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烬[古代架空]——BY:猫的传人

作者:猫的传人  录入:07-29
  春意烬
  作者:猫的传人
  文案:
  春风烬红墙,拂柳复映香。旧人乘鹤去,新燕入寻常。
  原创小说-古代-BL-中篇
  连载-主攻视角-宫廷侯爵-NP
  从不受宠的病弱皇子到阴沉多变的傀儡皇帝;
  身处明争暗斗的漩涡中心,他该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群臣虎视眈眈,美人各怀鬼胎。
  危机四伏,步步为营,
  而他心中所想,唯有那肃穆冰冷的王座。
  到头来,他发现自己,
  应有尽有又一无所有。
  有道是
  春风烬红墙,拂柳复映香。
  旧人乘鹤去,新燕入寻常。

第1章
  本文默认男女皆可生子......
  凤君嫁给朕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他那时刚与爱人生离死别,便被迫与朕成亲,一贯傲气冷漠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他沉着气端坐于朕的寝宫,脸庞刚刚褪去青涩,介于少年的清艳和青年的沉稳,隐隐有后来雍容华贵的气度。我知道他不开心,却也不甚在意,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和他的第一次令他非常痛苦,毕竟他从未屈居人下,吻他时他很抗拒,我却非常的高兴,相贴的唇在一起颤抖。
  他是愤怒,我是兴奋。
  我想要他很久了。
  当朕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七皇子时,朕就喜欢他的样子。第一次见他是在大皇子的生辰,太子府前人声鼎沸,宾客络绎不绝。我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颤颤巍巍地下马车,门前的侍从忙出忙进,却没有一个人来扶我。我抱着怀里的人参,重重地咳了一口。远处传来一阵飞速的马蹄声,我回头,就看见一个少年策马而来,堪堪在我车架前勒马。良驹高高扬起的前蹄吓到了我的老马,那匹黑色瘦马一阵惊慌,眼看就要撞到我。
  鲜衣怒马的少年面上不见任何惊吓和犹豫,飞身下马便揽着我躲过了老马的冲撞。他抱着我旋转间,我嗅到他身上的清雅温和的熏香,是上好的龙涎香,只有嫡出的皇子才配拥有。我被他稳稳地扶住,近距离观看到他的相貌,皮肤姣好如白玉,黑眸莹润如明珠,是一副好皮囊。最难得的是他长身玉立,如同芝兰玉树,气质高雅出尘。他不爱笑,面上冷冰冰的,却眼含明月,是我喜欢的样子。
  让人不禁想看到他衣下血痕累累,沉沦放纵,婉转求饶的样子。
  我的心瘙痒到抓出血痕,面上却不显,缓缓松开扶在他腰间的手,低垂着头咳嗽。他很快放开我,略微冷淡地拱手道:“七皇子恕罪,是臣冒犯了。”
  “无碍。”我开口时声音已沙哑难耐,喉头有了血腥气。
  “溟之,快来!”一阵清朗的男声从我身后响起,那不曾露面的皇兄快步走来,在一阵阵恭维声中拉住少年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堂内丝竹悦耳,高朋满座,几个哥哥挨个上前为太子祝寿,觥筹交错间自是兄友弟恭其乐融融。而谁又能想到当年风光无限的太子,会在登基不足三十七日便被贬为废帝呢。
  外面下起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坐在门边,门缝渗进的冬风寒凉刺骨。我忍着四肢百骸漫延上来的痛意,抬头便看见他——溟之。我看见他神情冷淡,正襟危坐,却在看向席间一位体态纤弱的谋士时,眼中冰雪消融,流光溢彩。
  成亲那晚红烛摇曳,我褪下他的衣衫,露出莹润结实的肩头,果然是冰肌玉肤。我情不自禁地狠狠咬上他的肩颈,鼻间嗅到血腥和龙涎香。
  他是能忍的,无论是我的折腾,还是心上人的离去。
  “成为朕的凤君,让你难堪了?”翻云覆雨后,我抱着他小憩。
  “没有。”他面上有着情欲后的潮红,也许是药物的作用,我对他的隐忍不感兴趣,只沉迷于他的身体。
  “朕倒是忘了,废帝曾说过将来必委你重任……”我紧紧抓住他的下巴,令他抬头,“你可是怨恨朕将你困在后宫方寸之间?”
  “陛下息怒。臣不敢。”他嘴里说着不敢,脸上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相反,眼眸如旷野的冰原,生机寥寥。
  可是废帝再怎样重用他,也不曾将自己的暖床人——溟之的心上人还给他,甚至在发现他们余情未了后,不顾皇家颜面,将那谋士活活打死。
  也许是那个时候,谢氏才认清废帝眦睚必报的本性,发觉他不是可以倚仗之人,才悬崖勒马,在神武大将军逼宫时袖手旁观,直到废帝被生擒。后来神武大将军将朕推上皇位,谢氏弃暗投明,将嫡子送到朕的床上投诚,才求得安宁。
  “谢楦,”我叫他的名字,接过仆从递来的烟柄,深深地吸了一口,肺部一阵灼热,“你只能是朕的凤君。”
  白色的烟雾吐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并不瘦弱,常年习剑的身体修长矫健,透着男人的力量和性感。我抚摸着他的紧实光滑的肌肤,身下精神抖擞,压着他重新进入。
  日子久了,我又多了几位新君,都是我喜欢的样貌,在床上也各有风情,只是后宫始终没有女子。
  我不喜欢女人,也许以前是喜欢的,开了荤以后就不喜欢了。我喜欢在床上折腾人,最喜欢看他们痛苦又隐忍的样子,泛白的手指抓着床单,喉间却有止不住的呻吟,身上最好还带着血,这样最能勾起我的欲望了。
  离君曾对我说“你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定是有福之人”。那时,我觉得离君这话前面说对了,后面说错了。我长相随我母亲,自然和那个男人不像,只是既然跟离君搅和在一起,该是既没运气也没福气。长大后,我又觉得离君这话前面是错的,后面才是对的。我相貌不像我父亲,性子却与他十分相似。那个男人喜欢知书达礼、冷漠克制的书香女,那个女人越不爱他,他越要将她捧在手心里,看她笑魇如花,心如刀割,还不得不婉转承欢的样子,我也一样。至于有没有福气,我想,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得最长久,肯定是比他们有福气的。


第2章
  三年转瞬即逝,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陛下登基三年有余,膝下尤空。中宫迟迟未有太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国祚不稳!”大殿内,一个鹤发鹰目的老人拱手道,“请陛下改立皇后,令女子母仪天下!”
  “臣附议!”
  “臣附议!”
  说话的老头是当年扶朕上位的神武将军——如今的镇武王——同时也是朕的舅舅,老东西仗着护国有功,私下结党营私、中饱私囊也就罢了,可他几次三番算计朕的子嗣,满脑子只想把女儿嫁给朕,被朕拒绝以后就把算盘打到凤君头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百官中有一礼官站出来反驳,“三年来凤君谨言慎行,未有所失,岂能无故废后?此与礼法不和!”
  这礼官我认识,是谢侯的门生,如今的礼部侍郎。我支着下巴,看着为首那个一言不发的干瘦老头,他神色沉着,好像废掉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与他毫无干系的别人。
  “既然谈到礼法,礼部侍郎更应该知道,阴阳调和,皇嗣为大!”鹤发老头目露凶光,盯着礼部侍郎道,“男子为后本就有违常理,如今凤君迟迟未孕正是上天的惩罚。”他走近一步,环顾朝堂,咄咄逼人道:“反对废后便是阻碍皇嗣,意欲图谋不轨!”
  “镇武王慎言。”队尾走出一位年轻官员,他阔步上前,面如冠玉,身姿绰约。站定后,他向天拱手道:“我大寅开国之君的第一任皇后永安凤君便是男人,凤君同陛下出生入死,征战天下,薨后被追封为永安王,随葬皇陵。永安凤君也是一生无子,按照镇武王的说法,永安凤君难道是被上天惩罚?”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更是齐齐禁声。镇武王虎目一瞪,像是要他血溅当场。这场令我昏昏欲睡的戏码终于有了看头,我提起精神看堂下的好戏。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秦浅,中郎将陆庸的门生,一个寒门子弟,也是朝堂上唯一一个寒门中人。
  年轻官员无视镇武王的威严,直直抬头看着朕,眼中无惧无谓,他的眼眸像他的名字,颜色浅淡清澈见底,眉尾的红痣带着一点妩媚。
  “放肆!何等宵小胆敢冒犯镇武王!”镇武王的爪牙呵斥,就要上前抓他。
  “陛下面前不得冒犯!”沈鹤呵退那人。
  “是老臣失言。”镇武王以退为进道,以袖掩面道,“可是先帝如陛下一般年纪时,已有两子一女承欢膝下。陛下后宫无一女子,伺君们三年未有所出,让老臣实在是无法向先帝交待啊!”
  我看着他假惺惺的动作,打了一个呵欠,斜靠在龙椅上说:“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臣不敢。”他抬起的脸上表情桀骜,没有任何恭敬的动作。
  “谢侯怎么看呢?”我好整以暇地盯着干瘦老头,毕竟凤君是他亲儿子,我很想看看他会怎样反驳镇武王袁啸。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后生早就站不住了,跃跃欲试想要出列。
  干瘦老头沉稳的踏步出列,不卑不亢道:“废后之事师出无名,恐怕难以服众。然而皇嗣事关重大,还望陛下广纳女子开枝散叶,早日定下皇储。”
  又是这种道貌岸然的话,这老头实在是无聊,那个吹胡子瞪眼的白发老头更是无趣,我对他们完全失去了兴趣,闭上眼摆摆手道:“容后再议,乏了,退朝。”
  “陛下!西北军事……”有人急冲冲地出来还要启奏,我有些不耐的皱着眉说:“不是说了容后再议吗?滚!”
  在群臣的跪拜中,我坐在龙撵上,被侍卫们抬了出去。
  “如果秦浅要单独见朕,不要阻拦他。”我对沈鹤吩咐道。
  步撵在皇宫内慢慢摇晃,我没有说去哪里,侍从不敢停,也不敢问。沈鹤小心翼翼打量我的神色,然后说:“陛下,接下来您要去哪儿?”
  “凤君近来如何?”我闭着眼问他,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他犹豫了一下,很快说:“凤君近来身体不适,时常食欲不振,嗜睡多梦。太医只说是心火郁结,导致脾气虚弱,健运失职,已命人为凤君熬制汤药。”
  “嗯。去看看他吧。”说完我咳嗽了两声,沈鹤帮我捻好帷帐。
  将沈鹤等一干侍从留在中宫外,我踏进栖凤宫。
  “参见陛下,凤君刚服药正在小憩,奴才进去通传一声。”一个仆人跪在地上说道。
  “不用了,朕去看看。”
  我径直走进卧房,这个房间朴素得不像一国之后住的地方。屋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檀香袅袅中带着一股药的苦味,我吸吸鼻子,很不喜欢这味道。墙上只挂着一柄剑加几副山水画,桌上放着一盏凉茶,便是这屋里唯一有些生气的东西了。
  谢楦平躺在床上,唇色很是苍白。
  我还未走近,黑眸便已睁开。
  “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他挣扎着想起来,手下却有些虚浮,半晌都没能坐起来。他这虚弱的样子,我真是第一次见。
  “不必了。”我坐在床沿上,用手背探他的额头,一阵冰凉。掌下的肌肤细腻濡湿,我不禁多抚摸了两下。
  “今日臣身体抱恙,实在无法侍奉陛下……”话还没完,我抵住他的唇。
  “你今天有些心急。”我缓缓说。
  他看了看我,又垂下眼,难得乖顺,和平日里的冷淡强硬不同。
  “陛下可是为皇嗣而来?”他缓缓开口,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你消息倒是灵通。”我笑着说,心下已是不快。
  他摇头,冷而低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臣只是猜测。臣三年未有所出,实在是辜负陛下的信任,陛下想如何惩罚臣,臣都毫无怨言。”
  我抚摸他的后颈,他的发尾被汗濡湿,身体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鬓角流出汗珠。
  “朕不喜欢小孩子。”我温柔地揉捏他的后颈,他的后颈在我掌下慢慢僵硬。我俯下身,声音愈发的轻柔,在他耳边说:“朕不会怪你……”
  他喘着气,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他:“朕今日只是来看看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我捻捻他的被角,起身离去。
  走出中宫后,我没有上轿,只让他们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沈鹤跟在我身后,悄声对我说:“陛下,凤君宫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嗯。”我应了一声,他便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假山后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远远地望着我,想靠近又不敢,鼓起脸颊很是委屈。
  “陛下,是小公子。”
  我是真的不喜欢小孩子,特别是这小子,只冷淡地对他点点头,没想到那个小子立刻就欢天喜地跑远,一边跑一边笑嘻嘻的回头看我。
  “是谁在照顾他。”我问沈鹤。
  “老宫女张姑姑,莲君和玉君偶尔也会给公子带点吃点,陪公子玩耍。”沈鹤毕恭毕敬的答道。
  “嗯。去莲君那里吧。”
  去找莲君主要是因为我累了,他的倚莲殿很近,而且环境颇为静雅。
  还没进院,远远地便能闻到一股浓郁清新的幽香,是他院子里种着的花草散发出的味道。顺着香味能看见一个僻静的院落,种满奇花异卉,精巧雅致的摆件穿插其中,显得整个院子古朴大气,清雅宜居,而它的主人更是艳绝天下。
  莲君院子里仆人很少,我进去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碰到。他的卧房文雅沉静,精致奢华,房间弥漫着绿檀清新别致的味道。
  “陛下,您怎么来了?”带着惑人的磁性声音从身后传来。莲君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他挑着眉,当真是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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