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宠臣[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时不待我

作者:时不待我  录入:11-09

  只是身为皇帝,他绝不会主动退让。
  齐钰说完那话没有再吭声,齐靖渊也没有。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小皇帝,眼中没有期望也没有失望。
  当然,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清楚,对齐钰,他算得上问心无愧。
  他其实完全可以等到小皇帝大婚之后再做这件事,到时牵扯面更广,事情也会更容易更成功。
  他记得很清楚,上辈子皇帝在他执意之下晚成亲那么两年,但因身体之故,新婚之夜用了药,当晚就吐了血。
  现在皇帝的身子骨比起那时更不好,他只要等着,到时稍微在一刺激,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不过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不想说也没必要。
  齐钰只觉得沉默的时光十分难熬,他想让齐靖渊说些什么,哪怕是解释一句什么。可什么都没有,这人就静静的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
  齐钰这时想到了先皇,他眼圈一红轻声道:“皇叔,你说人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在他眼中,齐靖渊可不就是突然变得吗,明明是同寻常一样的朝会,但是一切都变了。就连属于他的天都要变了。
  齐靖渊听闻这话笑了下,他道:“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变了呢,总有什么事推着他有所变化。就拿皇上来说,皇上当初为何执意要杀左敏呢?”
  小皇帝本就苍白的脸色因这直白刺探的话更加苍白。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杀左敏呢,是因为无意中母后的宫中看到了左敏吗?
  左敏当时跪在母亲跟前,求她帮自己渡过因圣麟台见血而引出的他贪污银子的事。他贪污的银子比起真正的贪官不算多,几百两而已。
  更何况还有贺国公府在那里,辞他的官罢他的职让他数倍补偿也就是了。
  但最终齐钰还是决定杀左敏。
  不只是因为那时正处在风头,也不是因为那点银子。即便是后来牵扯到了同朝官员的性命,只要小皇帝想,也是能保住他的。
  但是小皇帝知道,一个外臣不该轻易出现在太后宫中,就连他亲舅舅贺运想要见太后,也许通过重重通报,需在有人的情况下拜见太后。
  而左敏拜见太后时,当时并未有宫人服侍,这也是能被小皇帝撞破的缘由之一。
  小皇帝当时面上不显,心里已经起了杀机。
  太后是个薄凉的,等安抚好左敏让他出宫后,第一句话说的是:“皇上莫多想,左敏是想用他知道的秘密同我做个交易保他一命罢了。”
  小皇帝自然要问左敏知道什么秘密,太后就说了先皇密旨之事。
  小皇帝是头一回听这事儿,自然震惊万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留下这么一道圣旨。
  如果齐靖渊辅佐他的过程中稍有二心,那他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升起,不知不觉中便生了根发了芽。
  小皇帝在镇定下来之后,对着太后说了一句话:“左敏既然犯了事,那就按照国法处置,相比舅舅也不会说什么的。”
  太后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小皇帝朝她那么凉凉的看了一眼道:“母后,单凭他私入宫闱来说已经犯下死罪,这样的人护着他有什么用,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人抓着把柄就能反咬你一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好好的正道不走偏要走邪魔外道,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太后知道他暗含的意思,默认小皇帝的说辞。
  左敏被定成死罪,没有人为他说情,就那么顺利成章的被推出去被丢弃,还为圣麟台背了见血不详之事的罪责。
  事后左家被灭门,小皇帝心底隐隐有所猜测,他并没有过问,反而那道密旨成了他心里最大的疙瘩。身为帝王,还是一个没有掌权的帝王,知道头顶上还悬着一把利刃,那滋味实在难言。
  想到往事,小皇帝苦笑了下,他喉咙泛疼道:“皇叔,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吭声,是不是就在等着有朝一日好顺理成章的对着朕和母后发难?”
  因为左敏的事,现在明面上没人说什么,可小皇帝知道,只要齐靖渊想,左敏私自入宫见太后,甚至从太后那里知道先皇密旨的事定然会弄得人尽皆知。
  更甚者,众人会因此联想到他父皇当年后宫子嗣稀薄的事,从而会怀疑他的血脉问题。有人就会想,当年先皇宫里那么多子嗣没有存活,怎么就他活了下来,继而又会想,在他之后,后宫怎么就没有别的皇子出生,他的身世会不会有问题。
  有些事是不能被想象的,越想越让人心惊。
  太后做事再怎么谨慎,有关左敏入宫的事也不可能完全掩盖,只要被人找到证据,于他来说便是晴天霹雳之事,对齐靖渊则毫无影响。
  一个身世受怀疑的皇帝,和一个清清白白的摄政王,朝臣就算是闭着眼都知道会怎么选择。
  他这个皇叔心计真是深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捏着别人的命脉,让人无力还击。
  齐靖渊看着小皇帝心凉的样子,朝他笑了下,幽幽道:“皇上说我不吭声,皇上又何曾问过我。本就是不信任的事,何必多说。”
  小皇帝闭了闭眼,最后他咳嗽了两声道:“只要皇叔觉得日后九泉之下见到父皇能安心,朕就按照皇叔的心愿做。”
  齐靖渊望着他,心中带着薄凉的怜悯。他心想,自己受制这亲情牌受制了一辈子,难不成还要赔上这辈子不成。
  九泉之下他见到先皇,也能坦然的说问心无愧。
  小皇帝想要扳回一城就不该朝着自己使力,他要对着的人是太后,今日的流言蜚语是往日太后种下的因。
  小皇帝没有听到齐靖渊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明明是很热的天,他却觉得心口泛凉,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停止后,小皇帝无力道:“朕这身体的确难当大任,父皇既然有密旨,皇叔替之便是。皇叔放心,朕会写退位诏书。”
  齐靖渊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欢喜,他甚至没有应一句话。
  他现在特别想离开皇宫,找到谢临溪,狠狠的拥抱他一下。只有在谢临溪身边,他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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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齐靖渊想着谢临溪时,谢临溪正在齐寒章那里。
  自打齐靖渊突然在朝堂上发难,季明毅落马,小皇帝病了,太后被困深宫,齐寒章同太后这一脉的联系便彻底断了。
  他看着京城突来的变化,心底说不慌张是假的。
  他一方面想拉拢着齐靖渊,另一方面又投靠了太后这一边想要置齐靖渊于死地。
  他想要荣华富贵,还想要权利。
  看季明毅和整个季家的下场,就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齐寒章自然不甘心,他还没有回到云南王府,还没有亲自祭拜母亲,还没有看到云南王府那些人的下场,他怎么能落到这样的田地。
  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齐靖渊的目标是皇位,他还有机会。
  齐寒章心想他应该趁乱离开京城回到云南。
  云南王那里,他只要把前期发生的事解释清楚,他完全有理由鼓动云南王趁机出兵清君侧,那样一来他还是有机会赢得。
  云南王不敢做的事,他敢,只要让他得到机会。
  一直以来云南那边都有称帝的心思,就像先皇耳根子软一样,云南王则是个前怕虎后怕狼的性子。上次因为嫡子的事竟然亲笔书信承认有这事,虽然后面圆了回来,但从这事中可以看出,云南王根本没有决心同京城这边撕破脸。
  如果真有心,就该顺着那话昭告天下,说京城这边故意污蔑云南王府,为的是向云南索要银子,甚至是撕毁太-祖定下的祖制。
  出兵有时并不是非要有绝对的兵力,有万全之策,有时只需要一个口号,随应的人总会有。
  可惜云南王没胆子,如今更好的机会在眼前,他相信云南王还会继续犹豫。
  如果他在,情况肯定不一样。
  齐寒章耐着性子等着,他并没有寄希望于自己没有暴露,这是不可能的事。齐靖渊现在没动他,不代表以后不找他算账,更不代表他安全。
  只要齐靖渊的心思都在皇帝身上,他就能寻到时机离开京城。
  今日他听闻小皇帝醒了,他想这是个好时机。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刚刚有这个念头,谢临溪就找上门了。
  谢临溪带人来到他府上,看到淡淡的说道:“世子,你这是要无诏离京?这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不太好吧。”
  那一瞬间,齐寒章想的不是被发现了,想的是家中突然出现写了章丘名字的纸条。
  这时,他肯定,这纸条是谢临溪放的,也就是说这人早早的在怀疑他,只是在他面前一直不露声色。他自己则格外可笑,还为自己的怀疑找各种借口……
  齐寒章想到这个哈哈大笑起来,他望着谢临溪一字一句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把纸条放在他房内,让他暂时心乱,扰乱他的视线,让他注意不到别的。
  谢临溪看着他,神色平淡,说:“如果世子问心无愧,故意和无心又有什么差别。”
  齐寒章没有说话。
  谢临溪带人把他这府邸围住。
  齐寒章知道自己走不掉,心里十分平静。在结局未来临之前,他进行着各种挣扎,总想着还有机会,可真当结果来临,他又格外沉静,就好像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在心底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知道自己走不掉,齐寒章把身边的人挥退,他望着谢临溪哼笑一声道:“你就这么相信他会一直信任你?”
  谢临溪看着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齐寒章有些恶意道:“他现在是王爷,可以宠爱你,信任你,可他成为皇上之后呢?身为皇上,整个大齐人的视线都要关注着他,他要立后生子,要不然就是大不孝,对不起列祖列宗,到时候谢统领又会在哪里呢?以谢统领的心气儿,怕是做不到同人争风吃醋吧。”
  谢临溪抬了抬眼皮,道:“世子说的,我会转达给王爷。王爷也很想知道,世子把行礼都收拾好了,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准备离开京城不回来了吗?”
  齐寒章呵笑一声:“我只是随便收拾了下东西,谢统领多想了。我身为云南王世子,在这京城呆的好好的,怎么会离开。这个京城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我都是云南王世子。”
  “这倒未必。”谢临溪微微一笑道:“自古以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世子涉嫌杀人抛尸,王爷处理完朝事自会审理此事,世子若是有罪,法不容情,云南王那边想必也没别的话说。”
  齐寒章面上一沉,他死死望着谢临溪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头上。”
  “这世上的事大抵逃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总会留下痕迹。”谢临溪抬眼朝四周望了望道:“世子做事手段出人意料,手上死伤的人也有那么几个,每天呆在这府上就不怕鬼敲门吗?”
  齐寒章冷哼一声,他道:“这世上人比鬼可怕,我连人都不怕,还会怕鬼?”
  谢临溪同意般的点了点头:“世子这话说的在理,我心里有一疑惑,想要世子帮忙解答一下。”
  他这话说的斯文客气,齐寒章最不喜欢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但此时他也没有什么退路了,于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谢临溪很是诚恳的问道:“我想知道,王爷可曾有对不住世子的地方,世子竟然想要联合他人置王爷于死地。”
  齐寒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道:“一开始皇叔的确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可你也看到了,在关键时候,我就是他手中一颗随意可以丢弃的棋子。他在云南昭告四方我身世的时候,可曾为我想一想?”
  “我说到底还是云南王的儿子,总有一天要回云南王府,他那么做,我在云南王府可还会有立足之地?他为了自己可以把事做绝,别人又怎么不能算计他呢?”
  谢临溪微微一笑,他道:“世子颠倒黑白的本领我今日算是见到了,世子若不存在利用之心,王爷又岂会这么做?我就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人被捅了刀还要帮这捅刀人夺取权力的理儿。世子这般深明大义,也不会这么做吧。”
  “你既然知道结果,谢统领又何须多问。”齐寒章冷声道:“说到底,谢统领不过是在为摄政王打抱不平。”
  这次谢临溪格外坦然,他淡淡道:“是又如何。”
  齐寒章双眸微睁,谢临溪看着他道:“我就是想不明白,王爷他为大齐做了那么多事,你们你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对,在你们看来,权势地位什么都比一颗为民为大齐的心重要。王爷做什么,都逃不开你们嘴里的非议。”
  “如今何须我们非议,他这个摄政王最终不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敢说他的心没有在那个位置上?皇叔他就不怕天下人的怒骂,你跟着他,就不怕被人说成佞臣。”
  “他怕什么?我又怕什么?”谢临溪冷然嘲讽道:“他没做错什么,我也没做错什么,功过是非也不是别人骂出来的,以后的事以后的人评论,世子和你口中的天下人就不要多操心了。”
  齐寒章看着第一次面露这样表情的谢临溪,他看了那么一会儿道:“你对皇叔可真够忠心的,就是不知道这份忠心能笼络住一个野心勃勃之人的心多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真拿你当朋友,你自己还是为自己想点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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