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11-09

  这招以退为进非常成功,司南果然上当了,“你让我不叫我就不叫呀?我非叫不可。”
  “唐球球、唐球球、唐球球、唐球球……”
  少年的声音清清亮亮,尤为悦耳,一点点吞噬心底那道阴影。唐玄轻轻地舒了口气,沉郁多年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
  因为一个阴谋,讨厌上了一个名字。
  又因为一个人,重新喜欢上。
  司南玩上瘾了,扶着他的肩膀在左耳边叫两声,又歪到右耳边再叫两声,来来回回,像个小不倒翁。
  唐玄勾着唇,指了指巷子,又指了指他扶在肩上的手,“你犯规了,回去做俯卧撑。”
  让我压在你腰上的那种。
  司南:……
  不就是有个皇后姐姐吗?
  还狂上了。
  等我娶了你,你姐姐也是我姐姐!
  司南非常硬气地回到司家小院,非常硬气地去挤羊奶。喝饱了才有力气耍帅。
  挤羊奶的时候,不出意外地上演了一场人羊大战。
  司南买母羊的时候其实不带这只小羊羔,卖羊人已经先一步卖给另一个位顾客,那人想用来做“羊羔烩”,司南不忍心,添了许多钱才让对方转卖给自己。
  看到司南过来,软绵绵的小羊羔秒变战斗形态,毛绒绒的脑袋顶出去,绝不允许他抢奶。
  堂堂大总攻,会和一只小奶羊计较吗?
  会。
  司南用肚子挡住小奶羊的进攻,整个人挂在栅栏上,两只胳膊伸出去,偷偷挤奶,不一会儿就挤了一大碗。
  小羊羔气得咩咩叫,一跳一跳地去找黄狗小呆诉苦了。
  小呆舔舔它头顶的小绒毛,两小只凑到一起,汪汪汪、咩咩咩地叫着,大概在说司南的坏话。
  司南大方地没有计较。
  羊奶煮开,吹凉,一口气喝下去。
  然后硬气地做起了俯卧撑。
  压腰的那种。
  枣树下铺了张席子,孩子们盘着腿坐成一圈,司南漂亮地卧倒,哐哧哐哧做了五十个。
  孩子们热情鼓掌——
  “师父哥真厉害!”
  “是小崽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也是二豆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是不是比郡王还厉害?”司南挑衅般看向唐玄。
  孩子们窃窃地笑着,不好意思说实话。
  唐玄支着一条腿,半蹲在司南旁边,灼热的目光在他微湿的脊背上转了一圈,落在腰窝。
  温热的掌心轻轻一贴。
  司南一颤,浑身的力道卸了个干净。
  唐玄挑眉,“我还没压,就不行了?”
  司南红着耳尖,“你摸的叫地方吗?我摸你试试。”
  唐玄眉眼含笑,“想摸哪儿,你说。”
  “孩子们看着呢,你能不能矜持点?”司南翻了个身,拿脚踹他。
  唐玄拿眼扫了一圈,“有在看吗?”
  “没有!”
  “什么都看不到!”
  “小崽闭上眼睛啦!”
  “我们都闭上眼睛啦!”
  司南:“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只是疼你。”
  司南的腰,更软了。
  浑身都软了。
  这个男人啊,活该让他爱!
  ***
  司南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唐玄为了他,射响震天箭,动用唐家军,惹得群臣议论,掀起满城风雨。
  全汴京的人都知道了,偏偏没有一个字传到司南耳朵里。
  人们都被唐玄吓怕了,再不敢乱传。
  实际上,若真是普通百姓茶余饭后说上两句,唐玄并不在意,他那天抓的都是挑拨赖大跟孩子们起冲突的罪魁祸首。
  大多是白夜安排的。
  那几个人被军汉们用大刀架着,把这些年自己做过的大大小小的坏事念了一遍又一遍,不能停,不能喝水,生生念到口舌生烟,嗓音嘶哑,直至失声。
  这招杀鸡儆猴效果太好了,以至于过了好几天,司南依旧毫不知情。
  直到虞美人找到他,他才知道白夜被抓了。
  几天不见,虞美人仿佛瘦了一圈,神色疲惫,双眸含泪,“白爷不在,满庭芳几乎乱了套,徐妈妈平日里瞧着是个可靠的,没承想事到临头竟要裹着细软跑路,幸而青姑眼睛尖,将她拿下……”
  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妾不想让司郎君为难,只求您看在白爷与月前辈经年相识的份上,问一问燕郡王,白爷现下如何了,还能不能出来?”
  司南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只得点点头,“我可以去问,但是,你也知道皇城司的规矩,我一个升斗小民,只能打听打听他现在的情况,不可能、也没有能力替他求情。”
  如果不是虞美人几次帮他,他连问都不会问。司南不想做任何让唐玄为难的事。
  虞美人再三谢过,抹着眼泪离开了。
  见着唐玄,司南把话原原本本地说了,重点描述了一下满庭芳有多惨——管事们想卷钱跑路,客人借机占便宜,其余花楼暗搓搓挖墙角,行首们都没心思点小火锅了。
  唐玄问:“你信了?”
  “信了一半吧!”
  “哪一半?”
  “满庭芳惨是真惨,这惨样却像有人故意为之。”
  唐玄捏捏他的脸,“还不算太傻。”
  司南机智地抓住他的手,“你犯规了!”
  做俯卧撑!
  压腰的那种!


第75章 奖状
  唐玄的俯卧撑没做, 先欠着。
  当天下午司南去了趟满庭芳。
  白夜这人确实有点儿本事,人在皇城司关着,还能把满庭芳玩得团团转。
  他名下有两处产业, 一处是满庭芳, 一处是白楼。不过,这两样营生并非完全属于他, 而是从无忧洞的灰色产业“洗白”的,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管事。
  满庭芳这次动荡,其实是白夜一手策划的, 就是为了试试楼中各管事的忠心。
  其实, 不止满庭芳, 白楼的几位管事也在被迫站队。白夜虽然生死难料, 站在他这头的人还真不少。
  这些事,是唐玄告诉司南的。
  自从把白夜关进皇城司, 他就派了人监视着满庭芳和白楼的动向, 尤其是对白夜忠心的几个人。
  别说, 还真让他发现了问题。
  东京码头有两条商船,明面上记在京西船行名下, 船老大却暗地里与赵德来往密切。
  赵德家里有个做饭的老厨娘,看着一点都不起眼,扔到人堆里根本没人在意。
  就是这样一个人, 每隔十日就会去一趟东京码头, 看似买鱼买虾, 实则同船老大接头。
  之所以能发现这个重大的线索, 说起来还跟司南有点关系。
  这个时节鳜鱼正肥,司南喜欢吃,唐玄时不时就会去码头走一圈, 给他挑两条。
  那天他是出完晨功去的,穿着劲装,背着重弓,手腕脚踝系着带铆钉的束口,乍一看威风凛凛,着实唬人。
  别人顶多好奇地看上两眼,恭敬地见个礼,唯有那位老厨娘,远远地看着他,转身就跑。那轻快的步子,可不像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家。
  当时,码头上人很多,那人穿梭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若不是唐玄特意在找鳜鱼,还真发现不了。
  他没声张,暗地里派人跟着,这才摸到赵德这根藤。
  所以,白夜还得继续关着,让外面的局势再乱一些,等到时机成熟,才能摘下藏在层层瓜叶下的大东瓜。
  赵德身后的“贵人”到底是不是他,到时候就知道了。
  因着官家的密令,唐玄没跟司南细说,只告诉他白夜有吃有喝死不了,需要他发挥作用的时候,才能放。
  司南得了准话,骑着小三轮去了满庭芳。
  进门之前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踏进门之后秒变苦瓜脸。
  “唉呀,不行啊,这事有点儿难办啊!”摇头晃脑,连连叹气。
  蝶恋花急了,“你就说需要什么吧?是出钱,还是求人,你说一样,能办的我们都会尽力去办。”
  她虽然觉得白夜这人不咋样,不过瞧着虞美人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她也跟着着急。
  司南看看淡定的虞美人,又看看急成猴样的蝶恋花,暗笑一句,傻丫头。
  戏还是要演下去,“我问了,郡王说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官家要办中秋宴,需要从民间召集一批歌舞伎人,若满庭芳的行首们肯拿出本事,博得官家赞赏,自然能将功补过。”
  蝶恋花确实有些犹豫。
  宋代的“伎”和“妓”是有区别的,普通人家训练家里的小娘子歌舞器乐技巧,希望可以借此谋得不错的收入或婚姻,这就是“伎”。
  厨娘、绣娘等手艺人也属于“伎”的范畴。
  而“妓”则是登记在册的贱籍,凡是在官府有记录的都属于官妓。
  满庭芳的女子就是后者。
  她们之所以为人称道,是因为素来以清高孤傲著称,从不出楼,也不接客,一直留着清白身。然而,说到底还是贱籍,名声听上去好一些罢了。
  若这次破了例,将来再有达官显贵来请,恐怕不好推脱。一来二去,这清白之身还能不能留着都未可知。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虞美人沉吟片刻,说:“司郎君言重了,能为宫宴献艺是妾的荣幸。只是,此事是妾所求,妾带着底下的丫头们去就好,不必劳烦其余行首。”
  “不成。”蝶恋花下定决心,“说好了同进同退,你别事到临走把我往外推。”
  虞美人拍拍她,“别任性,你答应过你娘,绝不出楼。”
  蝶恋花倔强道:“这也不叫出楼,那可是为官家表演,倘若我娘在下边知道了,说不定还会为我高兴呢!”
  虞美人红了眼圈,“你无需如此……”
  蝶恋花撇了撇嘴,“虽然白爷不咋样,到底是咱们的东家,若他出了事,指不定卖身契转到谁手里,我这也是为自己打算。”
  话虽说得漂亮,实际小脸都白了。
  司南瞧着她们说得差不多了,问:“可想好了?若愿意,明日就开始排练。”
  虞美人盈盈一拜,“那便麻烦司郎君了。”
  司南点点头,交给她一个带着香味的信封,“我走了再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蝶恋花觉得不对劲,抢过信封拆开了,大大的一张信纸,只写着三个字——
  “扯平了。”
  虞美人倏然变了脸色。
  原来,司南都知道。
  在满庭芳,她是白夜最信任的人——这话是白夜亲口说的——楼中近来的动乱,她知道是白夜所为,这次也是白夜让她去找司南的。
  说到底,是利用了他们往日的情谊。
  她没有对司南说实话,而是故作可怜状,试图博取他的同情。
  原来,他早已识破。
  中秋宴上,司南确实需要找几位伎人表演滑稽戏,然而,并非虞美人不可。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表明态度。
  他是拿虞美人当朋友的。当初在他一穷二白的时候,这个朋友有意无意地拉了他一把,对他来说就是人情。
  因为这份人情,他愿意帮她打听白夜的消息。但是,她为了救白夜算计他,司南也不会圣母地吞下这口苦水。
  作为“回礼”,他给她挖了一个坑,跳不跳由她自己选。挖完之后留了一封信,是因为依旧抱有一丝期待。
  他怜惜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希望尽可能地对她们好一些,却不会傻傻地送人头。
  司南埋头往前骑,心里有点堵。
  经此一事,这段友情估计也到头了。
  刚要拐弯,听到后面一声呼唤,温柔如水的嗓音,带着几分焦急。
  是虞美人。
  司南捏了下闸,停在原地。
  虞美人衣裳都没换,帷帽也没戴,就这样素面朝天地追了出来。
  原本跑得很急,清瘦的身子仿佛一抹微云,司南拿眼瞧着,生怕风一吹就散了。
  跑到近前反倒有些怯了,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复杂地望着司南。
  司南看着她,不由笑了,“行首如此不着边幅地出门,还是头一回吧!”
  他的笑,让虞美人不禁红了眼圈。
  她屈膝垂首,深施一礼。
  久久没有起身。
  话不必多说,司南便懂了。
  围观百姓却不懂了。
  司小东家这是欠了情债?
  不光吓死人的燕郡王,就连向来清冷高傲的虞美人都为他动了凡心?
  天爷爷,好大的能耐!
  作为爷们,司南怎么也不忍心看她一个小娘子在大街人被人评头论足,“不必如此,说扯平了就是扯平了。”
  虞美人垂着眼,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往后……再也不会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司南往她头上扣了个斗笠,“嗯,我信你。快回去吧,都看着你呢!”
  虞美人扶着帽沿,克制地拭去泪痕,挺直腰背,又是那位名冠京华的虞行首了。
  她看着司南,迟疑道:“有件事,我想司郎君也许还不知道……”
  虞美人告诉了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也跟他说了,唐玄卸去了皇城司指挥使一职,现在只是一个挂着团练使名头的闲散宗亲。
  听完她的话,司南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看似淡定地告别虞美人,其实心底的涟漪一波接一波。
  不是他脸大,司南就是认定唐玄之所以那般不计后果,就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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