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匿名咸鱼

作者:匿名咸鱼  录入:08-20

  那冷水浸过毛巾后,不止丰长庆一人,足足五六人在身边伺候,还有端水进来的下人,不停更换他们手里用过的水,豆大的汗顺着丰长庆的额角往下落,他不知道用冷水擦身要擦到什么时候,几位姐姐也不说什么时候结束,只是一个劲地擦,把林公子的皮肤搓得红彤彤的,即便如此,林公子还是没有缓解症状,他昏迷,而后转醒,进入无尽的纠缠。丰长庆想起奶奶小时候跟自己讲过的故事,说人在阳间做了坏事,等死了就要下地狱,就要接受十八层地狱烈焰的灼烧,他想,林公子可能得把在地府里受的罪,在这里先受过。
  “咔哒”一声,所有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房间外面静悄悄一片,月儿爬上树梢,丰长庆快要累瘫了,还没收工,怪不得没人愿意来,而宋管家也一直站在门外,未曾进来过。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暴起,林公子瘦削,发“病”时却力大如牛,没有人拦得住他,连丰长庆都不知如何下手,林公子不会伤害别人,只是跳下床,直奔白墙,他速度太快,还未有人反应过来上去阻拦,他便撞上去,额头上留下一道痕迹,白墙上留下一道血印。
  姐姐们都叫起来,然而还未停,林公子撞了一下,接着又撞,直直把那光洁的额头上磕出伤来,他拽着桌子,掀翻上面的高脚杯、玻璃制品,甚至有些是从海外运来的,稀稀拉拉碎了一地,姐姐们四处躲,生怕伤到自己,不断尖叫。
  一地碎片,林公子光脚踩了上去,地板上一滩血散了开来,自林公子脚下开出朵朵红莲。
  丰长庆第一个反应过来,几个婆子冲上去拉林公子,按着他的胳膊,拖着他的腿,生生把他往地上按,“咕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地板上,老婆子们也只能撑着一时,有位领头的即刻叫道:
  “长庆!快去叫宋管家来!”
  “就说不知道是谁碰到了锁链开关,林公子又开始自残了!”
  丰长庆刚跑了两步,回头就看见林公子掀开那几个婆子,用双臂扫着房内的东西,推倒柜子,便又开始吼叫,撕掉身上的衣服,而丰长庆并未看见林公子眼角滑过的泪水。
  满头大汗的丰长庆得了指令便往外冲,他冲到房门口并未看见宋培风的身影,于是他开始疾呼,边跑边叫,原本一下午就出了不少力气,此刻用力奔跑,一不小心就崴了脚,摔在地上,他四处搜寻宋管家的身影,丰长庆腿脚快,一路跑到了顾公馆正门口,铁栅门被打开,两排的士兵仍旧以标准姿势行礼,身后的枪沉默不语。
  明晃晃的汽车大灯直射进来,丰长庆躲闪不及,呆滞地站在那里,只好抬起胳膊遮住双眼,此刻他像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泥猴子,登不得台、上不了大场面。
  漆黑大轿车稳稳地停在门口,丰长庆就算再痴傻也不可能此刻横亘站在大门口挡路,顾公馆四处都是集团军的兵、顾司令手底下的人,锃亮的军靴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副官率先跳下车,转到车门旁,右手搭在车顶上,缓缓拉开车门。
  丰长庆以为自己来得正是时候,即使找不到宋管家,能遇上顾司令也是好的。
  毕竟林公子是顾司令的妻子。
  他第二次见顾司令了,上次也没瞧清楚,包围着他的人太多,他根本插不进去,只好躲在暗处蛰伏,时刻等待时机冲到司令面前寻求帮助——
  司令并未注意暗处还有个丰长庆,今日他未穿军装,踩着马靴的双腿笔直修长,抹过摩丝的油头梳成三七分,射灯只照在司令的下颌角,丰长庆还是没能好好看清顾北筠的样貌,只觉他气势迫人,自成一派威严。
  但他偏偏生得潇洒。
  顾北筠踏着步子往公馆里走,注意到眼下一道黑影子掠过,他下意识摸到腰上的枪。
  国内形势严峻,四处潜伏赤党,他们自当注意。尤其前几日,几位官员在杏春楼被暗杀,现在政府内部更是风声鹤唳,这也是顾北筠四处带兵的原因之一。
  他刚拔出枪,那黑影却直直跪在他面前,扒着他的皮靴,整颗头都要埋在他的面前,跪爬在地上,后背都湿透了,连头发上也滴着水,男孩看着甚是年轻,脸也生,十八九岁的样子,顾北筠皱着眉头就要把他踢开,结果他大吼道:
  “司令,救救林公子吧!”
  我每次更新都要道歉!!
  对不起大家!
  我以为是周四周五更新!今天上来看才发现我写的是周三周四!
  对不起!
  不过今天过了十二点 已经算周五了 哭哭
  那就周五双更好了 今晚还会更
  提前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 永远是少年~
  爱你们~你们一定也爱我 不会骂我对不对(啾咪)
  晚安


第21章
  没有声音。
  四周寂静。
  丰长庆一抬头,脸上就受了重创,马靴抬起,把他整个人踢到一边,丰长庆的后背撞在花坛上,痛得他蜷缩成一团,他想,一定青了。
  顾北筠面色一冷,总管事立刻跑了上去,男人缓缓地开口问道:
  “谁手底下的人。”
  “回四少爷,是宋培风手底下的小杂役。”
  “宋培风,又是宋培风。”
  顾北筠抬手,副官把烟放在他手边,撵开的火忽明忽灭,顾北筠猛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意:
  “我倒要看看,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眼神瞥到丰长庆的身上,不咸不淡地朝着总管事道:
  “打三十板子。”
  “没规矩的,就是这个下场。”
  “是,四少爷。”
  “司令——司令——!”
  丰长庆没想到竟是这种结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再次冲上去求司令救救林公子,却被两个士兵架着胳膊抬起来,寻常男人自然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军人,更不要说顾北筠手底下的人,各个都是从地狱走来的修罗。
  等宋培风赶到后院的时候,丰长庆已经被打了个半死,瘫在地上犹如烂泥,连叫喊声都发不出了,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庞失去光彩,总管事还未出声,宋培风就跪了下来。
  丰长庆睁开眼,勉强能看见虚虚晃晃的人影,眼前的血雾浓重得化不开,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宋管家竟跪在地上,替他求情。
  “张总管,长庆还是个孩子,他什么也不懂,刚来半个月,今日为了找我,情急之下才会冒犯司令,但也不至于如此对他。”
  “这又不是我下的命令。”
  “再说,还不是你管教无方?”
  张总管不想手上见血,而且这孩子又没犯了什么大错,他甚至连脸都不识得,如今报刊杂志的可恶记者们就喜欢盯着上面的人物,恨不得找些丑闻出来才好,司令在风口浪尖做这个决定也的确莽撞了。再说,一个无名小卒,根本不值当毁了顾公馆的名誉,要说教训,还不如直接逐出去好些。
  宋培风点头,低下头,缓缓道:
  “确是培风无能,不如接下来的十下板子,我替长庆挨吧。”
  所有人一怔,宋培风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与丰长庆非亲非故,为何如此偏袒?
  宋培风自然清楚地知道,顾北筠这通子火不是对长庆发的,分明指向自己,若丰长庆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万不会被打成这样,他知道,自己在顾公馆已是如履薄冰,但他就算离开,又能去哪里,这里已经成了他的家,他宋培风打小就在这里长大,即便日军的轰炸机扔下炮弹,他也不会离开顾公馆。
  丰长庆的眼角溢出泪水,他没有力气发出一个字,宋管家脊背挺直地跪在那里,直直被打得趴了下来,后背尽是淋漓的鲜血。
  丢了的棍子落在两人身侧,丰长庆此刻手脚并用地爬到宋培风身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对不起,对不起,宋管家,宋管家……培风哥……呜呜呜……”
  毕竟还是孩子,哭得喘不上来气,伤得又重,两个人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丰长庆看着宋培风苍白的唇角,一时内疚了起来,如果不是他鲁莽,根本不会受罚。
  两人跌跌撞撞走到偏院,好多人都已经就寝了,丰长庆自幼父母双亡,被叔叔婶婶卖到顾家做工,此刻却在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宋培风身上体会到了亲情。他一直听说林公子与宋培风交好,他想,有谁会不待见宋培风呢,说宋培风不好的人,一定都是坏人。
  坐在床边,撩起衣服,宋培风跟丰长庆两人互相上药,而就在杂役休息的屋室后就是林倦所在的小洋楼。三楼的灯还未关,时常从里面传来冲撞的声响,碎瓷片、辱骂声交错进行,宋培风低头,握紧拳头,听着林倦痛苦的嘶吼,什么都做不了,浑身抖得发紧,丰长庆正好在给他上药,见状也不敢涂了,他看见宋培风双眼发红,怒火内烧,他连一句话都不敢问。
  “大晚上发什么疯?”
  “轰——”
  房内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噗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丢了魂一样。
  唯独林倦,敞着内衫,疯了似地绕着窗帘走,他拽着被血染红的白帘子,用力撕扯,掌心的伤口溢出鲜血,从他的小臂内侧一直往胸口淌,他鬓边的发贴着脸侧,被汗水打湿,他鲜少发出声音,此刻却仓促又堂皇地大笑起来。
  听见他奇异的声音,顾北筠皱起了眉头。
  他甚至还没换衣服,月灰斗篷披在肩上,两道俊挺的眉拧在一处,他时常喜欢皱眉,以至于眉心中间有道浅薄的印记。顾北筠扫视房内一圈,马靴踏在地板上,林倦背对他而站,绕着沙发转圈,浑身湿透的他,白皙的皮肤染上浅粉,他那状态甚至像宿醉之人。
  林倦抱起花瓶就往地上砸,砸到没东西砸,就开始胡乱从柜子里抽出备用碗碟,一个接一个砸,顾北筠刚踏出一步,那碎片就滑着他脸侧飞了出去,一道血线露出,颧骨上的皮肤划了一道小口,顾北筠伸出手抹了抹,便恼怒地朝林倦的方向走。
  “笃、笃、笃——”
  林倦故意将身边砸了一圈碎玻璃,就是不想任何人接近他。马靴踩在碎瓷片上,顾北筠一把就抓住林倦的手腕,整个房间的下人连头都不敢抬,死死地盯着地板。
  林倦被他拉到正面,见来人是顾北筠,一怔,而后笑起来,那种笑容让顾北筠感到卑微,他用力一拽,手中皓腕的温度炙热,甚至比他的体温还要高。
  林倦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身上那股幽香也不曾改变,他愤恨地盯着那双眼睛,林倦一踉跄,倒入顾北筠怀中,男人坚实的胸膛铁板似的抵着他,那张脸从未靠得如此近,林倦意识模糊,尤其那处早已湿得不成样子,他曾想用点东西缓解痛苦,可是婆婆说过,稚子一旦行房,那每月两次的发情期便要一直延续到孕期为止。
  如果那样,还不如像保持原状,一月忍受一次便好。
  鼻尖贴鼻尖,两双唇眼见就要吻上,没想到顾北筠又开始讥讽挖苦。
  林倦迷蒙之间也能闻到顾北筠身上的烟气,顾北筠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缓缓道:
  “不用怕,下个月,我就会娶你。”
  “以后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还多得是。”
  “这是你欠我的,我要让你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拥抱陡然释放,温度转移,林倦被顾北筠推得后退好几步,他看着顾北筠走远的背影,胸口的楔快要滴出血来,情热已然把他折磨疯了,他想不到顾北筠还会用怎样的手段折磨他,有时候想,还不如直接死了直截了当。
  但林倦没有勇气,如果他敢,也不会苟且偷生至今。
  “你怎么不去看看倦儿。”
  “下个月都娶他了,这会儿他发发病也不碍事。”
  “这么多年,他不都熬过来了。”
  顾宝芝叹气,顾北筠叼了根烟,正在处理事务,军装上的扣子全部解开,敞着衬衫,倒有几分兵油子的意思,集团军的办公室在六楼,顾宝芝昨天才赶回家,得知林倦的情况便开始给他上眼药,一个劲地威逼,顾北筠想着那哑巴竟然可以在顾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想必也没多大本事,不然就他这样的处理方式,但凡是个有脾性的人,都不会留在这里。
  但现在都到了这个田地,他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成亲,不免让人心焦,尤其是顾宝芝,她每次归家都对杜家那里的事只字不提,顾北筠也鲜少见姐夫,只有麟儿跟着回家。顾北筠自然注意不到这些事,他手中事务都已经让他忙得头疼,今日还约了人去看戏,这年头都喜欢从西方来的放映机,喜欢听戏的都是老古董了,但没办法,顾北筠必须陪同,是他们上面派下来的人。
  顾宝芝更是不好指责顾北筠什么,现在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多年未见,就算有血缘关系,人的变化也是很大的。离开顾北筠的办公室,顾宝芝拦了辆车又往顾公馆赶回去,她首当其冲就去了林倦的房间,听下面的妈妈婆子们说,林公子虚脱的时候就拜托她们把自己捆在床上,好不容易收拾好的碎瓷片,又多出一堆废品。
  房内全是克制的低吼,林倦再次被锁链禁锢,这次连眼睛都蒙上,他甚至都不知道顾宝芝回家了。
  站在床边,许多下人见顾宝芝回来了就要行礼,顾宝芝摆手,径直走到床边,刚看见林倦的脸,她就忍不住哭出来了,再说林倦光裸着身体,除了胸口的楔,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百余下,有些是他自己留的,有些连来路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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