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抢民男后怀孕了[古代架空]——BY:神奇的小C君

作者:神奇的小C君  录入:01-22


  “如意和安康年龄相隔很近,我们第一次教养孩子,没有经验嘛~”李昭在慕容情耳边绵绵细语道,“以后就知道了,不可以这么养孩子。”

  “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嘴上那么说,但半推半就的,两人还是去到了床上,拉下了床帘。

  李子言已经关在王府差不多十天。

  夜幕降临,他躺在王府屋顶看月亮,铜钱恐高,趴在瓦片上不敢动,“王爷,要不咱们下去吧,夜凉风大,而且,您还没用膳呢……”

  “撤了吧,本王在屋顶都闻到那些菜的油花味了。”

  铜钱立刻嗅了嗅,只闻到瓦片的尘土气,心想自家主子嗅觉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那主子想吃什么呢?”

  “唔……想吃冰糖葫芦、咕咾肉、金桔柠檬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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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咩~~~~

21# 一大口酸水 李子言胃里翻江倒海,没忍住,一口酸水吐谢谦身上。



  李子言再见到谢谦已经是两个月后,彼时谢谦已经成了钦点的探花,为任要职,风光无限。

  而李子言这两个月里,先是被关了禁闭,再是被拉去宗庙脱光上衣被打了二十廷杖,后来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月,接着又是禁闭。慕容情和李昭好像当他死了,一次也没来看他。

  李修然来过一次,送了一些李子言爱吃的梨子,数量很多,有百来个。

  这些梨子都是西域的贡品,李修然就算是太子也没资格被分到这么多梨子。李子言知道李昭和慕容情这次是故意要罚他打他,让他长记性。

  李修然来过后没几天,李子言的禁闭就被解除了,铜钱怕主子被关傻了,提议出去走走,不知怎得,李子言提出想去郊外的湖边看看。

  状元亭还是有不少人,大多还是学生,李子言没和以前一样去哪个地方就下令清场子,但那些学生看到他就跟见了鬼似的,跑开了。本来人满为患的状元亭一下全空了。

  这样也好。

  李子言找了一面朝阳的椅子坐下,元宝拿来毯子给李子言盖上,廷杖高烧退了以后,李子言就总是怕冷,胃口也不好,整个人虚胖起来,尤其是脚,现在都已经暮春的天气了,平时坐着或者半躺着,还是要在腿上盖一条毛毯,否则就膝盖疼。

  李子言让铜钱元宝还有狗腿子们都去远一些的地方,他想自己呆一会。

  杨柳提的景观没什么变化,临近夏日,周围树木草地都生机勃勃,太阳照得暖暖的,李子言闭上眼睛想睡一会,但野外的亭子里没有软靠垫,靠着疼。李子言睁开眼,发现谢谦就站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

  谢谦站在大树下,阳光被树叶剪得碎碎的,洒在他的头发和衣服上,一如李子言第一次见到谢谦,那时阳光潋滟、翠柳成荫、美人美得不成样子。

  最初的时候,李子言是真的被迷了心窍,用心血去灌溉那一朵小花,恨不得连命也给他了。可后来,谢谦却偷偷逃跑了。

  现在的谢谦得了仕途的风华,比从前稚嫩的书生气更多了几分成熟和魅力,看人的目光从清澈变得幽静了。

  李子言慵懒地缩在靠椅里,故作调戏道,“探花郎穿得那么单薄走在路上,遇到歹人怎么办呢?”谢谦看着李子言没有说话,李子言有些失落,原来自己这么招人讨厌,自嘲道,“不过也是,除了本王,长安谁敢光天白日的做歹人呢?”

  “王爷……”谢谦终于开口了,“我刚才看到铜钱,和他说了几句话。你的事他不愿说,元宝也不愿提。”

  “朝廷里的人呢,对皇家的事情,从来是不敢多问的,你倒好,直接问本王的随从。”李子言打了个哈欠,他这两个月不知为何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一吃好午饭就要头粘枕头,不然整个人都像魂魄离体一样,刚才没睡着,身体已经开始疲倦。

  谢谦看出了李子言的疲倦,他本来就是个心细如尘的人,关切道,“王爷,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谢谦的关切引起了李子言的愤怒,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接受了朝廷的恩奎,变得和其他人一样虚伪;还是从始至终都是一滩温水,大火和冰块都改变不了温度的温水。

  “谢谦,本王看有病的人是你吧。本王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你要是不记得了,本王可以提醒你。”

  李子言往后依靠,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本王把你绑在床上,羞辱你、折磨你,蜡烛、鞭子、冰块……能玩的本王都玩过了。一个这样对待过你的人,你不说打他两拳,竟还跑过来对他说,‘王爷,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李子言摊开双手,不可思议道,“戏文里那些‘善良’的旦角,都没有你这样的吧。还是说你觉得你跟那些旦角一样有能力,可以按照戏文里的套路去感化一个大魔头?真是太可笑了。”

  不知为什么,李子言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发虚又难受,好像有刀子在割他心口。其实他本意并不想说这些话,但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

  从小到大,没人说他错,他永远都是对的。就算有错也不该受到责罚,只要心里知道就好了。

  道歉?道什么歉?

  恨他?谁敢恨他?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情愿谢谦恨他,也不要和其他人一样,从此变得客客气气的,对他敬而远之。

  “你不要那么激动,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好,所以问问你。”谢谦的表情没什么波澜,只是目光闪烁,藏起了什么东西,“我没说过要感化你,也没说我不恨你……”

  “恨!你当然该恨!”李子言打断谢谦说话,“恨了有好处。同期考试的学生,有谁的仕途比探花郎还顺呢?”李子言说完,双手握拳,紧咬嘴唇,不让谢谦看出他嘴唇在发抖。

  真奇怪,他刚才才想着情愿谢谦恨他也好,但现在得到了证实,他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你……”谢谦语拙,长叹口气,放弃了沟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子言面前,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像一条恶狗!一滩烂泥!没有人想跟这样的人说话!”

  李子言撩起眼皮,冷言冷语道,“探花郎不愧是做了官,胆子越发大,敢这么跟比自己大四五个品级的官员说话。探花郎不想说话,那就不要说,本王也不想跟你说话。”

  “你以为他们不敢这么跟你说话是因为你有多厉害?那是因为他们是朝廷的官员,他们对皇上敬重,对凤君敬重。有朝一日,他们不在了,还有谁会理你?”

  谢谦坐到李子言身边,把他身子拽直,“其实你心里明白,虽然太子也对你十分疼爱,但太子和你父皇是不一样的,只要你不谋逆,你父皇会无止尽地包容你。等太子登基了,如果凤君还在,你还能被护一段时日。要是有一天连凤君都不在了,你怎么办?你敢像现在一样上街殴打朝廷官员的儿子么?你敢像现在这样公然挑衅相国寺的权威吗?”

  李子言别开脑袋,谢谦说的事情,他心里都明白,李昭是他唯一的靠山,而他前半生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学会了以最巧妙的撒娇方式,获得了父皇绝大部分疼爱和偏心。一样的事情,如果李修然去做,绝对得不到一样的对待。

  虽然从小到大,李昭会以李修然是太子,要严格要求自己来作为说辞。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绝不是唯一的理由。偏心就是偏心,其实慕容情也偏心,但慕容情不会像李昭一样无底线地偏心。

  但李子言依旧不看谢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谢谦绝望了,松开手,“安康,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心底里不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像现在一样过这样的日子,你或许会觉得很舒坦,无忧无虑、作威作福,但是……你真的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我希望你能改;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

  或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谦收住了话题,“罢了,我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你怎么会听得进去呢。”

  谢谦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不打扰王爷休息了,下官告辞。”

  谢谦慢慢走了十几步,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以常速继续向前走去,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娇花花!”

  谢谦回过头,看见李子言站了起来,盖在腿上的毯子掉在地上,李子言怔怔地看着他,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透着委屈和可怜。

  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是罪大恶极的那个、明明是最霸道的那个,但他就是能这样委屈无助的看着你,让你觉得你才是做错了事的那个人。

  “娇花花……”

  谢谦心想,要是换成别人,他会去搭理么?大概是不会的,谁遇到王八羔子不是撒腿就跑呢?

  “湖那边有个茶馆,去吃点东西吧。”谢谦走回去,把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拍了拍,李子言想去拉谢谦的手,谢谦闪身躲开了,垂下眼,“王爷,我同你说那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茶馆里有许多人,等了很久等到一张,跟别人拼桌。来喝茶吃饭的大多是今年落榜,打算继续准备考试的考生。李子言问谢谦,长安吃住都贵,为什么不回老家去?

  “长安物价虽然贵,但留下来好歹有个安静地方备考,要是回老家,路途遥远,可能一个来回就要一两年,要是遇上劫匪,还可能赔上性命,所以很多人就干脆咬咬牙留在长安了。”

  谢谦拿起竹筒里的筷子,仔细用帕子擦干净后递给李子言,“我给你点了三鲜面,以前我在王府住的时候,铜钱和我说,你爱吃虾米。”

  李子言把筷子拿过来,两根交叉,敲了敲。谢谦看不下去把筷子抢了过来,“不可以玩筷子。”

  “探花郎好大的官威啊!”李子言心里是开心的,谢谦还愿意跟他发脾气,愿意跟他说真心话。

  “娇花花……”李子言又想去拉谢谦的手,谢谦又躲开了,“王爷,以前的事情,就翻篇吧。”

  三鲜面端了上来,谢谦把筷子还给李子言,李子言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虾米了,最近他偏爱吃咕咾肉一类又酸又甜得东西。

  筷子拨动面条,一股腥臭味钻进李子言的鼻腔,喉咙里像是受到了刺激,一大口酸水因为反胃吐了出来,拼桌的人被溅到,站起身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谢谦急忙把李子言搂住,赔礼道,“兄台,对不住,你这桌算我的。”然后低下头看李子言,李子言捂住嘴,但还是有许多酸水顺着手指缝溢了出来,没忍住,吐在谢谦身上。

  胃里翻江倒海,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谢谦看李子言一脸痛苦,嘴唇发白,还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娇花花,弄脏你的衣服了。”心里竟也难受,“安康,你怎么了?”

  拼桌的人一脸惊恐,“他……他不会是中了毒,要死了吧!”店老板急忙跳出来,“你瞎说,我这店里的东西可是干干净净的!”

  周围的食客听到有人中毒,纷纷扔下筷子逃走,茶馆乱成一团,店老板追着大喊,“没给钱呢!”

  谢谦把李子言打横抱起,店老板抓住谢谦手臂,“你可不能走!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赔钱!”

  “好啊,你去京兆府报官,府尹要是觉得吏部侍郎要来你这里的小茶馆砸场子,我就赔钱给你;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横加阻拦,耽误了我怀里病人诊治,你负得起责任吗?”

  店老板松了手,谢谦抱着李子言就往医馆跑,李子言靠在谢谦肩膀上,“侍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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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肚里有包子 康儿的身子已经显怀了,不能再拖了。下个月,你们就大婚。



  谢谦抱着李子言跑去了最近的医馆,铜钱和元宝迈着小短腿紧跟其后,郊外的医馆不似城中那般拥挤,但等候就诊的人也绝不算少。

  药童拦住谢谦,“不行不行,都得排队!”谢谦赔礼道,“小公子,我这朋友吃坏了东西,可能中了毒,劳烦行个方便。”药童见李子言脸色蜡黄,直翻白眼,应允道,“师父在给人缝伤口,缝好了就给你们看。”

  铜钱看了下医馆的环境,泥地、区域杂乱,就连大夫诊脉的地方也不是单独的隔间,甚至连个遮挡都没有。“谢大人,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先回王府,再找太医给主子诊治吧。”

  语毕,李子言又吐了好几口,元宝找来一个壶给李子言接着,煎药的童子看到后骂道,“怎么拿药壶呢!”药壶被拿走,换成了木盆。

  谢谦找来温水喂李子言喝,李子言喝了两口又开始呕吐。谢谦对铜钱说,“郊外离王府三十多里的距离,就算用最快的马也要跑上半个时辰不到,用上马车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现在安康这么难受,事出从急,现在这里诊急脉,看是不是中毒。”

  商量后,由铜钱和谢谦留在医馆,元宝去太医院找太医,去王府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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