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11-09

  司南挑眉,坑害?
  到现在她还觉得悲剧的源头是别人吗?
  刘氏冲到司南身边,忧心道:“南哥儿,外边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欺负了三娘?”
  司南眉心一皱,什么玩意?
  刘氏匆匆解释了一番。
  就在刚才,不知道谁挨个敲响了整条巷子的房门,不管不顾地嚷嚷,说是司南强占了于三娘的身子,胡氏带人来讨公道。
  说话的工夫,胡氏一头扎进屋里,紧接着大声哭了起来——
  “我那苦命的闺女啊!可怜你爹被人暗害,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受尽欺凌,如今你又失了身子,叫当娘的可怎么活哟!”
  大伙纷纷冲进屋子,小小的屋宇被火把照亮,床上的情形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于三娘躺在司南床上,锁着眉,闭着眼,一脸苍白,一副受了蹂躏的模样。
  她似是没穿衣裳,只有胸前挂着一件桃粉的肚兜,从腰身往下堆着一团司南的外衫,露出苍白的脚踝。
  邻居里不乏男人,见此情形,纷纷避了出去。
  赖大几个倒是没出去,只是啧了声,转过身,心里暗骂:摊上胡氏这个亲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连赖大这样的混混都知道的伦理纲常,胡氏却毫无顾忌。
  她也不说给于三娘穿衣裳,反倒在床上三摸四摸,摸出一条雪帕,原本洁白的帕子上沾染了一大滩血渍。
  当然,并非于三娘的血,而是她提前布置好的。
  胡氏佯装愤怒,抖着帕子给众人瞧,“你们看看、看看!司南你还有什么话说?”
  司南沉着脸,什么都没说。
  只是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胡氏演技浮夸,“我一早就知道你瞧上了我家三丫头。司家出事前就求娶过,我觉着三丫头还小,没答应,想着过两年再说……”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司南对于三娘早有想法。
  “没承想,你竟然、竟然这般不知礼数,无媒无聘就要了她的身子!”胡氏想挤出两滴泪,却失败了,只能干嚎。
  于三娘被胡氏喂了迷药,即使这么大动静也没醒过来。那副苍白柔弱的模样,倒真像是初承雨露。
  至于为什么睁不开眼……
  胡氏不是说了吗?
  司南强要了她,指不定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众人看看于三娘,又看看衣衫半解的司南,不由信了大半。
  奸污倒不至于,更像是你情我愿。
  毕竟俩人平日里就走得极近……
  胡氏把这场自导自演的大戏推上高潮,“姓司的,今日你要不给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
  “那就撞吧。”司南面无表情地说,“一下撞不死,就多来几下。要是自己舍不得撞,我不介意帮帮你。”
  胡氏:……
  这戏还怎么演?
  司南只觉得愤怒。
  他高估了胡氏的底线,怎么都没想到,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
  他又低估了胡氏的无耻,竟然想用这种法子逼他娶三娘。
  是的,这就是胡氏的打算。
  把事情闹大,利用于三娘的清白和他的善心,让于三娘嫁进司家。
  不用想就知道,事后她八成会以丈母娘的身份对司家指手划脚,或者图个更大的——司氏火锅店。
  就算吞不下店面,时不时坑些银子,就够她后半生花了。
  司南冷冷一笑,若他真是个看重名声的古人,或者毫无原则的“圣父”,今日兴许就着了胡氏的道。
  不巧,他不是。
  槐树刚好在这时候回来了,和于大娘、于二娘、于七宝一起。
  他去宣德门接司南,半晌没等着人,问了守城兵才知道,司南早就出了宫。槐树转头往回骑,半路遇到于家姐弟,便顺道把他们拉了回来。
  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于三娘歪胡氏身上,嫩白的臂膀露在外面,槐树生生怔住。
  司南心底的怒意不断翻涌,恨不能一刀劈了胡氏,再不济把她丢出去,免得脏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行。
  左邻右舍都在这里,如果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明日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他沉下心,冷静道:“槐树,去,把三娘叫醒。”
  之所以不叫别人,是因为他们搞不定胡氏。
  槐树仿佛灵魂归位,猛地上前,一把将胡氏推开。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胡氏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柱上。
  这下,胡氏不止手疼,脑袋也撞出一个大包。
  方才还哭喊着要一头撞死的人,这时候却心疼地抱住自己,哀哀直叫,一点想死的意思都没有。
  左邻右舍讥讽一笑,就差往她身上吐唾沫了。
  槐树看都没看胡氏一眼,连撕带扯地扒下自己的外衫,将于三娘严严实实遮住。直到确保不再让人看到一丝半点,这才掐住她的人中。
  手指微颤,几乎使不上力气。
  好在,于三娘还是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槐树抱着她,想也没想就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槐树生生受了,却没放开,反倒抱得更紧。
  于三娘打完之后,方才彻底清醒,看到屋中的一切,又蒙了。
  胡氏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顾不上头上的大肿包,起身就要去拉她。人还没到,就被槐树踹了个窝心脚。
  胡氏气疯了,朝赖大吼:“雇你们是看热闹的吗?还不上来帮老娘!”
  赖大抱着手臂,不咋上心,“哥几个拿钱办事,只答应了你踹门捉奸,没说替你打架。”
  早知道胡氏使了这么个阴招,赖大根本不稀罕来。要是他有这么个机灵又能赚钱的小闺女,不知道有多疼,哪里会如此羞辱她?
  胡氏咬咬牙,只得把视线放到三个孩子身上。
  于大娘和于二娘早就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丢了魂似的。
  倒是于七宝,对上二郎的目光,仿佛一下子通透了,抱住胡氏的腿放声大哭:“娘!你这是做什么呀?爹爹就是因为害大郎哥才蹲了大牢,你也想去蹲吗?”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害他了?分明是他占了你三姐姐的便宜,却不肯认!”
  胡氏借题发挥,“事已至此,我也不求别的了——司南,只要你当着左邻右舍的面,发誓一辈子对三娘好,明日我便给她准备嫁妆,堂堂正正嫁进你家。”
  “不可能!”槐树第一个出声反对,“我师父没有碰三娘,三娘对我师父也无意,师父不会娶,她也不会嫁!”
  胡氏厉声骂道:“臭小子,有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此时,就算于三娘再蒙,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恨不得当场死掉。
  死之前,还是要撑着一口气,替司南澄清:“大郎哥没碰我!他根本不可能碰我!我是在家里睡着的,定然是有人把我抬到了司家,陷害大郎哥!”
  胡氏险些昏过去。
  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她作对?
  她是为了自己吗?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给闺女谋个好亲事不成吗?
  为何个个都不领情?!
  胡氏打不着于三娘,只能气得捶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脑袋被驴踢了吗?让你嫁进司家是害你吗?”
  于三娘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摸着心口想想,当真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司家的钱?”
  胡氏恼羞成怒,“死蹄子,早知我怀胎十月生下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当初就该摁盆里淹死!”
  “我宁愿你当初把我淹死,今日也不必受如此羞辱!”
  于三娘心下悲凉,“娘——我今日最后叫你一声——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为何你三番五次害司家、害大郎哥,今日算是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对咱家太好了,养大了你的胃口,让你变成了一头贪得无厌的白眼狼!”
  胡氏被她说中,一时大怒,“废话少说,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已经被他看了身子,名声毁了,必须嫁他。倘若他不肯娶,我就去告官!就算告到官家面前,我也占理!”
  于三娘深吸一口气,挣脱槐树的怀抱,抬脚下了床。苍白的脚踩在冷冰冰的青砖上,仿佛毫无所觉。
  再冷,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娶我吗?”
  她冲胡氏冷冷一笑,猛地扒开身上的衣衫,露出粉色的肚兜、麻布底裤,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这些人都看了,你要一个个去告吗?”
  胡氏脑门爆起青筋。
  她设下这个计策,说到底是为了逼司南娶三娘,反正三娘天天出入满庭芳,流言早就满天飞了,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不如搏一把,逼司南娶了她。
  这样一来,不仅三娘将来吃喝不愁,于家几口人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胡氏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于三娘会这般决绝。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司南。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于三娘就把胡氏堵死了。
  接下来的事反而难办了。
  这一次,他不可能放过胡氏,却不得不顾忌于三娘。
  倘若于三娘和胡氏抱着同样的心思那还好办,偏偏是个好姑娘,为了力证他的清白,小丫头不惜自毁名声——在这个时代,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事情闹到这里,已然陷入僵局。
  是胡氏脱下自己的衣裳,裹在于三娘身上,连拉带扯地把她带回了家。
  当然,只是暂时告一段落。
  邻居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每传一个人都不忘叮嘱一句:“事关小娘子的名声,千万别往外说。”
  听话之人连连点头,郑重道:“放心,咱也不是那种人。”
  前者一脸欣慰:“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单单告诉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然后……
  相同的流言就以这种出奇一致的对话一个人接一个人地传了出去。
  不出一日,好几条街都知道了。
  于家三娘子失了清白!
  听说是司小东家干的……
  不不不,我听到的版本是她亲娘陷害!
  不管怎么说,清白是没了,想嫁个好人家,难喽!
  这种事,总是对女孩子的伤害更大。
  司南这边顶多收到几个暧昧的眼神,丝毫没有指责声,更多的反而是羡慕。
  他并没有因此松口气。
  反而生理不适。
  更让他不适的还在后面。
  刘氏和崔实竟然双双劝他,让他娶了于三娘!
  刘氏语重心长:“昨个儿我跟你清婶子找了趟胡氏,听了听她的真心话——她其实没别的心思,就想让三娘嫁进司家,做妻也好,做妾也罢,至少不缺吃穿……虽说胡氏这人忒坏了,三娘这孩子着实不错。”
  崔实认同地点点头,“三娘是个好孩子,伶俐又能干,如今看来,人也正直,算是极好的。你娶了她,也算拉她一把。”
  司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有问过三娘吗?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吗?就算我想娶,她愿不愿意嫁?”
  刘氏叹气:“如今哪里由得她愿不愿意?你也知道,前些天三娘日日往满庭芳跑,惹出许多流言,再加上前日夜里那一出……唉!”
  崔实也劝:“依着胡氏说的,若南哥儿不愿娶她为正妻,便纳了作妾,左右是那么个意思,既解了三娘之困,也不至于将来被人翻出来,影响二郎的仕途。”
  司南深呼吸,再深呼吸,拼命提醒自己这俩人不能打,这才没一巴掌扇过去。
  他知道,刘氏是好心,崔实更是处处为他着想。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他也是个人,三娘同样是,他们不像牲口可以任人安排。
  就算被人“看”了又能如何?
  就算名声“毁”了又能怎样?
  只要自己不在乎,管他牛头马面长舌妇!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
  就算说出来,刘氏和崔实也不会认同,反而觉得他想法古怪。
  司南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价值观和这个时代的差距。
  他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问:“婶子可否帮我把三娘约出来,我要跟她商量一下。”
  刘氏忙道:“我昨日问了,没找着人。胡氏把她送到城外去了,就连大娘二娘都不知道她如今在哪儿。”
  司南点点头,那就由他去找。
  临出门,他又转过头,对二人道:“你们相信我和三娘没什么吧?”
  二人连连点头,“相信,当然信,你和三娘的人品我们都看在眼里,若不是胡氏作妖,哪里有这一出?”
  司南微微一笑,说:“不,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因为我的人品,而是性向——我心里只有燕郡王,也只会对他有冲动,碰不了女人。”
  刘氏僵了。
  崔实裂了。
  司南潇洒一笑,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道晴天霹雳,把整间火锅店都劈开了。
  槐树在外面等着。
  看到他,欲言又止。
  司南经过他身边,淡淡道:“有话就说。”
  槐树绷着脸,艰难开口:“师父,您真要娶三娘吗?”
  司南瞧着他,“你说呢?”
  槐树鼓起勇气,道:“不然别了吧,郡王也不能同意……要是怕三娘嫁不出去,就……嫁给我好了。”
  司南挑眉,“你不在意她被人看了身子?”
  槐树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在军营天天光着膀子被人瞧,也没人说我丢了清白。凭什么男人能被看,娘子就不行?天下不该有这样的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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