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旨搅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唐不弃

作者:唐不弃  录入:02-19

  郝春心里抖了一下,不能,这家伙可真他妈固执!“那陈大御史的意思是?”
  “你让我来,下官连夜就带着铺盖卷滚来了。如今你让我走?”陈景明俯身凑近,说话时气息几乎喷洒在郝春雪白面皮。“侯爷,你说下官能怎么样走出侯府?是假装被你赶出侯府呢,还是假装被赶出侯府?”
  ……这他妈不是一个意思嘛!
  郝春自知理亏,嘿嘿尬笑了几声,小小声地问道:“那你要怎样?直说!”
  陈景明目光深深地锁在郝春那张美到不像话的脸,心底也在自问自答,是啊,他要如何呢?分明这厮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刚从西域回来,就敢与一堆纨绔喝花酒。旁人为了嗣君位争的头破血流,这厮却像是完全不在意。
  平乐侯郝春,身上分明也流着秦氏皇族的血。
  “下官……”陈景明停顿了数息,忽然发现嗓子眼发干,喉结滚了又滚,依然沙哑的不成词调。
  陈景明想说,侯爷,下官心悦你啊,你怎能让一个心悦你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但是郝春突然间怪叫了一声。“哎呀不成,陈大人你的话缓缓再说!小爷我、我尿急!”
  陈景明一怔。
  郝春翻身坐起来,慌慌张张找鞋下床,口中嚷嚷道:“真尿急!昨儿个夜里回来就没来得及尿,你等等。”
  ……这怎么等?
  富贵人家床榻后头就是夜壶,郝春下了床直奔床后,刚蹲下,又猛地蹿起来,抬头诧异地瞪着陈景明,手里还端着个镶金嵌玉的尿壶。“你、你倒是先回避啊!”
  不知为什么,陈景明俊秀面皮刷地涨红了,脚步却分毫不动。
  “嗐,尿尿有什么好看的?”郝春一说要尿,立刻就憋不住了。他急赤白眼地瞪着陈景明,两颗小虎牙尖尖,勃然大怒道:“你丫不能先出去等会儿?”
  陈景明仓促地掉开头,转身时脚步都有点内八,左脚绊倒右脚,险些摔了个踉跄。还没等他跨过门槛,身后就传来郝春放水的响亮的哗哗声。
  一倾如注。
  陈景明脸皮涨的更红了,险些在跨过门槛时摔了一跤。
  “夫人,您慢着些!”
  “夫人?”
  耳边惊呼声与眼前仆僮关切的手同时而至。
  陈景明推开仆僮试图搀扶的手,对各种惊呼声置若罔闻,直到背对着房门走出来,他才喘着粗气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心口噗通噗通狂跳不休,就像是身后那哗哗水声此刻硬生生冲刷出一道门,或是一条沟壑,在沟壑的尽头,他看见了那不可说的旖旎风光。
  平乐侯郝春在外有诸多浪荡名声,就连唇皮都能让小倌咬破,但郝春显然是个不晓得床笫私事的!
  陈景明攥紧双拳,心里想,要是这位小侯爷晓得男人家如何行事儿,这位还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当着他的面放水吗?
  大约是不能。
  赫赫,陈景明鼻息内似乎要喷出火来。
  “仔细这天儿热。”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花丛掩映中响起,带着点揶揄笑意。“夫人,您这身子骨儿,看来是受不得暑气。”
  陈景明闻声望去,果然见到那位永安帝亲自赐给平乐侯府的王老内侍。
  王老内侍站在花丛掩映的廊外,声音哑的就像是把脱了皮的京胡。“夫人,厨下有新冰好的瓜,可要切几片给您尝尝?”
  陈景明强自平稳呼吸,片刻后才摇了摇头,淡然道:“不必。”
  倒是没否认侯府夫人的身份。
  王老内侍冲他笑的越发意味深长。“夫人,侯爷可同你说了不曾?”
  陈景明一愣。“说甚?”
  王老内侍摇头长叹了一声。“咱这位侯爷啊,您别看他平日里都是笑嘻嘻的,诸事不放在心上,可实际上……”
  王老内侍故意用力咂摸了下嘴,慢吞吞地道:“咱这位侯爷,自幼失怙,这心里头……苦的很啊!”
  陈景明撩起眼皮,淡淡道:“哦?若是平乐侯爷活的还叫苦,那这天下也没几个人是不苦的。”
  王老内侍像是看懂了陈景明的嘲讽,又像是没有,过了片刻突然文不对题地道:“如果老奴没记错,您是去年博学宏词科入选的状元吧?”
  陈景明倏然抬头,双目如电。“老大人好记性!”
  王老内侍笑的声音越发哑。“老奴,谢夫人夸奖!博学宏词科是程大司空仿照前朝规制想出来的,却是破天荒头一遭儿,广取天下士。夫人自幼苦读十数载,直至去年才得以跻身入朝堂,却叫咱家这位不晓世事疾苦的侯爷给夺了志,做了平乐侯府的夫人。夫人这心里头……怕是不能平吧?”
  陈景明双眸微眯,冷声道:“恕下官不懂老大人的意思。”
  王老内侍似乎微微有些失望,站在花丛中,拢着袖,半晌才摇头叹息道:“咱家侯爷心思单纯,自幼过得又极苦,夫人今后还是要多担待他些。咱家侯爷虽然纨绔,但实际上……”
  “实际上,爷是个大写的好人!”郝春不知何时也跨步出来,腰间衣带松松地系着,雪白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一会儿不见,王baibai你就撺掇着陈大御史在玩啥猫腻呢?”
  王老内侍撩起层叠垒摞的眼皮,意外地发现自从侯爷走出来,陈景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自家侯爷。一双点漆眸内脉脉有情,虽然不言语,但是却满蓄温柔。
  也就自家侯爷,大约天生是个瞎的。
  王老内侍原本想说的话就拐了个弯儿,笑眯眯地打了个哈哈。“夫人在长安赁的宅院太过寒简,办公么可以,居家就诸多不方便,身边连个伺候人都没。再者,咱家侯爷身子骨弱,又不肯禁酒宴,也须有个人管管他。”
  王老内侍转向陈景明,笑模笑样地道:“夫人何不索性就此住下来?平乐侯府总比您那间宅院舒适不是?您赁屋的那地段人多嘈杂,屋主也不是个东西,夫人您不过离开长安数月,屋主就要趁机把您的东西都给丢出去!要不是咱侯爷精细,特地派人去打点补了赁钱儿,怕夫人您这趟回来就没地儿歇脚了。”
  他一口一声“夫人”,话里话外都在替郝春卖人情。至于最初替陈景明垫付房钱的太常寺寺卿陆奉常,那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提。
  陈景明倒是愣了愣。他这趟去江南道办事儿,走的急,回来后刚去宫中面圣就被一众学官拉去暗香楼喝花酒,倒是不曾留意过他在长安赁的宅子。
  “夫人,”王老内侍又柔柔地袖着手笑,老脸笑成了一朵带褶子的老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景明还没说话,那边郝春已经大笑出声。“王baibai,你可别劝他了!他腰不好,什么乐子都寻不得,这种破事儿当然身边不能有人知晓。你让他到了侯府,这一天三顿鞭地补,可不就咱家阖府都闹开了?不妙,这事儿大不妙!”
  郝春扬脸大笑的时候眉目生动,鬓角一对儿美人弯也像是活了。
  是古书里写的,活.色.生.香。
  陈景明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渐转幽深。他踏前半步,仰起头,逼视郝春,一字一句地问他。“哦?侯爷觉得,下官腰不好?”
  “这不是你自个儿都认了的嘛!”郝春忍不住洋洋得意地笑,龇牙咧嘴,一脸小坏样儿。“兵部元侍郎家就为了陈大御史的腰,可闹了不少笑话!听说后来你还和元起掐起来了?他告你悔婚,你说他内闱不修、养女无方?”
  陈景明与兵部元侍郎互掐的事儿,在朝官们中流传甚广,成为长安权贵家里茶余饭后必备的笑话之一。说是就为了这个,永安帝曾经当庭大怒,判双方各自闭门思过三日,三日不许上朝不许再写弹劾对方的折子递上来。榜下捉婿的佳话,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郝春笑得太得意,陈景明忍不住也唇角微弯,静静地笑了。“侯爷是怕,下官来了侯府同住,侯府的鞭不够用?”
  “废话!”郝春立刻激烈反驳,扬起下巴,一脸的财大气粗。“小爷我从西域带回来不知多少好货!只怕你不受用,就没有咱存的货不够用的!”
  陈景明目光锁死在郝春那两片不断翕张的唇,片刻后垂下眼皮,勾唇笑的越发深沉。“侯爷不怕存货不够就行。”
  王老内侍听了倒是忍不住转眼看了看陈景明,又看了眼郝春,暗自道,这位夫人还挺大方啊?公然问侯爷要存货?这……这侯爷这身子骨儿,受得住吗?
  王老内侍一脸忧虑地问陈景明。“陈大人,您认真的吗?”
  郝春却没明白这句双关。事实上,他压根一直就以为陈景明说的就是鞭,实实在在的鞭!他呲牙笑的坦荡极了,一语截断王老内侍。“鞭那必须够啊!西域有些地方草皮儿都结着盐碱霜,那叫一个寸草不生!当地儿牧民活不下去,就靠卖这些个野货换饭钱。陈大御史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陈景明又再次踏前半步,几乎是眼对眼地盯着郝春,又静静地笑了一声。“如此,就多谢了!下官这就回去搬案牍来侯府,从此,就在侯府常住。”
  不就是牺牲点鞭吗?
  郝春扬起脸,笑的一脸慨然,响亮地与抬起右臂,作势要与陈景明击掌。“行,一言为定!”
  陈景明抬起手,冷玉般的脸突然漾起温暖笑意。“君子一言……”
  郝春立即大笑与他击掌结盟。“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不就是牺牲点鞭吗?
  陈景明:谁的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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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
  陈景明搬来平乐侯府的第一天,因为平乐侯郝春酒醉而耽搁了早朝。
  永安帝秦肃在朝会时皱了皱眉头,大司空程怀璟撩起眼皮往御史台队伍内多看了三次。
  “侯爷,这、这不太好吧?”从前朝散会后特地赶来通风报信的沈虎头蹲在沙场角落里,呸地一声吐掉嘴里溅到的沙子,又再次高声道:“他好歹也是个御史,再者说了,你俩不是还没成婚吗?这……这搬来同住,不太好吧?”
  郝春一杆红缨枪舞的虎虎生风,此刻将枪往沙堆里立住,拧眉回头,笑了笑。“那怎样才算好?”
  “让他搬回去啊!”沈虎头见他终于搭话,松了口气,立刻蹭地站起身,眉飞色舞地劝道:“他与你本也不是同路人,陛下赐婚那是不得已,侯爷你何苦为难自个儿?”
  “小爷我怎么就为难自己了?”郝春唇角带着点痞笑,有意激他。“小爷我好男色,满长安城都知道。陈大御史是陛下钦赐给我的夫人,我不与他同住,难不成,要与你同住不成?”
  沈虎头一噎,顿了顿才勉强笑道:“侯爷这就说笑了啊!你也知道我家里那个婆娘,脾气上来了,连我都揍!哎哟喂,要是晓得我来了平乐侯府歇宿,那还不得……”
  “下官来平乐侯府歇宿,侯爷不提,沈大人却有非议,难不成……委屈的竟然是沈大人?”
  一个清冷冷的声音突然插. 入。
  郝春与沈虎头双双回头,就见陈景明不知何时也站在侯府开辟出来的这块沙场,静静地立在一旁,美如冷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沈虎头肩头一耸,嘿嘿尬笑了几声。“嘿嘿,我就是白叨咕几句,也不瞒陈大人与侯爷,我去年冬新娶的这个婆娘出自河东柳氏。柳氏妇人,嘿嘿嘿,在朝野那是出了名的河东狮。”
  沈虎头有意把话题含糊带过,只字不认他对于郝春与一个男人成婚的鄙夷。
  这是沈虎头惯用的伎俩。
  郝春心知肚明。他只诧异陈景明来这儿干嘛?侯府后头辟出来的这块沙场纯粹是他练武用的,寻常小厮都不爱来,沙子扬起时扑面呛眼。
  “陈大御史,”郝春挑了挑眉,对陈景明痞笑。“什么风儿把你个状元郎给吹来了?”
  陈景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动,居然堪称温和。“有事来寻侯爷,不想,恰巧听见沈大人对于咱这平乐侯府……颇有微词。”
  嘶!
  沈虎头倒抽了口了冷气,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哪有!”
  陈景明踏前一步,唇边笑容冷得仿佛这盛夏六月天都得下雪。“沈大人以为,歇宿于平乐侯府,是件令人极不齿的事。”
  “……没有没有,我没有!”沈虎头整个人都不好了,瑟缩着又耸了耸肩,脸色发白。“我就是、就是嘴欠!”
  “沈大人来平乐侯府,想必从来不曾歇宿。”陈景明压根不理会,径自往下说道:“平乐侯爷花名在外,想必会玷污了沈大人清誉,所谓家有河东狮,也不过是托词。”
  沈虎头与郝春同时叫屈。
  “不是不是,我没有。”
  “小爷我怎么就花名在外了?”
  陈景明目光落在郝春脸上,有意无意地,抬手抹了下唇角,讥笑了一声。“陈某出身寒微,虽于去年中举忝列朝堂,却不会玩乐,也不知晓长安贵胄王孙的暗语。所以也许,陈某这句话点评的不恰当。”
  “不恰当,非常、极其、十分之不恰当!”郝春挑眉,两颗小虎牙尖尖,愤然道:“你这就是欲加之罪!小爷我一向循规蹈矩,不就是昨夜去暗香楼吃了次酒吗?你这人怎地揪住不放了还?!”
  陈景明话语里依然听不出喜怒。“不就是去暗香楼吃了次酒?怎么着,侯爷这是后悔没在那留宿?”
  “不是,你这人!”郝春愤然扔下红缨枪,大踏步往陈景明这边走来。“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怎地揪住了一个破事儿就不放了?小爷我怎地就不能去暗香楼吃酒了?”
推书 20234-02-16 :都是我喜欢的梗[古》:简介:(入库时间2021-02-16) 废文2020-02-13完结狠厉太监攻+书穿厨子受文具店老板受+铁憨憨猛男攻变异体同事攻+简单乖巧受穿越小骚基受+远古精壮年下攻偷偷穿丝袜的femboy+腰好肾好腿脚好的绑匪一直不会写文案,不知道怎么才叫吸引人,放些小可爱的留言凑 .....