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有了![古代架空]——BY:檀二爷

作者:檀二爷  录入:01-26

  当他路过一个古玩店时,忽然看到一个很别致的珊瑚手串,就停了下来查看,佶嫔娘娘戴上肯定合适,他就算是献宝吧,正当他刚要问价的时候,三个道士从对面的路口走了过来,和他打了个照面,中间年长的道士和他年纪相仿,不留胡须,四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气质出众。边上两个很年轻二十出头,一个健壮结实,一个皮肤黝黑,瘦高个。
  在京城云游的道士很多,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可是耿祥却楞住了,他认出了那个年长的道士,尽管此人已经没了当年的好年华,却还是非常引人注意的,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中年道士原本没有注意他,但走到近前的时候也愣了,连忙停住了脚步。
  “师傅,您怎么了?”皮肤黝黑的青年问。
  “遇到故人了……多年不见耿兄!”道长向耿祥抱了抱拳,神态自若,从容不迫。
  倒是耿祥紧张得不得了,后背都冒出冷汗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张洛行居然敢大言不惭的来京城闲逛,此人可是朝廷钦犯啊!
  “耿兄,不妨到我们歇息的地方喝盏茶,聊聊,我有很多事想要问你!”张洛行讲话依然很客气,但对多年不见的耿祥也不是完全的信任,而当下,必须先稳住此人才是。
  耿祥毕竟是混迹紫禁城多年的老太监,最善于察言观色,他也抱了抱拳:“那就请道长带路吧!”他甚至连姓氏都不敢说出,可为了去世多年的筎英,和他最疼爱的圆子,他也必须走这一趟。
  

  ☆、生身之父张洛行

  四人一同穿过两个胡同,来到了一个小院子中,院落里很安静,像是没有别人住,一共四间大房,比起客栈来说,这里更加隐蔽,更安全。
  年轻的道士插好门后,就去客厅里烧水泡茶了。
  而耿祥和张洛行则坐在厅内谈话,彼此很生疏,而且都在试探对方。
  可张洛行是个很爽快的人,他还是将憋在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茹英和圆子还好吗……我已经多年没有他们的音讯了!”
  耿祥垂下了头,这辈子他最为亏欠的人就是他们母子了,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好久才挤出一句话:“茹英已经过世多年了!”
  虽然张洛行曾经想过会是这样,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听到实情之时,他的心中依然阵痛不已,眼角发红,似有泪光,但他还是忍住了,继续追问:“圆子呢,他已经成家了吧?”
  “他……就在京城,可是……!”老太监哽咽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男人解释圆子的状况。
  “……你直说吧,我受得住!”他是个经过大风大浪,九死一生的人,自认为什么样的打击都能承担得住!
  “圆子十岁的时候,我大哥带他来京城寻我,我那时候已经成了太监……我劝过他不要把孩子带上这条道儿,可是他不听……是我没拦住,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两!”耿祥捂住脸,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多年来,悔恨和自责伴随着他,让他寝食难安,他也知道是自己的胆小和护短,让茹英含恨而终,又让圆子成了世人都看不起的太监!
  这句话让屋里的两个年轻人都呆住了,他们连忙望向自己的首领。
  只见张洛行呆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没有说话,好半天才镇定住情绪,抬起头问:“让我见见圆子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生身之父!”他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就掠了茹英离开,总好过让那个混蛋糟践!
  耿祥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答道:“你应该见见他,他是个好孩子……圆子已经出宫了,就在韩家潭的堂子里做厨师!”
  耿祥离开之后,张洛行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喝茶。
  他的侄子,就是那个黑瘦的青年张宗禹走了过来,低声问:“叔~他不会去告密吧?”
  张洛行摇了摇头,豁达的笑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聊了一会儿之后,我认定他没有变,原先他就是个忠厚之人,圆子来京城后,都是他在照应,他不会去告发我们的。”
  “要不让圆子和我们走吧?”张宗禹问道,眼下他们还需要招兵买马,尤其是信得过的人,如果是骨肉血亲就更加牢靠了。
  张洛行坚决的摇了摇头:“这是我的私心……我对他生而不养,又怎能拉他和咱们一同刀山火海,他只要能安定的过日子,我就放心了,我对他们母子亏欠太多!”
  张宗禹知道那是叔叔过去的一段“风流韵事”,而圆子就是之后留下的孩子,但叔叔此前从未提起过。
  一旁忙着生炉子的副将,壮如牛的小五则很不知趣的插了一句:“盟主,咱们晚上吃什么?”
  张宗禹骂了他一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自来了京城,你的嘴就没停过,我们是来刺探军情的,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小五“喔”了一声,摸了摸肚子,可是他真的饿了啊!方才路过包子铺的时候,真应该先买两个肉包子垫垫底。
  “饿了就得吃,你也不必再说小五了,歇息一下,就随便在外面吃吧!”但他的心里暂时容不下其他事了,只想着能和儿子快些见面!
  两天后,载钺难得回了一趟家,脚刚踏进门,就被老于拉到了蓉荟那儿去。
  “你干嘛让我去她那儿?”他自是不乐意的,若不是妻子从中作梗,小圆子现在还侍奉左右呢!
  “主子,我知您不乐意,可夫人怀孕了,总得说两句好话,安慰一下!”他觉得这是大好事儿,打心里替主子高兴。
  载钺并不很意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知道了!”随后便大步走到了夫人的厢房门口。
  蓉荟见到丈夫,心中十分欢喜,难掩初次怀孕的喜悦:“您今天回来的够早的,妾身给您敬茶!”她收起平日里的坏脾气,努力扮演起温顺的妻子来了。
  “不用麻烦了,你怀孕,身子不方便,日后我不经常在家里,你有什么需要就和老于说,有急事我再回来,军营里太忙!”他说的也不是谎话,新加入的兵卒尚未训练好,他还要悉心的教导,而且明年开春还要再补充二百人,那时就更不得闲了。
  见丈夫都不肯坐下,只是站着和自己说话,蓉荟心里有些委屈,原以为赶走了狐狸精,她就能多得些宠爱,谁知反而更受冷落了。
  “妾身知道了,您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她言不由衷的说着。
  “我去莲蕊那儿看看,她快生了,这些日子麻烦你多加照顾她!”说完,载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像是去邻居家串门儿一般。
  “您放心吧,我会~!”她的话还没讲完,载钺就离开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嬷嬷叹了口气:“爷是真的忙,您别多心!”从结婚的那天起,她就察觉到载钺不喜欢小姐,如今两年过去了,这种状况丝毫没有改善,莲蕊虽然也不算得宠,但圆房的次数比小姐更多,所以才最先怀了孕。
  蓉荟慢慢的坐了下来,垂着头说:“如今我虽然怀了孕,但他还是不肯正眼看我,即便生的是阿哥,又能如何?”
  “您可别这么说,您是嫡夫人,您生的阿哥将来要袭爵的,她就算是生了男孩又能如何?”其实她也很担心莲蕊这一胎是男,但这都是命强求不得。
  这句话让蓉荟略感安慰,她明日要去寺庙上香,求菩萨保佑自己生的是个阿哥。
  此时,和丈夫说话的莲蕊心情十分复杂,正因为她快要生了才更紧张,加之蓉荟怀孕,她就更加食不知味了,这两天都没睡好。
  “你行动不方便,有什么要办的事让迎春去办,自己别张罗了,我先回房了!”载钺也没有多做停留,说了两句就要走。
  莲蕊笑容可掬的问:“您不会是过年也要在军营吧?”
  “现在说不好,您好好歇着吧。”他没有再闲聊的心情了,今天回来一是要拿些东西去军营,二是看看她们好不好,最起码为人夫的责任还得履行。
  可是回到房里,老于帮着收东西的时候,他却又改变主意了:“就要过年了,拿些东西给小圆子去。”
  “您今天又要过去?”老于很诧异,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内,爷对小圆子可是真是心意的,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你把我要用的东西带到军营,我一会儿就过去,该拿些什么过去好呢?”载钺的心思都放到为小圆子挑选过年礼物上了,吃的用的都要带些,索性让老王也一起过去吧,要不他骑着马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此时的小圆子正忙着,今天客人依然很多,马车将整个院子都占满了,走路都费劲,昨日准备的食材可能不够用,所以他又叫姓张的杂役去买了些。
  当他刚炒完菜想要歇息一下的时候,叔叔忽然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道长。
  “叔,您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大哥有消息了?”他擦了擦手,走到门口。
  耿祥摇头:“暂时还没有,今天我过来是要和说点儿事的,你现在忙吗?”
  “刚忙完!”他讲话的时候,注意到这位道长一直在打量自己,目光极其温和。
  于是三人一同进了小屋,坐下来喝茶。
  “这位道长是您的朋友吗?”耿圆问叔叔。
  耿祥踌躇了片刻,就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了:“他是你的生身之父!”
  这句话回荡在他耳边很久,却让他犹如泥塑一样的僵住了,他甚至以为是听错了!
  张洛行见儿子傻呆呆的不讲话,也并不感到意外,就用温柔的口吻道:“我和你母亲是二十四年前相识的,当时我游历各处以贩盐维生,偶然来到西北口,就住在你们家中,也是在那个时候有的你。”
  耿圆望向叔叔,想寻求庇护一般的,但叔叔只是默默的点头。
  “你父亲……不,是你养父那年外出做工,所以只有我在家中帮忙种地,张先生和你母亲情投意合,原本他是要带你母亲离开的,但是你母亲舍不得你哥,就拒绝了,张先生只好离开,可是很快你母亲就发现怀了你!”耿圆把陈年往事讲出,只希望能求得侄子的原谅。
  这确实是个很悲惨的故事,母亲当年和外婆从山东一起逃荒,来到西北口,被父亲和叔叔收留,开始相安无事,母亲操持家务,帮忙干农活,可时间久了,父亲就对母亲下手了,后来因为母亲怀了孕,外婆又卧病在床,母亲只能嫁给了父亲。过了几年,附近大旱,父亲就外出干活,也正是那个时候张络行来到了西北口……
  耿圆抬起头问:“为何他还会和母亲过下去,明明是妻子有了别的男人,我……不明白!”换做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吧?但在他的印象中,养父对母亲还是很呵护的,然而……如今他才明白,为何养父更疼爱大哥,而偏偏把自己送到京城当太监,对方根本就是厌恶自己!巴不得他永远消失,或许只是恨吧!
  “因为他是真心爱着你母亲,所以他才把你抚养长大……直到你母亲过世。”耿祥道,而当年他也爱着嫂子,因为怨恨自己的懦弱和虚伪,他才断了根进京城做了太监,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报应,让他一辈子无妻无子。
  “他恨的是我,但却把你害了!”张络行对儿子说,虽然他也从茹英的信中得知孩子是半阴半阳的身子,但圆子表面上看起来却是个男娃娃。
  “我现在心里很乱……对不起,我不能对您!”耿圆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道长,他叫不出“父亲”二字。
  张洛行苦涩的笑了:“我知道……你只要记住,咱们是毫州的张氏一族就好了,你还有两个哥哥,他们这次没有跟我过来,如果今后有机缘,我会带你回毫州认祖归宗的。”当然,这是在大业已成的前提下,如今一切还不好说。
  等叔叔和父亲离开之后,耿圆又照例在厨房忙火,可是心里却似有块大石头压着一般,难受得要紧,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找父亲再好好聊聊,听说父亲他们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若不去,他定然会后悔,但去了,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出神的时候,竟然让锅里的油烫了手。
  王婶见他还在发呆,连忙拿来一瓢凉水,拽着他到门口冲洗!
  “您得留心点儿,马上要过年了,别弄个伤出来!”
  耿圆很不好意思的说着:“让您费心了!”他真不该在做事的时候,胡思乱想。
  “谁没有点儿烦心事儿,尤其您还这么年轻,等到了我这把年纪就只剩下柴米油盐了,该想的想,不该琢磨的就别瞎琢磨!”王婶是过来人,她觉得耿先生是个心很重的人,活着原本就不容易,如果再学不会看开就太累了。
  他“嗯”了一声,确实,无论他如何费劲心力的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即便他不姓耿而姓张,他不还是小圆子吗?啥都没有改变!
  

  ☆、将你放在心尖上

  为一波客人的菜做完后,耿圆才顾得上坐在门口歇着。
  此时,载钺也进门了,今天他又换了衣裳,披深蓝色狐皮斗篷,里面则着绿色团锦段子棉袄,浅灰色裤子,脚踏蓝色翘头靴,精神奕奕,引人观瞻!
  “爷~您吉祥,给您拜个早年了!”伙计很识趣,他知道这位和老板是旧相识,所以只来一次就记住了。
  “和你们白老板说,准备一间上房,我先去会个人,等会儿过去。”载钺道,把马交给伙计就奔了厨房。
  结果,事与愿违,他看见白牡丹正捧着小圆子的手站在门口,二人讲话的表情很亲密,甚至有些暧昧!原本天儿就冷得要命,却又被人泼了一头冰凉彻骨的水,让他马上醒觉,如今人家已经不是他府邸里的太监,而是自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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