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11-09

  倒把槐树弄得一愣。
  于三娘白了他一眼,“不是来接我吗?走吧,回家。”
  “诶!”槐树顿时咧开嘴,灵活地蹿上车,蹭蹭蹭往前骑着,力气爆棚。
  ——还是太嫩。
  换成唐玄,不仅不会飞快地骑,还会故意放慢速度,并且趁人不注意绕个远路,最好是那种偏僻少行人,可以偷偷摸摸干点啥的……啧!
  车斗里有个小木匣,刚好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盖上刻着“懒梳妆”的字样。
  这是于三娘最喜欢的一家首饰铺子,这种样式的匣子里装的是绢花。她原本也有一朵,被于七宝弄坏了,只剩了一半。
  于三娘小心地打开盖子,是一朵牡丹绢花,淡粉的颜色,花芯处用碎珠装饰,比她那朵更精致,更好看。
  小娘子抬眼,瞧见槐树沁着薄汗的后颈,心尖微颤,“在车斗里捡到一朵花,不知是哪位小娘子丢的?”
  槐树清了清嗓子,道:“你捡到了就是你的。”
  “这么好呀?那我可得多坐两回车,兴许还能多捡几朵。”
  槐树认真道:“只要你坐,就能捡着。”
  于三娘脸红耳热,浓浓的笑意从心底漫上来,上扬的嘴角想压都压不下去。
  快乐和甜蜜总是很短暂。
  刚进巷子,便看到胡氏在门口等着。
  瞧见槐树载着于三娘回来,胡氏上来就要扭她的胳膊。
  槐树腿一伸,手一挡,将她拦住。
  胡氏往左边走,他就往左边挡,胡氏往右边过,他就挪到右边。
  于三娘趁机跳下车,一溜烟跑进了于家小院。
  若放在以往,胡氏早就吊着眼梢骂了,今日难得“大度”,只狠狠瞪了槐树一眼,转身去追于三娘。
  于三娘今日进了宫,见了大世面,满心兴奋,急于和姐妹们分享。还有官家赏赐的东西,她不打算让胡氏知道,想着悄悄藏起来,留给长姐做嫁妆。
  然而,屋里屋外转了两圈,一个人都没瞧见。
  胡氏抱着手臂,冷冰冰道:“不必找了,他们仨上御街吃胡饼去了。”
  于三娘不由生疑,“你有这么好心?肯给他们钱出去买胡饼?”
  大娘二娘虽然每日起早贪黑做绣活,却一分私房钱都没有,但凡把绣品卖出去,钱都会被胡氏要去。
  若不是于三娘留了个心眼,只把一部分工钱交出来,偷偷让司南帮忙收着一些,就会跟两个姐姐一样,处处被胡氏掣肘。
  胡氏脸一黑,骂道:“许你去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就不兴他们吃俩破饼子?”
  被骂了,于三娘反而安下心。
  大好的日子,她不打算跟胡氏吵,干脆转身回屋,洗漱睡觉。
  她有个习惯,每天睡前都会喝一碗水,不然半夜会干得流鼻血。偏偏自己总是忘,于大娘便日日细心地为她倒好。
  于三娘躺下之前,刚好看到炕头放着一碗,以为是于大娘出门前准备的,便放心地喝了。
  窗外,胡氏亲眼看到她把水喝下去,嘴角缓缓勾起。
  ……
  司南接完孩子,已经很晚了。
  静谧的街道上,一家人有说有笑。
  前段时间卖方子赚了不少钱,火锅店的进项也有许多,今日官家又赏了一些,司南算了算,差不多可以把司家之前那个大宅子买回来了。
  ——刚穿越那会儿,司南就立下了三个目标,一是送二郎回去上学;二是赎回原身典当的东西,还有他后来当的那方砚台;三是买回司家大宅。
  原身就是从那个宅子里长大的,偶尔某个瞬间,他的眼前会闪过某个画面,就像那些记忆本就是他的。
  甚至有一次,他还“看”到了少年时的唐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矮墩墩的小豆丁,乖乖地站在树下,仰着小脑袋,等着唐玄给他摘果子。
  唐玄只说在他刚满月的时候抱过他,没说几年之后俩人又见过面,还给他摘过果子!
  主要吧,这也不像唐玄能干出来的事。
  司南没敢问,怕露馅。
  孩子们兴奋地讨论着,要租一个更大的地方,开一家分店,让二豆做大厨,他们去做小门童,或者服务生也可以。
  悄悄说:这样师父哥就不会把他们送去若水书院啦!
  一切都是美好的憧憬。
  秋夜的凉风扑在面上,不觉得冷,反而吹散了周身的疲惫。
  司南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孩儿们,请系好安全带,要加速啦!”
  “好!”
  稚嫩的童声中,夹杂着一个含笑的声音:“可否算我一个?”
  司南猛地回头,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从阴影中一步步走出。
  映着灯火,眉目如画。
  “你……回来了?”司南声音轻轻的,生怕是幻觉。
  “嗯,我回来了。”唐玄轻抚着他的侧脸。
  司南瞬间活了,“怎么大半夜回来了?”
  “怕你想我……”
  余下的话,淹没在唇齿间。


第81章 娶了她
  唐玄衣角上染着灰尘, 发间坠着夜露。
  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因为,司南在信中无意中说了一句,第一个中秋节想和他一起过。尽管唐玄不知道“第一个”的意义, 还是回来了。
  司南一点都不嫌弃他吃了一路灰,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很配合地迎了上去。
  孩子们机灵地用小手捂住眼睛, 像一个个小刺猬似的团在车斗里。
  就是吧, 手指隔开的缝略大了些……
  这些时日,两个人天天写信, 司南每次都是写上满满一张,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跟唐玄说一说。
  比如,条条崽今天吃完一整颗鸡蛋。再比如,他又和小羊羔抢奶了……
  唐玄的信就像他的话一样, 不多, 却字字精炼, 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一天的生活说完。最后再加一句:“一切都好, 唯有思君。”
  每次读到这句话, 司南就能满血复活,继续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奋斗。
  两个人每天都在分享各自的生活, 虽然快一个月没见, 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就像昨天才见过似的。
  亲了好一会儿, 司南脚踮得都酸了, 忍不住拍拍唐玄, “那个……收一收?”
  唐玄不舍地啃了两口, 这才稍稍退开。
  终于有心思好好看看彼此。
  “你瘦了。”/“你瘦了。”
  同时开口。
  又同时笑了。
  司南装可怜,“你是不知道,弄一个宴会有多累, 宫里的人有多难搞,幸好你男朋友我本事大,换成别人指定不成!”
  唐玄捏捏他变尖的下巴,含笑道:“给你半个月时间,养回来。”
  司南戳戳他青色的胡茬,“那你呢?什么时候把那个英俊又完美的男朋友还给我?”
  “等你投喂。”唐玄拿胡茬蹭了蹭他的小嫩脸,明明是低沉稳重的声音,却像在撒娇。
  大总攻立即心疼了,抓着他的手,“走,回家!男朋友给你做爱心大餐!”
  唐玄把他扯到怀里,紧紧抱住,“不回去了,要赶在落钥前出城。”
  司南一愣,“这么急吗?住一宿都不可以?”
  唐玄把头抵在他肩窝,晃了晃,“明日还要去巡河,我回来……他们不知道。”
  敢情是偷跑回来的!
  大总攻更心疼了,乐观地安慰:“没事,反正咱们全家都在,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
  唐玄颔首,有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对了,给你留了好吃了!”
  司南把车斗里的小豆丁们一个个扒开,找到那个层层包裹的食盒,一脸显摆,“‘千里江山图’,就说帅不帅?”
  “帅炸了。”唐玄学着他的语气说。
  宴上的情形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男朋友为官家长了脸,为大宋争了光。
  就像他在官家面前担保的那般,他的少年即使没有他的庇护,也能把事情办得漂亮。
  司南满意了,舀了一大勺“屋顶”,喂到他嘴边。
  唐玄就着他的手吃了,真心夸赞:“很好。”
  司南坏坏一笑,“我特意给你留了块‘房子’多的,屋顶啊,墙头啊,都是肉——赵兴那个我全给他弄的绿油油的‘山头’,我看着他脸都绿了,又不敢不吃,哈哈!”
  少年雀跃的声音,总能安抚他的心。
  唐玄抚了抚他含笑的眉眼,小心地藏进心坎里。
  中秋佳节,圆月当空。
  静谧的街角,两个人相对而立。
  唐玄端着食盒,司南拿着银勺,他喂一口,他吃一口,方圆十里皆暖意融融。
  孩子们像小刺猬似的,你挨我我挨你地挤在车斗里,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他们。
  也算是一起过中秋了。
  更鼓敲响,城门要关了。
  司南帮唐玄理好披风,潇洒地说:“路上当心,到了写信。”
  “好。”唐玄抱了抱他,方才翻身上马。
  达达的马蹄声,在暗夜中更为响亮。
  司南忍不住追了两步,扬声叮嘱:“也不用太着急,忙完正事再写。”
  唐玄闭了闭眼,拨转马头,回身补上一个吻。
  “你也好好的。”
  “不许调皮。”
  “不许被欺负。”
  “嗯嗯!”司南勾住他的脖子,亲回去。
  唐玄碰了碰他的脸,克制地收回手,绝尘而去。
  不敢慢慢走。
  怕不想走。
  直到看着男朋友变成长街尽头一个黑黑的小点,司南才蔫蔫地收回视线,骑上小三轮。
  穿过两条街,就是茶汤巷。
  孩子们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
  司南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就骑回了家。
  大门锁着,槐树在门环上留了张字条,说是去接他们。他不知道司南去了趟汝南郡王府,想来是走岔了。
  司南并不急,从前也有过这种时候,槐树到了宣德门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孩子们强忍着困劲,像小沙丁鱼似的挤到淋浴间。如今淋浴间已经全面升级了。
  唐玄生怕司南去香水行泡大池子,刚一入秋就找人过来改建。
  地上铺着青石板,中间垒着个大灶,灶上有口巨大的陶缸。缸里灌满水,底下塞上几根木柴,没一会儿水就热了,整个屋子都是暖的。
  司南第一次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不就是玄幻小说里的练丹炉吗?
  大缸煮小孩,一煮煮一窝。
  孩子们一边洗一边打哈欠,司南被他们传染,困劲和累劲一起上来了。为了筹备中秋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司南回了自己屋,懒得点蜡烛,摸着黑脱去外衫,扯了件干净袍子,打算和孩子们一起洗。
  正要出门,突然被一块凸起的青砖绊了个踉跄。
  司南皱眉,这个地方是他用来藏钱的……
  莫非,被人动过了?
  正要点灯细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见一众人举着火把冲进院子。
  打头的是胡氏,后面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
  不等司南反应,胡氏便尖声叫道:“姓司的,你把我家三娘拐到哪儿去了?”
  司南觉出不对劲,不动声色地护到浴室门前,冷冷道:“你也知道三娘是你家的,为何来问我?”
  胡氏诈他不成,继续撒泼:“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拐带良家子!我倒要看看,你把我女儿如何了!”
  说着,就往屋里冲。
  司南自然不许,抬手拦她。
  孩子们从浴间冲出来,一个个光着膀子,围着毛巾,凶着小脸,狼崽子似的护在司南前面。
  黄狗小呆十分勇敢,凶狠地吠叫着。小羊羔、小白鼬都警惕起来,俨然一副“有架一起打”的义气模样。
  司南怕孩子们着凉,让他们进屋穿衣裳。孩子们很聪明,不用交流就迅速达成默契。
  冬枣仗着个头大,飞快地冲进屋里,抱着一堆衣裳出来。几个孩子也不管是谁的,随便扯出一件就披在身上,一边穿一边凶巴巴地看着胡氏,生怕她欺负司南。
  “这时候表忠心有屁用?”胡氏厌恶地瞪着他们,选了个看起来最弱的小崽,伸手要打。
  不用司南动手,黄狗小呆就吠叫着冲了上去。
  胡氏惨叫一声,手上顿时多了两个血窟窿——正是要打小崽的那只。
  这是小呆第一次咬人,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主人,它不会动嘴。咬完人之后非常紧张,小小的身子不住打着颤。
  司南没有凶它,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背,将它安抚下来,抬眼看向胡氏,冷冷道:“若再不滚,下一口咬的就不是手了。”
  胡氏扭曲着脸,冲赖大尖声骂道:“还愣着做什么?银钱不想要了?”
  赖大这才举着火把,懒洋洋上前,道:“又见面了,司小东家。”
  司南冷哼:“又来找打?”
  赖大坏笑一声,“这次是好事,你不仅不会打我,指不定还要谢我。”
  司南挑眉,“行,你等着。”
  看我不谢死你。
  他瞧出赖大是在拖延时间,没上他的当,扭身抽了根烧火棍,往身前一横,打算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喧哗,刘氏、清婶,还有其余几家邻居,男男女女一大波,全都来了。
  噼啪作响的火把,把小小的院落照得亮如白昼,火光映照下,是一张张或担心或疑惑的脸。
  胡氏抹了把手上的血渍,冲司南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姓司的,你瞧着这情形眼熟吗?是不是跟你坑害七宝他爹那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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