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有了![古代架空]——BY:檀二爷

作者:檀二爷  录入:01-26

  望着老板慢慢的走上楼梯,耿圆不由得叹了口气,或许如果他没有先遇到载钺,可能会接受白老板的情谊,但也只是或许而已,就像母亲当年和自己说过的话一样“两个人在一起,都是缘分,有的是善缘,有的则是孽缘”,而后母亲总是深深的叹息,显然她和养父之间就是孽缘,但她确实是个很好的母亲,为了大哥竟然拒绝了和父亲私奔!
  小圆子做完面之后,就提着食盒上楼了。
  待他推开的时候,载钺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愿意起来。
  “我就知道你去煮面了,过来,让我亲一口!”他侧躺着,朝小圆子招了招手。
  耿圆将两碗面放到桌上,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任由此人“处置”,两人又搂在一起亲了好久,彼此都不愿意分开。
  “我一会儿和白老板说,让你离开,要不往后我找你,还得来相公堂子!”载钺叹了口气,不仅如此他的钱还得照付,找谁说理去?
  “我做完这个月再走吧,他找替代的人也需要时间,而且现在要过年了,不然就十五之后,等过了年我走才合适,只是我要去哪里,还没有决定!”小圆子说道,附近也有些酒楼在招募厨子,只是他资历尚浅,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相中。
  载钺握着他的手道:“和我回军营去啊,在那里当厨子岂不更好!”
  小圆子的眼瞳中泛起光芒,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他既能有个差事做,还可能伺候这个男人,而且完全不用顾忌夫人们的妒忌。
  “是我想的不够周到,那天过后就应该直接让你过去,可当时我正在气头儿上……算了,说这个没用!”他不继续说下去,是怕丢面子,堂堂一个辅国公,从四品五官,居然还怕被别人抛弃,这实在不光彩!
  “嗯,我乐意去,我喜欢军营。”耿圆十分开心,就算是不给钱他都愿意干。
  “牡丹给你开多少工钱?”载钺问,其实小圆子的月钱他是打算自掏腰包的,因为军营当中的膳食费已经相当紧张了,腾挪不出这笔钱来。
  “一个月六两,吃住都算这里的……我不需要这么多,军营里也没这里累,一天只不过三顿饭而已。”耿圆了解那里的情况,连买几颗咸菜都要来回算计,肯定给不出六两工钱,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要那么多。
  “那你还拿六两,吃住也在军营,其他的事就不要再管了。”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原来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做武官挺好,至少在军营里还能有个临时的家。若和大哥一样,只是个文官,他就连这个“避风港”都没有了。
  听到辅国公这么说,他就没再回绝,开心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耿圆又请了假出门,他记住了父亲留给自己的地址,穿过了几条胡同,便找到了这个僻静的院子。
  站在门口稍作镇静,他才敲了敲门。
  给他开门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道士,有些警觉的打量着他问:“您找哪位?”
  “我来找张道长,我是耿圆!”他有些紧张,而且很不适应对方使劲盯着自己看。
  “耿圆?你是圆子吧……我是你的堂哥,来,快进来!”张宗禹连忙将他让进了门,把他带进了客厅。
  “叔一会儿就回来,你吃饭了吗,一会儿咱们吃个团圆饭!”张宗禹特别高兴,客厅里的油灯映照在对方的脸上,他才发觉堂弟和叔叔长得很像,而且更俊美几分,只是这么俊的男儿居然被那个混蛋作践成了太监,他真是气不过,应该千刀万剐了始作俑者!
  “我吃过了,谢谢!”对于这个素不相识的堂哥,他觉得有些生分,却又有点儿亲切。
  张宗禹给他倒了杯茶,亲热的问:“你在京城呆得还好吗,要是觉得不好,和我们走吧?”他一直想拉圆子入伙,一是他们的确需要更多信得过的人,二人觉得圆子一个人在京城孤苦无依!
  耿圆摇了摇头:“我不打算离开京城,这里挺好的……而且我若是回去了,可能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没念过什么书,唯一的手艺就是会烧菜,所以在京城,我还能靠这门手艺傍身。”
  “好吧,既然你觉得京城好,那就留下来。”他只感到遗憾,对这个堂弟,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温文尔雅,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好听。
  二人正说话的时候,又有人敲院门。
  张宗禹连忙过去开门,叔叔和小五回来了,还带回来许多吃食。
  “叔,圆子过来了!”
  张洛行听到这话十分高兴,连忙快步走进客厅,就看到圆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这孩子的眉眼和茹英一模一样,若是蓄发,打扮成姑娘家也绝对是天姿国色,定能许个好夫婿。
  “您回来了,给您拜个早年!”小圆子起身行礼,他还是不能将父亲二字叫出口。
  “我还担心你不会来了……今晚我们好好聊聊!”张洛行扶住孩子的肩膀,心里却在感谢上天给他这个机缘,能得见自己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
  小五站在门旁傻呆呆的瞅了半天,就低声问宗禹:“你堂弟长得真好看!”比画儿上的仙女都不差分毫,他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
  张宗禹摇头叹了口气,他真不明白为啥叔叔非得带又傻又憨的小五来京城!
  

  ☆、小圆子又着道儿

  为了让父子二人有时间谈话,张宗禹就拉着小五去了隔壁的屋里吃饭。
  客厅只留下圆子和张洛行,起初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讲话,但后来还是长辈先找了个话题。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他问儿子,知道了孩子日后的打算,他也好尽力安排往后,至少作为父亲要留一些钱给圆子。
  耿圆凝眉思忖了一会儿,向父亲展露了笑容:“我还没想那么远,只是希望能安稳的过现在的生活。”
  “堂子不可久留,你若是想靠厨艺维生,将来开个小馆子倒是不错,等过两年我留些钱给你,你就用来做这个吧……那往后,你是不是要找个人家嫁了,还是你已经有了意中人?”他毕竟是个□□湖了,看到孩子满面春色,就知道圆子应该已有了心上人。
  耿圆听到父亲这么说,反而更不好意思了:“我……确实有了意中人,只是可能今生今世无法嫁给他,不过能陪在他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洛行紧锁眉头,连忙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莫非已经有了妻氏?”让孩子做妾,他怎么能甘心,况且圆子哪里差了?
  耿圆不想欺瞒父亲,就抓着袖口答道:“他确有两位夫人了……而且他是满人,还是宗室的。”
  张洛行一听这话,心里别提多不乐意了,可是他并没有抚养过孩子,又不了解情况,只能旁敲侧击的问:“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至少也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耿圆就大概的把他和载钺如何相识,以及相爱的过程叙述了一遍,他也感觉到父亲是不乐意的,而且对满人似乎有仇视的情绪。
  “他没动你分毫,我到敬他是个君子,可你若要跟他,也必须有个礼数,实际上朝廷是不反对满汉通婚的,这只是满人自己立的规矩罢了,爹没有其他的愿望,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平安的活着,而跟了这样的人,你就算是受了委屈,多半也只能忍了,你懂吗?”张洛行努力抛开了门第贵贱,和满汉仇视的矛盾,他只是站在一个平凡父亲的角度上为孩子考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圆子望着父亲对自己投来关切的目光,心里很温暖,他点头道:“我懂,也确实体会过了……可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不会嫁其他人,若不能和他双宿双飞,我就和普通的太监一样独自一个人过了。”
  听到孩子这么讲,张洛行也就没再讲多余的,只是叹了口气:“但你知我是什么人吗?”
  耿圆摇了摇头,却猜到父亲不是等闲之辈。
  “咱们家祖籍毫州,之前我和你讲过了,我就是张洛行,那个靠贩卖私盐四处漂游,最后率族人揭竿而起的乱匪首领,现在他们都叫我帮主……可无论叫什么,朝廷就只当我们是乱匪,被抓之后全家都要灭口的,说不定还要株连九族,这就是为何我不能让你现在认祖归宗的原因,我没有抚养过你一天,更不能把你给害了!”他讲这番话的时候相当平静,似乎像是见惯大风大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下轮到小圆子傻了,他好半天才有些结巴的追问:“那您……为何还到京城,万一被人发现”
  “我们都刮了胡子,普通人认不出来的,这次到京城也是为了刺探军情,谁知道竟然碰到你叔叔……对,他确实是你的叔叔,他对你有养育之恩,我当敬他!”耿祥是个好人,从前如此,现在依然没变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以后圆子还要让对方多加照顾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他悬着的心才算稍微放了下来,赶忙又问:“您离开京城之后,是不是很难见面了?”
  张洛行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万一不幸,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当年选择了这条路,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也是出于无奈,鞑子朝廷实在是太腐败了!”
  在宫中生活了十年的小圆子自然是了解“腐败”的,他听过见过的多了,几乎没有官员不贪污,而万岁爷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不是官员,哪怕是个小小的头领太监,也会善用职权捞银子,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吃亏上当的总是老实人,飞黄腾达的往往是些坏人!
  “我明白您说的,从小我就在宫里,见的多了!”生身之父竟然是反贼,他完全没想到,但民间却有些不同的说法,无论是捻子还是长矛贼,都是穷苦人,他们拧成一股绳,想要在这乱世求得更好的生存,若真是太平盛世,也就不会有人真的造反了!
  “虽然你做了太监,让你受了苦,断了成为男子的后路,但你的见识却比一般人多,这到也是个好事,有你这样的孩子,我觉得很欣慰,只是我并不赞同你和他在一起,你还年轻应该再多考虑考虑,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张洛行并经是个过来人,年轻的痴男怨女当初海誓山盟,过后往往两分散,尤其是门第相差悬殊的,基本没什么好结果,这也就是古人们为何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原因了。
  耿圆点点头,并没有当着面反驳父亲,他知道这都是为自己考虑,如果从小他就跟在父亲身边,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吧?即便是做反贼,他也认了,总好过当太监,让世人都看不起!但那样他就没有办法遇到载钺了,如今一切都好,虽然不能再名正言顺的做男人,却能以不完整之身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就当这一切是他向上天付出的代价吧!
  父子二人单独谈话之后,张宗禹和小五也返回了客厅,四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喝着茶,吃着东西,彼此之间的生分渐渐的没了,离散多年的亲人终于在今夜团聚,温情将从小就备受苦难的圆子柔柔的包裹着,他体会到了父亲对自己深沉的爱,心中的缺失像是被弥补了一大半!
  晚上回到堂子之后,圆子就亲自和白渲说了过年之后就要离开的事,但对方丝毫不吃惊,只是平淡的说明晚要请他喝两杯,就算是给他践行。
  第二天忙到快辰时,客人终于消停了,耿圆也熄了火,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几盘炒菜来到了白老板住的房间。
  白渲已经站在床边等了他一会儿,桌上摆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盅。
  一袭素衣的白渲似有心事,见他进来,也没讲话。
  把菜摆放到桌上,耿圆就坐了下来,对愣愣的望着他的人道:“您怎么了,不坐吗?”
  白渲这才坐到他对面,苦笑着:“方才在想事儿,我说请你喝酒,还要让你来做菜,早知还不如去附近的馆子买呢!”
  小圆子笑了:“没必要,他们会做的,我大部分也都会,能省则省吧,您这买卖开销也大。”
  白渲拿起筷子,闷闷不乐的说:“我哪里舍得让你走,但辅国公既然都说了,我自然是不敢和他争的。”嘴上虽这么说,他心里却很是不甘!
  小圆子见他面带哀愁,只得劝道:“您总能找到合适的帮手,往后也会遇到知心的女子。”
  白渲抬起头,凝视着这张漂亮至极的脸蛋儿,柔声道:“可这世上只有一个小圆子!”
  耿圆尴尬的苦笑:“我哪儿有那么好,犯不上让您如此花心思,更何况我也不算个完全的女子。”毕竟他的那里永远都有一块消之不去的疤痕,那个疤痕时时在提醒自己,他曾有过男人的物件。
  白渲深深的叹了口气,亲自倒了杯酒:“且不谈这些愁人的话题了……我们干一杯吧!”
  小圆子很痛快的接过酒杯,几乎是一饮而尽,还客套的说了句:“感谢这几个月来,您对小圆子的照顾!”
  “别说这种见外的话!”然而白老板却没有急着喝酒,只是漫不经心的吃着菜。
  耿圆显然没有意识到又一次危机要来了,还没心没肺的吃着东西,而对面的男人则像饿狼一样难以抑制内心的妒火和欲望,等会儿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耿圆才觉得有些不对,他全身发热,还有些头晕,连忙问对面的男人。
  “您这儿有茶吧,我觉得有点儿热,大概是那杯酒喝得太急了!”虽然是大冬天,可他却有些热得想脱衣服了。
  白渲拿起旁边炭炉上的铜壶,为他泡了壶茶水,却忽然挤出一句让他震惊的话来:“你刚才喝下的酒里,放了合欢散,所以你才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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