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二宝:是哦,为什么会觉得火头军早就认识郎驭姐姐了?奇怪。
  这时乔林摸上了被劈开的桌子裂缝,说道:“你以前都是直接把桌子劈两半的,这回怎么这么浅?是不是受伤了,使不上力气?”
  二宝哈哈笑道:“乔林大哥,你竟然嫌我桌子没被劈两半耶。”
  乔林赧然,“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郎驭说:“从军之人哪有不受伤的,不像你,金枝玉叶,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极目族第一深闺。”
  乔林仿佛根本听不出讽刺,柔顺的银发往肩后一撩,掳起袖子就要检查郎驭的伤,“快叫我看看,伤在何处了?”
  郎驭甩开他探过来的手,“不用不用,肩膀上的一点小伤而已,不疼,也不方便给你看。”
  乔林当即满脸沮丧,“阿驭,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怎么还这么见外?你叫我看看,受伤了得包扎的,不然要发炎。”
  郎驭:“哎呀,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而且我跟你哪样了?不就是亲个嘴儿么,你至于次次提次次提。”
  二宝:……
  亲个嘴儿?
  军中大礼?
  火头军果然没撒谎啊!
  火头军迎接他的目光:对。
  两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二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道:“要不然郎驭姐姐去手术室里处理一下吧,我可以帮忙。”
  乔林说:“多谢小老板,但男女有别,还是我来吧。”
  二宝说:“可我是大夫啊。”
  藏弓说:“人家是未婚夫。”
  好吧。二宝不勉强,乔林便喜滋滋地拉着郎驭去了手术室。他们前脚刚进去,藏弓就拉着二宝贴了过去。
  二宝正纠结于偷听行为的恶劣性质,却听见里面的郎驭将语调放轻了许多,责备道:“都说了一点小伤,能不能别大惊小怪?”
  乔林说:“可我看着心疼啊。”
  郎驭说:“心疼个屁,大男人整天唧唧歪歪的。”
  乔林又说:“阿驭,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男人,自己受伤当然不能唧唧歪歪,可要是看见了心爱之人受伤,那必定得丢开面子,唧唧歪歪到底。”
  郎驭说:“只有你是这样吧,也太肉麻了。”
  乔林说:“阿驭,我可没诓你。就说你家那位主子,我打赌,别看他平时大刀阔斧,一人一骑横扫千军的,要是有了心上人,肯定也跟我一样。”
  说到这里,郎驭莫名朝门外瞥了一眼。二宝赶紧躲到藏弓身后,耳朵贴在他背上,假装自己不在偷听。
  “你怎么有脸跟我主子比较?”郎驭这般揶揄道。听着是反驳,语气却像是赞同。
  “我没跟他比较,就是想找个可以佐证的案例,证明男人唧唧歪歪不是毛病,而是铁骨柔肠,真汉子性情。”
  说得挺好,真汉子就要对外刚硬,对内万般柔情。二宝不知道乔林指的是郎驭的哪个主子,但道理听着没瑕疵,他也赞同。
  藏弓也在此时朝二宝扬了扬眉峰,弄得二宝云里雾里,不明白他在得意什么,又不是在说他。
  不过……
  听他们俩的对话,好像自家火头军也差不多。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狂拽酷霸冷漠无情,越相处越觉得他唧唧歪歪。
  这段时间更是反常,虽说男人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但动不动就拦腰搂抱,还要行那种大礼,就好像挺那啥的。
  到底该怎么形容,二宝也说不上来。
  “欸欸,你给我转过去!”屋里郎驭的声音拉回了二宝的思绪,“你闭眼,不准偷看!不行,肩膀也不能看,说好的君子风仪呢?小心我戳瞎你的眼!”
  “好,我不偷看。不过阿驭,君子风仪也不是处处都适用的。
  对外人、好人自然要时时讲究,对内人、爱人却不能讲究,否则就是不爱的表现。”
  “话真多。耍流氓就是爱的表现?”
  “当然了。阿驭,我就是因为每天都想你、念你,见到你时才会情不自禁想要多看你几眼。别说是肩膀,你所有地方我都想看,被冰冷的铠甲覆盖隔绝的地方,我还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暖化……”
  “你他娘的再叨叨一句试试。闭眼!”
  这一声“闭眼”气吞山河,二宝明明没在偷看,却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听乔林嚷嚷:“阿驭,你不是说小伤么,这伤口怎么那么长!足足半寸啊!”
  郎驭吼道:“妈的,不是叫你别偷看吗?后脑勺上的眼睛也给我闭起来!是我受伤还是你受伤,哭个屁啊!”
  ……
  二宝不忍再听了,拽着火头军回到了休息室。咂摸着乔林的那些话,直觉得好笑,不由一番喟叹:“乔林大哥还蛮有意思的,可惜达不到郎驭姐姐的标准。哎,有缘无分。”
  “没什么所谓的有缘无分,”藏弓却突然说,“所有得不到手的东西都怪自己不够努力。换成我,真心喜欢一个人,追到天边也要追上,天意要是不允,我就跟天对着干。”
  二宝说:“你可真够嚣张的,这世上谁敢跟天对着干?别说是天了,就是天底下的人都不行。”
  藏弓像是看穿了他,“又想起渊武帝了?”
  二宝嗯声,“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违背了天下人的意愿,侵犯了天下人的利益,所以他死了,被天下人联手诛杀了。”
  多么骄狂的一个人。虽然有本事,却太过骄狂,以至于把自己混成了众矢之的,少年时的功绩全被抹杀,终究一败涂地。
  “二宝,”藏弓莫名正了神色,“他有愧于天下人,却无愧于你。因为弑父与你无关,引燃战火与你无关,只一个捣毁神机与你有关。捣毁神机,放你自由了,不是吗?”
  言外之意,你能不能别恨他?
  二宝却抿了抿唇,说道:“他捣毁神机的时候我还在里面,如果不是我的恩人把我救出来,我早就葬身火海了。代替我去死的是我的恩人,他是无辜的,他不该有此下场。”
  藏弓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救你的人就是暴君呢?毕竟那时候正在过年,谁会知道神机要被摧毁,又赶得及去救你?”
  二宝哂笑一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毁掉神机就是不希望这种力量存在世间,何必还要救我。你别乱猜了,也别再掺和郎驭姐姐和乔林大哥的事了,可不能为了赚介绍费就瞎撮合。”
  藏弓暗自默默叹息,又平复了情绪,挑眉道:“你还小,哪看得懂女人的心思。而且我赚了钱还不是给你花,不然我赚它干嘛?”
  二宝:“为什么要给我花?我是你老板,该我给你钱。”
  藏弓:“嗯,你是我老板,给我的是工钱,我给你的可不是。”
  二宝:“那是什么?”
  藏弓:“是彩礼。哈哈哈哈!”
  二宝:“……”
  臭火头军,臭混蛋!
  远来是客,何况乔林是郎驭的朋友,二宝便又把人留下了,带去南溪村包揽食宿。
  别看乔林家境殷实,吃东西却不挑剔,桌子上的每一道菜他都喜欢,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不知道的还当他饿了好几天呢。
  二宝笑道:“乔林大哥吃得真香,我看着都觉得开心。今天饭做得多,我再给你添一碗吧。”
  乔林却摆摆手,“谢谢小老板,但我实在吃不下了,撑了。最后,我再跟小老板确定一下,这些菜真的都是你家伙计做的?”
  二宝看了眼旁边正骄矜自满的火头军,说道:“对,我只打了下手,掌勺的是他。乔林大哥,真有那么好吃吗?”
  乔林唔唔点头,心里却嘀咕,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问题是谁能有幸吃到天下共主做的菜?多吃一口是一口。甚至想打包带走。
  郎驭:哎,丢人。
  入夜,一道惊雷,二宝突然醒了。这一醒才发现,原本该躺在他旁边的火头军又不见了,连乔林大哥也不见了。
  他迷迷瞪瞪思考着,难道乔林大哥跑去堂屋找郎驭姐姐夜话了?那也不至于把火头军也带着吧。
  于是二宝下床,在雷声中打开了房门。
  堂屋没点灯,却有幽幽的冷白光芒从窗口泄出,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氛围。
  二宝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悄悄摸到了窗外。探出脑袋往窗缝里一瞟,咦,承铭大哥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四个人聚在一起干什么?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守好二宝,不能叫百肢王得到二宝的血。我便哪里也不能去了,换谁来我都不放心。但百肢王那里必须安排上咱们的人手,光靠一个夜行者远远不够。”
  说这番话的是藏弓。
  乔林道:“真没想到,百肢王竟然还有这等心思。中秋宫宴,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城防虽然严密也相对混乱,他们非但可以顺理成章地进入慧人王宫,也容易在城外布军。”
  郎驭道:“嗯。如此一来,百肢王必定会在宫宴之前抢夺小老板,这段时间很关键,我们必须守好这道关。”
  承铭道:“就算他们得不到宝血,也一定会给士兵喂服那种药,虽然有副作用,但只要叛乱成功,后续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研制解药了。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他,还不能做得太过,否则他察觉到异样,可能会选择继续蛰伏,咱们就要等更久。”
  郎驭道:“那种药是从黑火油里提炼出来的,切断原油的供给怎么样?”
  乔林却道:“不好。原油关系到民生,想切断太难了,光凭一支中央军是远远不够的,除非有圣谕。现下不能让圣主知道这件事,否则圣主一定会先行警告,按下他们的谋反之心。”
  藏弓道:“谋反之心是按不下的,只不过放虎归山,姑息养奸罢了。”
  承铭嗯了一声,又道:“偷药怎么样?据夜行者交代,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炼药坊,药丸都被存放在冰窖里,咱们派人混进去,提前把药偷出来。”
  藏弓摇头,“不。百肢王若是知道药被偷了,必定心生警惕,宫宴上不发难就坏事了。药还得留着,但不能是真的。”
  乔林一下明白过来,抚掌道:“既然那种药会在服用之后的一个月内显现出副作用,百肢王便顶多提前两三天给士兵喂药,以使药效在宫宴当天发挥到最强,事后又能有尽可能多的时间来研制解药。”
  郎驭也明白了,接着道:“只需在他们给士兵喂服之前,用看起来一样的假药换走他们的真药,就算发现了,也来不及重新炼制了。而他们万事俱备,想必也不会临时放弃逼宫计划,就算想放弃,也来不及通知鳞甲王撤兵了。
  ”
  承铭道:“没错。只要鳞甲王还继续他的计划,那么计划破败之时,他也绝不会让百肢王独善其身。”
  现在面临一个重要问题:炼药坊必定关卡重重,想混进去很难。
  由于不知道他们哪天才能把药炼好,也不知道哪天会给士兵喂服,这就须得提前埋伏,随时监视。
  而那些炼药师和副手、侍从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可靠人手,互相之间都很了解,就算贴了假面皮冒充,也很容易被揪出来。
  可要收买他们内部的人也不大放心。那个夜行者应当可以进出炼药坊,但药丸数量多,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而且换药的过程比较麻烦,怎么把假药运进去,怎么把真药运出来,都得细细考虑。
  承铭叹道:“要是能有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炼药坊,又十分可靠绝不叛变就好了。”
  又是一声闷雷,电光闪烁了一瞬。
  乔林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窗户道:“有人!”
  “啊!是我是我,别揪我小辫子!”二宝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抓他的人不是藏弓,没把握好力道,一听他喊立即松手了。
  承铭把他带进屋里,满脸愕然,“小老板,你,你怎么会在外面?你听了多久了?”
  二宝望向藏弓,生气道:“我偷听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但是你们在我家里商量这种事,还隐瞒我,我有点不高兴。”
  其余三人也都望向藏弓,不知该怎么作答,藏弓的表情则是一言难尽。他已经竭力克制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从桌边站了起来,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
  “听到什么了?”藏弓问道。
  二宝说:“都听到了。鳞甲王和百肢王要谋反,还研制出了一种奇药,还想抢我的血。你们想派人去炼药坊卧底,用假药换他们的真药,但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怕打草惊蛇。”
  藏弓紧接着问:“还有呢?”
  二宝嘟着脸说:“还有还有,还有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问我做什么。哼。”
  藏弓慌了。
  他的身份必定已经被二宝知道了。
  可他还没准备好。
  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不合适。
  二宝会恨他吗?
  可以恨,恨完能原谅吗?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渗白,眼神也变得闪烁,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二宝,听我解释。”
  谁知二宝却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有啥好解释的,你既然已经归队,开始给第五军做事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又转向承铭,语带歉意,“承铭大哥,你别怪我家小舅,他不是故意不归队的,他有苦衷。也怪我,当初我把他救回来,没有及时跟衙门报告,一耽搁就不好再报了。”
  闻言,承铭竟然跟着他家主君松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小老板听到的这部分里,好像大家都没有唤过“主君”这一称呼。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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