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平沙万里尽是月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录入:02-13

  “臣弟自有打算,望皇兄不必费心。”
  “可我做不到!做不到!吃饭的时候担心你吃的好不好,睡觉的时候担心你睡的香不香。行动坐卧,这个皇宫里哪里都是你的身影。复儿,你难道真的不能明白这份挂念有多要紧吗?”
  彼薪双手抓住流复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泪光。流复眼眶红红的,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道:“我在黄牙村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我想起你和我说要坚强,因为这句话,我挺过来了。我真的相信,我可以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开创盛世。你懂我的意思吗?”
  彼薪点点头,又有些烦躁道:“可我……朕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乱想,明明你做的很好了,朕不是不信你,但是朕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你遭遇不测后,朕该如何。”
  流复笑道:“怎么会呢,你若真的担心,危险的差事我少去便是了。”
  “真的?最好就一直留着京城,宫里不缺你这口吃的。”
  流复刮了彼薪鼻子一下说知道了,然后就手指略过水面,准备洗个脸。彼薪拿出一个印在流复脸上又盖了一个,流复眯着眼啐他。
  彼薪从后面抱住流复,头靠到他肩上道:“朕想护着你,也只能让朕护着你。行吗?”
  流复手僵住,心提到嗓子眼开始狂跳,全身酥麻的感觉让他几乎打了个寒颤。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突破所谓伦常法理,宣泄压抑已久的快感。流复把手都浸到水里,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对他的这种欲望是不可接受的禁忌。如果他现在失去理智,那以后二人该如何相处?他不想失去他,只要还能在他身边,弟弟也好,臣子也好,只要还能在身边为他做些什么,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说破,只要忍住那该死的冲动,他们还是可以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流复心里怪自己大意,就不该心软和他这样接触,他每一次亲密触碰都是致命的诱惑,最最要命的是他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燥热起来。耳朵,脖子,这些敏感的地方离他的唇只有一丝丝的距离,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游荡在颈间。流复眼神迷离起来,不由自主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那股温热的触感终于触碰到流复的颈部,流复舒服得几乎颤抖起来,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流复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股温热的触感里。
  “行吗?”
  “嗯。”
  流复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那温热的触感离开的他的脖子,瞬间流复感觉灵魂被抽离了体内。
  彼薪松开他笑道:“你早些答应朕不就不闹你了吗?”
  流复呆呆的站在那,彼薪还未开口,忽然流复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把他抱进怀里,用最低沉的声音在彼薪耳边道:“不可以再这样闹我,我,警告你。”
  彼薪捧住他的脸道:“怎么闹?盖几个印,告诉旁人你是朕的弟弟?”
  “呸。”
  流复推开彼薪,准备重新洗脸,他看了一眼水面的倒影,后盖的那个印第一个“王”字分外清晰,他看出了是什么印信。流复轻轻念道:“王彼薪信。”他拨花水面,拿起毛巾拧了几下把脸擦了个干净。
  宴席之上,彼薪心中高兴,吃的比平时还多些。但流复忙着应酬众人的敬酒,几乎没有怎么动那些菜。宴席散了,彼薪吩咐准备山鸡冬笋汤和一些点心给流复解酒顺便垫垫肚子。
  彼薪流复酒量比从前好了许多,加上彼薪心疼流复,他二人的酒壶里一向都是清爽的甜酒,不喝下个几坛也不会烂醉。但今天流复本就赶路劳累,又吃了两三壶的酒,现在就只能呆坐在那出神。
  彼薪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汤给流复,流复鼻子动了动,脸上做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他道:“我不要吃肉,闻到味道就恶心。”然后噘着嘴把碗推开。
  “唬谁呢,你不爱吃肉,怕老虎都要吃素了。就喝半碗,朕帮你揉揉脾胃。”彼薪哄着流复道。
  “不要。”
  “那总要吃点什么。”
  “榆树叶不好吃。我要喝玉米须子水。”
  彼薪心抽了一下,默默放下碗。这些时日流复真的不易,听说还和灾民同吃同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外头通传宁妃送了甘蔗汁和风干栗子来。彼薪奇怪绾昭怎么这个时候送这些来,于是让人收下,绾昭在殿外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流复闻到甘蔗汁的清甜,端起碗来喝了个干净,又吃了几个栗子,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彼薪看着桌上送来的吃食想,绾昭如此清楚流复爱吃甜食,看来王府之事她也料理的清楚。后宫无主已久,太后偏着荣妃势力独大,看来也可以考量立后一事。彼薪想到绾昭若为皇后对自己还是有所助益的,只是二人间确实没什么情分,彼薪对绾昭只按常理问询,绾昭对彼薪也一向是淡淡的,彼薪觉得立妃后关系还比不上从前亲近。
  彼薪真的奇怪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后宫众妃姿态各异,什么样的美人贤妃没有?总就不大有兴致和她们厮混,想父皇在他这个年纪大姐姐都生了,彼薪皱着眉咬着指甲想到自己好几次都没面子,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怂。
  他瞥了一眼睡着的流复,对他做了个鬼脸,心想就是之前怕他吃醋才不和妃嫔们厮混,现在这小醉鬼都搬出宫去了,没有人再和自己同吃同住了,这不与妃嫔们亲近的习惯竟还改不过来了。彼薪剥了几个栗子丢进嘴里边吃边看着流复睡相,还是那么亲切,一股困意慢慢席卷全身。


第55章 妒秋士留钗含辛 呆夏主寻人求福
  流复迷迷糊糊从榻上醒了过来,看到彼薪把一只脚架在榻上的小几上,头枕着腿睡得正香,眼睛半睁半闭,口微张着,那场景十分好笑。流复捂住嘴怕自己笑得太大声把他惊醒。流复蹑手蹑脚的走到桌边,拿手帕沾了点茶水,然后跑到彼薪身边,摇着他的脖子把彼薪摇醒。
  彼薪懵头懵脑的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看四周,流复把手帕举到他眼前“啧啧啧”一副很嫌弃的样子道:“你自己看看。”
  “什么?”
  “龙涎。”
  彼薪摸摸嘴角心说不是吧,这么丢人。他一把抢过流复手里的帕子道:“什么什么呀,没有的事。”
  “你架着腿疼不疼?”
  “还好,有点麻。”
  “要不要叫人?”
  “呃……要不你帮我揉一揉?”
  “别太过分哦。”流复少有的未答应彼薪的要求,玩着引枕不看彼薪。
  彼薪撇撇嘴,把腿从小几上放下来,揉了起来。他突然摸摸嘴又摸摸腿,又把那帕子拿出来看看,然后眼睛一眯道:“解释一下,刚刚做了什么猫腻?”
  “没有啊,就,就给你擦擦口水。”
  “哦?”彼薪一只腿跳到流复面前,手勾住他脖子,一脸抓住你干坏事的表情。
  “好好好,错了,错了。”流复推开彼薪的手,作揖认错道。
  “该罚。就罚画一幅紫宸殿冬景吧。”
  流复心知彼薪这样说自个便躲不过了,只得答应。流复除了商议朝政,每几日就留在紫宸殿作画,直到春节那冬景图才算作好。
  转眼进了正月,宫中一派粉妆玉砌。流复捧着绘就的琼枝银花图赏了又赏,他去礼吉府里找他改了几次画终于算大功告成。流复对这画十分满意,心想着不能直接给彼薪,非要让他废些功夫找到才珍惜。
  正月里百官休沐,流复趁着彼薪去太后处请安,溜进紫宸殿内殿,把宫人全打发出去,牵羽等人见怪不怪,只领命退到外头。
  流复心想得把画藏到个隐秘的地方,等彼薪回来就让他四处去找,若找到了便罢,若找不到,还要戏弄一下他才能把画给他,才不枉费自己辛苦一个月的功夫。
  心想着,流复就在寝宫里四处寻摸着看。他瞧着书架画缸都太显眼了,彼薪只有翻看一下就找到了实在无趣。他撑在书桌上思忖着藏哪,眼神瞟到雕了暗纹的抽屉,他拿画比划了一下摇了摇头,觉得塞不进去。流复在殿内转了几圈觉得陈设实在摆得太规整了,没有可以藏匿的地方,他看了眼龙床所在的小隔,几步就走了进去。
  流复左右看看,发现围屏之内只有一个榉木夔纹小台可以藏画,他仔细研究了一下结构,发现台子上层有两个小抽屉,而下面中空。流复蹲在地上摸索着看看怎么才能把画藏进这个中空的隔层。流复发现好像只有把两个小抽屉拆下来才能看到里面的空隙,于是想到就做,流复一把抽出其中一个小屉。
  彼薪喜欢把东西排得规整,各个物件都有特定的摆放地点,这种小屉里一般就不放东西,纯粹就是装饰。可流复“哗”的一声把小屉抽了出来,“啪”一个东西从屉中摔在地平上。
  流复捡起来一看,是一支发钗,看着上面的红宝石就知道必然是宫中高位份的妃嫔。流复不由的摸了摸头上的发冠,心中就一股无名火往上涌。
  好你个彼薪,赏我个红宝石的发冠,却把别人的红宝石发钗藏在床头。流复又酸又气,把那发钗放回小屉里就给塞了回去。流复蹲坐在地平上生闷气,拿着画轴边敲床沿边往额头上吹气,把碎发吹得一跳一跳的。
  过来片刻,流复把那抽屉里的发钗又拿了出来,站起身,几步走到书桌前把画搁上去,又把发钗别在画轴上,然后背着手就往外走。流复正走到前殿,彼薪仪仗就进了紫宸殿内,两人在廊前唬了个对脸。
  彼薪笑脸迎上了流复一个白眼,流复拱拱手,甩了个袍袖就往外走。杜聘抖开白狐狸皮的织锦披风就追了上去给流复裹上,彼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流复出去背影,不知道怎么又惹了他不高兴,正月里就耍起性子来。
  彼薪问起牵羽刚刚情形,牵羽只说流复笑着独自进了内殿,又拉着脸出来。彼薪脱了外袍,进到内殿观瞧,一眼看见那画轴摆在书案上。彼薪笑了笑,原来他是来送画的,就是奇怪怎么又生起气来。
  李和牵羽也上前伺候,彼薪随手拔下那个发钗扔到一边,展开画来细细赏了几遍,赞道:“是他用心画的,连雪痕都仔细勾过,好,极好。”
  牵羽瞧到桌子上那个发钗,心中一下就明白了几分。彼薪却浑然不觉,还看着画称赞,赏完后还要去找私印盖戳。
  牵羽拿过那发钗道:“奴婢糊涂,前儿给荣妃娘娘梳头就少了根发钗一直寻不到,原来是落在这了。”
  彼薪顺着牵羽的动作看向那个发钗,心里咯噔一声。自己日日在书案前写字,从来也没有什么发钗。估计是流复进来送画,无意间在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按流复的性子肯定是吃味了。彼薪看看发钗又看看画一下就心虚了,他尴尬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打发牵羽赶紧把发钗送回储秀宫,又唤来李和准备件出宫的衣裳。
  牵羽亲自送回发簪,引得满宫又是一片哗然,都说荣妃真真得宠。
  话分两头,流复莫名气不打一处来,而且越走越生气,一路小跑出了宫,骑上马就直接奔礼吉府上。礼吉正在家中炙肉,他裹了件玄色的斗篷坐在一把竹椅上,亲自拿了几个炭盆在烤,一个手翻着肉,一个手在盘一对核桃。
  流复最近时常来,所以府里的管事也不那么在意礼数,等流复进了前厅才去禀报,等人刚禀报完,流复已经进了后院。
  流复气还没完全消,抱着手站在礼吉身边看他炙肉。礼吉只余光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礼吉根本懒得问,免得让自己心情也不好。
  “你家仙鹤呢,别是让你烤了。”
  “和院子里的鹅置气,不知道躲哪去了。”
  “还在盘这对核桃呢,快一年了,有没有包浆?”
  “再盘个十年差不多。”
  “老头子的东西。”
  礼吉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继续翻着手里的烤肉。流复问他哪里能换衣裳,几个侍从带着流复就到礼吉的寝室。
  路过个池子,单见了一池子鸿鹄。
  礼吉房中古朴典雅,不大像是个少年卧房,更像个老先生的居所。光各种香木就架了好几支,上面只有一点点的刮痕,想是都没用过几次。流复一伸手就把发冠摘了,随手丢给杜聘,杜聘慌手慌脚的接过来。那赤金镶红黄宝石密龙纹压发冠尊贵异常,若不是皇帝亲赏,寻常亲王也是不敢僭越的。
  而流复就这么随手一抛,要是碰坏一星半点,杜聘一双手都不够砍的。几个侍女捧了几款发冠给流复,流复看到其中竟然还有芙蓉冠和皮弁,真真是老先生喜欢的东西。流复挑了个寻常的玉冠,让人梳了个半束发,打扮成平常闲暇的样式。
  流复回到后院,礼吉的肉烤的差不多了,但流复对肉没什么食欲,就拿火钳子夹了些山药,栗子吃。
  再说彼薪处,他赶着群臣休沐也忙里偷闲,悄悄出宫到流复府里等他。外头下人回禀流复还在礼吉府里没出来,问要不要去通传?彼薪自知流复正闹脾气,这个时候拿出什么皇帝的架子去压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再等等他。
  可彼薪吃了三四盏茶的功夫没等回流复,倒是等回了杜聘。杜聘听闻彼薪驾临,忙去回话。
  彼薪见杜聘捧着流复的发冠回府十分奇怪就问他缘故。
  杜聘道:“主子嫌这发冠拘束便换了三爷的发冠,但这发冠实在贵重,奴才怕有闪失才特意送回府来。”
  “那他们在干嘛呢。”彼薪冷眼看了那发冠一眼,心说他赏赐的发冠嫌拘束,难道戴了锦帆的发冠就逍遥成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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