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有两个封璃同时和他那啥了吗?伏渊美滋滋地想。
虽然后面的话伏渊没有说,但封璃却隐隐猜到了会是什么不正经的话,干脆把被子一拉,不去理他。
伏渊盯着封璃的背影看了许久,终于叹了一声气妥协了。
他无精打采地爬上了床,胳膊大腿一起伸,隔着被子将封璃紧紧抱住。
封璃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无奈掀开被子让伏渊钻了进来。
没了被子的阻挡,伏渊如愿以偿占了好一顿便宜,在封璃的半推半就下,就差没把封璃的衣服全部绐脱掉了。
封璃虽然脸红红的也有了些许反应,但还是被困意所打败,伏渊调戏道:“休息好了,晚上才有力气。”
眼皮沉重的封璃并没有听清伏渊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依偎着伏渊睡着了。
伏渊淡淡一笑,搂住封璃,也睡了过去。
在门外的竹匀百般无聊,估摸着伏渊和封璃一两个时辰之内应该不会出来了,便伸了个懒腰,在院子里来回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高瘦瘦的下人悄悄地走了过来,向竹匀招了招手。
这人竹匀认识,是府里负责打理花草的,是个闲职,空下来会找竹匀说说话。
竹匀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便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出啥事了?”
这个下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而后非常苦恼地挠了挠头,又张了张嘴。
竹匀都快被他急死了,直接道:“有事就说啊。”
这个下人终于开口道:“我就是好奇一件事情,说了怕你不乐意。”
“你说就行,我不会不乐意的。”竹匀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啥事啊。
这个下人犹豫道:“那个……大家都在传,你和厨房里那个叫林苍的,关系像将军和弦霖公子那样……是真的吗?”
竹匀愣了一下,皱眉道:“谁乱传的?”
这个下人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反正他们说挺明显的,你和那个林苍,到底是不是啊?”
竹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挺想反驳不是的,但要是真那么说了,总觉得会有点心虚,会觉得有点对不起林苍。
末了,竹匀敷衍道:“你们说是就是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苍突然出现在了竹匀的身后,还似笑非笑地问:“咱俩在一起的事,需要其他人来说?”
那下人一看正主来了,急忙开溜,说实话就林苍这个体格,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竹匀的背僵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嘟曦道:“你干嘛偷听我讲话。”
林苍往前走了一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起了一只胳膊。
竹匀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还以为林苍要打他。
林苍无奈一笑,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脸挺圆的,中午吃了不少好吃的吧?”
对于林苍这种十分暧昧的动作,竹匀感觉非常不习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没注意到林苍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将林苍的手躲闪开来,不自在地问:“厨房里的事忙完了?”
“嗯,忙完了。”林苍试探性地握住了竹匀的手,竹匀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握得紧紧的,干脆放弃了反抗,随他去了。
林苍越来越猜不透竹匀是怎么想的了,上一次还对他的身体接触感到害羞,这次直接冷漠成这样,怎么感觉越来越倒退了。
竹匀的抗拒很明显,这倒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也许就是本能而已。
但这种态度成功惹火了林苍,忍了又忍,最后用商量的语气柔声道:“你这边没事的话,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想吃什么我付银子。”
竹匀登时眼前一亮,马上就点头答应了,还反客为主非常兴奋地握住了林苍的手。
—副为了吃的,啥害羞都能抛之脑后的架势。
林苍都差点忘了,竹匀可是刚刚才吃过午饭的,而且还是那么多大鱼大肉。
真不知道竹匀的胃是怎么长的。
没办法,自己的媳妇儿,只能宠着。
竹匀找了个人替他守着,以防万一伏渊或者是封璃有什么需求。
而后他自己和林苍开开心心地溜出府了。
等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这个事,都说竹匀和林苍关系不正常这件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要换了之前,竹匀早就炸了,但是现在嘛,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林苍请他吃了那么多好东西,流言蜚语什么的,随便说呗。
竹匀虽然高兴了,但林苍却有些心累。
本来林苍说带竹匀出去吃好吃的,这只是个诱饵,本意还是想和竹匀找几个好玩的地方放松一下心情,谁知竹匀眼里只有吃的。
会这么晚回来也是因为竹匀在路上听到有人说城外哪里的橘子熟了,硬拉着他去??…反正竹匀非常满意,给了替他守着的那个下人一两银子,便趴在门上听屋里的动静。心道这么晚了自家主子和将军怎么还没睡醒?
虽然他在偷听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是身体先于脑子,已经动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预料之中的声音,顿时想抽自己的脸,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十六回 将军府的地牢
日上三竿,伏渊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孙芸芸特意挑了个不是特别早的时辰过来,原是有重要的事想找封璃,却在看到站在门外的竹匀时,突然懂了什么。
孙芸芸给竹匀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竹匀点了点头,孙芸芸了然,让竹匀转告她来过的事情。
正在孙芸芸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从屋里传来伏渊的一声嚎叫,孙芸芸立刻顿住脚步,竖起耳朵听。
紧接着听到伏渊的道歉声,什么“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不不不绝对没有下次了”之类的话……
孙芸芸掩嘴偷笑,和不明所以的云兰赶紧离开了。
同样的,竹匀也一直侧着身子听屋里的动静,大将军这又是做错了什么?
而后,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竹匀立刻直起了身子,伏渊从里面探出脑袋来,叫了竹匀一声。
伏渊的整个身子藏在门后,但能隐约看出来,几乎没穿什么衣服,表情也很耐人寻味,没有犯错后的愧疚,反倒有一点……得意?
“打热水来,我和夫人要洗澡。”
竹匀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打满两个浴桶?”
“咳,一个。”伏渊在说的时候,身后扔来一个什么东西,“眶”的一声,那东西砸在了伏渊手边的门上,又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伏渊僵硬地往地上看了一眼,竟是昨晚办事时用的那瓶脂膏的盖子。
“送到我这屋就行。”伏渊急忙补了一句,而后关上了房门,屁颠屁颠地跑回床上讨好封璃。
竹匀呆呆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禁想了一下伏渊和自家主子共浴的画面,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忙去烧水房了。
在封璃坐进浴桶的那一刻,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热水非常舒服,仿佛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
如果没有傻兮兮杵在一旁的伏渊的话。
看他跃跃欲试非常想进浴桶的样子,封璃瞪了他一眼,冷漠道:“转过身去。”
伏渊奁拉着脑袋“哦”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转过了身。
他心里真是万般叫屈,明明昨晚媳妇儿还对他百般顺从,明明媳妇儿昨晚也挺舒服的,他不就是在最后关头把那玩意儿留在了……咳,至于这么生气吗?
只有封璃自己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那真是又痒又奇怪。
伏渊背过身去还不安分,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只能听到一些水花声,不免有些失望。
但是有那么一小会儿,水花声没有了,他似乎隐约听到了封璃不小心从嘴中泄露出来的些许忍耐声。
伏渊顿时眉毛一挑,蠢蠢欲动了半天,终于冒着封璃会生气的风险,不管不顾地转过身来,还一脸耍无赖的表情,衣服一脱,迈进了浴桶里。
水原本就有些满,伏渊这个大块头一进来,浴桶里的水就哗啦一声,溢出来好多。
封璃有些措手不及,神情非常慌乱,本身他为了把那些东西绐弄出来,姿势就有点别扭,此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伏渊轻笑一声,长臂一伸,将封璃揽进怀里,亲了亲封璃的耳根,暧昧道:“我来帮夫人吧。”
小小的浴桶,封璃想躲也躲不开,干脆掐了伏渊一下,把头埋在伏渊的肩上,随他去了。
两个人洗好后,封璃当着伏渊的面不好意思先站起来,哪怕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过了。
伏渊则是干脆不想起来,用手指绕着封璃湿湿的发尾,玩得不亦乐乎。
封璃纠结了半天,决定再泡一会儿,他就不信伏渊一直不想出去。
往后一靠,封璃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你我还要去偏院儿监督伏信吗?”
说实话这个“差事”实在是太无聊,看到伏信那张脸心烦不说,那两个时辰意味着他俩什么事都不能做,也真是够闲的。
伏渊也想过这个问题,确实他俩成天往偏院儿那个烦心之处跑,也不是个事儿。“夫人有什么高见?”
封璃想了想说:“或许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办法?”伏渊好奇道。
封璃认真道:“取消罚跪。”
伏渊睁大了眼睛,“啊?夫人别开玩笑了,你瞅瞅他那个德行,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看着就来气,反正我是不会取消的。”
“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换种别的惩罚方式。”
“别的?”伏渊想了半天,只能想到一个打板子的惩罚,虽然听上去很爽,但恐怕实行起来,戚老夫人会闹得更凶吧。
封璃沉思道:“你这偌大的将军府,就没有个地牢?”
伏渊愣了愣,一时还真不确定有没有,说实话,这个将军府虽然是他的,但他有些地方,甚至只在很多年前去过那么一次,这事还得找刘伯问问。
两人先后从浴桶里出来,当然是伏渊先出来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让竹匀去把刘伯给叫来了。
刘伯想了想,忙不迭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取来一份将军府的图纸,这份图纸只有刘伯有,平时锁好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寻常人都以为这种重要的图纸会由伏渊亲自保管,其实不然。
该图纸清楚的标示了,在后院儿的柴房里,有地牢的入口。
伏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地牢。
没办法,他常年不在府,也不会管教下人,更是不会有什么人犯错严重到要被关进地牢,更别谈什么阴谋啊关押权贵之类的事了。
总之在刘伯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后院儿那间柴房,结果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所谓的地牢入口,屋子里尽是堆满的柴火。
伏渊干脆下令让下人们来搬柴火,刘伯提醒道:“这不妥吧,这么隐蔽的地方若是被外人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放着也没用。”伏渊无所谓道。
不一会儿,十几个下人都被叫了过来,他们知道是要搬柴火的时候,都有点不解。
好在封璃反应快,自然道:“这几日有些返潮,柴火堆在里面也不知道晒一晒,烧个热水半天都点不着,看来你们平日里挺闲的。”
下人们顿时慌了,连忙跪下认错,封璃淡淡道:“起来吧,下不为例,把柴都搬出来晒一晒吧。”
伏渊默默用佩服的眼光看向封璃。
十几个下人效率很快,更何况他们也不敢怠慢,瞧他们搬到最后灰头土脸的样子,封璃说:“都回去洗洗吧,今日若没什么重要的活,你们歇着便是了。”
这种软硬兼施的办法很有用,下人们立马就开心了,封璃自己也不想让府里的下人们一直害怕他,长此以往物极必反。
伏渊学到了一招,趁着刘伯不注意,偷偷亲了一口封璃。
原本的柴房并不大,但把堆积在里面的柴火都晒出来,看着也是挺壮光的。
柴房常年不用打扫,自然而然看着很脏,刚刚那么多下人进进出出,扬起了很多灰尘,封璃和伏渊站远了些,待到灰尘落了下去,才进了柴房一探究竟。
既然是地牢,入口肯定在地上了,毕竟这间柴房就只有薄薄的四面墙。
二人往地上看去,地面上铺了很多麻袋,对视了一眼,伏渊一个个的掀开,终于在墙角的一张麻袋下,发现了用木板钉起来的一个四四方方的门。
还上着一把锁,刘伯在钥匙串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多年不用的钥匙。
锁被打开,伏渊掀起了门板,封璃凑过来,往下一看,里面有一个竖着的木梯子,再往下看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封璃让竹匀去取来了火折子,伏渊率先下了木梯,在火折子的照映下,可以看到这个入口有多深,伏渊往下爬了好久都没有到底。
难怪是黑漆漆的一片。
封璃拿过竹匀手中的另一支火折子,想要一起下去看看,竹匀胆子有点小,还小声地劝了一句:“公子不要下去了……”
“自家的地牢,怕什么?”封璃理所当然道。
竹匀看了一眼刘伯,悄悄地说:“将军府的地牢,说不定关押过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死在里面了也说不定,那阴气肯定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