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存棠

作者:存棠  录入:08-17

  梁焕没理他。
  “那臣自己看看?”
  梁焕还是没理他,却也没有阻止他。
  他便停了手上的动作,拿过那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掀开盖,里面就是一摞纸,但这字迹……
  是自己的字迹?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嗯?我说了什么?
  梁焕:说话算话!


第41章 隆恩
  这内容……离得太久记不清,但好像自己也是写过的?
  梁焕望了一眼一脸迷茫的陈述之,侧过头道:“都是你写的。京城能找到的不多,好多都是我从雍州要来的。”
  见到这东西,陈述之十分讶异,怪不得他能给国子监的监生看自己的乡试卷子。可是,他收集这些做什么?
  梁焕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随手抓住他的手腕,自言自语道:“前些日子你走了,我想你想得紧,就让人找了这些东西来。看一看,就像你还在一样。”
  陈述之心中触动,缓缓把盒子放回去,手又回到梁焕肩上,低声道:“陛下,扔了吧,没用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就像这样陪着他而已,他想要的话,给多少都行。
  梁焕蓦然笑开,把头依偎在他手臂上,“不行,那么好的文章扔了可惜,我要珍藏着,将来给后人瞻仰。”
  陈述之被他夸得脸红,手上力道便重了些。捏完他的肩,又要去按他的脖颈。
  见他这架势,梁焕可不敢让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害怕肌肤的接触会给自己点火,就连忙说:“你的酒热好了,快去看看。”
  陈述之把那壶酒拿下来,又翻出两个杯子,没见到水,就放在火上烫了一下。
  他给自己和梁焕一人倒了一杯,浅笑道:“中秋节没法陪陛下过,就今日敬您一杯桂花酒,愿……”
  愿什么呢?万寿无疆好像俗了点?中秋节应该阖家团圆,但是他家好像也没什么好团圆的?
  最后他只得说:“愿陛下想要时就能有人相伴。”这个祝福实在是很土。
  梁焕也举杯,却不知该还他一个什么样的祝福,才能配得上他的那句话。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好的,他最后就说了句:“中秋节你去哪过?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想陪着你。”
  陈述之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句,到底还是勉强把酒喝了。嗯,温度正好。
  “我得回去和父亲过。”
  “那我也去。”
  “啊?”
  听到这个提议,陈述之吓了一跳。自己和父亲过节,梁焕也来算怎么回事?该怎么解释他们的关系?总不能还说是朋友吧?朋友无家可归只能和自己一起过节?
  看到他这反应,梁焕也只好轻轻笑了两声,“我开玩笑的嘛。现在不能去,现在太早了,以后再去。”
  陈述之愣愣地望着他,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
  梁焕喝了点酒,兴致上来,像是在给他讲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贞贤三十六年我刚进宫的时候,突然没了爹娘陪伴,常觉得孤单,想家了就来这里。这一圈岩石好像人的手臂一样,抱着中间的屋子,我坐在屋子里便觉得安稳,好像周身有人保护一样。”
  “这山原来叫怪石山,我就给改为抱岩山,这里便叫抱岩阁。”
  听他讲到这些,陈述之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又不敢问的事:“陛下……为什么会在宫外长大?”
  梁焕小口地抿着桂花酒,慢悠悠讲着:“我也是听说,我生母是先帝最得宠的妃嫔,我一出生她便去世了,所以先帝特别爱惜我。他是从储位之争中幸存下来的,害怕我被那些哥哥加害,就把我藏起来,扔到我爹娘那里去。”
  “贞贤三十六年我十岁,他见我那些哥哥死的死伤的伤,就把我接回宫里。虽然过上了锦衣玉食万人之上的日子,可离开了爹娘,我还是不高兴。”
  陈述之听着,一点点整理思路。他渐渐理解了那种感觉,一个十岁的孩子,突然被扔到陌生的地方,远离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那确实很难过。
  梁焕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我十岁以前都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般,从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反倒很会照顾旁人。进宫之后才开始学帝王做派,太晚了,我实在拿不起那个腔调。人前装装也就算了,要是跟你也要装,我会累死的。”
  “所以,”梁焕盯着他看去,“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跪着?我是真看不惯。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怎么能跪我?”
  旧事重提,陈述之不由得一愣。想反驳他,又觉得现在实在不是好时候,只得沉默。
  一壶酒喝光,陈述之扶着梁焕,在岩石堆里绕来绕去,绕出了抱石山,又绕出了御花园。一直往南,经过东西六宫,最终到达未央宫。
  未央宫里堆满了冰盆,竟比外头还要凉爽。二人一进来,卢隐便轻声提醒梁焕:“陛下,今日的奏折……”
  “拿进来吧。”
  梁焕下午便跑出门去,奏折便都堆在那里。待卢隐呈上来,他自己碰也不碰,全推到陈述之面前。
  陈述之便明白了,好不容易自己在这里,他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开始读。
  他读时,梁焕还在一旁絮叨:“最近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换做以前,我可能就全扔给两个丞相了。也不知何时起,我越来越不放心他们,凡事都要过自己手才觉得安稳,结果就平白给自己找了许多事情。”
  听他说这些话,陈述之有种莫名的欣慰,状似随意地说了句:“这是好事。”
  他讲完奏折上的内容,梁焕摆摆手道:“这本就写‘回去落实,一月后呈结果上来’。”
  陈述之拿笔蘸了朱墨,和奏折一起递到他面前。
  “你帮我写嘛。”梁焕又推回去,厚着脸皮道。
  “臣不敢。”
  梁焕只得拿回来自己写,还瞪了他一眼。
  找了个空子,陈述之问:“您是在等什么吗?”
  “别急嘛,再等等。”
  二人处理完所有的奏折,梁焕又趴在陈述之身上睡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卢隐过来报:“他们来了。”
  梁焕睡得迷迷糊糊的,推了陈述之一把,“你快去。”
  陈述之还有些不解,为何他不去只让自己去,待走到门口,看到进来的人时,就明白了。
  两个侍从领着一个衣衫破旧的女子走进来,她身上无一件首饰,虽面上都是灰土,眼神却十分明亮。
  “娴儿……是你吗?”
  “哥!”
  陈娴三两步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臂,喜极而泣,“哥……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陈述之才反应过来,梁焕把他叫到这里等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他个惊喜。
  现在还不是倾诉衷情的时候,他沉声问:“是怎么回事?”
  陈娴收起眼泪,回忆道:“我在山里被察多人抓去,到不知什么地方做了好久的苦役。有一天晚上,那几个大哥哥把我带出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头问身后的侍从:“和我在一起的其他人呢?他们也被救出来了吗?”
  那侍从看了一眼卢隐的脸色,答道:“救你一个就够不容易了,哪还管得了他人。”
  “那为何偏要救我?”她的话音天真而倔强。
  屋里沉默一阵,陈述之转头看了看梁焕。
  梁焕来到陈娴面前,冲她笑了笑,柔声道:“我是你哥的好友,家里有几个武艺高强之人,所以帮他个忙。”
  听梁焕这样说,陈述之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能告诉陈娴,那就不能让他们二人待在一起。于是他拉上陈娴,转头问梁焕:“父亲还在家里,那……我们先回去?”
  梁焕点点头,吩咐那些侍从送他们回家。陈述之扶着陈娴上车,见她微笑着坐在车上,心中忽然一阵暖流翻涌。
  娴儿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自己先前担心的都不是真的,家里团圆了,真好。
  “娴儿,你等一下,我回去说两句话。”
  陈述之折返回未央宫,见梁焕正靠着窗往外看,便缓步过去,跪在他身前。月光铺洒在他的肩膀脊背,清冷下覆了几分孤高。
  “你又做什么?”梁焕皱了眉望着他。
  迟疑半晌,陈述之低着头,犹豫地吐出一句:“竟不知该对您说什么了。”
  “不知说什么,你就跪着?”
  听到这话,陈述之想了想,他方才好像刚刚说过,不让自己这个样子?
  于是他缓缓站起,想了一会儿,便往前挪了挪,一点点俯下身,直到落入他怀中。
  “你……”
  许是月光太过清冷,梁焕觉得怀里的人凉凉的,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冰盆一样,沁人心脾。
  陈述之轻轻开口,话音带着些胆怯:“不知说什么,就这样,好吗?”
  “我不是要图你什么……”梁焕难得脸上一红。
  “我知道。您是想看我高兴。”他顿了顿,轻柔却坚定道:“我很高兴。”
  梁焕别过头去笑,笑得眯起眼睛,最后干脆闭上,不自觉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家人都回来了,事情也都处理了,你也没什么牵挂了,以后会一直高兴的。”
  陈述之愣了愣,他给自己安排得那么好,那他呢?他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又不是无所图的。虽然他嘴上说什么都不要,他要什么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给不了啊,就像这样抱他一下亲他一口的,能还上么?
  *
  “陛下,他们怎么能胡来!”
  林烛晖其实想说的是,陛下,你怎么能胡来?
  他把一本奏折放在梁焕桌上,贾宣在奏疏里参劾了几个人,其中包括户部的官员,还有地方的按察使、知府,无一例外都是欧阳清的人。
  参劾的内容,是说他们运粮草拖拖拉拉,耽误前线打仗。
  林烛晖气愤地说:“本来欧阳清就是在要挟,怎么能和他硬来?真惹急了他,前线物资跟不上,叶将军还怎么打?”
  梁焕也意识到贾宣这么做不合适,“那这本你压下去吧,可别让他们看到了。”
  “已经看到了。”林烛晖一副焦头烂额的神情,“陛下,这事您就别让那几个孩子管了,还是臣来办吧。毕竟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梁焕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
  林烛晖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无奈道:“臣当着您的面做,行吗?”
  孩子长大了,糊弄不得了。
  “好啊。”梁焕轻轻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救了人直接送我家里不好么?
  梁焕:那你还知道是我救的吗?会感恩戴德吗?会以身相许吗?
  陈述之:……我怀疑你带我去你房间是想睡我。


第42章 痴妄
  林烛晖先是和梁焕一起构思了一份诏书,把贾宣所参劾的那几个人,再加上其他一些和运粮有关的人夸赞了一番,一边慰劳他们辛苦,一边赞扬他们在危急时刻事情做得出色。
  接着,又给那些人分了赏赐,欧阳清的人尤其多一些。最后,还不忘说一句战事关系重大,勉励他们多做实事,坚守本职到战争结束。
  这封诏书自然是要告诉欧阳清,你的威胁我收到了,为了仗能继续打,我决定妥协,表扬加赏赐你的人。家国有难,你也先别跟我玩心眼了,一起先把察多人赶走再说。
  表面上看是妥协,但林烛晖聪明就在于,他回应威胁的方式是表扬和赏赐,而不是交出权力。
  事情做到这一步当然是不够的,林烛晖又叫来了张鑫田。张鑫田看到这两个人还十分惶恐,还以为自己捞钱的事被发现了。
  林烛晖开门见山:“我之后给你个名单,你照着去查一遍。各个州都有,不要扔给旁人,你自己去。”
  张鑫田一脸茫然,“查什么?”
  林烛晖缓缓道:“明着我会说让你去查运粮的事,你不是名声在外么?利用你的名声管他们要钱,留下证据。要谁的不要谁的,你应该清楚。”
  张鑫田听了这话感到十分尴尬,名声在外这种事你知道就好了,有必要当着陛下的面说么?
  待张鑫田下去,梁焕疑惑地看着林烛晖,“你俩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似的?”
  “等他回来臣再跟您解释吧。不过欧阳党在地方的人,臣这里的确知道得有限。您的那帮孩子若无事可做,就去查查吧。”
  梁焕忍着想揍他冲动答应了,什么叫他的那帮孩子?
  素隐堂里,梁焕劈头盖脸把贾宣骂了一顿,主要不是骂他这事办得太蠢,而是骂他做事前不与大家商量。这份奏疏要是让欧阳清而非林烛晖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平日里梁焕大多是很和蔼的,这几个人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贾宣痛心疾首地认了错,梁焕就立刻变成了那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给他们布置了林烛晖说的任务。
  江霁道:“我们的同年的确各地都有,但要靠他们去查访,没有三五个月下不来。”
  这时便有人叫了一声许恭:“许在心,你那个跟班不是欧阳党的亲家么?直接让他去问问不就好了。”
  许恭瞪了那人一眼,“我跟他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我?”
  然而当几人一起走出翰林院时,又看到严苇杭站在门口。
  除了陈述之被梁焕叫走了,剩下五个人都在。严苇杭看到他们五个,立即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其他四人还在愣怔,许恭就笑开了,拍拍他的肩膀道:“真懂事,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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