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无从下笔[古代架空]——BY:清潭深深

作者:清潭深深  录入:09-02

  慕疏风走向崔景行,淡淡地扫了慕七一眼,“回去领罚。”
  慕七小小地咪了一声,宛如猫叫。
  慕疏风看向崔景行,“不必多礼,叫我霁清便可。我父亲近来身体不大好,已经回老家养病了。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崔景行笑道:“多谢大人关怀,这里比我的住处好很多。”
  “那便住着吧。”慕疏风顿了顿,看向崔恩道,“是你带大浩然的?”
  浩然是崔景行的字,这件事崔恩也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免不了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是,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慕疏风称赞道:“你挺会养孩子的。”他就不行了,养了个小皇帝,养成了现在这个德行。
  “......”崔恩闻言皱了下眉头,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夸他,而是在夸少爷,难道这慕大人真的对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崔景行尴尬不已,“大人,我比你还大一岁呢。”能别孩子孩子的叫吗?
  慕疏风不明所以道:“你幼时难道不是个娃娃?”
  “......这话倒也没错。”
  慕疏风继续说道:“我这儿有个孩子想让你带一下。”
  崔恩惊讶不已,“我只是一个下人,恐怕带不好慕大人的孩子。”
  “你看着带就是,每个月我都会送一些月钱,这个宅子你们免费住就可以。”慕疏风实在怕自己再带出来一个昏君,他不大会养孩子,看着崔景行现在的样子就很不错。
  “这......”
  慕疏风决定的事情,别人是不容拒绝的,交代慕七回府把孩子带过来,然后自己陪崔景行看了卧房之后,让崔景行平日里注意好保持卧房干净,才满意地离开。
  日暮之后,慕七才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过来,将小男孩放在别院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小男孩被扔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点怯生生的,一动也不敢动。他咬着自己的袖子,紧张的望着崔景行和崔恩。
  崔景行温和地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咬着袖子,口齿不清道:“顾春风。”
  崔恩皱眉道:“慕顾春风?这名字怎么四个字?”
  崔景行忍笑道:“崔叔,这不是慕大人的孩子。”
  “啊?”崔恩惊讶不已,“想不到慕大人居然有给别人养孩子的嗜好。”
  “这孩子姓顾。”
  “那又如何......”崔恩忽然顿住,当今皇族的姓氏便是顾姓。
  崔景行见崔恩已经明白,便点头道:“若我没有猜错,这孩子应该是皇室中人。”看来慕疏风想要另立新帝,选择就是这个孩子了。
  慕疏风不会无缘无故养一个皇室的孩子,崔恩此时也明白事关重大,他沉默片刻便不继续说下去了,不想被慕疏风连累,他们只能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过多猜测或议论,只是这个孩子着实是个麻烦。
  崔景行叹了口气道:“众人皆知我与慕疏风走的近,即便想撇干净也干净不了了。既然如此,崔叔,你不必过于焦虑,只管把这孩子当成普通娃娃教养吧。”放在慕疏风那儿也教养不好,看看小皇帝现在都昏庸成什么样了?慕疏风教育孩子的质量若是堪忧。
  “唉,只能如此了。”崔恩咬了咬牙,若真出了事,他便带着少爷躲起来,
  崔景行弯腰捏了捏顾春风的小肩膀,把小孩捏的泪花都出来了,“若此后有人问你,你便说自己叫春风。”
  “恩。”小孩被捏疼了也不敢哭。
  崔景行没有虐待孩子的习惯,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孩子的性格和心态,如今看来资质尚可,遇事不乱条理清晰,小小年纪但聪慧已显。他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吗?”
  顾春风点了下头,泪珠一低头掉了下来,他赶紧抹了一把脸,“敢的,以前我也是一个人睡。”
  崔景行看着他,不知怎么想起了幼时的自己,若不是没人宠着,谁小小年纪就敢一个人睡?他心中一软,“我叫崔景行,你叫我崔叔叔就好,这位是崔恩爷爷。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崔恩爷爷。”
  “恩。”顾春风用力地点了点头。
  “崔叔,把他安置在我隔壁的屋子里吧。”
  “是,少爷。”
  入夜后,含羞草熟门熟路地跳进崔景行的卧室里。崔景行忍不住调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含羞草整棵草瞬间僵硬了,暗道要遭。
  调笑两句就算了,慕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崔景行轻咳一声,带着几分笑意给了个台阶,“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妖怪。”
  含羞草顺着这个台阶下,接话道:“那是自然。”
  崔景行忍不住抹了含羞草的叶子。
  含羞草抖了抖,叶子瞬间合拢起来,呵斥道:“不要乱摸!”
  崔景行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草是慕疏风,他讪讪地收回手,暗道该不会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了吧?现在去洗个手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慕疏风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的草叶子,没办法这原型着实敏感。结果他抬头一看崔景行眼神飘忽,顿时恼羞成怒地跳起来,“你摸到的只是叶子!你在想什么?”
  崔景行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在想到底是谁要杀我。”
  慕疏风闻言沉声道:“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崔景行闻言愣了下,笑道:“你我萍水相逢,你昨夜舍身救我,如今还要帮我报仇,到底是为何?”仅仅是因为一张与故人相似的脸吗?
  “你是我看上的人,岂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崔景行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口水呛死,整张脸都憋红了,“不要这么说,看上和看重不是一个意思,感谢草兄看重我。”
  慕疏风不悦道:“你这人对我着实不诚实。我比你读书多,自然知道它们是一个意思。”言下之意指责崔景行在忽悠他。
  崔景行哭笑不得,“草兄这么多年可曾有过心仪之人?”
  慕疏风忽然不说话了。
  崔景行也想起来,慕疏风似乎说过他倾慕的那位故人已经过世了。他沉默片刻,有些尴尬地笑道:“看上的意思更偏向于男女之情。草兄不通晓人情世故,虽然你读书多,但有些词的含义并不在书中。”
  “那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崔景行想也不想地摇头,“不曾。”
  “那你还真是奇怪,人都有七情六欲。”
  崔景行道:“书中自有颜如玉。”
  “那颜如玉好看吗?”
  崔景行忽然想起曾经在书缝间爬拉爬去的小草叶,脑海里便浮现出慕疏风的脸,顿时一个激灵回过神,“没见过。”
  “那就是没有。”慕疏风想了想道,“不喜欢人也挺好,人类没什么好的,死的又早。”
  崔景行低头道:“我也是人,人和人在一起很好,一起死得早。”
  慕疏风一怔,想起日后崔景行也终将离世,心中忽然有些难过,“那你抓紧生个娃娃吧,等你死了以后,我继续保佑你的娃娃。”话虽这么说,但慕疏风心里却觉得有些堵,他根本不想去想象崔景行的娃娃会是什么模样。
  “.......你这是要当保家仙吗?”崔景行觉得话题越来越诡异了,他赶紧打住,“恐怕不能如草兄的愿了。修撰前朝史九死一生,我不愿牵连无辜的姑娘,此生怕是不会成婚了。”
  慕疏风顿时高兴了,他怕打着小草叶,“那我就保佑你一个人,做你的护身仙。”
  崔景行的心微微一颤,眸中多了几分情绪,显得明亮的双目愈发多情。
  慕疏风被那双桃花眼晃了神,立时也愣住了。
  忽然窗外传来了一阵低声人语,崔景行回过神。他尴尬地转身走向窗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生硬地寻找话题道:“这么晚了,难道是慕大人派来的人?”
  但推开窗户后,窗外却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小鸟落在树梢,歪着头看向崔景行。
  崔景行的脊背顿时窜起了一股凉风,慕疏风不是人,他别院里的花鸟鱼虫恐怕也不普通,这满院子该不会都是妖怪吧?
  含羞草跳到崔景行的头上,扯着他的头发道:“有什么好看的?”
  “草兄,这院子里有妖怪吗?”
  慕疏风不屑道:“一些精怪罢了,还算不上妖。”这些精怪也没什么自保的能力,他便让它们住在慕府和别院里了,正好也可以看家护院。
  “......”崔景行只觉毛骨悚然,好像每日有成千上百双眼睛盯着他,着实令人难安。
  慕疏风用小叶子拍了拍他的脑门:“这些精怪正好可以帮你看家,不过它们没什么能力,改日还是得安排.......让慕疏风安排两个护卫。”
  崔景行沉默良久问道:“我每日吃的青菜,难道里面也有精怪吗?”生物有灵就算半个人,他这心里难免膈应。
  “没有。”
  崔景行松了口气。
  “有也成尸体了。”
  “.......”崔景行差点吐了,他面色发青地关上窗户,“睡觉吧。”
  “好吧。”慕疏风有些可惜,它还打算多给崔景行介绍一下它们妖怪的事情呢。
  躺在床上,崔景行辗转安眠,过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这一觉崔景行却谁的并不安稳,甚至还做起了噩梦。
  在梦里有一大桌子素菜,崔景行只觉腹中饥饿难耐,便一盘菜一盘菜地吃下去,却越吃越饿,吃着吃着嘴里的口感却不大对,好像咬在了人的胳膊上。
  崔景行抬头一看,雪肤翠发的慕疏风坐在桌子上,而他正咬着慕疏风的胳膊。
  慕疏风略微低头,鼻尖便与崔景行的脸只有几寸之距,细长的丹凤眼带了几分笑意,“好吃吗?”
  崔景行后缩一下。
  慕疏风回手拿起一只盘子,将里面的菜往崔景行嘴里塞,“吃吧吃吧,吃肥了,就该我吃你了。天道好轮回,哈哈哈......”
  崔景行顿时被吓醒了,侧头一看对上了慕疏风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吓得一口气差点憋过去。
  慕疏风不知何时变成了人形,双手双脚地把崔景行给揽住,将人给当成了抱枕。他呼吸间,气息扑在崔景行的额头上,让崔景行的碎发一摇一晃。
  难道以前他睡得太死?否则怎么没发现慕大人睡姿如此差?崔景行知道慕疏风好害羞,便没敢叫醒他,悄悄调整自己的呼吸,一点一点从慕疏风怀里钻出去。


第39章 吃醋
  次日一大早, 慕疏风的一缕头发垂落在自己的鼻子上, 他皱眉抬手将头发拨走,随即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变成人了, 立刻惊醒。
  他赶紧抬头看看,见崔景行还在睡觉, 便松了一口气, 最近的他伤势有些严重, 连妖形和人形都没办法完全控制了,看来最近是不能再来这里了。想到这里,慕疏风变成了含羞草,鬼鬼祟祟地从窗户逃走了。
  崔景行醒来后见身边没有慕疏风的影子, 倒也没有惊讶,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慕大人演戏了。
  想要杀他的人还没有找到, 如果真是因为前朝史, 那么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正好崔景行请了几天的假,这几日便打算窝在慕府别院。不过崔景行也没有闲着,他开始整理手里的史料, 尤其是在秘阁里看到的那些典籍, 他早都一一默写下来了。
  “先帝既然想要遮掩前朝史,那必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将有关前朝史的典籍付之一炬,秘阁中也不可能残留, 除非是有什么疏漏。”崔景行一时片刻想不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便将所有默写下来的秘阁典籍拿出来,逐字斟句地重新查阅一遍。
  前朝最后一任皇帝在位时的典籍已经一无所存了,无论是律法、新政,还是史料、刑狱都已经被先帝付之一炬,而秘阁中浩如烟海的众多典籍中,只有一句和那段时期有关。
  崔景行翻回昨日记录下来的那页纸,“昭明十年冬,腊月十三,孟皇后过桑野而诞公主乐安。”这段话很好理解,说的是在昭明十年腊月十三的这一天,正在怀孕的前朝孟皇后去桑野祈福,结果半路上生下了乐安公主。
  有关前朝的史册已经不存,但一些传说还是有的,相传前朝末帝昏庸无道,可却对青梅竹马的孟皇后十分情深,所以即便有后宫三千绝色,还是没有生出废后的心思,甚至在孟皇后想去桑野祈福的时候,让自己的一位宠妃一同前往。而当时孟皇后与宠妃同时怀有身孕,分别生下来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
  只是传说终究是传说,并没有详细记载过孟皇后生下乐安公主的时间,崔景行直到今天才在这本记载着礼法的典籍中看到这处遗迹。好巧不巧的是,先帝,也就是本朝的太-祖皇帝也是在昭和十年腊月十三出生的。
  “难道先帝和孟皇后或乐安公主有什么关系吗?”崔景行记得小的时候他曾听父亲说过几句,好像孟皇后在前朝亡国前便死了,而有关乐安公主的传说更是半句也没有。
  崔景行推测到这里,心知自己就算再猜下去也猜不出结果了,修史之人虽然可大胆推测,却最忌凭空想象。他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写在了草稿里,然后把史料整理好塞进了小柜子,在上面压上了几叠衣服。
  崔景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杀他的人必定是了解这段前朝史,他若是用自己做饵,没准儿能钓出来那人,再从那人口中了解前朝史自然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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