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平沙万里尽是月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录入:02-13

  时申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临走前看着流复绱舴二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踏回原来那艘画舫之上。
  彼薪从屏风后头蹦出来,“嘶”地一声道:“复儿,哥哥我腿麻了,不行,不行了。”
  流复抿着嘴笑,拍了他一下,扶着他起来,彼薪被拖回凳子上坐了,皱着眉揉着腿,嗔道:“他们也不曾见过我,那时申也不像会乱说的人,何苦把我赶去后头躲了?”
  流复不顾彼薪酸胀着喊难受,抬起他一双腿架在自己膝盖上给他轻轻地揉,然后道:“他们都是人精,你我那关系骗不过他们,瞥一眼就知道你尊贵身份,到时候多有不便,你也千万别在人前露面,少些麻烦。”
  彼薪勾了流复袖子晃了晃,便道:“好,都好,听你的。”
  绱舴咬着筷子皱着眉几乎没眼看了,见彼薪惊说话柔柔软软又笑得牙着了风,心里惊了惊。绱舴艰难地咽了咽嗓子里的唾沫,心说不会彼薪面子上看着是哥哥,实则流复才是那个哥哥。这念头上了脑子,绱舴就更没眼看下去了,默念了两个佛号,保佑彼薪多多平安。
  绱舴陪着彼薪流复坐了会,彼薪打发他回新园子里监工去。绱舴是不想继续留在这的,但看他二人样子大概不想回行宫住,得在这画舫里睡了,有些不放心。
  于是流复提议再找几条船跟着画舫,他们这些人就去小船上待命,流复是不喜旁人总关注着自己一举一动,巴不得他们都躲远一些。彼薪觉得这样正好,总觉着一群人船头船尾的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舒服。绱舴便领命下去。
  戌时,侍从们撤了席面,换了桌瓜果点心,又配了新沏地茶水,最后侍候二人擦了脸,洗了手脚,便都撤了出去。彼薪向绱舴挥挥手,让他们可以再远些,挡着他们赏水中月色了。绱舴只得又让人把小舟再划远些。
  顺着水面见小舟隔了些许远,“啪”地一声,彼薪把最后一扇窗就给锁上了。流复在彼薪身用头靠在他肩上“咯咯咯”地笑。彼薪一个转身搂住他道:“笑什么?”
  “你这话也忒假了,生怕旁人不知道呢?”流复手指勾了彼薪腰带笑道。
  “管他们怎么瞧,我就是要旁人知道,你不一样。”彼薪捧了流复脸道。
  流复眼中波光涟涟,脚尖一点,吻上彼薪的唇。彼薪抱起流复几步走到隔断中是榻边,坐了上去,把流复搂在怀里,唇齿却不肯松了半分。
  船身晃动了一下,流复的手搭在彼薪衣襟之上。彼薪一把握住了流复的手,喘着微乱地气息,桃花秀目迷乱成一片。
  “复儿,要不要……”彼薪的脸越来越红,握着流复的手都汗津津地发热发粘。
  流复神色似渴望似犹豫,滑丢丢的手在彼薪掌中揉搓了一下。彼薪忍不住翻身压倒他,随着船身地摇晃,彼薪停在当下盯着流复迷蒙的眸子和湿濡的双唇,胸中的火烧得发烫,一定要眼前这片水才能扑灭。
  流复咬住唇,身子在彼薪怀里抖了一下,小声道:“你知道戏园子为什么喜欢在水榭上唱戏?”
  彼薪被问得发懵,呆呆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再细小的声音也传得悠远。”流复抱住脸,撇过头憋着笑。
  彼薪本就慌得那心乱跳,手脚发软,身子发僵,被流复这话一臊,更不敢动了。他倒在流复身边,痴痴地盯着他看,却再没有了动作。
  流复转过脸看彼薪发起痴来,就搂过他在怀里,头枕着他那热滚滚地脖颈,细语道:“你听我那心,我也是慌的。”
  彼薪手搭上去,确实“咚咚咚”地直敲。他抚着流复的发丝,对这眼前人又是怜爱又是想疯狂地占有,可彼薪此时却扭捏起来,额头冒起了汗珠。彼薪实在没有半点这样的经历,宫中所授密戏自然不涉及阳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伤了对方,更怕若有不愉快,以后该如何是好,于是心下一片焦灼。
  流复那里虽未有经验,却对此间之事早有了解,只他也是个半吊子学问,偶然瞧见几本不可外露的书册,也只红着脸瞧上几眼,从未细细研究过。流复对眼前之人日思夜想,早想好好亲近,只如今真在眼前,自己不知怎么着也臊得起不来身,更见彼薪慌得冒汗,自己也紧张地发虚。
  二人暗自都有心去碰对方,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不动,船舱中越是安静,那喘出地气息就越发的震人耳鼓。画舫外水波一浪接过一浪,静谧而幽然。
  彼薪忽然被双手挠了痒,他毫无防备,喊了一声:“老天爷~”然后痒得缩成一团,眉眼挤成一处。
  流复坐起身捂着嘴笑,然后道:“瞧你傻的,人都呆了。”
  “我……”彼薪抱着双肋,瞪眼要辩驳却没有一丝底气。
  流复拉着彼薪的手道:“好了,好哥哥,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会子闹起来,让外头那些小子瞧笑话吗?”
  “他们敢!剥了皮喂鱼去!”彼薪说几句狠话给自己找补着点。
  流复贴上彼薪耳垂轻声道:“别得意,你早晚是我的。”说罢咬上彼薪的耳垂,弄得彼薪全身酥痒。
  彼薪又是一个翻身,摁了流复在榻上,道:“你再这样,可别怪我心狠。”
  流复神色微妙,柔声道:“不怕你心狠,就怕你占不得我。”
  “你!”彼薪被这话激得脑子发昏,他迷了眼道:“你等着,行宫外头给你备个好麻袋,装了去,扔到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去处,让你知道知道今日的话该不该对哥哥说。”
  流复搂上彼薪,笑道:“好好好,哥哥最厉害,复儿比不过,比不过。”
  二人玩笑胡闹了一番,滚在一处,沉浸在对方身上的迷醉气息之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108章 仙居士暗藏幽情 灵少主偷学密戏
  一清早,幺客来敲画舫的舱门,彼薪先醒了过来,流复大概睡得比他晚,觉又比他浅,现下估计不肯醒。于是彼薪把流复从怀里轻轻搁了下来,跳下榻,一把推开门,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幺客按礼数备了洗漱之物,又带了早点,回了话,忍不住探头往里瞅了一眼。彼薪斜了幺客一眼,满脸不大欢迎的样子。幺客搁下东西在夹板上,就带人退了下去。
  彼薪歪着身子手撑着门扇,看着幺客摸上绱舴的小舟。那篷子里探出个头,小声嘀咕道:“让你别去讨嫌,你偏去,不知道昨晚什么情形?大爷叫得好大声,怕这会子起不来身,你这不是上赶着送?”
  幺客也小声道:“这一夜没人伺候,我心里放心不下,不去看一眼怕出事。再说,大爷好好的,刚刚还是他开得门,估计是二爷身子发软,你这人不懂就乱说。”
  “我从前也以为二爷是那受罪的,如今瞧着也未必,不然昨晚怎么解释?大爷那是强撑着抹不开面儿,我还不知道他吗?”说罢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咳咳。”彼薪咬牙咳嗽了两声,绱舴幺客同时和他对视上,都露出尴尬地笑容,赶紧施礼缩回篷子里了。
  这水上传音也忒好了!彼薪心中暗骂绱舴那嘴,竟敢怀疑自己身份,这又不好解释,但要自己白吃了这哑巴亏还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彼薪亲自把东西挪进画舫内,擦了把脸,坐在桌子边生闷气。也就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流复支起身子见彼薪不在了,揉着眼走出隔断,就见彼薪抱着个手坐在桌边深深吸气。
  “又发什么功?大清早的小脸儿鼓成这样?”流复笑了笑,倒了杯茶吃了,用手去戳彼薪的脸。
  “啧。”彼薪皱眉挡开流复的手,满肚子牢骚又没地发,就上了脾气。
  流复冷哼一声,去打了水洗了脸,在桌上翻了点爱吃的,坐到彼薪对面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彼薪软下身段,蹭到流复身边,夹过一个蒸儿糕在流复盘子里,头下巴抵着流复的肩膀,随着流复咀嚼一道砸吧起嘴儿。
  流复撇头看看他,随手捻过一个糕团塞进彼薪嘴里,彼薪胡乱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
  “生什么气呢?”流复随口问道。
  “没事儿,就是一大早那没眼力见儿的把我叫起来,难受。”彼薪撇撇嘴解释道。
  流复随意地点点头,他是一向不爱被人催着起床的。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宫里规矩严地很,日常作息都有规范,连在自个宫里休息也必须有人伺候监督,就算赶了他们到门口候着,那门也不许插上。有时彼薪流复半夜里不睡,在床间玩闹地大声了些,就有耳尖的宫人敲门咳嗽,惹得二人都不喜这些侍从日日盯着他们。后来掌了权,要他们躲远些就躲远些,想锁门便锁门,只要能自个做的事就不必他们插手,都是小时候烦怕了的。
  但日子久了,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一个人住惯了,流复倒觉得能有人日日问候起居竟也觉得不那么让人厌烦,也许是内心渴望着有个人能真心关心他的饮食起居,虽然时常会被搅得不耐烦,但心里知道那个人是在乎他,爱护他,希望他好的。只要这个人在,便不担心再缺了什么,总能很放心地把一切交给他,看见他就很安心。
  船桨划破水面,画舫很快便靠了岸,彼薪跨上岸,转身看着流复也提了袍子走了上来,便于他并肩往行宫去。
  好巧不巧,二人刚进了园子,就有人上来禀报有几家大人来找玄亲王商议来年赋税变革的细则,顺便拜访一下徐钦差。彼薪翻着白眼,扇了扇子,钻进一旁小径,往后院的堂屋里去避避风头。
  彼薪坐了没多久,看了几页闲书读不进去,叫人来找话本子《水存风》来读。他叠了腿在竹榻上晃了没多时,书没等来,却等来京城里的信来。
  是校事府传地一封消息,说的是威夷王庶子近日与犬戎来往密切,打着丘安郡主家书的名义私传了一些利益往来的路子,其中就有在开了边境商贸后走私茶叶布匹,甚至贩卖私盐谋取暴利的事。
  这事说来不大不小,一旦开了两国通道,其中以权谋私之事便不会少。彼薪不在乎他们搞点这种银子赚,但权臣与外族勾连着,到底是隐患,若不敲打敲打,日后露出地事怕会更多。
  彼薪想到这只觉自己在外游历太久,怕有人趁机在京城搅动风云,这冰山一角也可窥见某些势力不甘屈居,大概要弄出些事态,自己也该担起责任,早些回京坐镇紫禁城才是。
  只是这二人守了这么久,才黏了没几日,哪里就舍得分开?彼薪明知道自己在金陵不能久留,毕竟此地鱼龙混杂,若暴露身份恐怕多有不便,但就是舍不得这柔情蜜意,钻着空也要多和流复待几日。
  那日日来找流复的官员富商士绅像流水一样,接连着上门。流复推了好几拨,又把不要紧的公务往后延了延,偷得几回空。他们也不敢平头正脸地出门闲逛,怕被人围堵。二人就躲到新园子里,偎在一起读闲书,拨一拨琴,实在无事了就投壶比试,赢了便决定把对方乔装成什么样子出去买鸭油烧饼。
  二人下手也是狠的,非把对方弄成怪样再裹上几片破衣烂衫,便有好一副穷酸相,谁也认不出这是俊朗贵子。
  轮到流复那回,到了摊子前还没开口,那阿婆竟直接放了两块烧饼在他篮子里,说是送的,让这孩子多吃些,瘦成这样怪可怜的。
  彼薪在园子里听了这话险些笑背过气去,就说这阿婆心肠太好,眼神太毒,该封个御史监察,日日盯着流复用膳。
  流复抽着空也没和彼薪待上几回,就这个样子,众人都好似发现了端倪,明里暗里打探起流复是不是养了外室,好几家贵女的眼睛耳朵都灵敏起来,竟有人顺着风守到新园子那里去,探听起园子主人的来历。
  一回彼薪打扮成小厮被流复打发去隔壁院子要点新长成的枇杷,说什么路上看见墙内枇杷长得好,一定要吃几颗甜的,不然连晚膳都吃不下去。彼薪和个闺中少妇似的,好容易等得郎君回来,说什么便是什么,也是闲得发慌,真就溜达出侧门去找那枇杷果。
  彼薪凑到人家门口,笑呵呵去讨果子吃,那看门小厮哪里理他,赶着他走。结果就撞上内院的丫鬟出来买头油,见到个俊美小生站门前要果子,都叽叽喳喳围上来问彼薪是哪家的小郎君,不但打发了婆子去摘果子,还送了一包炒米糕给他,嘱咐他赶紧吃,别疲软了。
  彼薪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就见自家门口蹲了三四个牙婆,她们都说有一票丫鬟娘子都盘靓条顺,这二爷新园子里该置办几位有头有脸的人。
  彼薪皱着眉酸言酸语道:“我家二爷不爱这些,再不走也是白白等一场。”
  这话一出,几个婆子面面相觑,凑在一起嘀咕起来,然后又是点头又是咋舌,然后拉了彼薪到跟前,塞了两块碎银子问二爷喜欢什么样的相公,她们那也有门路。
  还没等彼薪开腔,身后围上一群便衣侍从,个个人高马大,把那几个婆子唬得瑟瑟发抖。彼薪见这些人都上来了,也就不演了,把东西往身边一递,担担袖子,寻常道了句:“诸位就别来了,早晚是赔本买卖,不如看看别家生意。”
  侍从们喊着爷,拥着彼薪就进了园子。那几个牙婆大眼瞪小眼,仔细琢磨那人说的话,见了那排场,再看那容貌,都互相打听着这小相公的来历,结果谁也没见过这人。几个婆子道这样的气度,连戏园子里的红相公都比不得,难怪二爷要买了园子养了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闲言碎语没几日就在街头巷尾发酵起来,越传越离谱,说二爷买了个园子专门养了个清相公,说那容貌姿态,举止言谈不差富家公子。还编出彼薪一段身世,说是哪家老爷的私生子,本养在京城里读书,结果正房娘子知道了不肯,悄悄托娘家人卖了那小娘,又把这小公子拐到金陵扔进戏苑里仍人折磨。正巧是二爷见了这小相公被人欺凌,出手相救,二人一见钟情,于是私定终身,二爷时常到这园子来就是私会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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