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锄禾

作者:锄禾  录入:12-02

  “奴家轻信了这人的花言巧语,家中积蓄做了嫁妆,便想着苦一些也罢了。”这女子穿着大红嫁衣,随意擦去了面上的泪水,道:“哪成想,今日来了才知道,他家中竟然已有六房!他骗我!”
  “还请诸位乡亲做个证,奴家要与他上了公堂,我要休夫!”
  谢渊看林敬辞站在后面伸着脖子,心中好笑,直接把人抱起来,脚尖轻点一下,两人已高高跃起坐在一旁的房脊上。
  林敬辞听得津津有味,被他捞着跃上屋顶,冷不丁吓了一跳,警告般的瞪了谢渊一眼,谢渊将手臂紧紧揽在林敬辞腰间,讨好的笑了笑,“这样看的清楚。”
  林敬辞魂都被热闹勾了去,不理谢渊,扭着头去看。
  那女子相貌中等,普通百姓家属不错的,这下被个书生摆了一道,泫然若泣,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心生不忍,不由得对着那男子指责,也有许多人劝着那名女子。
  “姑娘,女儿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名声吗?”一妇人拎着菜篮子,苦口婆心的劝她,“已经嫁了,随了他吧。”
  “对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都这般场面了,七房也没办法了……”
  偶有几声指责那书生不该欺骗女子。
  书生听着,原本有些怂的气势顿时高涨起来,挺直了腰杆对着那女子道:“我不该欺骗你,可是这堂也拜了,你已经是我的妾,闹到公堂上去你也落不着好!”
  那女子咬住下唇,上前两步狠狠给了书生一个耳光,“我早就说过,许一人一生一世!你这样骗我,还想叫我做妾?”
  那书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女子打了一个耳光,觉得颜面尽失,顿时气焰高涨,捉了女子的手就要打回去。
  “啧,”林敬辞眉头轻蹙,“这种人还考功名?”
  谢渊顺手从屋顶上拈了块碎砖石,从身侧弹向那书生高高扬起的手臂。
  “哎哟!”那书生被打了个正着,手吃痛立时松了开来,恼羞成怒的四处寻着,“谁扔的?!”
  “我。”林敬辞唇角微勾,在屋顶上站起,高声应道,“本少爷看不过去,打的就是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四处寻着,谢渊带着林敬辞从屋顶上下来,落在人群中间。
  林敬辞轻轻摇着折扇,缓步走过去,将女子拉到一旁,折扇“啪”的一声收起,对女子道:“你要报官?与他合离?”
  那女子眼中盈着泪,坚定道:“不是合离,是休夫!”
  一直以来,只有合离休妻,哪来的休夫?
  这个书生就是仗着这样才能娶了这么多房妻妾。那些个女子被骗了,名声已经是毁了,如何能回了娘家说自己合离了被骗了?又有几人信呢?一生都被毁了。
  只能留在书生家中做妾。
  只是今日书生没想到,他这个七房居然是一个如此泼辣性子的姑娘,扬言要休夫。
  其实这一章内容并不在原本的大纲里,刷WB总是看见“离婚冷静期”,觉得十分无语。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希望集美们做结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要一时冲动,也不要在谈恋爱没多久时就决定要跟恋人领证什么的,一定要仔细观察,觉得真的想跟这个人过一辈子再做决定。
  相比离婚冷静期,我觉得更应该有个结婚冷静期吧。
  祝好。
  (下一章刷一下大儿子的名声,后面开始小儿子大婚。)


第89章
  书生恼羞成怒,作势就要去拉林敬辞身后的女子,恶狠狠道:“你是谁,凭你也管别人家里的事情吗?”
  林敬辞玩味的笑了笑,“上了公堂就不算家里事了吧?”
  那书生一听要上公堂顿时闭上嘴巴,顿了顿,对那女子道:“秀静,骗你是我不对,可是这礼已成……”
  女子泪眼婆娑,“你不必多言,都是花言巧语!我一定要上公堂休夫!”
  “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子!即便是公堂判了合离,谁还会愿意要你?”书生不屑道,面上难掩得意之色,“有哪个男人会要一个破……”
  剩下的字被林敬辞变了的眼神盯着默默吞了回去。
  林敬辞反问道:“你就是这么肮脏的欺骗别家姑娘的吗?”
  书生还欲开口狡辩,林敬辞冷冷扫了周围一圈道:“休夫又如何?被欺骗了不能休夫吗?女子只能被休,这是什么道理?”
  谢渊收到了一记眼刀,默默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林敬辞手中折扇指了指书生,“你这个身板,娶了七房,真人不露相啊。”
  周围“哄”的一声笑开了。
  谢渊上前两步,挤开那哭泣的女子,手掌已经贴在林敬辞腰眼处,小声道:“报官吗?”
  林敬辞垂了眼睫想了想,又问了一遍那女子,“姑娘,你确定要报官吗?”
  “报!”女子擦了一把脸,“我今天一定要休夫!”
  谢渊给外围的元宝递了个眼色,元宝便隐下去不见了人影。
  书生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不甘心道:“休便休!那你的嫁妆我也不会退还与你!已经置办喜宴花掉了!”
  林敬辞心中不屑,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又不擅于安抚女子,便瞥了谢渊一眼,轻描淡写道:“考功名的都是这种人,还不知道陛下的朝堂乌烟瘴气成什么样。”
  谢渊给他揉捏着酸软的腰间,乖乖道:“我这两年还没开过恩科。”
  这里离府衙近的很,不多时就有捕快过来了,问道:“谁报官?”
  那女子站出一步,“大人,是小女子报官。”
  “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众人乐得看热闹,一堆人推推搡搡的,那书生想溜被女子拽的紧紧的,一路走到衙门。
  知县穿着官府,坐在上方,一拍惊堂木,斥道:“肃静!何人报官?”
  女子上前一步跪下,磕了个头,泫然若泣的诉了一遍原委。书生也跪在下方,几次想要反驳插话都没能成功。
  知县听完缘由后对女子道:“理是这么个理,只是没有休夫这个先例,本官如何判呢?”
  说罢又劝那女子道:“你嫁给他,合离回了家乡名声不好,往后你也难有好归宿……你这是何苦呢?”
  林敬辞面色不悦,直言道:“如何看都是这女子占理吧?若不惩处,人人效仿此人骗婚,那岂不是有许多姑娘有苦说不出?”
  “父母官不为百姓?”林敬辞淡淡道,“那便不配为父母官。”
  五品以下官员都由户部直接调配,不必经过陛下批复。谢渊抬眼看了一眼知县,没有映像。
  知县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林敬辞道,“你是何人!竟敢置喙本官!”
  林敬辞摇了摇折扇,轻描淡写道:“平头百姓而已。”
  堂外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瞧这位公子说的在理。”
  “没错,若是有别人效仿,总是无处说理的。”
  “我瞧着这女子也有几分胆识。”
  “若是自家女儿被骗了,在外面受苦,这心里哟……”
  “向来汉子都是凭本事娶妻,这书生行骗也太过龌龊了……”
  知县一拍惊堂木,“肃静!这是府衙,尔等不准喧哗!”
  知县对着那女子道:“你一意孤行,本官可判合离,休夫是断然判不下的。”
  “合离书上写的也都是女子的过错吧?”林敬辞道,“合离书下了,敢问大人如何叫这女子另寻所爱呢?”
  知县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不屑一顾道,“休夫又如何?她还能再寻个好人家吗?”
  林敬辞摇着折扇的手停了下来,蹙着眉,冷冷道,“你是这么做父母官的?”
  “大胆!”知县从面前抽出一枚令牌,作势要扔,“竟敢对本官不敬!”
  “大胆?”林敬辞冷笑一声,“父母官为百姓,大人只一味偏向书生有些欠妥吧?字里行间对女子皆是轻视侮辱。”
  那女子擦去眼泪,轻轻扯了扯林敬辞衣摆,小声道:“合离便合离吧,这位好心的公子多谢你了,不必为了我出头,惹恼大人。”
  那书生见此情形,眼睛一亮,指着那女子和林敬辞道:“你是勾搭上他了所以才想跟我合离的!不然他怎的一味替你出头!”
  谢渊:“……”
  那书生越说越起劲,“定然是你与他勾搭在一起,后悔嫁给我,所以才不管不顾的要与我合离!你嫁过来之前还好好的!”那书生对着知县一行礼,指着林敬辞道:“青天老爷替我做主啊!当按通奸罪论处!”
  知县看向林敬辞的眼神古怪了许多,听信了些许,半信半疑。
  那女子倏然抽回手,挪开林敬辞一丈远,指著书生骂道,“你还是不是人?你怎能诬陷好人呢!”
  林敬辞冷笑一声,唇角微勾,对著书生轻声道:“污蔑我,其罪当诛。”
  那书生见知县将信将疑,顿时涨了不少底气,嘲讽道,“你?还其罪当诛?你是什么东西?”
  谢渊本是由着林敬辞看热闹,谁知这个事情辗转闹成这样,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往林敬辞身上泼脏水。
  谢渊心气不顺,单手负在身后,再抬眼时黑眸中全然是冷冽的寒风,面无表情散着上位者的威压。
  周围人不自觉往后推开了些,只留下二人站在原地。
  那书生被唬了一惊,坑坑巴巴道:“知县大人要替小人做主啊!”
  谢渊十分不耐,不想听这书生诡辩。林敬辞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谢渊将帕子窝成一团,盯著书生道:“元宝?”
  元宝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瞧见谢渊手里那一团,麻利的上前接过塞到书生口中。
  书生顿时气的眉毛倒拧,就要将手帕从嘴巴里拿出来。眼前一花,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紧紧抵在颈项处,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元宝在他面前蹲下,笑眯眯道:“再出声,就割了你的舌头。”
  别问今天为什么二更了,因为我想把这个写完的,但是我崩字数了:(
  香菇。
  (小剧场)
  谢渊(笑眯眯):骂我老婆,杀了你哦。


第90章
  知县被这唬住了,半晌才道:“大胆!竟然携带凶器上衙门!”
  说着丢了一块令牌下去,“抓起来!抓起来!必然是反贼流寇!”
  捕快们看的真切,面面相觑一番拔了刀指着二人,只围着,一时间也无人敢上前。
  众人眼前一花,六个黑衣人已经将二人围在中间,静静站着与捕快们对峙。
  知县连忙给师爷使眼色,师爷溜出去请知府去了。
  林敬辞似是想到什么似的,问谢渊道:“暗卫是不是始终都在?”
  谢渊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林敬辞脸色顿时绿了。
  那昨晚……不是,那每晚岂不是都……
  谢渊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一时间绷不住笑意,小声凑过去道:“晚上我都叫他们离的远些。”
  林敬辞脸色稍霁。
  不多会儿,知府身着官府,急匆匆的来了。
  路上听了师爷添油加醋的一通说辞,不免有些先入为主。一入衙门就看见捕快与一群人对峙着,顿时动了怒,“给本官抓起来!”
  谢渊一撩眼皮,淡淡道:“抓谁?”
  知府哪里知道几个黑衣人围着的是谢渊?走近了瞧见谢渊不善的眼神,脚下登时一软,距离谢渊五步远处直接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磕头道:“臣不知是陛下……臣,臣……”
  臣个半天也没下文,周遭被这神奇的转折唬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知府狠狠瞪了身后师爷一眼,看见知县还愣愣在高处坐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瞎了眼的东西,还不快拜见陛下!”
  知县浑身瘫软,从座位上下来腿就已经软了,瘫坐在地上,又慌慌张张的给谢渊磕头。
  女子也惊的停了哭泣,地上被元宝用匕首抵住颈项的书生也怔在原地。
  林敬辞摇了摇扇,轻飘飘道:“污蔑我,其罪当诛。”
  那书生吓的通体瘫软,元宝顺势收了匕首,弓着腰身去一旁给谢渊和林敬辞擦了擦椅子。
  谢渊扶着林敬辞坐下了,才淡淡瞟了知府一眼,随意道,“平身。”
  知府小小的挪着步子到了谢渊面前,直接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臣不知陛下驾临,未能……”
  谢渊皱了皱眉,道,“不要说这些场面话,抓紧时间判。”
  知府喏喏的站在原地。
  林敬辞道:“不如今天就开个休夫的先例吧。”
  林敬辞转头对外面百姓笑笑,“大家觉得呢?”
  外面百姓这会不敢随意答话,也不知是谁高声道:“陛下英明!当如此!”
  附和声四起。
  谢渊对着知府道:“听见了?”
  知府忙不迭的点头。
  谢渊收回压迫性的目光,手又伸过去给林敬辞轻捏腰身,半天没听见知府说话,便漫不经心道:“你等着朕帮你判呢?”
  这姑娘拿着休夫书泪如雨下,跪在谢渊和林敬辞面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谢谢陛下和……这位公子替小女子做主,回乡也不至于被人指摘……”
  谢渊还记得之前她伸手拽过林敬辞的衣摆,将林敬辞往自己身后掩了掩,道:“朕拨个侍卫送你回乡,明日朕拟旨立法,你且放心。”
  “至于他之前诓骗来的女子,骗取来的财物自行去认领。休夫书已下便可回乡,端看自己决议。”谢渊指了指那书生,“你借考功名之名诓骗敛财,德性有失,终生不准参加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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