天入地也给你找到解药。”
  秦筝受不了他灼灼的目光,瞥开眼道:“既然医邪都没有办法,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吧。好在还有三年能活,我能利用这点时间去查查师娘师妹身死的真相,若能真相大白也算……死而无憾。”
  “那我呢?”温庭云心里吃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忍心把我丢着呀?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还没捂热你就说这些话。”
  秦筝眸光微潋,穿过柔和的烛火看着眼前人,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捧着他的脸呓语般道:“不忍心。”
  可是能怎么办呢,秦筝这三个月过得浑浑噩噩,说什么报仇雪恩,说什么查明真相,他却连吃饭都成问题。
  揉碎了最后一点自尊,披着脏兮兮的衣服上街乞讨,卖艺供人取乐,荒山野岭随便披个茅草就能凑合,这样的人,还能把别人一颗真心捧起来护得好吗?
  可对温庭云动心了,这是真的,他是想藏在这副破败不堪的身体里,三年后和自己入土为安的。奈何人在眼前,与日俱增的欲/念渴望,终是犹豫抵不过耳鬓厮磨。
  “哎……子卿啊,你真是……”秦筝没有把话说完,闭上眼吻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亲近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他寡廉鲜耻地想:还有什么放不下放不开的,喜欢就喜欢了吧,婆婆妈妈是女人家的事,他当然也想要这个人,与其躲在墙角根偷一手小情诗揣着那般凄凄楚楚,何不拥人入怀纵情一次?
  温庭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亲得有些发懵,秦筝闭着眼睛,睫毛抖得厉害,下嘴也特别笨拙,可他是用心在模仿着第一次怎么吻的,好让自己的主动稍微像点样子,或者说,稍微庄重一点。
  这就算是答应了。
  亲了老半天他也没那个胆去把人嘴给撬开,只是温温柔柔地舔/舐着嘴唇,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半晌,这才睁开眼睛,可温庭云就没闭过眼,神色古怪地盯着他看。
  “你……怎么这幅样子,我亲的不对?”秦筝窘迫了。
  温庭云眯眼,有些担心:“你不会对我做了这些事,隔天就跑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有遗憾,所以才委屈自己迎合我?哥哥,我不是非要怎么你,即便不答应我,你好好在我身边就行的,不用这样。”
  这次换秦筝急了:“我没有委屈,刚才我像是很委屈?”
  “嗯。”温庭云真诚道:“像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亲的。”
  “……”秦筝抿抿唇,豁出去了:“行吧,那,咱再来一次?”
  这次可谓干柴烈火,如胶似漆,温庭云奸计得逞,干脆一抬,把人往桌子一放,弓着头两手将人蜷得严丝合缝。
  也顾不得茶壶杯盏砸的一地都是,就连最后一个可怜的烛台,温庭云嫌它晃眼,手一撩灭了火也给砸下去了。
  房中只剩低低的喘/息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那几声东西砸碎的脆响消停了过后,这种情/欲缠绵的声响尤其让人吃不消。秦筝只觉得周身越来越热,温庭云还故意凑火,揉就揉吧偏要把衣服弄得乱七八糟,弄乱了方便他伸手进去磋/磨。秦筝被压在桌子上原也没怎么挣扎,可是温庭云把他两只手抬起来扣着手腕,力气还很大,禁锢着他扭一下都困难。眼看着上衣快被褪干净了,温庭云手还一直要往下。
  秦筝暗暗觉得自己上了这狗崽子的当,可怜巴巴都是装的,现在青面獠牙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是怎么回事?憋的么……
  他以为温柔缱绻地吻一下嘬几口这人就会明白他心意的,哪料温庭云贪得无厌,居然要在这桌子上就……
  可是“不要”这俩字儿要是说出口了,又显得自己很娘。
  开不得这个口。
  秦筝口中要对付着温庭云胡搅蛮缠,手又被捆着试不了,眼看就要交代给他了,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谷主不好……”
  啦字还没喊出来,苏耽跟见了鬼似的哑住。
  瞧瞧这俩人深更半夜的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呀!恬不知耻,瞎了狗眼!
  苏耽下意识转过身,门也来不及关,背对着屋里的活色生香小声道:“我、我得到消息特来禀报谷主,梅、梅庄被人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补了几百字秦筝受刑的过程,我真的不是后妈,这不发糖了吗!顶锅跑。
  日常谢谢追更的小天使,妈耶这几天收藏不会动,让我好生惶恐!


第62章

温庭云意犹未尽地放开秦筝, 撑着桌子抬起头来,怒气难掩,沉声道:“烧就烧了呗, 你打什么磕巴!”
  “烧了?!”秦筝想起身, 见自己衣冠不整又好端端地躺回原处,盯着房梁问道:“怎么烧的, 可有人受伤?”
  苏耽对着空旷的大院说道:“广寒山庄的宿涵为了去救金小姐被烧伤了,金小姐没救出来, 死在自己房中, 金老庄主气得厥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 卫冰清派人在忙着灭火搜查。这些是外面传的。”
  苏耽撞见温庭云兽性大发,还打断了人家好事,生怕他秋后算账, 赶紧找补起来:“我是听说他们抓了一个人,认定纵火的是咱们,这才急着来禀报谷主,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抓了谁?”
  “贺迟。”苏耽搓着手,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深更半夜怎么跑去那儿了, 听说两边人大打出手, 现在还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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