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师门上对床 出版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偷眼霜禽

作者:偷眼霜禽  录入:01-08

  顾玉竹没听见他的自言自语,叫道:“喂,你放了我!”
  那少年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道:“看你生了一张聪明脸孔,怎么说话这样笨?我要是这么轻易就放你,还抓你做什么?”
  顾玉竹道:“你住我到底要做什么?”实在是摸不著半点头脑。
  那少年嘻嘻一笑,那只手还没挪开,此时在他屁股上改拍为抓,顺手吃了一记豆腐,道:“这个不也告诉过你吗?”他说话间打定了主意,转个方向又开始疾行。
  这时天色渐渐黑了,那少年跑了一阵,忽然又停下来,摸了摸肚子,抬手点了顾玉竹的哑穴,将他安置在一根粗大茂密的树枝上,笑道:“我又饿了,去找些吃的来,你可别想逃走。”随即跳下树去。
  顾玉竹躺在树上,运气内力冲撞被封穴位,却半点用处也没有。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功夫却着实厉害。顾玉竹做教主四年,结下的仇人自然是有的,可是心中琢磨来琢磨去,实在想不出哪一人与这少年有关。
  又过了片刻,天色愈发阴沉,夜色一层层地漫上来,远处似乎有人声传来,顾玉竹听那声音隐约有几分像是秦瑟,心中一阵惊喜,睁开眼来,他转侧不得,眼角却瞥见有火光渐渐靠近,便在此时,身边风声微动,却是那少年回来了。
  那少年俯在顾玉竹耳边极轻极轻地道:“有人过来了,是来寻你的吗?”
  他的声音与方才不太相同,冷幽幽地带着三分寒意,绝不像少年人的口吻。顾玉竹心里一惊,觉得一股杀意直逼过来,却苦于穴位被点,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便听到洛长天的声音道:“这可奇了,这附近都找遍了,他能到哪里去?秦教主,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顾玉竹此时也顾不得那少年,屏着气等秦瑟开口说话,一面默默数他的脚步声,听他竟然在树下停了下来,一颗心止不住怦怦乱跳。过了片刻,秦瑟开口道:“也罢,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回去就是。”
  洛长天不解道:“怎么?”
  秦瑟道:“那小东西对不起我,我本想多留他些日子,玩腻了再处置。现下看来,是他自己想明白了,跑掉了。我派人搜捕便是,也不必在附近寻找了。”
  顾玉竹将这句话听耳朵里,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顿时呆住了。
  当日秦瑟识破了顾玉竹的计谋,虽然是犯上作乱、欺师灭祖这等极为大逆不道之事,却也只将他小小教训一顿,就此揭过不提,待他只有比以前更好。顾玉竹心中原本爱他,这下又悔有愧,更加死心塌地,却想不到秦瑟原本竟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心中难受之极,胸中一团气堵塞胀满,一时痛不欲生,一时又想若秦瑟喜欢这样罚他,那自己受着便是。
  那少年拎着他跳下树来,笑嘻嘻地道:“咦,你哭啦?”伸出食指抹了抹他脸上的泪水,方才那阴森口气不知抛到哪里去。
  顾玉竹将头扭到一旁,理也不理他。
  那少年似乎甚是开心,笑道:“我最见不得美人掉眼泪,我帮你杀了他好不好?”
  顾玉竹恶狠狠地道:“要你多管闲事!”
  那少年啧啧两声,道:“容貌是好的,可惜脾气太坏。”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又笑道:“你听见没有,他要杀你呢。不如以后跟着我吧。”
  顾玉竹黯然道:“……我对不起他,他要杀就杀好了。”
  那少年静然半晌,道:“罢了,我也懒得再乱走,带你回去就是。”将顾玉竹拎起来扛在肩上,施展轻功往西北方疾行而去。
  不知那少年走了多少时候,忽觉有灯光映在脸上,顾玉竹抬眼抬眼便见到一座高门大户,旁边悬着两个大灯笼,中间匾牌上提了三个大字,却来不及看清,仿佛是什么“微”。那少年迈进门去,两旁随即有人迎上来,行礼道:“门主。”
  顾玉竹吃了一惊,心道这少年静然还是门主,瞧他一点点年纪,能做得了什么门主。
  那少年“嗯”了一声,道:“这几日有什么事?”
  那下属道:“这几日一切安好。只是二公子派人送信来……”话没说完,那少年挥手止住了他,将顾玉竹丢过来,道:“带下去看管起来。”
  那属下往顾玉竹脸上一看,吃惊道:“门主,这不就是……”
  那少年喝道:“少废话!快去!”
  那属下连声称是,连忙将人带下去。他不知为何对顾玉竹颇为客气,也没将他关在牢里,寻了一间空闲客房,将他放在床上,随即掩上门走了。
  顾玉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想想秦瑟的心思,想想自己目下的处境,看着地上的月影渐渐推移,难道到极处,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被封的穴道到了时辰便自行解开,顾玉竹起来活动手足,试着推了推窗子。
  忽听房门一响,随即便听那少年在身后道:“你可别想跳窗逃走。”
  顾玉竹转回身来,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那少年换回了一身衣裳,笑嘻嘻地道:“咦,你瞧上去好多了。那就过来吧。”走到床边大模大样地坐下,伸手拍了拍床铺,拿眼睛看着顾玉竹。
  顾玉竹道:“做什么?”
  那少年笑道:“陪我睡觉。难道你非要拜过天地才肯?”
  顾玉竹道:“不干。”
  那少年却也没纠缠,道:“那就算了。不过我也不会轻易饶过你,你在这里住些日日,好好服侍我,或许我一开心,就放你走了。”
  顾玉竹道:“你要我做什么?”
  那少年笑道:“端茶倒水,铺床叠被。”
  顾玉竹皱眉道:“你那朋友究竟是谁?我怎么得罪他了?”
  那少年却不答话,笑嘻嘻地续道:“你若还是不肯,我就杀掉你。”
  顾玉竹道:“你要杀早就杀了。”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那我奸了你。”
  顾玉竹无奈,懒得介面,坐在一旁椅子上歇息。
  那少年托着腮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想不想死?”
  顾玉竹道:“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想死?”
  那少年道:“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不想死?若是说得不合我意,我就杀了你出气。”
  顾玉竹看他死死盯着自己,眼睛里寒光闪烁,方才这句话不像是随口说的。想了一想,道:“你要替你朋友出气,但我最亏欠的不是你朋友,是我师父。你要杀我,我打不过你,那也只好认了。若是活着,我自然要好好陪在我师父身边。”
  那少年沉默半晌,道:“你留着这里端茶水,半月之后,我便放你离去。”
  顾玉竹微微一怔,随即应道:“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早,顾玉竹果然早早起来,到那少年卧房外等着。几名小婢见了他,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一番,便笑着招呼他进屋,将茶具所在指点给他。
  顾玉竹烧了水,听那少年已经起床,便沏了茶进去。那少年接在手里喝了一口,哼了一声,道:“太烫!”
  顾玉竹重倒了一杯给他,那少年又道:“太凉!”
  顾玉竹看他一眼,转身出去,再回来时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八个茶碗,道:“有冷的、热的、不冷不热的、水多的、水少的、茶叶多些的、茶叶少些的,还有一杯白水,你喜欢喝哪个?”
  那少年瞪他一眼,将先前手中那杯喝了几口,气哼哼地道:“这么多水,喝也喝饱了!你还让我怎么吃饭?”
  顾玉竹道:“你抠着嗓子吐一吐,便吃得下了。”
  那少年喝道:“去端早饭!”
  顾玉竹被那少年关在后院不许出去,那少年平时不知忙些什么,早晨离开,直到晚间才回来。顾玉竹也乐得不见他,晚上吃饭时候,那少年不知为何懒懒地,挑了几筷子蔬菜,忽然朝顾玉竹扬了扬下巴,道:“你去给我做道菜来吃吃。”
  顾玉竹站着不动。
  那少年一拍桌子,道:“还不快去!”
  顾玉竹默不作声地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果然端了一个盘子回来。那少年老远便瞧见盘子里黑黑的一片,此时盯着眼前这堆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物事看了许久,道:“你……这是什么?”
  顾玉竹道:“炒鸡蛋。”
  那少年将筷子在桌子重重一放,道:“看起来哪有半点儿鸡蛋的样子?”
  顾玉竹道:“菜自然是要吃的,不是看的。”
  那少年指着一旁服侍的下属道:“你来尝尝!”
  那属下看了看那盘“炒鸡蛋”,虽是主人有命,也不由得犹豫一下,咬牙夹了一筷送进嘴里,半晌苦着脸道:“只有一股焦炭味儿。”
  那少年斜了顾玉竹几眼,道:“哼,半点儿用处也没有。”
  顾玉竹见他不悦,心中大是开心,笑吟吟地介面道:“左右是没用,你早放了我便是。”
  那少年道:“呸!你想得美!”
  顾玉竹道:“反正也没几天了。”
  那少年抬头看他,笑嘻嘻地反问道:“是吗?”
  顾玉竹脸色一沉,道:“你答应半月之后便放了我,想赖账吗?”
  那少年托着腮道:“半月之后,嗯,便是再过一年半载,那也是半月之后呐。我可没说是半月之后的哪一天。”
  顾玉竹怒道:“你!”让心头火气,抬手掀了桌子,一掌向那少年劈过去。那少年斜身避开,笑道:“想跟我打,你还嫩点儿!”回手一掌拍去。
  饭厅里乱成一团,桌凳翻到,满地碗盘饭菜,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顾玉竹不慎被他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少年见他受伤,倒没乘胜追击,笑嘻嘻地停了手,道:“好啦,不打了,你这小命我虽然是要的,却不是现在。来人,找大夫给他看看。”
  夜里顾玉竹又被那少年点了穴道,他也不费力挣扎,闭了眼只管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顾玉竹觉得有人轻轻摇晃自己,睁开眼来,便见秦瑟站在床前。
  顾玉竹望着他,心头一乱,只当自己是在做梦,低声道:“师父,你喜欢怎样对我就怎么便是,玩厌了杀掉我也不会怪你,那本就是我罪有应得。”一面说,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秦瑟轻声道:“少说话,快跟我走。”
  顾玉竹痴痴地瞧着他,道:“不,一动弹就醒了。我被人抓去,怕是没有命再见你了。”
  秦瑟又好气又好笑,道:“小混账,别说梦话,我带你回去,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伸手按他脉门,觉察他被封了周身重穴,这手法秦瑟熟悉得很,解是解得了,只是太耽搁时辰。当下皱了皱眉,将顾玉竹横抱起来,将窗子推开一道细缝看了看,从房门飞掠出去,悄无声息地落在一片阴影里。
  顾玉竹被他抱着在这所宅子里潜行,看看头上星光月色,再看看身边之人,这才知道并非梦境。秦瑟亲自出手,料来此事非同小可,他心想秦瑟既然肯来救他,那么昨夜那话必有隐情,当下不敢出声,只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秦瑟。
  秦瑟看顾玉竹的神情,知道他的意思,脚下不停,低头温柔地在他眼睑上轻轻一吻。他抱着顾玉竹越墙逃出去,在后山竹林里略一停步刚刚喘过一口气,便听一人笑道:“师弟,你果然来了。”
  顾玉竹吃了一惊,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来不及多想,他也不知道这声“师弟”叫的是谁,只担忧今日两人难以脱身。
  秦瑟心知这位师兄好对付,旁边那位却不易打发,一时难有良策,面上却是八风不动,抱着顾玉竹缓步走过去,躬身道:“弟子秦瑟见过师父。”直起身来笑道:“师兄,许久不见了。”
  顾玉竹听秦瑟如此称呼,又是大吃一惊,侧眼去看,只见竹林中有一片小小空地,摆了一张石圆桌,旁边一张石凳,石凳上坐着的便是那戏弄自己两日的少年,侍立一旁的赫然是横云山庄庄主钟乐之。
  顾玉竹心头一跳,暗道:“怎么钟……钟庄主竟然是师父的师父?那少年看起来这么一点点年纪,却是师伯?不,钟乐之站着,那少年却坐在那里,他们必定不是师徒,可师父又叫他们师兄……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少年抬头看了看月色,道:“小秦儿,你真不愧自小就是诡计多端的性子。我果然昨晚便该杀了他,你那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秦瑟欠了欠身,笑道:“师父听了那话,又看到我的阿竹伤心,果真很是开心,也不想杀人了。能让师父高兴,也算是弟子尽到孝心了。”
  顾玉竹此时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钟乐之是师祖已足够他目瞪口呆好一阵子,谁想到真正的师祖竟然是这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十岁,怎会有两个这么大的徒弟?
  此时便听那少年道:“你想不想让师父更高兴些?”
  秦瑟笑道:“过犹不及,现在就挺好。”
  那少年看了他怀里的顾玉竹一眼,哼了一声,言简意赅地道:“宰了他。”
  秦瑟嬉笑道:“我舍不得。”
  那少年瞪他一眼,道:“你少嬉皮笑脸。”
  秦瑟正了正颜色,道:“师父为何要杀他?”
  那少年道:“欺师灭祖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秦瑟道:“如此说来,师父是肯让他入门的了?”
  那少年道:“想也别想!你私自收徒,这笔账回头再找你算。”
  秦瑟道:“师父既然不肯,“欺师灭祖”这四个字就说不上了。”
  你少年想了想,道:“罢了,那我收他入门,你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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